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只開了落地燈,光線不是很明亮,但足夠照清楚周硯懷那張陰沉冰冷的臉。
江斯允坐直身體,他臉色一片平靜坦然,一點畏縮掩藏的意思都沒有。
兩人目光對視著,空氣中仿佛有細碎的火光一觸即燃。
周硯懷抬步走進來,走到沙發旁,看了眼醉得昏沉的女人,他伸出手去。
下一秒,江斯允就將他手擋住,沉聲說,「周先生,你跟她已經離婚了,按道理,你沒這個資格踫她。」
周硯懷臉上緊繃著,嘴角卻還是挑起個嘲諷的弧度,「她沒跟你說過我們現在的關系嗎?」
江斯允凝眸盯著他。
周硯懷俯身,扯開沈未蘇那松散的領口,底下雪白肩頸露出幾顆曖昧的紅痕。
只露了兩秒,卻足夠江斯允看清楚,周硯懷很快就把她領口合上了,抬手,將人收進自己懷里。筆趣庫
摟著沈未蘇的腰,周硯懷捏捏她的臉,低聲道,「瞧你,渾身的酒氣,我帶你去洗個澡。」
江斯允抬頭,看著他帶著沈未蘇要往浴室走,眉目發暗地說,「周先生,未蘇是個很單純的人,希望你好好對待她。」
周硯懷停下來,眸光斜掃過去,「我自然會好好對待自己的女人,這不需要你來提醒。」
周硯懷帶著沈未蘇往浴室走,他拉開門,沈未蘇腳底下絆了下差點摔倒,周硯懷一提,沈未蘇順勢摟著他脖子。
他一旋身把她帶進去,同時低頭啄吻她的嘴唇,寵溺地說,「叫你少喝酒,偏不听話。」
說著,往她腰上捏了一把。
沈未蘇低呼了一聲,不滿地說,「你輕一點啊,周硯懷。」
她還沒弄錯人,周硯懷很滿意,抬手關上門,一邊解她衣服,一邊去浴缸旁放水。
听著浴室響起的水聲,江斯允坐在沙發上沉默著,背著燈光,他文俊的臉龐顯得有些沉郁。
給沈未蘇簡單地沖了澡,用大浴袍裹著她抱出來時,客廳里已經沒有人了。
看了眼關起來的大門,周硯懷抱著她回了臥室。
松手的時候,帶著點怒氣,往下一扔。
沈未蘇摔得哎呦了一聲,嘀咕著,「周硯懷,你真討厭。」
周硯懷單膝壓到床沿上,把睡裙給她套上了,她身子是很好看的,軟彈趁手,風情萬千,以前就很能讓他盡興。
他看了她一會兒,還是把裙擺放下來了,語氣陰陰的,「你剛才要是敢叫錯我名字,我立刻就掐死你。」
她睡得渾然不知,難得的乖巧,周硯懷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
半夜沈未蘇口渴,正要起來喝水,一下子壓到了旁邊的什麼東西,只听見一聲悶哼,周硯懷的聲音傳來,「想謀殺?」
沈未蘇抬手弄亮了台燈,被光線刺得眯著眼,看著躺在她旁邊的男人。
她恍惚了一下,確定是在自己家,看著他,「你怎麼又來了?」
周硯懷被她一膝蓋壓到胸口,皺眉揉著,「你喝得醉醺醺隨便跟人走,我要是不來,你身邊現在不定睡著誰。」
「那又不關你事。」沈未蘇沒好氣地踹他,「你離開我的家。」
周硯懷回手拿水給她,不耐煩地嘶了聲,「半夜三更吵什麼,喝完了趕緊睡覺。」
沈未蘇喝了水,還是說,「你走,你晚上跑到這睡覺像什麼樣子,給我媽知道了,我丟不起那個人。」
周硯懷微慍地說,「我讓你丟人?」
「沒錯,你趕緊走。」沈未蘇胡亂地抓過他的衣褲丟給他,「你自己有家,干嘛來騷擾我。快走。」
她不滿地嘟囔著,因為醉著,轉眼就倒在枕頭上,「周硯懷你走,我煩你,我不想看見你。」
他不想跟個醉鬼計較,但她好端端的,突然在見了江斯允之後就趕他走,他心里不爽。
早上還要開會,他這幾天連軸轉休息不夠,索性也不在這和她耗著,穿了衣服起身走了。
第二天沈未蘇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把門鎖的密碼換了。
聶紅音說她,「你折騰什麼?」
「就是覺得用久了該換了。」
聶紅音也懶得管她,看她喝酒喝得臉浮腫,蓬著頭發,莫名地看起來很喪,嘖了聲,「你怎麼搞的,聚會回來好像受了什麼刺激。」
「我沒有,我很好。」沈未蘇道,「早上我們領導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去上班。我這兩天就走了。」
「你非要走?」聶紅音不太高興地說,「那隨你吧,我也管不了,阿允回來我們一家人也沒吃過飯,我叫他晚上過來——你等會出去買點菜,我叫仕書也過來。」
沈未蘇哦了一聲,回去洗臉。
下午,她出門去買東西,順便去上面的商場逛了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