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連環計。計中計

墨彤一打听,又是卯凝安真睡著了,這樣的環境真不是很舒服,說時遲那時快,人們都沒有意識到,進入到夢中。

「如果真的能月兌離苦海的話,本王就是陪你玩的幸福了!」

「殿下,有人找來,暫囚禁大理寺吧!」

墨彤將卯凝安抱出湯池,剛剛走到殿前,一個黑影閃過,半死不屈,嗓音低啞,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過來。

「把它遞給葉落看能否問清!」

「殿下。」

「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吧,本王用不著你這樣支支吾吾的暗衛了!」

「就是皇後娘娘啊!那個刺客說道,就是皇後娘娘派來殺她們的人。」

「只是為了以後嫁禍丞相府才會把林貴人拉下馬來,這件事說起來,倒是有點牽強附會的意思。

「嫁禍丞相府,結果殺人後遺下了雲國安佩。能如此行事,要麼愚不可及要麼蓄意出賣。你以為能成為哪種呢?」

「下屬不知道。」

「不知道就來調查一下吧。本王想要的就是結果。如果凡事由本王自行處理的話。還讓你這群飯桶干什麼呢?!」

「對了,下屬知道錯了。下屬這個去告訴葉大人。馬上把那個刺客提審一下!」

墨彤黑暗中點點頭,那個暗衛更不敢多挽留,一閃身,便隱沒在大殿里,而本是臥病在床的卯凝安卻在這一刻翻身,抱緊他所能抱著的一切,這個一切,都是齊王殿下手臂。

「火鍋耶……美味……」

「夢里想吃東西,倒也有口皆碑。」

墨彤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順勢就趴在卯凝安旁邊,任她蹭著手臂,口水更粘著他,這種令人作嘔之事,哪有誰敢當著他面胡來呢,可是我們皇後娘娘呢,卻毫不在意。

這一晚,墨彤扮演卯凝安大大的抱枕,這樣還是安安穩穩地睡了一晚上,次日清晨,再陽光當空照下,她不在情急中被妙茵喚醒。

「王妃,你快點起床!殿下立刻上朝歸來,你還不如快點梳妝打扮一下!」

「吵吵鬧鬧的東西,它又來又回。本公主還要接著睡呢。真擾人清夢。恨得要命!」

「奴婢好王妃,你別再鬧了。殿下臨走時交待過,下朝後,直接領你出宮。此刻若是不得起,時辰可遲矣!」

卯凝安听到出宮二字後,是騰躍下床而坐,毫不含糊、連滾帶爬地跳下床,一路奔向屏風後。

「快點,快點,更衣梳洗。時間如果跟不上,本王妃帶著你們就是在打听!」

「「好啊,奴婢這個過來吧!

這主僕二人一通忙,終于趕得上墨彤歸來,萬事俱備,此時此刻一身庶人裝束,正襟危坐于柔軟塌實之地,手捧書籍反其道而行之,但仍能津津有味地讀著,裝做醒著良久。

「女王,您什麼時候還能讀懂這本倒書呢?」

墨彤來到卯凝安面前,捧著手里的那本書,漫不經心地還在一旁,再喝上一口清晨準備好的茶水,那簡直就是自己下朝後,一定要喝下去的。

「我我是練出來的,說不上來才看得清!」

卯凝安真想狠狠地給他一張嘴,剛淨顧得急得不行,愣不去理會那些細節,到最後,還讓人抓拍到當前,真丟臉。

「殿下,我們何時離宮了?」

「今天恐怕不可能,只能跟著本王到另一處去了。」

「到哪兒去?」

「雲國使臣臨時住的楓華殿今天早上鬧了什麼事呢?」

「死亡?疾病?」

「自戕未遂。卯凝安你這個雲國,可是一個個都令人難以揣摩!」

「「自戕,活得夠不夠?

墨彤嘆息一聲,即再飲一口清茶,話還接著道︰「由于昨天見面的時候,他主動請太後您歸國省親。本王直不答應。那時候並沒有據理力爭。只是有點悵然若失。原以為這件事即使已經成為歷史,不料,今天早上竟搞得如此出此下策。好瘋狂啊!」

「那就是強迫我回來嗎?你們要是一直不答應的話,他就一直去找死。就算天天叫人守在身邊,自己也不願意活下去。怎麼著也可以去死。一但人真死了。大齊國君強迫雲國使臣之事就要傳出去。到時候這個周邊幾大強國,就是有派兵之說。如此一來,我們大齊就被動了。糧草不充足。再加上戰事驟起,兵卒尚未受訓,此戰之後,損失一定很大呀!」

「皇兄這回可真鐵了心要跟本王過不去!」

「不一定。」

「不一定是什麼?」

「「他鐵心想跟你對著干,但這件事如果不成功怎麼辦?

「什麼意思?」

「我回來了,本來大齊皇後歸國省親之事,並非不做,如此恰好能增進兩國邦交就好了,」

「沒辦法,這陣子走,就不好再來啦!」

墨彤拒絕的原因就是為了了解這個雲國國君究竟在葫蘆中售賣了哪些藥物,現在這個同意了,卯凝安就是有去就有回,成了那個老不死手里的籌碼,來脅迫他,而且如果不同意的話,使臣一死,倒戈四面楚歌、群起而攻之的話,他就會月復背受敵了,吃虧就更別提了。

所以如今甭管進退,都不是什麼好辦法,如果不是舍去卯凝安的話,也許還是可以平安,但是雲國國君早已經預料到,墨彤在這個時候,肯定不會輕易拋棄他皇後。

「墨彤!你這樣是不是為我著急了?」

「本王就是不希望剛被立為皇後的自己客死他鄉!」

「我還是沒這麼好死,」卯凝安笑了笑搖搖頭,是再一次從軟榻中爬起來,來到平日墨彤讀書的桃木桌子後,從那空白處看了看,一張天下九州圖,就從最高處落下,「來看看吧,定好策略,一切都會好起來,或許也可以趁皇兄送來東風,讓我們收歸他數城!」

「卯凝安!怎麼會知道山河圖來了?」

「百無聊賴地四處看了看,不經意間就找到了。這個東西並不珍貴,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隱藏得那麼深!」

「此上有各國軍隊布防。為繪《高圖》,暗衛傷亡幾百人。此等以血為泡,豈謂貴哉?」

听到墨彤的聲音,卯凝安全場目瞪口呆,扭過頭,望著這牆上懸掛的地圖,著實看得目瞪口呆,本以為只是一張普普通通的地形圖,卻想不到,里面竟有如此重大的消息,不說其他,僅僅是幾百條生命,足以讓人珍愛。

「不好意思!我實在不知道這件事的來歷。就這樣吧。」

「算了吧,」墨彤中斷卯凝安的談話,明白她下一步要表達的意思,只不過是幾句道歉,也于事無補,至少跟眼前這件事沒有關系,自是不想虛度光陰,「說走就走的旅行,還有更好的選擇呢!」

「「您還記得以前接到的家書嗎?

「自是記住了。」

「皇兄如今這個環環相扣,不過是想撈點實惠罷了,所以我們才給了他一些實惠。純做餌吧,餌夠味,不信釣不到大魚!」

「「您想借力打力嗎?

「對,」卯凝安點點頭,滿臉得意地笑道︰「我皇兄現在這樣光明正大地跟你們要利益,顯然不怕死。而且雲國只是個小邊陲國家,人力、物力不足,自是沒啥理由如此驕橫。就算我當上太後,他也應該安分些。我在大齊有地位才能鞏固。可偏偏不是這樣,倒更張狂得發瘋。這也就證明他幫忙從來不是我的事,還有別人呢!」

「「王母娘娘,丞相府啊!

「丞相府?」

「想啊!大齊沒有你們這位皇帝,下任儲君又會是什麼人呢?」

「皇兄只有本王這一個孩子,只有五個哥哥。」

「「他是誰家的小孩?

卯凝安對墨彤稍加誘導,那些小說里既定的一環,並沒有因為她亂入就改變,于是他自己心里也明白,王母娘娘的圖謀,不過是與雲國力量聯手,拆散齊王,另闢新主而已,而這新主人,就是她親生之子——皇五子。

「墨彤啊,這還不等你遲疑,打賭吧。我來幫助你。太後留不住,丞相也留不住。而你那五個哥哥,就更留不住了!」

「難道你就是要本王趕盡殺絕的人?」

墨彤在對外人的態度上,可謂心狠手辣、絕不手軟,但在他的血肉之親面前,卻一直做不到不留任何余地。

「王母娘娘能殺就殺吧,丞相能殺就殺。五兄弟他才十八般武藝,這幾年在他封地里也算是安分了。就算是王母娘娘在背地里挑唆,但仍有他的想法。本王心想他該不會吧……」

「我不會的。你們試過沒有。」

「怎麼試?」

「連環計。計中計。墨彤。大齊江山能否穩。這次由你決定!」

卯凝安並沒有跟他磨嘰,這個後宮之事還是有大攤,如今多了個雲國那麼棘手的問題要處理,讓她一刻也不能虛度。

「墨彤。爺們一點。你以前霸道過人嗎?!」

「任你去探險吧!本王。」

「「不要說了,難道你不舍我嗎?

「本王。」

「君王之情,能有何日?墨彤不如不要傷害我、不要傷害自己!」

卯凝安將話就說絕,她真的沒辦法,盡管深知這部小說里的角色設置,更加明白,這個書里的世界里,自己才是墨彤這個世界里最重要的人,但是此刻,決不是憐香惜安,不忍兒女套不住狼,如今不拼了命,將來只會任人魚肉,她不能活,而他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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