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再延是老君觀的這個！」
說到莫再延的時候，錢決明伸出了一個大拇指，「這老頭子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十幾年前，中元功就已經修到了第六層境界，這些年一直在山上潛修，恐怕也是在沖擊第七層境界了，咱們少峨山，也就大師兄能夠和他一較高下，以他青神山的財力物力，也或許早就進入第七層了也不一定！」
什麼第六層第七層的，陳牧羽壓根沒有概念。
打斷了錢決明的話頭，「這少陽功，還有那什麼中元功，第六層第七層的，究竟算是個什麼境界？」
「你對這些沒有了解？」錢決明詫異的看了看陳牧羽。
陳牧羽搖了搖頭，「說出來怕你笑話，我也就一個人瞎練，也沒有什麼師父指導，直到如今，對這玩意兒都還是一知半解……」
錢決明聞言，臉皮微微的抽搐了一下，「老三沒指導過你？」
陳牧羽搖頭。
「那這可就說起來話長了。」
錢決明模了模下巴上的胡須，「這麼說吧，在咱們修行界，各類修行內家功夫的心法，基本上都是大相徑庭的，拿少陽功來說，第一層煉皮、第二層淬骨，這階段只能算是初級武者，到了第三層開脈，第四層煉氣，才算是真正進入內家修士的行列，算是中級武者，第五層聚精，第六層凝神，到了這一階段，就算是高級武者了！」
「如今這年代，一般人也接觸不到內家功法的修煉，很多人也不信這個，所以導致很多人才被埋沒，放眼咱們國內，能達到第六層境界的人，基本上都在六十歲以上，明面上的數量不會超過三十人……」
「突破第六層，達到第七層之後，就是元神境了，這一境界，會有質的飛越，放在古代武學興盛的時候，也足以成為一方宗師級的人物……」
「不是吧，也就是說，李遠山前輩，都還算不上宗師級武者？」听到這兒，陳牧羽臉上多少有一點難堪。
錢決明苦笑了一下，「年代不同，標準自然也不同，現在這個年代，當然不能和古代相比，咱們國內能達到第七層境界的，恐怕還數不出來十個呢，我師兄停留在少陽功六層也已經十幾年了，指不定哪天就突破了呢？」
實話說，這話說得血性，但多少有點自我安慰的樣子，陳牧羽不以為然。
倒是吳小寶在旁邊听得認真。
錢決明繼續道，「當然，不是每一種內家功法都能像少陽功、中元功這樣的高級功法一樣，每一層功法就對應一個境界的，有些粗淺的功法，修煉到九層，興許才煉皮淬骨完畢，所以，功法和功法，不能同日而語。」
「那你看看，我現在算是個什麼層次？」
陳牧羽挺好奇自己現在的境界的，直接把右手伸到了錢決明的面前。
錢決明頓了頓，他對陳牧羽也是挺好奇的，猶豫了一下便伸手抓住了陳牧羽的手腕，「你可將內力匯聚在手腕處，讓我感知便可。」
陳牧羽也不多言，心法運轉，將內力往手腕輸送。
錢決明眉頭忽而緊鎖，忽而又松展開來，抬起頭看向陳牧羽，臉上帶著幾分驚詫，「你這該是已經煉氣有成了吧？修的是何種功法？」
煉氣有成，那就是第四級的武者了，對應少陽功第四層功法。
不過，陳牧羽現在可還沒突破霸王心經第四層呢，是不是意味著，霸王心經要比少陽功更高級一些呢？
陳牧羽心中如是的想著，听錢決明問話，當即笑道，「我這功法，叫霸王心經，從廢品堆里撿來的，自己隨便瞎練了一段時間……」
瞎練？
錢決明臉皮抖了一下，「你知不知道，內家功法，沒有人指導，自己瞎練是很危險的？你居然自己瞎練到了煉氣境，練了多久了？」
「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吧，一兩年的樣子。」陳牧羽訕然的道了一句，本想說就這一兩個月的事，但怕嚇著了錢決明。
「開什麼玩笑，一兩年？」
但是，陳牧羽這個一兩年，也是把錢決明給嚇了一跳，「我特麼從三歲上少峨山，十歲淬骨，十八歲開脈，到三十五歲下山，也才堪堪到第四層煉氣境，再又修了十五年，進入聚精境，一直到現在65歲，還特麼卡在第五層聚精境呢。」
陳牧羽聳了聳肩，反正信不信由你。
「你說的那個游四方，大概什麼境界？」陳牧羽問道。
好一會兒，錢決明回過神來，擺了擺手，「我哪里知道，我只知道那小子是游嵩山的長孫，少說應該也有三十歲了吧，莫再延親自教導的，資質應該不差，我三十五歲進入煉氣境，這小子肯定不會比我差……」
「這麼說，還是一場硬仗了？」陳牧羽微微的挑了挑眉。
錢決明攤了攤手，「你也別怕，青神和少峨都要顏面，他們應該也不會太過分，真要揍你，你也別跟他們客氣，盡力就好，他們要是打傷了你，咱們正好訛他們青神山一筆。」
前面半句話听起來還挺對味的，可是這後半句，陳牧羽听著卻是額頭上黑線重重，敢情這老家伙是帶著自己踫瓷來了？
「我有什麼好怕的。」陳牧羽聳了聳肩，「反正事先我已經說過，要讓我和他們切磋，首先得把出場費給夠，沒錢我可不會動手。」
「哈哈，這話我愛听。」錢決明哈哈大笑。
……
——
省體。
體育館附近，有一條街，叫東御城街，平常車來車往，客流可不少。
已經快中午了，游家的電話已經催了好幾次，可陳牧羽和錢決明依舊是不慌不忙的，甚至還想把中午飯先吃了再說。
不過，人家游家也要臉面，青神山也要臉面，事情不好做的太過分，十一點半，踩著飯點，三個人磨磨蹭蹭，可算是來到了尚武樓。
尚武樓是游家開在省城的一家健身武館，東御城街這邊是總店，在蓉都大廈里，十八到二十一層，佔了整整四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