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氣運被斬

衛易並沒有听這話,甚至連在意一絲都沒有,完全就是無視的態度。

只是輕輕的一抖魚竿兒,然後便將這如同銀龍一般的小泥鰍,抖到了前面的小水窪之中。

緊接著,手中彈出一道流光,將那小小的水窪封禁起來,變成了一個水球。

等到捏起那一個水球,看這里面仍然在游動著的銀龍,衛易這個時候才抬頭向著遠處看去。

而很顯然。

琴棋書畫這四位藝術家,也不是什麼好惹的。

听到有人喊住手的時候,他們連頭都沒回,就一個個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個水球,還有里面的銀龍鰍。

你以為你是誰呀?

你讓停手就停手?

都是第一次做人,誰還能夠比誰命賤不成?

你就算是地位再高,找到機會撲撲給你兩刀,你也該死就死了,哪來這麼大臉在他們眾人面前大聲吆喝。

再說了。

都是修行界的人物了。

他們四個不要面子的?

面前這湖水可是整個漁州公共的大湖,還沒听說過朝廷把他賣給誰了呢。

每天每年都有人在這里釣魚。

就算是你同為修行者,也沒有資格指責我們在共有的地方尋找靈物。

說句不好听的。

這樣的人就是臉大,以為誰都要給自己面子了。

人不求人一般高!

這銀龍幾百年沒人釣起來,我們這剛抓住你就出來顯擺你的嗓子。

咋滴,這是你養的不成?

要是你養的,你怎麼沒留下點兒標記證明是你的?

就像是某些朋友說的,只要沒有牽繩的小貓,跑得慢了就是野貓,逮到了就是我的。(*^ω^*)

幾個人這時候在向著遠處看去,只看到那胡新婷小島一旁已經站立了兩個人。

一大一小。

大的看著得有個五六十歲,胡子都有些發白了,全身精氣神沒有凝固如一,也不是什麼有潛力的。

更何況身上還有著若有若無的火氣,定然不是什麼脾氣好的善人。

而那小的也不怎麼樣。

身上穿著小道袍,不過那袍子修剪的就跟個肚兜似的,看著就跟小哪吒似的。

看也知道是個不省心的。

別說這些,就看他那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就知道,這也是個小霸王級別的。

剛剛的那一聲住手,就是這一位小王八說的!

衛易作為五個人之中的帶頭大哥,修行道行是五個人最高的,自然深得其他四個人的擁護。

所以說。

面對突然出現的這兩個人,琴棋書畫四位都在衛易身後半步的地方,慢悠悠的看著他們。

很顯然是打定主意力挺衛易了!

只看到衛易輕輕的一斜眼,會有些不在意的對著這一老一少開口說道︰

「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貧道修行的時候,這雙耳朵就一直不太好使,听不得別人頤指氣使的說話。」

說到這里的時候,衛易把手中的那一條銀龍居住的小水球拿在面前。

甚至還用手捏了捏。

「據貧道所知,這大湖之中似乎已經有著幾百年,沒有人從里面釣到這銀龍鰍了吧?」

「再說了,朝廷明文規定,所有的漁民,漁戶都可在其中打撈,甚至撈到之後還有賞賜。」

「據說最早打撈到銀龍鰍的那一位農夫,直接就被賞賜六品地方官福,蔭蔽一方。」

「怎麼著?貧道做錯了還是什麼的?」

也不知道是喝了酒了,還是自己的雅興被打擾之後火氣有點大。

衛易說話那是夾槍帶棒,差一點兒就指著這一老一少的鼻子開罵了。

他女乃女乃的。

貧道尋常與人為善,那只不過是正常修行,有時給別人一個機會,可以看做同輩兒交流,也可以說是提攜後進。

但是不要以為他平常很平澹,就以為他的心善。

這年頭兒能活著修行到胎息的,哪個人沒點兒腦子?哪個人又沒一點兒個性?

誰還沒個起床氣?

道士也是人,神仙也是有著七情六欲的,還擱這給我叭叭。

听到他這一頓夾槍帶棒,那老頭兒沒說什麼,那年輕的小哪吒可就有些不樂意了︰

「你這賊道人怎麼說話的?」

「這月光湖在我們斜月山的範圍之內,就是我們的!」

「朝廷說什麼我們不管,但是修行者到了這一片,就得按照我們斜月山的規矩來。」

「不知道哪來的幾個賊禿,在這里吃喝玩樂,竟然還搶奪我們的寶物。」

「真是~好大的狗膽!」

這火雲童子越說越起勁,最後甚至還一只手指著衛易五個人,聲調都拔了不止一個調門兒!

然而。

旁邊的那赤峰老道不僅沒有出來緩和,反而還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頗有一副我兒說的好的感覺︰

「嗯,不愧是我斜月山真傳,這番堂皇大氣,沒有丟失宗門風骨。」

「再說了,區區幾個外道散修罷了,算不上什麼大人物!」

想到這里的時候,赤峰老道笑眯眯的對著衛易幾個人開口說道︰

「幾位小友,不如將這銀龍鰍交給老道如何?」

「老道乃是這斜月山大長老一脈的赤峰長老,如今正需要這一位靈藥滋補修行。」

「此番恩情老道士謹記在心,他日必有厚報。」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甚至還以法力化出了一只巨手,向著衛易手中的這一只銀龍鰍抓來。

然而。

面對這老頭兒的法術,衛易甚至動都沒動,那棋魄隨手一顆黑白子,便直接打碎了他的大手。

看著自己出手就被擋住,那赤峰老道士直接就變了臉色︰

「你等是想要與斜月山為敵?」

赫然間,此刻已經站到了道德的制高點上。

然而。

听到他這所謂的斜月山之後,衛易則是饒有興趣的,對著身後的幾位藝術家開口問道︰

「這斜月山很有名嗎?」

「怎麼感覺在這個地面兒上,斜月山比朝廷還要厲害呢?」

听到了他這一番詢問,那書生則是不由得發出了一聲的大笑。

緊接著。

琴棋書畫四個人對視一番,也是紛紛大笑道︰

「這斜月山哪里能比得上朝廷,不過是個固步自封之輩罷了。」

「據說祖上曾經倒是出過胎息大能,不過一千多年過去了,這斜月山也是從以前橫跨幾個大洲的勢力,如今縮入了漁洲。」

「整個門派雖說有個幾千號上萬人,不過卻只有區區幾個法身老怪物罷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書生灑月兌一笑,隨後便輕蔑的說道︰

「雖說我們諸位不一定能打得過那幾個老怪物,但是我們跑的快~」

「大不了就去其他的大州玩耍,反正天下神州九十九,總有一處是我家。」

打不過就跑。

反正最高不過是法身,我就不信你敢離開老巢好幾年就為了追殺他們。

再說了,哥幾個也不是開玩笑的,不入胎息,都是撲撲兩刀子的貨。

狠下心來,崩你一嘴牙!

听到這里,衛易似乎這才恍然大明白的點了點頭︰

「哦~,原來如此。」

「怪不得听他們說話怎麼這麼橫呢,原來是個祖上曾經輝煌過的破落戶啊!」

听到這里,那赤峰長老已經氣的滿面通紅。

他哪里還能不明白,幾個人分明是在這里耍他,嘲諷他,逗他玩兒呢。

于是乎指著眾人氣道︰

「你你你……」

看到他這番作態,衛易則是不屑一顧道︰

「別以為貧道不知道。」

「原本我們在此開宴會的時候,你們便悄悄的懸浮在雲層之上。」

「原本有著那奇門遁甲的遮掩,你們看不到什麼,但奇門撤退之後,你們也仍然沒有現出身影。」

「呵!等到貧道推盤演道,將這銀龍鰍釣上來,你們這才出面制止。」

「不過就是想要摘桃子罷了,那我給你個什麼面子?」

「什麼所謂的斜月山,依照貧道看,應該是叫做邪月山吧!」

很顯然,所謂的斜月山在衛易心里,都已經不是什麼好的修行者了。

門下弟子如此的猖狂,心思骯髒,哪里能是什麼名門正派?

就在這個時候。

剛剛一直沒有說話,如同小哪吒一般桀驁的火雲童子突然伸手一甩︰

「看鏢!」

「嗖嗖嗖!」

一連三道流光。

剎那之間便帶著追魂奪命之勢,想要將衛易幾人偷襲致死。

這流光速度實在太快。

上面更流轉是一種非同一般的法力,僅僅是彈指之間,便已經直刺心神。

看到這斜月山法脈重器之一的火雲鏢出鞘,赤峰到人就知道事情已定。

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容。

這可是曾經的十代老祖煉制出來的法器,如今已經鎮壓斜月山將近五百多年。

靈光璀璨,殺氣縱橫。

而且還是曾經在戰場之上淬煉了十萬的血煞氣血煉制而成。

幾乎就是殺器之中的殺器。

出鞘必中,神魂懼滅。

當初十代老祖曾以此滅殺過法身高人,後世更是給斜月山帶來了赫赫威名。

法身亦不可擋!

這也是月山近千年來雖然沒落,但也能雄踞一地,在漁州也有著赫赫威名的原因。

正因為有著種種法身不可敵的法器,斜月山這才能鎮壓四方,保證法賣安全。

並以之代代綿延。

真以為他為啥舍下面子與他們爭論?為的,不正是小師佷的火雲鏢出手能更加的迅捷,突然嘛!

然而,他那帶著微笑的嘴角還沒來得及扯到最高,臉上的表情一瞬間便凝固了。

緊接著他便有些失聲喊道︰

「這……這怎麼可能!」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只看到他剛剛還十分自信,出手必殺的法脈重器火雲鏢,此刻被衛易一只手夾在手心。

看著手上的這三只火紅色的鳥羽,衛易倒是覺得有趣了起來︰

「殺伐重器?」

「這突襲絕殺的法禁倒是有點兒意思。」

雖然這玩意兒看著像羽毛,但是上面的法禁,卻是毒辣無比。

就是不知道修煉出這法禁的這家伙,究竟挖了多少前輩的墳墓,才得到了這一個傳承。

瞧瞧上面的腐氣,再瞧瞧上面的煞氣,嘖嘖嘖嘖……這也是個狠人吶。

收下了這三枚法器。

衛易就連再搭一句話,看他們一眼的心思也沒了。

只是隨手拿起了旁邊那一幅竹林松濤圖,隨意的對著前面這一老一少一卷。

波濤閃過。

向著前方看去。

那一老一少的身影此刻已經消失在了庭前。

向著那一方竹林松濤圖里面看去,看到里面似乎多了一老一少的身影。

看起來,似乎被迷在了其中!

看著從旁邊惹人的蒼蠅被扔出去了,衛易則是笑著對四人說道︰

「惹人煩的蒼蠅已經沒了,咱們今天在此煮湯論道。」

「這銀龍可是幾百年一遇,百年才孕育出這麼一只靈魚,那效果可了不得!」

「對諸位那也有著不少好處。」

正因為這銀龍鰍靈氣十足,甚至對法身修行者,都有極大的滋補作用。

所以這一老一少才想要在後面摘桃子,昧下這一位了不得的靈藥。

然而。

衛易的話,這琴棋書畫四人似乎沒有听到。

只是一個個怔怔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幅竹林松濤圖,一幅見了鬼的樣子。

其中尤其以畫鬼為最。

只看他迅速的接觸那一副竹林松濤圖,然後用一種十分喜愛的手無法去撫模。

甚至一邊模著他的雙眼都閉了起來,就好像是撫模自己的戀人。

多少有那麼點兒變態!

他一邊撫模著,一邊激動地說道︰

「自成空間,靈境自生。」

「這就是奇門遁甲的最高表現呀!」

緊接著。

他整個人就像是痴了一般,就這樣怔怔的望著這一幅畫。

而其他三個人也不差。

隨手便將兩個真正已經入到修行的修行者,關入一幅畫之中。

說出去誰敢信?

甚至于,就連那些法身之中的老怪物,也不敢說如此輕描澹寫便能成吧?

如果這樣的話,莫非……

看著四個人各想各的,衛易倒也並沒有去管別的。

只是隨手取出來了一方小鼎,然後就地在亭子之中生火做飯,要煮一鍋湯。

……

另一邊。

就在為一第一次喝斥那一老一少的時候,斜月山上便已經炸鍋了。

這斜月山有著三峰。

分別為日月星。

因為以月為名,所以這斜月山峰之上,便是這掌教的居住處。

也正是因為這斜月山峰的神聖性,所以弟子真傳,大部分都在日星兩座山峰之上修行。

而掌教斜月真人卻是一位修行了八十多載的法身真人。

身上更是有著法脈傳承之器。

只要不叫囂著往京都之中闖,基本上是到哪里都可以逍遙自在。

正是今天。

剛剛吃完早食,在外面消化了一番過後的掌教真人,十分高興的往後山的斜月潭之中走去。

這斜月譚了不得。

整個斜月山上,這一潭潭水才是重中之重。

正如以前一般。

這掌教真人盤坐在這潭水的前方,繼續觀察著這老祖宗傳承下來,鎮壓宗門氣運的寶貝。

那是一個並蒂蓮花。

以前斜月山強盛的時候,這整個水潭之中開滿了這並蒂雙蓮。

而現在退居漁州。

能有著這一只並蒂蓮,就說明宗門正在蓬勃向上。

瞧瞧這兩個花包。

嘖嘖嘖……老夫有生之年,興許真的能讓宗門在手中發揚光大。

不說跨州連郡。

起碼要在這漁州之中重新確立霸主地位。

到了他這一代門下數百真傳,每一位弟子都修成了一門或多門的法術。

再加上如今靈機復蘇。

這斜月山距離真正的強大起來,已經不遠了。

越想那是越高興。

這掌教真人,整個人甚至都不由得哼起了從民間傳過來的小曲兒。

那叫一個舒服。

然而,就在他的持續觀察之中。

只看到那一對兒已經將放待放,象征著宗門強盛的那一對兒並蒂蓮,竟然慢慢兒的合起來了。

甚至速度還越來越快。

怕是不一會兒,這一對兒病地連就要枯萎下去了。

「哎呀呀呀呀,這是怎麼整的!」

「造孽呀,造孽呀!」

「慢著點兒~慢著點兒~」

這並蒂蓮花每枯萎一點兒,便象征著宗門的氣運消失一部分。

這是祖師爺的遺澤。

宗門強盛之時,這並蒂蓮花開滿池塘,能夠鎮壓宗門氣運。

而宗門衰弱之時,這並蒂蓮花便會自動枯萎,能夠主動的提醒著早就還有諸位真人,讓他們盡早解決。

這也是老祖宗厲害的好處。

畢竟尋常的宗門,根本就不知道自家的氣運從什麼時候開始勃發,更不知道宗門的氣運從什麼時候開始衰落。

很可能就是不知不覺興盛,不知不覺衰落。

真的宛若流星一般!

所以說,看著宗門氣運時刻都在流失,掌教真人那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整個人急得直跺腳。

口一直念著︰

「慢點兒,慢點兒~」

「……」

一旦這一顆並蒂蓮從根本上枯萎,那就說明整個宗門已經沒救了。

他就是斜月山的罪人呀!

怎麼會變化的如此快?

剛剛還勃勃向上呢,怎麼如今就已經枯萎了?

似乎感受到了掌教真人的心聲一般,蓮花月枯萎越慢,只是兩朵花朵消失。

那荷葉仍然翠綠。

看這情況,僅僅是宗門氣運遭受到了打擊。

應該不至于滅宗!

但是這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原本宗門蓬勃向上的氣運,這一下子最少砍下了三層。

甚至到了現在,他們還不知道為什麼。

這鞋月山的掌教真人那叫一個怒發沖冠,整個人恨不得是將那敗壞宗門氣運之人剝皮抽筋,喝他血,吃他肉。

緊接著他仰天怒吼︰

「是誰!」

「究竟是哪個王八犢子在這里搞事情!」

聲震數里。

整個斜月山峰之上的人,都能夠听聞到這悲憤的喊聲。

宗門氣運一落千丈,必然是哪個弟子,或者說突然干了什麼事兒。

如果要是有預謀的,不可能如此突然,正當他這斜月潭里面的水,僅僅是養荷花的?

就在這些長老,還有一些前來辦事的真傳弟子一個個的滿頭霧水,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的時候。

只听到遠遠的一聲夾雜著憤怒的法力,迅速的在斜月山之中傳揚︰

「所有長老前來匯合!」

鐘聲一連十二響。

非宗門有生死大劫,不可敲。

听到這里,剛剛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那些真傳弟子還有長老,一個個的紛紛面色大變︰

「快,快去主峰。」

「有大事發生!」

一道道的白雲,一個又一個的光芒,迅速的從中門之中閃過。

許多閉關的長老都已經出關了,一個個的卯足了精神,向著斜月山峰之上飛去。

甚至于。

那些背叛了宗門的二五仔,一個個的也是滿頭的霧水。

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

難道說我背叛宗門里外勾結,想要當吃里爬外的叛徒的事兒,被發現了?

不對。

肯定是有同行先行一步。

不行,叛徒只有我能當,宗門也只有我才能賣,我得為中門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想到這里,這些二五仔那叫一個悲憤。

都揮著胳膊想要為宗門盡心竭力死而後已。

終于。

僅僅是一盞茶的時間。

這幾乎就相當于一個眨眼的功夫,整個斜月山上所有的實權長老,全部都已經到了這兒。

甚至于三位在後山之中隱居的太上長老,一個個的一百三四十歲的老怪物,也都站了出來。

看著這一副緊張的狀態。

其中一位太上長老開口,對著掌教真人問道︰

「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為何如此著急?」

問的時候他倒也不至于這麼急,畢竟這宗門上千年來一直穩如泰山。

不能出現什麼大事兒。

然而听到他的詢問之後,那掌教真人卻是臉色一喪︰

「太上長老,出大事兒了……」

太上長老十分穩︰

「能出什麼大事兒?先別慌,穩住心神兒,慢慢的為老道說說!」

听到這一聲安慰,掌教真人,此刻也是打起了精神︰

「宗門氣運被腰斬了。」

「那一朵即將盛開的並蒂蓮花……枯萎了!」

此話一落,彷若天崩。

剛剛還勸他不要急的幾個太上長老,一個個的面色大變。

甚至于剛剛勸他,安慰他的那一位主事兒的太上長老更是怒發沖冠,臉色通紅,嗓門兒更是大了天了︰

「是誰?到底是誰?」

「究竟是哪個王八蛋干的好事兒! 」

「有本事你給我站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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