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他又恬不知恥的擠出一抹假笑,圍著蘇知魚不停的夸贊。
「知魚妹妹,你這腦瓜子真靈,竟然知道捉魚這營生!」
見蘇知魚不理會,他笑呵呵開口。
「淮揚哥哥知道前些日子冷落了你,你還在氣頭上,剛剛的話便不與你計較。」
「等你冷靜冷靜了,淮揚哥哥再親自登門道歉,可好?」
道歉?
听了這話,蘇知魚只覺的一陣可笑。
他倆說到底也沒什麼關系,頂多算個同村的村民罷了。
道歉這事還真的沒什麼必要!
「秦淮揚,你要沒事就請回去吧,免得你娘找不著你,又賴在我頭上。」
蘇知魚冷眼驅逐,埋首做事頭再也不曾抬起。
裝好了魚,蘇知魚這才起身,她捶了捶有些酸脹的腰身,舒展著筋骨。
見秦淮揚還杵在邊上,她小臉一沉,不由得有些惱火。
「秦淮揚,你這麼還在這呢,是听不懂人話嗎?」
以前她怎麼沒發現,這丫的臉皮這麼厚呢!
聞言,秦淮揚依舊沒臉沒皮,站在原地就是不動。
「知魚,這麼久沒見到你,淮揚哥哥是真的想你了,舍不得走。」
油膩膩的話語從秦淮揚嘴里吐出,蘇知魚頓時一陣反胃,兩條秀眉都擰成了繩。
這丫的真的會惡心人,隔夜飯都能給吐出來了。
「行啊,你不走是不?那我走!」
說著,蘇知魚拍打著身上的衣服,扯了扯衣角轉身便要離開。
不料,她剛轉身,細女敕的胳膊便被人一把抓住。
「知魚妹妹,你別這麼絕情,你這樣,淮揚哥哥好難過的……」
秦淮揚一邊拉著蘇知魚,一邊作勢要抹眼淚。
就連嗓子里的哭腔,也裝得七八分像了。
蘇知魚一愣,心下如墜冰窖,有些不耐煩的嗤笑出聲。
「夠了,你裝給誰看呢?」
這丫的,演技這麼好,不去做戲子真的是可惜了。
「知魚妹妹我沒裝,我說的是真的。」
秦淮揚纏著蘇知魚,是走一步跟一步,恨不得寸步不離。
「你……」
蘇知魚無語,正想發難之際,另一只手臂便被人猛地拽了過去。
她大驚,連忙轉過頭來,一看,不由的呆愣住了。
「賀蘭寧?」
他這是怎麼了?
要上演一幕二男追一女的狗血劇情嗎?
正在蘇知魚腦補狗血劇情的時候,賀蘭寧抬扇輕輕敲了敲她的腦門。
「想什麼呢?」
蘇知魚這才回過神來,尷尬的有些臉紅。
「沒……沒什麼。」
見他們二人你儂我儂,秦淮揚頓時火冒三丈,拽著蘇知魚的手臂越發緊了。
「疼,疼……」
蘇知魚眉頭一皺,被秦淮揚拽住的胳膊已經勒紅了一片,她下意識的就掙扎著想要擺月兌。
奈何秦淮揚抓的繃緊,她只得惡狠狠的瞪著秦淮揚。
賀蘭寧听到蘇知魚喊疼的瞬間變趨身上前,一把鉗住了秦淮揚的手腕。
「秦淮揚,放開她!」
他低沉的聲線里透著令人膽寒的冷意,一雙眸子犀利的盯著秦淮揚。
莫名的,秦淮揚就有些膽怯,拽著蘇知魚的手微微有些松動。
蘇知魚見狀,找了空隙,連忙用力的掙月兌開來。
她揉著犯疼的手臂,立刻側身月兌離秦淮揚,與賀蘭寧並肩站立。
手上落空,秦淮揚才反應過來,盯著賀蘭寧眸子里快冒出火焰來。
這病秧子,怎麼不去死。
青天白日的,擋他的財路,可惡!
秦淮揚眼珠子一轉,剎時計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