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哪兒?」陳牧羽連忙詢問。
流雲道,「回師叔祖,這里是五莊觀!」
「五莊觀?」
陳牧羽有點眩暈,「萬壽山五莊觀?仙界?」
流雲連連點頭,「是明月師叔帶你回來的!」
「明月呢?」陳牧羽連忙又問。
這個流雲搞什麼飛機,怎麼把自己帶回五莊觀來了。
流雲道,「明月師叔去東海了,臨走前,讓我們照顧師叔祖,師叔祖,你身體恢復了麼?可讓流雲給你看看?」
陳牧羽擺了擺手,「他去東海做什麼?」
流雲搖頭,表示不知。
「什麼時候回來?」陳牧羽又問。
流雲搖頭,表示不知。
陳牧羽模了模額頭,「那,鎮元大仙可在?」
「師祖去兜率宮了,尚未歸來!」
「何時歸來?」
流雲搖頭,表示不知。
陳牧羽汗了汗,「那,你們這觀里,現在誰當家?」
流雲搖頭,表示不知。
「誰當家主事你都不知道?」陳牧羽無語了。
流雲訕然,「回師叔祖的話,以前師祖不在,都是清風明月兩位師叔主事,但現在清風師叔閉關療傷,明月師叔去了東海,觀中沒人做主……」
听到這兒,陳牧羽臉抖了抖,「不是吧,連個主事的都沒有,這也太隨便了,萬一來個搗亂撒潑的怎麼辦?」
「這里是五莊觀福地,沒有人敢來這兒撒潑!」流雲道。
滿滿的自信。
好吧。
陳牧羽悻悻,「那要是來了客人,又怎麼接待?」
「自有知客童兒接待,客人來了,不見主人,討上兩杯茶喝,自然也就離開了!」流雲說道。
陳牧羽拍了拍腦門,也是服氣了。
「我睡了多久了?」別的都是一問三不知,這問題應該是知道吧。
流雲道,「師叔祖睡了三天了!」
三天,還好!
陳牧羽放下心來,他就怕一睡幾年幾十年幾百年,那可真完犢子了!
「所以,我現在該干什麼?」陳牧羽被流雲的一問三不知給搞得有點茫然了。
流雲撓了撓頭,「師叔祖要是覺得困,還可以再睡幾日,待明月師叔回來之後,流雲再來叫你!」
陳牧羽翻了個白眼,這是把我當豬了麼?
明月這家伙,沒事把自己帶仙界來干什麼?來就來吧,自己好歹也是個客人,好家伙,鎮元大仙去了兜率宮,明月又跑去東海不知道干什麼去了,主人家都不在,有這麼待客的麼?
「行吧,你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得空了給我找點吃的!」陳牧羽擺了擺手,也不想為難這個流雲了。
流雲撿起了掃把,「師叔祖想吃點什麼?」
「隨便什麼都行,你們平常吃的什麼,給我弄點!」陳牧羽擺了擺手。
「我們平常在觀里修行,都是吞風飲露,偶爾服用兩顆丹藥……」流雲煞有介事的介紹。
陳牧羽滿臉的黑線,拍了拍流雲的肩膀,「哥們兒,你跟我這兒抬杠是吧?」
流雲惶恐,「師叔祖,流雲說的句句是實!」
陳牧羽臉上的黑線更深了,「你們就沒有廚房什麼的麼?去看看,隨便炖只仙獸,或者隨便搞個人參果也行!」
流雲哭笑不得,「師叔,人參果還沒有熟透呢,再說,那樹上的果子,祖師心中都有數,每一顆該給誰,都早就定下了,另外,仙獸……」
「行了行了,我不吃了總可以吧?」
陳牧羽無奈,轉身進了屋。
好歹也是個金仙,怎麼溝通起來這麼費勁呢。
陳牧羽心中直吐槽。
本來大好的心情,被搞得有點郁悶。
這個明月,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把我一個人晾在這兒,多尷尬呀。
盤腿坐在床上,打坐片刻,確認自己現在身體沒有什麼不適,除了丹田中那個像元嬰又不像元嬰的小老頭顯得有些古怪之外,頭不疼,腳不酸的,一切如常。
不行,咱得回去。
不然,萬一明月沒回來,鎮元大仙先回來了,自己和他踫上面,那得有多尷尬。
伸了伸腿腳,陳牧羽準備找流雲給明月留個口信,然後就想辦法撤了。
「師叔祖!」
剛要推門出去,便听外面傳來流雲的聲音。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推開門,流雲站在外面,慌慌張張的,一臉急躁。
「怎麼了?」陳牧羽挑了挑眉,好歹也是個金仙,還沒自己淡定。
流雲道,「師叔祖,來客了!」
陳牧羽愣了一下,「來客就來客了唄,你不是說有知客童子接待的麼,找我做什麼?」
流雲苦這一張臉,「關鍵這位主,不是那麼好打發的,眼下觀中就你最大,師叔祖,你趕緊跟我去……」
「我去!」
陳牧羽白眼一番,「這種事都能輪到我?話說,你人參果舍不得給我吃,仙獸又舍不得炖,現在想到我了?」
雖然在吐槽,但流雲勁大的厲害,拉著陳牧羽就走了。
穿過幾道走廊,來到正殿。
殿中擺著一個高高的香爐,靠著牆壁供奉著一尊神龕,神龕牌位上只寫了天地二字。
都說鎮元大仙輩分高,不拜三清,只拜天地,三清和他是平輩,四御和他是朋友,他自己就是地仙之祖,甚至這個地字都可以不拜的,能讓他真正供奉的,恐怕也只有一個天字。
這個天,就是天道。
修行者的終極奧義。
流雲推推搡搡的把陳牧羽推進了正殿里,這時候,有個穿著僧袍的和尚正擱哪兒坐著喝茶。
「師叔祖,這位佛爺大有來頭,他也是我們家師祖的結義兄弟,只不過脾氣不好,喜歡打人,一會兒你和他說話,盡量忍讓著點!」流雲低聲囑咐了一句。
靠,喜歡打人,你還讓我來?
陳牧羽無語了,「你們家師祖真那麼喜歡和人結拜的麼?」
流雲干笑了一聲,伸手在陳牧羽腰間推了一下,已經來到了那和尚的面前。
「師叔祖,我家師祖真不在觀中,我把陳師叔祖請來了……」流雲趕緊上前,戰戰兢兢的對那和尚躬身行禮。
「唔?」
那人扭頭,往陳牧羽看了過來。
同一時間,陳牧羽也在打量面前這個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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