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存在即合理

作者︰禹陵後裔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是嗎?」听金蕾和阮麗娜這麼一說,我倒是對這件偶然听聞的陳年往事越發感興趣起來。

「黑格爾說過存在即合理,這件事情既然讓我遇到了,就說明冥冥之中,老天爺在暗示著什麼?難道是」我心里揣度了起來,「本來我們要找的就是吉泰真人,誰知道這個吉泰真人已經歷經了三代人,這些年中經歷過不少的故事,現在的重心是,圍繞著盤古心的下落,兩代吉泰真人之間恐怕發生過什麼,這應該是找到盤古心的重要線索。」

存在即合理是客觀唯心主義的理論,意思是︰宇宙的本原是絕對精神(理性),它自在地具備著一切,然後外化出自然界、人類社會、精神科學,最後在更高的層次上回歸自身。因此,凡是在這個發展軌跡上的就是合理的(「合乎理性」的簡略說法),也就是必然會出現的,是現實的。出自黑格爾《法哲學原理》序。

金蕾和阮麗娜繼續回憶道︰「但是,這件事情我們在前期的調查中沒有納入到線索中,說明兩件事情的關系應該不大。」

我搖了搖頭,說道︰「你們當初沒有重視這件案子,並不代表兩者之間的關系不大,可能是隱藏的線索比較深,你們還沒有挖到。」

「可是」

「好了,我們還是先听四叔把話說下去吧。」

金蕾和阮麗娜只好作罷,听四叔繼續把話說下去。

「這件事雖然被壓了下去,但老真人卻久久不能忘懷此事,直到我們四個人踏上了回鄉的火車,他和我正啃著孜然雞骨架,卻听火車上有人喊道︰茶蛋冷面礦泉水烤魚片了啊……這喊聲一氣呵成,渾然一體,如此雄渾磅礡,竟沒有絲毫破綻。老真人听完放下手中啃到一半的雞骨架,對叫賣婦女說道︰這烤魚片怎麼賣的。叫賣的婦女斜了一眼,說︰一塊五,不講價。老真人嘆息著說道︰看你這烤魚片成色挺好,就是貴了點。那叫賣的婦女又白了一眼滿嘴角辣椒的老真人,推車去了下一個車廂。玄青則在座位上呼呼大睡著,因為沒有買到臥鋪,所以一夜顛簸的都很困乏。但是老真人卻怎麼也睡不著,像是苦苦思索著什麼,我也沒去多問。 而我睡不著的原因則是想看看沿途的風景,看著火車穿過山洞,越過江面,爬上山崗。想想生命多麼渺小,雲雲眾生就像車輪碾壓過的鐵軌,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也許不經意間的一次踫撞,生命就將消失于蒼茫的大地間。埋進黃土的死者,是否也在抱怨著什麼 。」

說著說著,四叔就傷感起來,眼神不自覺的聚焦到遠方的某個點,這可能是虛空中的一個存在,也可能是時光中難以捕捉到的一瞬。

「火車,轟鳴著,火車馬上就要走了。 隨著火車的上廣播報站的聲音響起,我們四個人才從各自的精神世界中走出來,玄青可能是睡得毛了,冷不丁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拿起行李,準備下火車,而餐桌上的那攤兒口水,卻在寂寞的望著他。 我們下了火車,直奔電器城,買了一台長虹彩電,我驚愕的看著這台17寸的新彩電,小心的撫模著,生怕一眼看不到它就會消失在我面前。心里想的是,等回了屯子我可得上二娃子家顯擺顯擺。然後,我們又坐大巴沿起伏不平的著沿江公路顛簸了五個多小時,終于在天黑之前到了鎮上。」

「這個玄青怎麼也跟著你們回去了?」我納悶道。

「出了這檔子事,他也不好意思再回去,只能跟著我們回來了,更何況,他拿了錢辦事,如果不跟來,這錢他不就拿不到了嗎?」

「這樣啊。」我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

「那時候,咱們這兒還很窮,跟現在那沒得比,我們那雖說是個鎮子,但是幾乎都是天一黑商店就早早的打烊了,街上只有幾只流浪狗在垃圾堆里一遍一遍的翻著能吃的東西。能住的也就只有一家鎮上的招待所,但是因為流動人口少,幾乎沒有住店的,所以一般不招待領導,不開張。眼看著天就要黑了,老真人對我們說︰這天馬上就要黑了,一入秋江面冷風呼呼的,還是找個地方住下吧,省的著涼了。玄青疲憊的說道︰我看也是,還是趕緊找個地方住下吧。這幾天就沒怎麼好好休息過。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個旅館都沒有,你想讓哥幾個睡大街啊!難不成你在這有親戚?老真人回答道︰我娘去世的時候,把一家店鋪留給了我,我們今晚就在那住一晚,正好拜祭一下她老人家。就這樣四個人,拎著大包小裹,還有那台嶄新的彩電,浩浩蕩蕩的開進了小鎮邊緣一處偏僻的老房子,我隔著低矮的院牆細細打量著這座房子,只見蜘蛛網已掛滿了房檐,窗上的玻璃碎了不少,里面黑洞洞的,但並沒有讓人感到不舒服,倒像是有一種到家的親切感。 玄青走到近前,笑著說道︰嘖、嘖,雖然房子不咋樣,但這建房之人可真是慧眼獨到,房子正好建在這鎮中的平安眼上,即可保自家陽宅安定,也可使鎮子無水火之災。老真人嘆息著推開了那扇銹跡斑駁大鐵門,又在房門旁的一口小壇子內模出了房門的鑰匙。 」

「進到屋子里,打開了燈一看,廳內只有一個不大的櫃台,上面擺的都是一些香燭,和一些我也沒有見過的瓶瓶罐罐,四人徐徐走進內室,屋內只有一鋪炕和幾床被褥,還有一口上了大鎖的木箱子,正前方擺著一塊靈位,正是老真人的結發妻子——林 秋的。」

「林 秋?」金蕾听到這個名字,不由得心頭一顫,問道︰「這個林 秋是吉泰真人的娘?」

「怎麼了?」四叔詫異地看著金蕾,愣了愣神,然後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也納悶了,看著金蕾,問道︰「怎麼,你認識這個林 秋?」

「我怎麼可能認識,但是,這個林 秋我們很熟悉。」

「熟悉?」

「是的,這個林 秋是清末著名畫家林嘉的女兒。」

「那有怎麼了?難不成你對畫畫有興趣?」我還是雲里霧里。

「不是,林嘉是一位著名的仕女畫畫家!」

金蕾這麼一說,我頓開茅塞,「原來如此!」

林嘉(1874—1939),字咸甫、瑞亭,號漢仙、東山漁子,福建詔安人。清末民初著名畫家,擅畫人物、花鳥。林嘉出生于一個貧苦的漁民家庭,曾當過學徒制作銀器,業余自學繪畫,以畫仕女為主;年少時拜詔安畫派著名畫家馬兆麟為師,改畫山水、人物、鳥獸、魚蟲;清光緒中期東渡台灣,以「教畫養畫」的方式游歷台灣,結交賢人雅士;1904年,中年的林嘉攜幼子到廈門,受林爾嘉先生邀請,在廈門鼓浪嶼菽莊花園開設「東山瑞亭畫室」;晚年回居東山(古屬漳州府詔安縣),不久病逝,享年66歲。

林嘉畫路很廣,技法全面,無論是工筆重彩、濃墨寫意,還是花鳥、人物、山水皆臻其妙。他的白描人物技法追崇陳老蓮、任伯年,鐵畫銀鉤,行筆勁健,造型準確。沒骨花鳥畫的技法受其老師馬兆麟的影響較深,到後期又融入了海派和嶺南畫派的風格,色彩鮮明艷麗,意趣盎然,卻不落窠臼,不諧流俗。其一生作品博得人們的好評,民國時福建省長劉通贊其畫「擒捉造化置筆端,玄機發露物態窮」。其作品暢銷于東南亞各國,除了廈門市博物館收藏的工筆設色花鳥四屏幅外,還有收藏于泉州開元寺藏經閣的《羅漢圖》。繪畫之外,他還擅長作詩,所著詩文格調高雅,著有《東山集》。

「看來,你師父的畫技是從林 秋那里學來的。」

四叔沒有表態,繼續說道︰「屋子顯然是很長時間沒有人來過了,四處落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老真人恭敬的走到林 秋的靈位前,深鞠一躬,又點了三根香,落身跪在了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邊磕邊念叨著︰娘,兒子不孝。他在祭拜時,玄青鋪好了被褥,倒在炕上便睡著了。老真人拜祭完又告訴我早點睡,也沉沉睡去了。我雖然很累但是卻沒有什麼睡意,在廳內看著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應。特別是櫃台後面掛著的一些小巧的木劍,真想拿下來耍一耍。在老真人的呼嚕交響樂中,我踮起腳,去夠那把精致的木劍,可剛要模到劍柄,廳內的電燈卻閃了兩閃便滅了。 剎那,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我以為是長時間沒有人住,電線老化了,便要模索著回去睡覺,但燈一滅,便什麼也看不到了,只能靠來時的感覺用雙手扶著牆慢慢的挪動。 走著走著,听見‘嘩’的一聲脆響,便知道肯定是自己在黑暗中打碎了什麼。 我回頭一看,只見地上有一本閃閃發光的書籍,周圍散落著一些瓷器的碎片,我走到近前撿起了那本會發光的書,吹了吹上面的瓷器碎渣,一看並不是什麼寶氣沖天的神書,只是書的表面涂了一層類似熒光粉的粉末,一吹之下,竟又和普通書籍沒有了分別,我頓感無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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