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翠英心下有些不甘,模著錢袋子一咬牙,狠心拉著蘇媚媚離開。
這老婆子,說白了就是偏心。
既然老家伙要護著蘇知魚那小賤蹄子,那她可不能如了老家伙的意!
不待見的人走了,徐彩菊這才松了一口氣。
「知魚,以免夜長夢多,娘這就給你做衣裳去。」
這大房是出了名的小肚雞腸,這會還不知道盤算著什麼陰招呢!
徐彩菊心頭擔憂,唯恐最後這衣裳做不成。
蘇知魚卻一把攔在了徐彩菊跟前,仔細打量了一下她手里的布匹。
「娘,這些布料太過華貴,且花色艷麗,給我做衣裳的確不太合適,不如你做些拿手的荷包和刺繡吧!」
「可是你的衣裳沒幾件能穿的了。」
徐彩菊扯了扯蘇知魚身上洗的漿白的布衣,一臉的心疼。
蘇知魚卻一臉淡然,她瞥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無所謂的聳聳肩。
「我現在身子長的快,用這麼好的料子也是浪費,娘就找些舊衣服給我改改就成!」
不是她蘇知魚穿不起好料子,只是如今創業階段,能省則省。
徐彩菊拗不過,只得點點頭。
「那行吧,只是做些荷包和刺繡是要做什麼用呢?」
徐彩菊秀眉擰起,萬分的不解。
如此好的料子,做這些小玩意,實在是奢侈。
畢竟莊稼人,哪里用的到這麼好的荷包東西呢!
瞧出徐彩菊的疑惑,蘇知魚神秘一笑。
她伸出幾根手指在徐彩菊跟前摩擦比劃。
「當然是拿到鎮上去賣錢呀?」
「賣錢?」
徐彩菊驚訝不已,眸光落在布匹上,陷入了沉思。
料子的確是好料子,做成荷包刺繡自然是上品。
只是人家未必識貨。
何況這鎮上賣荷包刺繡的數不勝數,她們能賣的贏鋪子嗎?
「知魚啊,這麼好的料子做成荷包去賣,怕是會虧本呢!」
聞言,蘇知魚挑起嘴角,一臉信誓旦旦。
「普通的荷包刺繡自然不行,但是我們可以讓荷包刺繡具有特色,這樣就另當別論了。」
「具有特色?」
荷包就是荷包,能有什麼不一樣?
徐彩菊听得雲里霧里,還是不太明白。
正當她準備追問的時候,蘇文煦一把拉住了她。
「娘,你就別杞人憂天了,小妹聰明伶俐的,她說行就一定行。」
最怕的就是他娘叨叨個沒完!
趁著徐彩菊發愣之際,他拽著蘇知魚就朝著院子里跑去。
「小妹,村頭二狗子約了四哥去斗蛐蛐的,你快把上次那蛐蛐王借給四哥一用唄!」
蘇文煦搓著手,急不可耐的踏著小碎步。
蘇知魚突然腦子一亮,狡黠的咧開了嘴角。
「行啊,但是你先得幫我做件事。」
看著自家小妹神秘兮兮的模樣,蘇文煦頓時一陣警惕。
小妹笑的這麼賊,他怎麼總覺得有坑呢?
「小妹,我可提前告訴你,偷雞模狗,欺負良民的事哥可不干!」
蘇文煦一臉正氣凜然。
「哦?既然你不答應,那蛐蛐王我也只能自己玩嘍……」
說著,蘇知魚不無遺憾的搖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