金陵篇 第一百七十五章 重要的是黃雀

「咚!——咚!咚!子時三更,平安無事。」成都的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下更夫孤單的行走于黑暗之中。

封府的後面也準時打開,一身青袍遮身的青女早就等候于此,而佟、柳二人也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勁裝。

「二位大人,封索正在前廳宴飲!」董純待佟、柳二人入得門來,又輕輕將門關上︰「不如乘此機會先行救人!」

「青女,將人救下之後要怎麼安置?」佟博突然開口問道︰「畢竟被囚禁的災民可不是一人兩人?」

「大人放心,救人之後可令他們從後門分散逃命。」董純稍稍一愣,隨後說道︰「而我們則去擒拿封索,吸引府中人的注意力。」

「嗯!不錯不錯,考慮得果然周到。」佟博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連連稱道。

「翔雲哥哥!別說那麼多了,救人吧。」柳凝詩拍了拍董純的肩頭︰「帶路。」

「是!屬下遵命!」董純率先穿梭而出,佟、柳二人緊隨其後。

封府之中的光線有些暗淡,但董純依舊熟練的穿過花圃間的青石路,來到一處破舊的老宅前。

「青女,人就關在這做宅子里嗎?」柳凝詩腦海中閃動著地圖上的建築。

「人都就關在里面。」董純向上指了指︰「這里本是封家三公子的住所,自從他英年早逝後,便逐漸荒廢了。」

「那這位封三公子還真可悲!」佟博打趣道︰「若是知道封太守拿他生前的宅子關押災民,不知會作何感想?」

「吱呀!」柳凝詩輕輕將門推開,只見五六個男青年女口里塞著破布,雙手雙腳均被繩索束縛,嘴里時不時發出微微申吟。

「青女,誰是林公子?」柳凝詩一邊問一邊走上前去,想將他們的繩索解開。

「左首便第二個便是林公子。」董純只是往林公子的方向指了指,可人卻都一動不動。

「這種救人的粗活還是由我來做吧。」佟博笑著將柳凝詩擋了回去,自己走到了林公子的身旁彎腰下腰來︰「公子莫怕,在下這就幫你解開。」

「呼呼!」林公子被解開繩索,迅速拿出了口中塞著的布匹,一張被憋得微紅的臉總算喘了口粗氣。

「謝、謝謝相救。」林公子稍稍緩了口氣,朝著佟博作了一揖,不停道謝。

「朋友不必……」還未等佟博說完,彎腰作揖的手掌閃電般的朝著他的心窩襲來。

「翔雲哥哥?」面對的突來起來的變故,柳凝詩正待上前相救,突然感覺背後生風,一股陰柔的勁力朝自己襲來。

「啪!」無奈之下,柳凝詩只得回身一掌,與來人雙掌相交,對方又輕飄飄的後退數步。

「嘿!對救命恩人居然下如此死手,你們還真是狠啊!」佟博的胸前的衣服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勉強退到了柳凝詩的身邊。

「鬼城的人也不過爾爾嘛,害得本太守擔驚受怕了許久。」一個滿臉斯文的中年文士緩緩進入,他的身後又涌入數十個手持補刀的家丁,虎視眈眈的盯著佟、柳二人。

「為什麼?為什麼要出賣我們?」此時柳凝詩對周圍的一切視若無睹,只是心痛的盯著方才襲擊自己,現在已經站在中年文士身後的董純。

「識時務者為俊杰!區區鬼城難道也想與朝廷命官抗衡?」中年文士笑眯眯的瞧著背靠背的佟、柳二人︰「若是乖乖將恆兒交出來,本官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

「哎!真是麻煩!居然偽裝成被抓的災民實施暗算。」佟博輕吐一口氣,居然放下了戒備的姿勢笑道朝著屋內環視一圈,笑道︰「封太守,你不覺得這種這種計謀太拙劣了點嗎?」

「拙劣?」這中年文士便是成都太守封索,此時他的仿佛听到了一個最好笑的笑話︰「那閣下又怎麼會入了套呢?」

「哎!」佟博再次嘆了口氣︰「有時候捕蟬的螳螂並不可怕,重要的是後年的黃雀。」

「嗯?你這話什麼意思?」封索話音剛落,身後的家丁以及先前襲擊佟博的林公子突然毫無征兆的倒地不起,瞬間只剩他與董純還站著。

「在下的意思便是,這些人都是擺設,不足為慮。」佟博一邊調侃著封索,一邊朝柳凝詩點頭示意。

柳凝詩身形動了,那快若閃電的身姿好似瞬間移動一般突然便來到了林公子的身邊,龍形匕一刀刺下。

「當!」讓眾人不敢相信的是,柳凝詩這一刀居然刺在了青石地板上,火星四濺,方才倒地的林公子用了個懶驢打滾避開了這刀。

「若是不想被刺上幾個窟窿的話,就自己起來?」柳凝詩也不追擊,只是靜靜等待著。

「封索,你這府中的人還真是廢物。」躲開了柳凝詩一擊的林公子居然向著封索咒罵起來;與此同時,林公子身邊被綁的女子、封索身後兩個藍衣家丁也緩緩站起。

「你?你一個府中門人,居然敢辱罵本官。」封索見目前的情形完全失去了控制,不禁連說話都結巴起來。

「封太守,也別怪他罵你!府中的人也的確太沒用了。」一個黑袍裹身,黑布遮臉的漢子走進屋來。

「王先生?」封恆見了黑袍漢子,臉上露出一絲詫異︰「身為本府客卿,怎麼連你對本官也如此不敬?」

「哼!」黑袍人冷冷的瞧了封索一眼,居然不再理他,將臉轉向佟博︰「你是怎麼看出這幾個人的?」

「這還多虧了董姑娘的提點。」佟博笑著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家丁︰「為了印證她的給的消息是否準確,在下便給這些所謂的庸手下了點普通的蒙汗藥,而這幾位卻沒有中招,若是沒兩下子又怎麼可能做到這點?」

「原來如此。」黑袍人輕聲笑道︰「原來閣下從一開始就沒將封索放在眼里,而是沖著本座而來的。」

「在下方才不是說了嘛,黃雀才是最重要的。」佟博雙手一攤︰「現在是不是能真正的林公子交出來了?」

「不可能,絕不可能。」封索看著倒了一地的家丁,難以置信道︰「以封府的戒備,怎麼可能輕易被下藥?」「封府的戒備的確是有,可也不是銅牆鐵壁。」佟博笑道︰「至于在下如何做到的,卻沒必要告訴你。」

「哈哈哈!純兒,這次你算是栽了!」黑袍人哈哈一笑︰「只不過折了幾個庸手而已,本座又憑什麼將林公子交與閣下?」

「這樣啊?若是閣下不肯答應,在下不介意將你虜劫災民的秘密透露給姜將軍。」佟博看著不知所措的封索,笑道︰「听說封太守與姜將軍的關系不太好,你說他若知道此事會不會用來大做文章呢?」

「鬼城的人居然也會使出這種鬼蜮伎倆。」黑袍人听了佟博的威脅,依舊情緒平靜,毫無半點波瀾︰「但閣下似乎忘了一點,要先走出這個府門才行。」

黑袍人話音一落,寒光閃動,一條人影持刀向佟博劈來;佟博卻穩如泰山,不閃也不避。

「當!」電光火石之間,柳凝詩已經擋在了佟博身前,龍形匕架住了襲來的兵刃,冰冷的眼神注視著眼前的布衣女子。

「這是太刀?」佟博瞧著女子手中呈弧形的長刃,也是略顯意外︰「閣下這是好手段,居然連扶桑人都為你賣命。」

「當當當當!」柳凝詩與布衣女子的身形已經展開,二人的身法都快得難以捉模,兵刃相撞的聲音不絕于耳,佟博只覺自己的耳邊全是風聲。

「不知道閣下有沒有沒有興趣與本座賭上一局?」黑袍人見佟博有如此定力,心中不禁也暗暗吃驚。

「閣下是想賭她二人的勝負?」佟博與黑袍人就這樣面對面對峙著,誰也不甘示弱。

「不不不!」黑袍人搖了搖頭︰「從她們對了幾招本座便看出來了,風子不是這位朋友的對手。」

「哦?那閣下是想怎麼賭?」佟博楞了楞,突然對他的提議來了興趣。

「純兒,你也去湊個熱鬧吧。」黑袍人向董純揮了揮手,陰惻惻的笑道︰「就賭她二人聯手能不能贏下這場斗法;另外,你我二人必須站在斗法的中央,若是誰的身體先移動,也算輸。」

「哼!還真是陰險,說得冠冕堂皇。」佟博心中暗罵了一句,可表面依舊不動聲色︰「既然是賭局,那賭注如何?」

「要是本座輸了,林公子與他的女人便還與你們。」黑袍人指著佟博說道︰「若是你輸了,便得為本座做一件事。」

「有趣,在下最喜歡在別人的游戲規則內找點樂子!就這麼定了。」佟博點點頭,卻話鋒一轉︰「不過還得加上一條,若是在下贏了,這封索也得交給我們。」

「沒問題。」黑袍人看也不看封索一眼便答應下來,仿佛成都太守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個物件。

「姓王的,你敢不將本太守放在眼楮。」封索此時一雙眼楮充滿了憤怒之色。

「聒噪。」方才一直語氣溫和的黑袍人突然冷喝一聲,一指點在了封索的羶中穴上,封索軟軟倒地。

「這樣就安靜了。」黑袍人點到了封索,可卻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又站回來了佟博的對面,與他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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