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陳牧羽看著劉金州，這老頭境界高，在修煉方面肯定更有心得。
劉金州道，「最直接的影響就是修煉的速度會被拖慢，對我們修行者而言，內力真氣並不是憑空產生的，他需要一個積累的過程，現在這個大環境，一般人按部就班的修煉，如果沒點什麼機遇，一輩子恐怕連元神境都難達到，如你這般，經脈丹田比同境界擴張上百倍，那就意味著，你要比別人花上百倍的時間，百倍的精力……」
陳牧羽連連點頭，劉金州說的是有道理，以前二兩飯就能吃飽，現在兩斤都不夠吃，連吃都吃不飽，還談什麼突破更高境界呢？
「不過，有弊也有利！」劉金州笑了笑，「就你剛剛那一掌，雖然掌力略有分散，但貴在渾厚，連綿不絕，也就是遇上了我，若是換個人來，只怕是難接下你這一掌的！」
陳牧羽挑了挑眉，「依前輩之見，我現在的實力，大概在什麼層次？」
「至少煉神境中，能接下你這一掌的，怕是沒有！」劉金州搖了搖頭，「但前提是，不動用武寶，直接硬抗！」
兩者對戰，決勝的因素是很多的，雖然你勁比人家大，但人家又不可能站那兒讓你打，所以，劉金州說他這一掌在煉神境無敵，並不代表煉神境中就找不到對手。
本來陳牧羽還以為，能和煉虛境比上一比呢，境界的差距，還是有點大，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容易彌補。
「前輩剛剛那招，不知道是什麼名堂？」兩人走向旁邊，陳牧羽有幾分好奇。
看起來有點像太極，又有點像電視劇里的乾坤大挪移，斗轉星移等等，居然能把自己打出去的掌力給全部卸回來。
「對啊師父，你這招，我怎麼沒見你使過？」馬三通也是疑惑。
「你見過才怪了！」
劉金州拂了拂胡須，頗有幾分得意，「這是我近兩年自創的一門功夫，可惜還有些不太完整……」
牛比啊，自創的武功。
馬三通眼楮亮了起來，「師父，這功法叫什麼名……」
「名兒？」
劉金州挑了挑眉，「還沒來得及起名，我暫時叫他肉包功……」
「肉包功？」
陳牧羽臉皮抖了一下，這算什麼功法名，也太那啥了吧！
「取的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有回之意！」劉金州笑道。
眾人聞言，都忍不住笑。
「劉老，肉包子打狗，不是有去無回麼？」錢決明笑道。
劉金州一個白眼，「那得看打什麼狗，有些狗它不吃肉包子……」
陳牧羽搖頭，「我也覺得不妥，前輩你想想，我這出掌打你，你卻給我有去有回，就好比我扔了個肉包子給你，你又給我扔回來，那豈不是自比是狗了麼？」
呃……
劉金州聞言一滯，好像說的挺有道理。
「對呀師父！」
馬三通也走了過來，「師父這門功法堪稱神功秘技，簡直就是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發明，師父你可以不在意它的名字，可將來我學了這門功法，別人問起來叫什麼名字，我說叫肉包神功，豈不是惹人笑話，我丟臉事小，就怕弱了師父你的威名！」
劉金州臉皮抽搐了一下，瞪了馬三通一眼，「我有說過要傳給你麼？無相功你才練到第幾層，走都還沒學會，你就想著跑了？」
馬三通干笑，沒敢再繼續說下去，不然肯定又是一通連綿不絕的罵。
「名字不過只是個代號而已，反正這功法還不完整，等完整了再想名字不遲！」
劉金州一副酒意惺忪的樣子，我也想霸氣啊，可惜沒文化，我能怎麼辦？
目光落在陳牧羽的身上，劉金州露出一口大黃牙，「小羽，你也覺得我這功法不錯吧？」
「是不錯！」陳牧羽點了點頭，「前輩真是天縱之才，居然能自創如此強悍的功法！」
「別學你馬師兄，少說那些恭維的馬屁話，好的不學學壞的！」劉金州擺了擺手，「我問你，想不想學？」
馬三通站在旁邊，有點臉紅。
怎麼就馬師兄了呢？陳牧羽看了眼馬三通，劉金州這話，或多或少有點格外的意思。
「前輩能教我？」陳牧羽問道，對于劉金州的這門功法，他還是挺感興趣的。
劉金州笑道，「你拜我為師，我不就能教你了麼？」
果然！
這老頭還想著收自己為徒呢！
陳牧羽訕然道，「前輩厚愛了，不過，前輩這功法還不完整……」
「行了，行了！」
劉金州嘆了口氣，打斷了陳牧羽的話，意料之中的失望，「你這些委婉的話就別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拂了拂額頭，說是酒勁有點上來了，要去睡一覺，「等我有空了，把功法整理一下，到時候你們都看一看，提提意見……」
……
「劉老想收你為徒，多好的事！」
劉金州進了屋，錢決明搖了搖頭，也是感覺有些惋惜，他搞不懂為什麼陳牧羽會拒絕呢？
旁邊馬三通也是失望，還以為能有個小師弟呢，不過想想也是，那麼多金丹強者都和陳牧羽扯上了關系，人家就算想拜師，也沒理由放著金丹境強者不擺，而來選你吧？
「你懂什麼，小羽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秦洪道了一句，其實打內心里，他是希望陳牧羽能進少峨山的，可惜少峨山兜不住他，他也想給陳牧羽找個名師，好指導他修煉，免得浪費了這一身根骨，但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這小子似乎並不需要什麼師父。
索性放養的好，旁人只能提提意見，至于怎麼選擇，那是陳牧羽自己的事。
……
——
夜里。
別墅五樓，打坐中。
劉金州說得對，經脈擴張之後，雖然內力增強了很多，但是修煉難度也增強了不少。
想要提升境界，那就得需要更多的能量。
如果別人的修煉是掰斷一根筷子的話，他就得掰斷一把筷子，難度可想而知。
但對于陳牧羽而言，這事似乎也沒有那麼難，他有修行輔助器，只需要提供足夠的能量就行，至于能量，他現在手里的藥劑靈石，還可以支撐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