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自動上門

剛出生的小嬰兒玩了沒多會就睡著了,顧老爺子將人趕了出去。

自己則是對著小閨女嘿嘿笑了半個時辰,才被顧老太太趕了出去,顧老太太真怕自家老頭子這麼笑下去會瘋。

顧老太太剛生產完,產後有些虛弱,兩個兒媳便去廚房忙活起來了,顧鶯是外嫁女,如今瞧見顧老太太生產完後,便急忙趕回家,跟家里說一下。

顧老爺子有七個孩子,算是剛出生的是八個。老大顧胥風在衙門有個差事,老二顧泊舟兩年前不顧家里阻攔外出經商,一直杳無音信,老三是顧鶯,外嫁到隔壁村,夫家姓程,也是一家和睦的。

老四顧雲池和老七顧言衡是個書生,在鎮上私塾就讀,老五顧箐在鎮上跟人學習刺繡,老六顧嫣則因年紀較小,而在家看著佷子佷女。

顧老爺子被媳婦趕出來後,一手拿著兩個雞蛋在手心打轉,一手放在背後,腰板挺得筆直,趾高氣昂的朝老槐樹下走去。

老槐樹下坐著一群在嘮嗑的老頭,遠遠瞧見老骨頭跟個斗雞一樣走出來。

「哎!老顧頭,不在家看孩子出來閑逛什麼?」

「老顧頭恭喜恭喜啊!」

顧老頭生了個女兒一事,不到一上午時間,整個石頭村都知道了。其中當屬老滑頭最為高興,因為押對了,還賺了一只雞 。

顧老頭老神在在的擺了擺手︰「我閨女太省事了,不吵不鬧,唉!還是女兒好啊!」

有女兒的人家一听眉頭一皺,沒有女兒的人家一听雙眼放光。

老顧頭在老槐樹下跟眾人洗腦閨女有多好時,卻被一旁的老滑頭給打斷了,只見老滑頭瞪著雙眼看向老顧頭的家門,似是有些不可置信,趕緊拍了拍說的滔滔不絕的老顧頭。

「快別吹了!老骨頭你看你家!」

眾人听到老滑頭的聲音後,均是一愣,齊齊朝老顧家看去。

原本敞開的大門,晃晃悠悠走了進去幾只野雞,後面還跟著晃頭晃腦蹦的小兔子。

就這麼一會功夫,已經有好幾只野物進了家門。

這?

是什麼情況?自動送上門的獵物?

老顧頭眉頭一皺,身後傳來老學識的之乎者也聲,也顧不得跟大家伙再嘮嗑,便急急忙忙朝家里走去。

眾人一看這情況,也都抬腳跟了上去,畢竟這種奇景也是第一次瞧見。

老顧家門口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個個都翹著腳往院子里瞅,一看嚇一跳。

就這麼一會功夫,院子里已經有了十幾只獵物了,有野雞野兔,甚至還有體型稍大點的 子。

這什麼情況?

「都愣著干啥!快抓!」

顧老頭大喝一聲,眾人回過神,一起跟著抓野物了。

大家伙忙活了半個時辰,才將這些東西都抓住。

顧老頭頭上頂著一根野雞毛,指揮眾人將獵物放好後,又跟大家伙說孩子滿月都來喝酒,眾人齊齊應道,滿心冒著酸水走了。

屋外發生的一切,睡著的小嬰兒一點都沒听到,因為她在夢中都念叨著吃肉肉,吃好多好多肉肉。

吸溜。

屋內的顧老太太听到動靜後,扒著門縫看了一眼,卻被老二媳婦給趕到床上繼續躺著了。

老太太嘟囔了幾句,她明明身體這麼好,不用坐月子都行。

顧老頭這時候頭上頂著一根雞毛進了屋,看到下床的顧老太太,臉色一變,快步走上前將人扶住︰「怎麼下床了?快去躺好!」

「你們一個個的,覺得我這麼嬌貴?好歹我也生過好幾個了。」

顧老爺子還想說什麼話,可話到了嘴邊,卻頓住了,他扭頭看了看在旁邊站著的二兒媳,揮了揮手道︰「老二家的,你去看看他們干啥去,把人都喊回來!」

老二媳婦一听,也知道公爹有話要跟公婆講,便識趣的退了出去。

顧老太太半躺在床上,顧老爺子給掖著被角。

「老頭子,有話就說吧。」她瞧出自家老頭子有心事。

「唉,我在想這些年可是苦了你,若不是我一意孤行,你也不會這麼操勞。」顧老爺子眼眸低垂,掩蓋眼中的一絲悲傷情緒,若不是當年那事,他也不會歸隱山林。

「有你,有孩子們,這些苦不算什麼!」顧老太太低頭看了一樣躺在身側的小女兒,看著她熟睡的小模樣,一掃疲憊心態。

熟睡中的女兒顧甜,一邊假寐一邊豎著耳朵听自家爹娘的八卦。

顧老太太拍了拍顧老爺子,她覺得顧老爺子是真的難受了。

「我在想我們將來都走了,我們小閨女怎麼辦?」

顧老頭眉頭一皺,顯然他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從現在開始諄諄教導他們如何要愛護妹妹孝敬姑姑了!

打定主意後的顧老爺子與顧老太太又聊了幾句後,正好二兒媳帶著老大家的還有一幫孩子們回來了。

老大媳婦此時正好做好了晚飯,飯菜也端到桌子上了,顧老爺子一揮手便讓幾人落了座。

飯桌上,顧老爺子動了筷子後幾人才開始吃飯,吃到差不多時,顧老爺子擱下筷子,這才說了話。

「想必你們都知道下午發生的事情了吧?」

顧老爺子沒有明說,但是暗指今天下午那些進了家門的野雞和野兔們。

老大顧胥風倒是知道這事,他今天本來去抓一只野雞給娘和妹妹補補身子,可誰知剛走到山腳下,便被一群村民給攔住,大家七嘴八舌的,他才听懂此事。

誰能相信山上的野物會自己跑到他們家里來,半路上遇到了二弟妹後,才知這事是真的。

「爹,這事我也听說了,可這些野物怎麼好好端端的來我們家?」這可真是稀奇,第一次有獵物主動送上門求吃的。

老爺子擺了擺手便道︰「甭管怎麼來的,既然到了我們家,那這些獵物則是用來招待你妹妹,你們小姑的滿月宴所用吧,」

顧老爺子說完後,故意成一副有口難言的模樣,老大顧胥風一看自家老爹這種反應,當即也是眉頭立馬道︰「爹!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口吃的,絕對不會餓著我小妹!」

這些野物從前從未有過這種現象,偏偏今日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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