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章 三點鐘睡覺【5000求月票】

作者︰暗黑茄子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林默是滿懷期待的。

台上身材高挑的舞者看完紙條之後愣了愣。

顯然很吃驚。

可能林默是頭一個跑過來遞紙條,說她演的好的觀眾。

不過她沒說話,只是笑了笑,因為沒有嘴,所以林默只能從對方微眯起來的眼角判斷對方是笑了。

沒有其他的表示。

這時候舞台上的燈光一個一個暗了下去,同時幕布開始合攏,唰的一下,暗紅色的幕布將觀眾席和舞台隔絕開來。

沒有燈光的舞台,這一刻漆黑一片。

林默知道沒機會了。

不過沒關系,十二個小時之後,大劇場會演出這個舞蹈劇目的下半場。

到時候就可以知道故事的結局了。

轉身一看,大部分觀眾都已經離場,只有張胥和抱小孩的女鬼他們還在。

顯然他們都將林默當成了主心骨。

林默招呼他們離場。

到了外面,之前烏泱泱出去的觀眾已經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外面的圓形大廳里也有一些人,但都各自分開,互相提防。

林默清點了一下他這邊的人,不算他自己和張胥,夢魘還有五個。

不對,應該一共七個。

女鬼懷里的小鬼也算一個,再加上之前在劇場里被清道夫干掉的一個。

張胥這個時候情況好了一些,林默問他能不能自己走路,後者點了點頭,但看樣子還是有一點虛弱。

一下子要適應這麼多詛咒,的確是有些困難。

但只要成功了,就相當于多了一個內功灌頂的高手。

林默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一件事。

剛才光顧著看表演了,沒注意豆豆進來沒有。

轉念一想,大劇場面積非常大,各種鬼怪數量眾多,豆豆個子矮,看不見也正常。

還是那句話,林默對豆豆很有信心。

不過林默已經對寂靜號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所以還是先找到豆豆一起行動吧。

隨後林默取出一張紙鶴,寫上了豆豆的名字,想吹氣的時候發現自己沒嘴。

心里立刻跑過十幾頭草泥馬。

「壞菜了!」

林默頭上冒汗。

他的紙鶴之術有一個比較關鍵的點,那就是要激活紙鶴,需要吹一口氣。

結果他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這也不怪他,吹氣這個步驟本來就很容讓他忽略。

事情不太好辦了。

深吸了口氣,既然現在紙鶴不能用,那就只能想別的辦法。

接下來的時間,林默帶著張胥他們開始在船上溜達。

本以為還會遇到諸如一開始遇到的那個瘦高男人那種‘管理者’來找麻煩,結果根本沒有遇到。

後來林默對他之前關于寂靜號的推斷進行了一些修改。

那個瘦高男人可能並不是什麼‘管理者’,對方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乘客,只不過仗著實力強大欺負新人罷了。

結果當時對方選錯了對象,踢在了鐵板上。

這個推理無疑要更合理一些。

寂靜號上比林默想象的要‘自由’,反正他帶著張胥他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壓根兒沒人阻攔。

不過一些地方進不去。

因為門打不開。

張胥從一開始就在找人,他在找他的父親和姑父他們,按照他的想法,他父親和姑父還有堂哥一定也在寂靜號上。

時間過的很快。

這時候林默听到了一陣 當 當的響聲。

他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是自己的紙箱子。

林默很納悶。

豆豆已經不在紙箱子里了,那是誰在紙箱子里鬧騰?

好奇之下走過去查看,打開往里瞅了瞅。就見箱子里的一幅畫里,一只手臂正往外模,然後就看到一個女人從這幅畫里探出了個腦袋。

對方明顯有些懵逼。

林默一看,樂了。

他把張萌給忘了。

之前從綠苑小區走的時候,林默順手把張萌躲藏的那副畫給順走了,沒想到對方在里面待了這麼長時間。

隨後懵逼狀態下的張萌抬頭,看到了林默。

她應該是想罵人。

但她在爬出來的瞬間也被詛咒侵入,嘴巴沒了。

實話實說。

林默這一次是真覺得這個詛咒挺不錯的,至少現在把張萌的嘴給堵住了,不然能想象到對方會如何口吐芬芳。

林默也不能干看著,他趕忙上前搭把手,把張萌從箱子里拉了出來。

張萌瞪著眼楮,左看看,右看看,然後模了模平平整整的嘴,又瞅了瞅林默。

她是個聰明的女孩。

這一刻她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當下是從箱子里跳出來,掐住了林默的脖子。

看她急眼的樣子,不難猜出,如果她能說話,這個時候一定會說︰我掐死你。

林默有鋼鐵詛咒,體質強橫,還真不怕她掐。

等張萌出了氣,對方指了指光禿禿的嘴巴,又指了指周圍,那意思是問這是哪兒?你把我弄這兒干嘛?

林默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現在就是想說也沒法子開口,然後從箱子里找來紙和筆,然後寫下一句話。

「張萌,你先別急,咱們有話好好說,這里是寂靜號。」

張萌看到這個,翻了個白眼。

她搶過筆和紙,然後也寫了一句話︰林大區長,我是不是和你有仇?

這個不需要寫,林默搖了搖頭表示咱倆好著呢,沒仇。

張萌繼續寫︰那你是看上我了?

林默莫名其妙,拿過筆寫︰為啥這麼問?

張萌寫︰你沒看上我,那把握拉到這地方干嘛?有病啊。

林默忍住沒有寫我的確是有病,而是擺了擺手,寫道︰其他的話咱不說了好不好,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

張萌眼楮眯起來,沒寫。

但林默看得出來,對方這意思是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林默把寂靜號的大致情況寫了寫,張萌仔細看完,眉頭皺了起來,她這個時候才仔細朝著四周打量。

結果這一看,她還上頭了。

下一刻,她就注意到牆上的一幅油畫,顛顛兒的跑過去,開始研究了起來。

林默也走了過去。

說實話,林默對這種油畫的研究比較淺,只知道一些簡單的知識,以他的眼光去看,這一幅油畫畫的挺一般的。

線條有點隨意,油料的涂抹感覺也是東一點西一點。

反正白送他他要,如果花錢,面談。

可看張萌的樣子,她顯然對這一幅畫非常感興趣。

看了一會兒,她又發現了新的目標,跑到了另外一副畫前駐足觀看,此刻張萌的樣子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戾氣’,相反,她這會兒表現的十分激動。

林默心說,莫非這里的畫還是什麼大師之作?

反正他也不懂。

結果張萌這一看,一個小時過去了。

林默人在忍不住,過去拽了拽她,張萌回頭瞪了他一眼。

寫字問︰大姐,你這是要干啥?

張萌寫字回︰這些都是名畫,傳說級的那種,說了你也不懂,而且,這都是真品。

林默白了對方一眼,心說鬼的真品。

噩夢世界里的畫,能有真品嗎?

不過也不能這麼說。

如果是真品畫作的投影,又或者,就是夢魘的畫作,那的確可以稱得上是真品。

林默就告訴張萌,現在不是研究畫作的時候,你有沒有法子畫一個通道,可以從這一條船離開的通道。

林默這是在找退路。

為啥帶張萌來這里,就是為了這個。

結果這個想法剛寫出來,張萌就搖頭,寫下這麼一段話。

「這里有特殊的禁制,涉及到十分高深的理論,如果簡單總結一句話就是,我做不到。」

林默心說你直接寫你做不到不是更簡單,前面費那麼多話干什麼。

不過情況不太妙,被給予厚望的張萌這個時候居然是完全派不上用場,那帶她來豈不是毫無意義?

張萌這會兒卻是不搭理林默,依舊跑來跑去看著牆上的油畫。

之前雖然也注意到了,但林默沒發現這艘船上的畫,居然有這麼多,幾乎每一個房間,每一條走廊都掛著。

也沒有兩幅畫是完全相等的,張萌看的是如痴如醉,不過林默也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張萌也不是每幅畫都看。

就例如剛才,在一個走廊盡頭擺著的一個兩米多高的油畫,張萌遠遠的瞅了一眼,居然繞過了這一幅畫。

林默不解,追上去問。

張萌用筆寫字︰那幅畫非常危險,上面有幾個非常可怕的惡靈。

林默笑了笑,寫字︰能有多可怕?

張萌寫︰干掉你和我應該不費什麼力氣。

林默一下子嚴肅起來。

他看張萌不像是夸大其詞。

這丫頭平日里雖然不著調,但在這種問題上應該不會開玩笑。

林默探頭,仔細看了看那幅油畫。

油畫的主色調是那種哥特暗黑風,很昏暗,用一些亮色在黑暗中勾勒出具體的輪廓和內容。

上面有一個人,拎著一個燈籠,帶著高帽,臉上裹著染血的白色繃帶,根本看不清臉,在外的手也同樣裹著繃帶,穿著黑色禮服和靴子。

而在畫面的背景當中,仔細看,可以發現一些詭異的怪物。

張萌寫著︰這是守夜人,也是執法者。

執法者?

林默不知怎麼想起了他們在大劇院的時候,身後走進來的那一股恐怖的陰寒。

從這幅畫上,林默感受到了相同的氣息。

難道說,當時走進大劇院的陰寒之物,是畫上這個東西?

倒是有這種可能。

如果這麼說,那這條船上一定有一個非常厲害的畫家,可能比張萌都厲害,不然哪來這麼多的詭異油畫。

類似于繃帶守夜人這種詭異的油畫,顯然不止一個。

跟著張萌,林默又看到一個,在更上一層的船艙里,大概也是同樣的位置,一個完全沒有人會進入的昏暗走廊盡頭,有一個巨大的油畫。

不過這個油畫上面,畫著的是一個曼妙的背影。

對方的穿著像是女僕,但要更高端那種,帶著類似護士的小帽,但卻是黑色的,整個背影透露出一種詭異的美感。

但更強烈的是危險感。

張萌看到這畫,眼楮瞪圓,眼瞳深處居然透露出一絲恐懼。

明白了。

優化里的這個可能比剛才的繃帶守夜人都嚇人,屬于大佬,惹不起。

那就不惹了。

或者說,暫時不惹了。

這個時候張萌想繼續往上一層,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有很多人從四面八方涌入到這一層船艙,就像是約好了似的。

腳步聲轟隆隆的,得有上千號。

張萌看到這架勢,腳都嚇軟了,她哪兒見過這個,畢竟她大部分時間都是窩在綠苑小區的畫室里。

當然倒不是真的怕這些人,主要她是宅女,社恐!

到了人多的地方就渾身不自在,手腳發軟,尤其是看到這麼多陌生的面孔。

一開始林默也以為這幫人是沖他來的,但很快發現,這些人根本不理他們,而是快速跑過去,跑到了前面一個大門里。

林默注意到,那大門上面,也掛著一個鐘表。

看了看時間。

好家伙,一個沒留神,都快三點了。

按照之前的推斷,這船上每隔三個小時就會發生一件大事,所有人都得遵守。

十二點是看歌舞劇,三點鐘是干什麼?

估模,答案就在前面的大門里。

林默二話不說,拉著張萌,招呼張胥他們就跟著人群往前走,張萌明顯不樂意,但這會讓她手軟腳軟,根本沒法子反抗,結果被林默輕而易舉拽到了屋子里。

進去一看,震驚了。

幾百張床整整齊齊的擺在那邊。

還是上下鋪的那種。

此刻人群已經開始爭搶床位,那叫一個熱鬧,有的還因為搶奪床位打了起來。

林默看著這數百張上下鋪琢磨了起來。

鐘表上的三點鐘的圖案,就是一個床鋪的樣子。

莫非是到了三點鐘,必須得睡覺?

目前看這樣子應該錯不了。

此刻已經有不少人找到了莊鋪,爬上去一動不動,似乎是在醞釀。

林默覺得這事兒得入鄉隨俗,和在大劇場看歌舞劇一樣,人家讓睡,那就趴床上待會兒。

很快,大部分人都找到了床鋪。

這個時候林默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床鋪的數量,明顯是不夠的。

除非是讓一部分床鋪躺上兩個人,否則想要一人一床,根本不可能。

眨眼的功夫,床鋪就滿員了。

船上的乘客,不管是鬼還是怪物,有相熟的,這會兒只能是兩個擠一張床,那叫一個辣眼楮。

看這架勢,正常情況是沒床可躺了。

但林默知道這寂靜號上的規矩。

如果到了三點鐘還沒有躺上床,後果一定非常嚴重。

所以林默隨便找了一個躺著夢魘的床鋪,示意對方起開。

床鋪上的夢魘瞪著凶狠的眼楮,明顯不想讓開。

林默把刀亮了出來。

然後唰唰揮舞了幾下,那意思就是告訴對方,你現在讓開,還能去搶別人的床鋪,如果不讓開,那只有死路一條。

這個夢魘眼珠一轉,明白了當前的處境。

這事兒根本由不得它。

對方也是一個果斷的主兒,立刻起身,朝著其他有床的夢魘撲了過去。

林默接下來如法炮制,搶了八張床。

每一個人都有一張。

當然也有的夢魘不樂意,想要死扛到底,但這種時候林默不會客氣,直接將對方斬殺。

看了看時鐘,還有幾分鐘時間。

林默此刻環顧一掃。

他想看看豆豆在不在這里。

按理說,豆豆只要在船上,肯定是得來這個地方,因為到了時間就必須要做對應的事情,這是船上的法則。

違反,就是犯了禁忌。

下場之前林默已經知道了。

所以這會兒林默還真的挺擔心豆豆的,雖說豆豆很機靈,實力強大,但凡事就怕出意外。

萬一出事,那林默肯定得後悔一輩子。

趁著還有幾分鐘時間,林默開始在這個巨大的休息室尋找起來,他跑來跑去,幾乎把每一張床都看了。

張胥也跟著跑來跑去。

林默估模,他是在找他父親。

也對。

只要他父親在這兒,而且還沒真正的死亡,那一定也得過來睡覺。

除非,已經死掉。

林默跑了幾圈,粗略看了看,各種怪物他都看到了,男女老少奇形怪狀的都有,但就是沒有找到豆豆。

這讓林默的心一沉。

該不會,豆豆發生了啥意外吧?

林默很少心慌,但這一刻,他承認他有一點慌。

原本對豆豆建立起來的信心,這會兒也是有些崩塌,而且這種事兒,不能想,越想越害怕,最麻煩的是,人可以腦補一些畫面。

此刻林默腦袋里,就是可愛的紫皮豆豆在遭遇強敵後的各種死狀。

後來,他自己把自己嚇的手腳發麻。

「不行,得把豆豆找回來,如果豆豆真遭遇不測,不管是誰干的,我都得弄死它,給豆豆報仇。」

林默這一刻心里發了狠。

因為就對豆豆的擔心,導致林默的心態在短時間內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這會兒林默是真的怒了。

什麼規矩。

什麼禁忌。

都給老子滾粗。

此刻林默拎著刀就往外走,不是有詭異和禁忌麼,來,先把這詭異和禁忌砍了,不管怎麼說,都得把豆豆找回來。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暴怒之下的林默急眼了,沿路的夢魘感受到林默身上那種暴虐的憤怒,嚇的紛紛讓開。

被寄生的虎骨鐮刀似乎也感受到了這種殺氣,上面的眼楮睜大,露出興奮之色。

看起來,林默的戾氣越強,這一把武器的威力就越大。

而這個時候,時鐘已經指到了三點。

一瞬間,整個寂靜號上的氣氛變化了。

恐怖的氣息從外面用來。

似乎有某種東西正在靠近這里。

林默幾乎快走到門口了,他感受到了這種氣息,皺著眉看向外面。

就在這個時候,兩只手抓住林默,用力一扯,將他推到了附近一個床上,床上的夢魘嚇的趕緊找別的床。

林默一看,抓著自己的兩只手,一只是小雨的,一只是張萌的。

小雨已經隱藏回去,而張萌摟著林默,將他按到在床上,然後急忙閉上了眼楮。

林默沒時間感受懷里的柔軟,他听到了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有東西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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