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允許，是這小丫頭偷著養的。」老石沒好氣地關上門，有點頭禿。這要是被別的老師發現了，他是幫著隱瞞呢還是怎麼辦？
「要不這樣，你將這貓寄養在我家，等你平時休息的時候你再帶回去？」師母抿唇笑笑，提了一個折中的建議。
姜蟬模了模墨墨的腦袋︰「那也要墨墨待地習慣，雖然才帶了墨墨幾天，可我也舍不得就這麼和它分開。」
得了，這位主兒不願意。圓圓小包子抱著姜蟬的腿︰「姐姐，我要看貓貓。」
姜蟬抱起小包子，小包子的臉蛋直接貼到了墨墨的身子上，還討好似的蹭了蹭，樂地咯咯直笑。姜蟬抱著小包子剛剛進客廳，一位眉眼間和石佳佳很像的中年婦女就迎了過來。
「你就是姜醫生吧？真是太感謝你了，我們佳佳的痘痘就是我的一塊心病，沒想到她才擦了姜醫生的藥膏沒幾天，臉上的痘痘就消下去了許多。」
姜蟬將圓圓小包子擱在沙發上，墨墨精怪地跳到了圓圓的懷里，一包子一寵物玩地特別開心。姜蟬直起身打量了石佳佳的面色︰「藥膏只是輔助作用，最主要的還是將她的身體調理好。」
「這幾天藥有沒有按時喝？」
「喝了，我媽天天看著我喝。」石佳佳聲音比起以前大了許多，痘痘好轉了，她人也更有自信了。上周末回去的時候，她媽媽看到她臉上的痘痘都有點不敢相信。
再听了老石兩口子一說，石媽媽是天天看著石佳佳喝中藥，今天也是和石佳佳一起當面來向姜蟬表示感謝的。
「我給你切脈看看，」姜蟬在餐桌邊坐定，凝神給石佳佳切脈，石媽媽站在一邊，神情很緊張。
「中藥再喝一個月，藥膏我新做了兩支，這兩支擦完估計你臉上的痘印也都消掉了。」姜蟬沉吟了一番︰「以後飲食上控制就好，忌辛辣油膩。」
「真是太謝謝你了，姜醫生。」石媽媽已經是熱淚盈眶，握著姜蟬的手那叫一個感謝。「我和她爸爸為了她的青春痘那是跑了好多醫院，開始還有點效果，後來就越來越嚴重，也試過好多手段。」
「這是給您的診金，還請您千萬手下。」石媽媽忽然從口袋里模出來一個紅包，姜蟬模模分量，挺厚的。
「我听佳佳說了，上次您給她看臉就沒有收錢，不能讓您白出力不是？」看姜蟬要拒絕，石媽媽笑道。
姜蟬抽了四張鈔票出來︰「她這個問題又不嚴重，收您那麼多錢我有點心慌，400足夠了。」
看石媽媽不知道說什麼好，師母發話了︰「嫂子您就別客氣了，也是小蟬和佳佳投緣。」
「師母，我先給您看看吧，這周感覺怎麼樣？」轉向師母，姜蟬的神情嚴肅了許多。小包子圓圓也不和墨墨玩鬧了，蹬蹬蹬地在姜蟬的身邊站好，大眼楮眨都不眨地盯著姜蟬。
石佳佳給師母讓位，師母順勢伸出自己的手腕︰「這個星期沒有以前那麼怕冷，以往手腳都是冰涼涼的，這周感覺身體熱乎乎的，晚上的盜汗也少了許多，沒有那麼嚴重。」
「平時不太能彎腰，如今也好了許多。」面對著姜蟬，師母是一五一十地說著，沒有絲毫的隱瞞。
姜蟬手指擱在師母的手腕上，在仔細听過脈之後，她才收回手︰「我看師母恢復福還不錯，上次的中藥方我再重新修改下，現在先給您做個針灸吧。」
「要不先吃飯？飯吃完了再做這個？」師母猶豫道，這人家孩子來了就先治病，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老石大咧咧地︰「上次針灸的時候吃完飯還休息了一會兒，小蟬午休也沒有多長時間，要是吃完飯再做她下午第一節課該趕不上了。」
「是這個理兒，還是石老師細心。」姜蟬點頭，就說老石粗中有細吧。
房間里，師母趴在床上，姜蟬在給銀針消毒。圓圓趴在床邊，胖乎乎的手指拂過師母背上的幾個穴位︰「上次姐姐是先扎的這里，然後是這里，再是這里……」
姜蟬擦著銀針的手一頓︰「圓圓，你都記得？」
僅僅是看過一次，這小包子就將順序全都清楚地記得，指的位置也完全一樣，這也太厲害了吧？
「我記得，」圓圓女乃聲女乃氣，語氣里很肯定。
姜蟬掃了眼老石︰「圓圓可真聰明，過目不忘。」
老石哈哈大笑︰「這孩子一直念叨著你，你上次回去之後他一直問你什麼時候再過來，我和他媽媽都拿他沒辦法。」
姜蟬心思動了動，轉眼又給壓了下去。
石佳佳和石媽媽一直站在旁邊看著，石媽媽是沒有見過，石佳佳則是想再度見見姜蟬的神醫風範。兩人站在一邊，眼楮眨都不眨。
知道姜蟬要做正事了，圓圓也識趣地閉嘴，靜靜地站在一邊。姜蟬看了他一眼，關鍵時刻定得住，是個好苗子。
師母的這個毛病其實治起來真心不難，姜蟬的針灸也很迅速，也不算耗費心力，比起顧艦宸來那真的是太輕松了。
只要一拿起銀針，姜蟬整個人的氣勢就完全變了，用石佳佳的話來說，就是有神醫風範。扎針的時候，師母是保持清醒的，除了感覺穴位上酸脹以外，別的沒有任何感覺。
小包子看著師母背上的銀針，趴在床邊看著師母︰「媽媽。你疼不疼啊？圓圓給你呼呼。」
老石抱起圓圓︰「小子，別添亂了，你給她呼呼，萬一吹感冒了怎麼辦？」
石佳佳嘀咕︰「小叔叔，你當是電風扇呢？」
石媽媽拍了石佳佳一把︰「別沒大沒小沒規矩的。」
看時間差不多，姜蟬才收回銀針。圓圓從老石的懷里掙扎著下來，直勾勾地盯著姜蟬的銀針看，眼神中滿是渴望。
「姐姐，我能模模它們嗎？」
姜蟬擦著銀針的手一頓︰「你喜歡這些？」
看圓圓點頭，姜蟬將一根銀針遞到了圓圓的手上，「小心一點，不要扎到自己。」
小心地捏著銀針，圓圓看了許久，才依依不舍地還給了姜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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