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兆星,隨著眾人的登船,氣氛開始變得無比沉默。
一只海鷗從天邊飛過來了,落在了一旁的木樁上,啄了兩口旁邊掛著的魚兒,輕輕的歪著腦袋,看向了旁邊的坐姿各異的眾人。
凝光與北斗坐在最前面,一個臉上是滿臉笑意,一個則是滿滿的不耐煩。
站在一旁的死兆星水手們都十分的乖巧,直覺告訴他們不要在大姐頭的這種狀態下多說什麼。
坐在凝光旁邊的清看著這沉默的氣氛,不由得有些無奈的看向了對面的熒。
熒正有些茫然,她只是過來送委托的,忽然間氣氛變成了這樣,讓她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一向話多的派蒙也完全的安靜了下來,落在了熒的懷里,看一看這邊的北斗,再瞧一瞧對面的凝光。
"北斗閣下擴大了船隊的規模,想要更大規模停靠在這孤雲閣的許可。"
凝光輕輕的抬起手來,站在她身後的秘書便連忙的將一份文件遞了過來,隨意的翻動了幾頁,緊跟著開口說道︰"我今日過來,正是想與你討論討論此事。"
"不過是多停了幾艘船罷了,還需要你如此大費周章?"
北斗倚著椅子的靠背,將雙手抱在了懷里,不屑的撇了撇嘴,開口說道︰"每年的停靠費漲一些,你覺得還不夠?"
"談生意,總是要顧及雙方的最大利益。"
聞言的凝光輕輕一笑,將手里的文件扔給了對面的北斗,繼續的開口說道︰"我們準備著手開發孤雲閣的旅游項目,只不過這是一個大項目,涉及的費用頗多,我們可一下掏不出來。"
"孤雲閣的旅游開發?"
北斗接過了那文件,一邊翻看著,一邊開口繼續說道︰"開發的資金你我對半,賺取的摩拉你七我三?我可不認為這是什麼好的生意。"
"管轄與運作皆是月海亭負責,況且這可是璃月的地方。"
看著開始挑刺的北斗,凝光輕輕一笑,緊跟著開口說道︰"你應當知曉其中的利益。"
"有著如此利益,你卻還是找到了我。"
北斗緩緩的抬起頭來,將視線從文件轉移到了對面的清身上,跟著露出了笑意,開口說道︰"是因為我們對于海域的熟悉程度,以及推廣此地的便宜程度。"
听著北斗的話,凝光並沒有否認,而是繼續的開口問道︰"不知道北斗船長怎麼認為?"
"合作倒是可以,我有兩個條件。"
北斗將手里的文件隨意的扔到了桌子上,頗為霸氣的翹起了二郎腿,極為囂張的繼續說道︰"第一,我也要安排人在整體運作的調度內進行審查。第二,許多事情我需要你們人的幫忙,比如你這位新的秘書。"
正在邊看戲邊喝茶的清看著北斗忽然看過來的眼神,不由得一愣,無奈的開口說道︰"我可不是秘書"
"這點倒是沒錯。"
凝光適時的轉過頭來,輕笑著看向了清,繼續的開口說道︰"你在群玉閣的正式職務名稱就是天權星秘書。"
"啊?"
聞言的清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玉衡星助理兼任天權星秘書,這算是腳踏兩艘船?那再加上往生堂客卿
清連忙的搖了搖頭,清除了那些不應該存在的思想,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帶著笑意收回了從清那邊撤回來的目光,凝光看向了對面的北斗,繼續的開口說道︰"我的這位秘書可是閑得很,你這邊多些工作也好。"
"如此甚好,哈哈哈!"
北斗聞言笑著點了點頭,看向了旁邊的熒,繼續的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從今天起就是我這死兆星號的臨時船副了,有機會一定要帶你們出海轉轉。"
"嗯?"
旁邊的熒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職位,抬起手來撓了撓頭,迎著北斗激動的眼神,輕輕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就是關于之前細節的合同問題。"
凝光輕輕的擺了擺手,後面的秘書再度遞過來了一份文件,最熱鬧的環節這才要開始。
對這方面不怎麼感興趣的清在旁邊听了不一會兒,只覺得一股困意忽然涌上心頭,連忙的找了一個借口,緩步的走下了船,站在不遠處的沙灘上,看向一望無垠的海面。
海面上波瀾不驚,偶爾有海風略過,皺起一兩漣漪,又很快的恢復了平靜。
百無聊賴的打了一個哈欠,繼續的看著這風景,清忽然的開口問道︰"你怎麼也過來了?"
熒一臉困意的站在了清的旁邊,忍不住的抬起手來抻了一個懶腰。
"再繼續听下去,就要睡著了。"
派蒙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的開口說道︰"這種聊天可真是太可怕了。光是坐在那里就已經壓力很大了。"
抻完懶腰的熒緊跟著贊同的點了點腦袋,跟著開口說道︰"這要比做了一天委托還累。"
聞言的清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雙手一叉腰,抬起頭來看向了天空,沉聲的開口說道︰"你還沒把委托物品交托出去吧?快去繼續忙吧。"
"那我們就先去完成委托了。"
派蒙和熒一听到委托就來了干勁,朝著清輕輕的擺了擺手,轉身朝著船隊的方向跑去。
轉過身來看著熒和派蒙跑開的背影,清緩緩的嘆了口氣,忽然一個仰頭,直接毫無形象的躺在了沙灘上。
無比平靜的看著一覽無余的天空,無盡的淡藍色中裹挾著些許的白色,就如同裊裊炊煙一般,飄向了更加遙遠的方向。
這種愜意伴隨著一種困意席卷而來,讓清緩緩的閉上了眼楮,他從未感受到如此的疲憊,就像是渾身的力氣全部用盡,就連掙扎的想法都消失殆盡。
與此同時,整個提瓦特大陸上,無數藏匿著的圓形機關機關微微一震,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只是上面的光澤變得更加亮眼。
不知現在何處高峰之上的空一臉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天地,似乎一切都還是那麼的平靜,又似乎一切都在暗流涌動,讓他有種明明抓住了,卻又沒有握在手中的奇妙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非常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