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魚見雲澤避而遠之,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她手上的動作依舊,每揮一次,一條寬窄厚薄適中的面條就進了鍋。
面條經過沸水一滾,立刻就浮到了水面。
不出片刻功夫,鍋里已經白花花一層面條了。
蘇知魚這才放下手里的菜刀,活動了一下手腕。
沒想到這刀削面還挺費勁的呢!
她拿起一把漏勺在鍋中攪動兩下,便將面條盡數撈了起來。
面條根根分明,呈現出半透明的色澤。
「雲澤,你去將面條過水,涼起。」
「涼起?」
雲澤一愣,切著牛肉險些把手指頭切進去了。
他驚恐之余,不由得皺了皺眉。
「面條好不容易煮熟,你涼起干嘛?讓大家伙吃冷食啊?」
蘇知魚無語,直接將面條全數塞到雲澤手里。
「讓你去就去,這刀削面講究的是一個勁道,你過涼水後,它就會變得越發勁道彈牙,好吃得很!」
「是嗎?」
听著蘇知魚一番闡述,雲澤依舊半信半疑,八字小眉擰在了一起。
他抖了抖碗里的面條,不屑的癟了癟嘴。
面條可不就是爛糊糊的嗎?
還能勁道?
摳著腦門,他還是按照蘇知魚說的,將面條過了冷水涼起了。
此時蘇知魚已經清理好了灶台,將鍋里的水也都倒了。
她轉起手里的刀,快速的將雲澤還沒切完的牛肉處理完了。
熱油下鍋,蘇知魚將幾顆獨蒜拍碎了直接扔進油鍋爆香。
從衣兜里拿出她隨身攜帶的麻辣醬,一股腦全倒進了鍋里。
翻炒兩下後,鍋中清油已經紅通通,油亮發光。
牛肉成片,蘇知魚將砧板上的牛肉一下子拂進油鍋。
原本嫣紅的牛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泛白又被辣油染紅。
雲澤站在一旁看呆了,有些好奇的撇了撇蘇知魚手里倒空的罐子。
「你這是什麼東西,怎麼一到進鍋里就格外鮮香了呢?」
蘇知魚撇了一眼空罐子,然後淺笑著扔給了雲澤。
「秘制辣椒醬!」
雲澤接過罐子,湊到鼻尖嗅了嗅,不禁眸底放光。
「你可以教我做嗎?」
蘇知魚薄唇半勾,大眼珠子滴溜一轉。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這以後打雜的事……」
「我干,全部包在我身上。」
雲澤迫不及待的攬下來活計,然後討好般露出一排小貝齒。
見雲澤十分上道,蘇知魚滿意的勾了勾嘴角。
「行,那你趕緊去把鯉魚剁成塊,一會我要做糖醋的,一碗面里放上一塊。」
「好勒!」
雲澤一激動,抱著一條幾斤重的魚就開始剁了起來。
那架勢,堪比鎮上賣肉的屠夫了。
魚塊剁好之時,蘇知魚已經將麻辣牛肉裝了盤,鍋里又煮上了肉丸子湯。
肉丸子顆顆捏成彈丸大小,里面伴有小蔥。
肉丸下了鍋,不一會就漂浮在水面,一顆擠著一顆起起伏伏。
「哇,好香啊!」
雲澤伸長了鼻子,笑嘻嘻的湊了過來。
「你這個湯里又放了什麼料?這麼噴香撲鼻的。」
蘇知魚細眉微揚,故作正緊的嗅了嗅鼻子。
「沒啥料啊!」
她不過就是多放了點胡椒罷了!
書畫賽的時候,她看見賀夫子肚子有些大,怕是最近脹氣所致。
胡椒又有通氣的功效,她便多放了些而已。
夫子吃了,定會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