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煦見妹妹要走,連忙去攔。
「哎呀,別別別!且不說一件事,十件事都成。」
「四哥答應,答應還不行嘛……」
說著,蘇文煦推著蘇知魚的肩膀就朝著她的房間而去。
「快快快,趕緊的,被讓人家二狗子覺得你哥我是個慫包。」
「好好好!」
蘇知魚一邊答應著,一邊取出蛐蛐塞到蘇文煦的懷中。
「早去早回,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好勒!」
得了蛐蛐,蘇文煦一陣風般消失在了門口。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他便意氣風發的回來了。
一路上,他神采奕奕,見人就把手里的蛐蛐拿出來顯擺。
「小妹,你瞧四哥給你帶什麼回來了?」
蘇文煦風風火火跑到蘇知魚的房間,將衣兜里的酸棗盡數掏了出來。
「這是四哥今日斗蛐蛐的戰利品,都給你。」
瞧著蘇文煦伸著的小手,連帶臂膀上到處都是紅疙瘩,蘇知魚一臉無語。
「你這是斗蛐蛐還是喂蚊子啊?」
收了酸棗子,蘇知魚連忙給蘇文煦的手臂抹著口水。
「咦……小妹,你好惡心啊!」
聞言,蘇知魚一臉無語,索性將蘇文煦的手臂一甩,沒好氣的瞪著他。
「嫌惡心,那你就忍著吧!」
果然,不出一會,蘇文煦紅腫的疙瘩開始奇癢無比。
「小妹,這花斑蚊子真厲害,真他娘的癢。」
他用力的撓著,兩條手臂先頓時多了出無數條紅痕,沁著血色,觸目驚心。
「好了,別撓了。」
「忍一會,就會好了。」
蘇知魚一把按住蘇文煦的手,一臉嚴肅。
「對了,小妹,你之前要四哥幫你做什麼來著?」蘇文煦眨眼看著妹妹。
「喊上五哥,一同陪我上山采些茉莉和驅蚊草!」蘇知魚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啊?」
蘇文煦頓時抖了個激靈,心有余悸的瞥著手上的紅疙瘩。
山里的蚊子更多,他們上山豈不是羊入虎口?
「小妹,可以不去嗎?」
「不行!你這已經一身坨了,也不在乎多一個兩個。」
蘇知魚回答的斬釘截鐵,她穿好長衫,順道也給了蘇文煦扔去一個頭罩。
「回去換上長衣長褲,我們這就出發。」
無奈,蘇文煦只得垂著頭,照做。
三人武裝嚴實便朝著後山而去。
空山新雨後,成片的茉莉花一株擠著一株,綠色枝葉簇擁著一串串白色花苞。
「哥哥們,你們瞅準了,挑著那些盛開的來摘。」
聞言,蘇文煦和蘇文和便一人選了一塊地,一頭扎了進去。
不多會,原本用來裝魚的簍子里面已經轉滿了白色盛開的茉莉。
蘇文煦掂了掂滿滿當當的簍子,一臉好奇。
「小妹,摘這些茉莉花做什麼?」
「做香料!」
「做香料什麼花不好,非得這麼大老遠的跑來山里尋著茉莉,我瞧著二嫂屋里養的月季就不錯啊!」
蘇知魚像看白痴一眼看了他一眼,然後兀自取了一朵茉莉簪在衣襟上。
「茉莉不僅香氣清新,且留香持久,是最上乘之選。」
「是嗎?」
蘇文煦一愣,也跟著取了一朵盛開極妍的茉莉別在衣扣上。
哼,小妹淨胡說。
他倒要瞅瞅,這小白花到底有什麼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