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太太剛接觸到蘇知魚的小手,就一把將她拽住緊緊握在手心。
「蘇家丫頭,我們加水生就是個混賬東西,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了,可以嗎?」
她剛在院里翹首以盼的時候,就听到隔壁鄰居說她家水生讓人捉了要送官,嚇得她差點就暈了過去。
這會子好不容易趕上了,她說什麼也不能讓人把自己唯一的兒子送進牢里去了。
拽著蘇知魚,胡老太太眼角都濕潤了,眼球顯得格外渾濁。
「丫頭,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訓他,你們大人有大量就放過他吧!」
胡老太太哀求著,就連聲音也都嘶啞了幾分。
蘇知魚有些為難,她一把攙扶著胡老太太,眸光糾結的投向一旁的蘇文和。
「三哥,你看要不……」
她話還沒說完,蘇文和就一臉決然的搖了搖頭。
「不行,就這麼放了,羅癩子下回還得尋釁滋事的。」
「不會的,不會的。」
黃彩鳳連連上前保證,三根手指都豎起筆直。
「我保證,他若是還敢鬧事,我就親自把他送官。」
「對對對,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胡老太也跟著做保證。
這下,就是蘇文和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冷冷的別過臉去。
「小妹,你自己看著辦吧?」
他向來不會處理這種人情世故,也懶得費神了。
蘇知魚見三哥這個態度,當下心生感激的朝著蘇文和咧了咧嘴。
「三哥,就知道你最好了。」
她這三哥別看表面是條硬漢,其實心里還是很柔軟的。
平日里看他對三嫂就知道了,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
蘇文煦則憤憤不平,他一臉不爽的推了推蘇知魚的胳膊。
「小妹,你可知道,因為毒魚,人家天香樓已經不跟咱們訂魚了?」
「我知道!」
蘇知魚一臉不咸不淡,看起來還有些無所謂的態度。
「知道,你還就這麼算了?」
蘇文煦氣得臉都紅了,忍不住就對著蘇知魚咆哮了起來。
他每天起早貪黑的幫著喂魚、捕魚、送魚的,就這麼算了,他心里總不得勁。
奈何自家小妹發話了,他糾結來糾結去都無濟于事。
「行行行,你們大度,下回出事了,可別說我沒提醒。」
甩下一句話,蘇文煦直接將綁羅水生用的繩子一扔,掉頭就往回走。
蘇知魚一臉無奈,卻也毫無辦法,只得轉眸一臉肅穆的盯著黃彩鳳。
「希望你們說到做到!」
解開羅水生的繩子,蘇知魚這才同蘇文和一同回了老蘇家。
剛一到家,蘇知魚原本想做頓好吃的哄一哄她那傲嬌的四哥。
卻不料,還沒進廚房,就被一陣撕心裂肺的呼喊聲怔住了腳步。
「怎麼回事?」
她尋著聲音的源頭來到了白桂琴的屋子。
「二嫂,你怎麼了?」
她心急如焚,在門外面使勁的敲門。
白桂琴此時疼得滿頭大汗,嘴角直哆嗦。
「大嫂,你快去給知魚開門!」
「可你這……」
洪秋蓉手忙腳亂,不停的給白桂琴額頭敷著冷毛巾。
白桂琴搖了搖頭,一把扯下毛巾。
「我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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