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麒麟高科的研發部門實力竟然這麼強！」
路榮半是震驚半是掩飾地感慨道。
「秦總不愧是我們國內科技企業的楷模，真是讓我們這些老家伙汗顏吶，若是能跟您這樣的少年天才合作，絕對是瀚海電子的榮幸。」
秦林看到對方的臉色有些變換不定，心中曬然一笑。
不知道這位路總到底是天真還是貪心不足，竟然還想空手套白狼拿到麒麟高科的股份，真以為自己臉足夠大？
還是他覺得幾句奉承拍馬就能讓自己被忽悠到找不著北？
秦林面不改色地看了路榮一眼，干脆沒搭話，仿佛沒听到路榮這話一樣，只是慢悠悠地品著根本沒少一絲的紅酒。
嘖，味道不怎麼樣，不知道換成82年雪碧的話會不會好喝一點。
倒是一旁的趙昊似乎沒發現路榮跟秦林之間的試探和交鋒，除了一開始听到秦林的話時稍稍驚訝了一下外，之後就一直保持著淡定，安靜地在一旁吃著瓜。
反正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東西雨我無瓜。
不過……
趙昊心中很是歡快，真是沒想到，冬天的瓜竟然又大又圓又甜，真好恰！
秦林也不打擾路榮，任憑對方在心底糾結，他伸手從果盤中翻出幾袋山楂片拆開，之前自作孽吃的太撐，必須吃點山楂幫助一下消化，這叫養生之道。
當然了，順手將大理石桌面上趙昊吃剩的零食包裝劃拉到自己這邊，絕對不是為了讓葉曼待會過來的時候誤會什麼。
單純是覺得趙昊來者是客，必須保持客人面前桌面的清潔。
趙昊隨意看了秦林一眼，覺得秦林的行為有些怪異，不過也沒說什麼，管他呢，反正不影響自己，就當秦林突然懂禮貌了。
路榮也不知道秦林劃拉吃剩包裝袋的行為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暗示自己就跟這些包裝袋一樣，只是個沒用的垃圾，所以有多遠滾多遠？
但秦林不會這麼不講禮貌吧？
路榮臉上有些陰晴不定，怎麼說他也是趙昊的長輩，秦林這麼不給面子真的好嗎？
秦林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給路榮帶來了極大的困惑，當然就是知道了他也不會有什麼反應，商場如戰場。
博弈嘛，當然包括心理上的較量，若是能讓路榮產生什麼誤會，秦林同樣喜聞樂見。
「反正我什麼都沒干，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秦林慢悠悠地吃著山楂片，舒緩著有些發脹的胃，懶洋洋地仿佛吃飽了的幼獅。
哦不，秦林已經超過十八歲了，所以現在應該稱他為「雄獅」，了不起再加個年輕二字，但年輕的雄獅就不是雄獅了嗎？
是獅子，那就要吃肉的，想用草從獅子嘴里換獵物，可能嗎？
趙昊偷眼瞄了瞄秦林，然後又轉過頭看了路榮一眼，悄悄撇了撇嘴。
路榮這個所謂的「舅舅」果然還是太小家子氣了些，昨天就跟他說過，秦林已經看破了他的謀劃，讓他不要耍那些不上台的小手段，徒惹人笑話罷了。
沒想到今天路榮還不死心，非要再出言試探一下。
看，現在被人打臉了吧？
趙昊搖搖頭，心中有些明悟過來。
怪不得路榮手上握著那麼好的資源，還能借用自己家里的關系，竟然還是把牌打得一塌糊涂，性格決定命運啊！
「咳咳。」
趙昊干咳一聲，雖然之前他打定主意不摻和兩人之間的事情，但你們一直不說話怎麼行，我還怎麼吃瓜？
隨著秦林和路榮將注意力轉移到趙昊身上，趙昊突然又有些頭疼，該說什麼？
「那個要不我們先找幾個小姐姐一起喝喝酒，唱唱歌？」
趙昊憋了半天，終于說了這麼一句。
隨著秦林的沉默，路榮和他之間的交鋒就陷入了僵局，確實需要有人出面打破僵局，但
就這？
秦林和路榮同時將視線從趙昊身上挪開，面帶嫌棄。
你能不能說點有技術含量的話？
秦林嘴角抽抽，懷疑趙昊今晚過來就是為了吃東西，根本沒帶腦子。
好在路榮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異想天開，只是貪心作祟，總要試探一下，萬一秦林被他的「王霸之氣」忽悠住，同意了呢？
事實證明，自知之明這種東西，只有在撞到鐵板之後，人才會有。
「哈哈，沒錯沒錯，確實應該叫幾個女孩過來。」
路榮到底是吃了四十年的大米，臉皮厚度還是有的，放棄了不切實際的幻想之後，轉換態度還是很快的。
他哈哈笑著，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剛才秦林的打臉行為，反而笑容滿面地招呼起來，「我認識幾個藝術學院的女學生，正好跟你們年紀差不多，大家一起聊聊天，談談人生理想。」
在路榮看來，趙昊且不去說，秦林這樣的年輕人，哪怕成就再高，因為年齡的緣故，也少不了年輕氣盛、少年風流，有幾個能在美女面前把持地住？
到時候青剛劍化作繞指柔，溫柔鄉之下，不怕秦林不露出破綻。
「你們是不知道，藝術學院的女學生，個個都是美女」
「噗嗤——」
本來路榮還想繼續吹兩句自己是費了多大勁才跟這些女學生搭上關系，畢竟04年，大學生還是很金貴的，但一聲輕笑打斷了他的話。
（有個問題，這種藝術學院的學生到底算不算大學生？）
路榮看向發出聲音的趙昊，看到對方強忍住笑意的樣子，心中有些不高興。
小老弟、不對，小外甥你想做什麼？
雖然趙昊家里背景深厚，平日間自己也一直對趙昊很客氣，但這不是你嘲諷自己老舅的理由吧？雖然我這個舅不是親的，可好歹也是長輩。你不幫我說話就算了，還添亂？
真是舅舅能忍，舅媽也不能忍！
（）
于是那一年，推特和油管上出現了一位以瘋狂而聞名的「蝗蟲」。
他可以用最標準的英倫腔調夸獎下水道工人，也可以用德克薩斯最惡毒的俚語詛咒華爾街大亨。
他可以給路邊的乞丐點贊祈禱，也能夠給宮里的政客們點蠟上香。
封了一個賬號就換另一個，但是那熟悉的吐槽方式卻能讓人很快知道這就是他。
更可怕的是，他有了粉絲，也可以說是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