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顏看著剩下的現銀,決定不投,投之前從賭坊拿回來的銀票,拿出來六十萬兩。
「醫藥箱,我警告你,如果我砸進銀子你不給我加高醫藥箱高度,我就再也不給你充錢了!」
威脅完醫藥箱後,蘇沫顏這才把銀票放進去。
她還特意閉上眼楮,心中默默祈禱,加高!
結果當她再睜開眼,看到藥箱還是六層,倒是那天氣預報虛擬表盤又多了一個「地區」選項……
「!」
老娘再也不充錢了!
蘇沫顏憤憤不平地將醫藥箱給合上,把安寧留下來的密碼箱拿出來,又找了一些紙張和發簪,進行謄寫。
她需要把相關原理給抄寫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顧珺璟的房間。
青竹將蘇沫顏抓馮源的事情告訴顧珺璟,「是否需要屬下派人跟著?」
「王妃既然目標是蘇家,和璟王府無關便不用管。」
青竹退下以後,瑞吉就落下來,呈上了一沓厚厚的紙張。
「這是王妃與薛家的資料,王爺請過目。」
薛家自從薛紅與薛太醫去世以後,便系數搬遷到嶺南。
所以調查起往事來,耗費了不少時間。
顧珺璟在里面找了幾張,找到蘇沫顏的名字以後,開始認真查看。
根據瑞吉調查到的情報蘇沫顏在薛紅還在世時,身體雖然沒有發胖,但是性格和做事方法,和現在不一樣。
她性格靦腆,乖巧,柔弱。
當薛紅去世以後,人變得更加膽小,不願見人,按照國公府伺候蘇沫顏的丫頭來說,蘇沫顏整日里除了吃,就是睡覺,壓根沒有見過蘇沫顏動過針或者治過藥。
至于武功方面,她小時候練過,但練了兩年就不練了。
琴棋書畫這些統統學一點,就是腦子笨,學不會。
薛紅不在以後,這些東西是一點也不學了。
四個半月以前遇到蕭宇,開始反抗蘇正,偷偷跑出府。
雖然蘇沫顏後來解釋是故意選擇敗壞自己名聲,只為求蘇家穩定。
但是一個從來就沒有練過武,也沒有展現過醫術的人,在威遠伯府待一個月就突然變成神醫?
怎麼想怎麼都覺得不可能。
顧珺璟決定看看薛家人的資料。
現在薛家掌權的,是蘇沫顏的舅舅薛城。
根據資料顯示,薛城在薛太醫死後,就下令薛家一眾子弟三代以內不準考科舉。
顧珺璟凝眉,將這一條給畫下來。
薛家到嶺南以後,憑借著高超的醫術,很快在嶺南站穩腳跟。
他們開醫館,種藥、賣藥等等。
全都是和藥物相關,根據資料上寫的,果真沒有哪個子孫讀書靠科舉。
薛家這麼多年來也從未治愈過肺癆病人。
如果肺癆的藥方真是薛紅的,薛紅不可能不和薛家人通氣的。
還有那個抹上就可以快速愈合傷口,像是水一樣的東西,皇室更不可能不知情,薛家不可能藏私。
除非,蘇沫顏拿的那些東西,和薛家以及薛紅無關。
顧珺璟又看幾張,將上面的疑點全都標記。
隨後叫來瑞吉,「把王妃在京城過得不好,這個消息傳遞到薛城的耳朵里。」
直接去請,薛家必定不會心懷戒備。
只有引誘薛家進京,再假意偶遇拿捏薛家的把柄,他對薛家的疑問,就可以一一解答。
二皇子府。
被氣吐血昏迷的二皇子,在天將黑時醒來。
二皇子妃焦艷,自從二皇子昏迷以後,就一直不解衣帶地照顧著他。
現在看到二皇子醒來,喜極而泣。
「殿下,你終于醒了!你可嚇死妾身了……」
焦艷的眼淚,奪眶而出。
本以為二皇子會溫柔地將她抱在懷里,好好的互訴衷腸。
誰料二皇子看著和青蛙一樣的焦艷,嚇了一跳︰「什麼怪物?快滾開!」
他揮舞著手臂,手上力氣不小。
焦艷很快就跌倒在地,眼淚都忘了流。
站在二皇子身後的月側妃見狀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而後走到床前,一臉深情地看著二皇子。
「殿下,妾身就知道你有真龍護體,絕對不會出事。」
看著貌美如花的側妃,再看著兩眼腫成核桃大的焦艷,二皇子心生嫌棄,一邊將月側妃摟在懷里,一邊驅趕著焦艷。
「把二皇子妃帶回去好生歇著。」
焦艷的婢女寶珠,攙扶著焦艷離開。
一出二皇子的寢宮,焦艷就哭出聲音,悲傷地問著身邊的寶珠。
「本皇子妃長得很難看嗎?」
寶珠自然不敢說難看,「皇子妃,你貌若天仙,有著閉月羞花之姿。二皇子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覺得這般嚴厲說你,你才能回去休息。等到你眼楮消腫,略施粉黛以後,你絕對比那月側妃漂亮一百倍一千倍。」
寶珠的話,讓焦艷心里好受一些。
是啊。
她容貌不差,當初二皇子一眼相中她,不就是因為她臉好看嗎?
是她這幾日不眠不休地伺候二皇子,憔悴了。
二皇子不想她太累,所以才會故意將她推開的。
如果他心里沒有她的存在,又怎麼會刻意交代讓她回去休息?
自我說服了的焦艷,臉上又浮現一抹甜蜜的笑容。
「你說得對,你讓廚房煨著二皇子喜歡吃的飯菜,本皇子妃這就好好去休息。」
等到她又變成花容月貌姿色,她必定要和二皇子好好地親熱一番,挫一挫月側妃的銳氣!
屋內。
二皇子听月側妃說了一些他昏迷後的事情,便找了一個借口,把月側妃給打發。
他讓暗衛將一眾幕僚給招募過來,申時他要議事。
結果到了申時,白月生這個最遠的人都來了,錢老還是沒有出現。
二皇子身上染了一層戾氣。
「派人再去問問,他什麼時候來?」
下人去了以後很快就又回來,那下人臉上帶著惶恐︰「二,二皇子,錢老說,想要他來也可以,除非是二皇子你親自走過去請他,並向他……道,道歉……」
此話一出,整個寢宮一片死寂。
幕僚們不敢動作。
他們看得清楚,二皇子內心並不是那麼服從錢老。
只是因為現在還沒有坐上那個位置,所以二皇子百般忍讓錢老。
現在錢老拿喬,不知道二皇子還能不能忍住不滿。
二皇子抬手憤怒拍桌,「這個該死的老匹夫!真當本皇子不敢殺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