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衣裙被劃出一大道口子,發出刺耳的聲音。
洪秋蓉整潔的衣裙上赫然一道口子,從腰際撕裂到了膝蓋處。
「蘇媚媚,你……」
洪秋蓉氣急,漲紅著脖子,一把鉗住了蘇媚媚始作俑者的手。
許是太過憤怒,洪秋蓉手上的力道有些過了,疼得蘇媚媚一陣齜牙咧嘴。
「大嫂,你弄疼我了!」
她掙扎著,眼眶都紅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
一旁,錢翠英見狀,心疼不已,連忙幫著掰洪秋蓉的手。
「哎呀,老大媳婦,你跟小孩子計較什麼,趕緊松手!」
掙月兌開洪秋蓉的手後,錢翠英一把將蘇媚媚護在身後,戒備的盯著洪秋蓉。
「不就是一道小口子嗎?你至于嗎?」
「小口子?」
洪秋蓉氣結,當即拽著撕爛的衣擺就湊到了錢翠英的眼皮子跟前。
「這是小口子嗎?這以後還怎麼穿?」
這可是她新做沒多久的裙子,就這麼被弄壞了,任誰不生氣?
錢翠英嘴角扯了扯,有些心虛,卻還是強行擠出一臉偽善的笑意。
「這怎麼不能穿了,你是沒看到,今天我在河邊洗衣,看到孫愛珍那一身破爛衣服,比你這不曉得爛多少倍,都穿在身上了呢!你就別矯情了。」
「我矯情?」
洪秋蓉指著自己的鼻子,氣不打一處來。
「那我就還真矯情一回了。」
說罷,她叉腰就懟到了錢翠英的跟前,徒手扯住了錢翠英的衣領,猛地一用力。
嘩啦一聲,錢翠英的衣服應聲撕裂,一邊衣袖都直接月兌落了下來。
錢翠英目瞪口呆,張著嘴巴看著肩膀處虛虛晃晃的半只袖子,漸漸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洪秋蓉,你故意的!」
「對,我就是故意的!」
洪秋蓉無所畏懼,脊背挺得筆直。
「既然你說孫愛珍破爛衣服都能穿,想必這衣服你也能穿。」
錢翠英嘴角哆嗦兩下,渾身的肥膘跟著抖個不停。
「這怎麼能一樣,孫愛珍那婆娘已經被卸了里正一職,如今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怎麼能拿老娘跟她比?」
「什麼!」
蘇媚媚忽然出聲,一把拽住了錢翠英的胳膊。
「娘,你剛剛說什麼,孫愛珍怎麼被卸了里正一職?」
「今早秦家人就在宗祠卸去了里正一職,日後就都如我們一般是平頭老百姓了。」
經過錢翠英這麼已解釋,蘇媚媚如遭雷劈,差點就站不穩了。
她虛晃兩步後,雙手撐在了飯桌之上。
「難怪,難怪……」
難怪秦淮揚今日對他如此體貼,原來早已經在村里失了權勢了。
蘇媚媚像是魔怔了一般,自言自語。
錢翠英見狀很是擔憂,也顧不得同洪秋蓉爭吵了。
她趕忙扶住蘇媚媚的肩頭,一個勁的搖晃。
「媚媚,你沒事吧,別嚇唬娘啊!」
發怔了良久之後,蘇媚媚總算是有了反應,她一臉菜色的坐了下來。
「娘,我沒事!」
她還真是傻,居然以為秦淮揚回心轉意看到了她的好呢!
不成想,這丫的就是失勢了,就來巴結自己,肯定是有所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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