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道友!」
「啊?」
半個時辰後,蹇家老祖終于掙月兌回憶,情緒也恢復平靜,但看向許意的眼神仍帶著感激。
「許道友你這次可是幫了我大忙,我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感謝,不如這樣你隨我到蹇家府庫,里面的東西你若是有看上的盡管拿去。」
繼魏清姍後,蹇家老祖向許意發出府庫邀請。
許意手指不受控制地動了動,她急忙在心中告誡自己,那些東西都是雞肋,不是寶物。
不過,她還真的有一件東西,很感興趣。
許意猶豫一下,伸手指著地上的方盒,「蹇老祖,我對其他東西並不是很感興趣,不知你能否將此物贈我?」
許意覺得這方盒不僅是材質,還有上面的陣紋都有古怪,倒是可以研究研究。
「當然,你盡管拿去。」
對于蹇家老祖來說,方盒才更像是雞肋的存在。
畢竟方盒在他手里打不開也關不上,許意想要這個來作為答禮,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許意謝過蹇家老祖後,將方盒收進儲物戒指,準備回到昆侖學院之後,讓宇文老師也看一看。
蹇家老祖又留許意,汪羊還有小怡共進晚宴,第二日才目送他們離開。
離開之前,許意拜托蹇家老祖幫忙給明月閣閣主傳信,讓她到火符派親自接回小怡。
有了王碧雲那個前車之鑒,其他人前來許意都不敢放心。
火符派就在火石城外的火風山上,離蹇家府邸只有半日的路程。
原本三人中午便可以到達火符派,只是汪羊說難得下山一趟,要給門內的師弟師妹,師父師叔購買禮物,所以三人又在火石城內逗留了兩個時辰。
出城之時,汪羊一臉不好意思,手中舉著一個和小怡同款的糖人。
「前輩,又讓您破費了。」
汪羊心思簡單,根本沒察覺在許意這個前輩面前,為門內小輩購買禮物的行為有失禮之處。
等到許意出錢將他看中的東西一並買了,又添了不少價格雖不昂貴,但卻十分得用的物件,他這才察覺到自己的不妥。
「無事,我不是火符派的客卿長老嗎,這點東西就算作是見面禮。」
許意現在財大氣粗,也不在意那點靈石。
「不如你和我說說你們火符派的現況,也好讓我事先有個準備。」
「好的。」
汪羊精神一振,說起火符派的情況眉飛色舞。
許意听後才明白為什麼他們當初去蹇家自報家門的時候,得到了門房的輕視。
她一直都知道火符派沒落了,可卻不知道已經到了如此艱難的境界。
火符派現在從上到下,加上掌門,一共只有二十余人,而且其中還包括剛入火符派,連靈氣入體都還沒完成的小弟子。
火符派現任掌門展飛,合體中期修士,也是火符派的最高戰力。
他名下一共有四名弟子,大弟子汪羊,二弟子江海,三弟子沙河,四弟子池小溪。
除此之外,就是掌門展飛的三位師弟,以及各自的弟子。
門派人員簡單到說一次就能記住。
就連小怡也抬起頭,天真地說道︰「汪羊哥哥,你們門派的人好少哦。」
汪羊臉色微紅,強行解釋道︰「那是因為我們門派收徒要求嚴格,貴精不貴多,不是什麼人都能拜到我火符派門下。」
許意點點頭,汪羊這話倒是沒有說錯。
畢竟光是一個合體修士就能號召不少人前來拜師,可汪羊的師父到現在為止也只收了四個弟子,說明他並不想因為其它因素,放低對收徒的要求。
這樣一想許意倒是明白,為什麼火符派會越來越沒落。
宗門的興盛與弟子牢牢掛鉤,在火符派的嚴格要求下,符合條件的弟子少之又少,宗門自然也就失去興旺之勢。
不過,在許意看來,火符派上下好像對于這種情形並不排斥,從樂觀的汪羊身上就能看出端倪。
火風山山勢並不高,綠樹成蔭,鳥語花香,不像山門居所,倒像是一個游山玩水的好去處。
小怡走到一半便走不動了,汪羊想要抱她,卻被她嚴肅拒絕,轉身投入了許意的懷抱。
許意抱著小怡,與汪羊登上山頂後,便見到一座氣勢恢宏的山門。
許意點點頭,從山門上能看火符派以前的確十分興盛。
她停下腳步,準備等待汪羊前去稟報之後,再上前拜訪。
汪羊走了兩步,見許意沒有跟上,轉過身疑惑道︰「前輩為何突然停下?」
「你不用先去稟報?」
汪羊恍然,「前輩,我們火符派從不講究虛禮,您隨我來便是。」
許意想著入鄉隨俗,也沒有再糾結,隨著汪羊一同往火符派山門內走去。
然後就發現了第二個不同尋常之處。
「汪羊,你們火符派外沒有設置防御陣法?」
「是的,師父說那東西費靈石,我們這里平日里也沒有誰會來,所以也就沒有設置。」汪羊渾不在意答道。
許意與懷中小怡對視一眼,皆感覺不可思議。
就連小怡都知道山門外必須設置防御陣法,以便抵御外敵,也能起到警告作用。
可沒想到火符派居然條件艱苦到連防御法陣都省了。
許意都動了惻隱之心,想無償為他們設置一座防御陣法。
穿過山門,三人走上一條小道,小道兩側種滿了各種花卉藥植。
「這些都是小師妹種的,她天生就親近靈植,無論種什麼下去都能活。」汪羊驕傲的為許意介紹道。
許意也看出了這些靈植的異樣,眼中閃過濃濃的驚詫。
這些靈植的生長環境,習性各不相同,卻能在同一種土壤上,開花結果,盡情綻放。
如果汪羊沒有說謊,那他的小師妹池小溪在靈植種植的天賦上簡直逆天,若是傳出去,恐怕不少丹修都會想方設法與她拉近關系。
「這件事不要告訴其他人。」許意嚴肅叮囑道。
汪羊一愣,隨即月兌口而出說道︰「我師父也曾說過類似的話,但您與外人不同,所以我才沒有隱瞞。」
他這句發自內腑的話,倒是讓許意不知該如何回答。
好在汪羊也沒有想要許意回答,很快就轉移到了下一話題。
許意抱著小怡有些苦惱,她這個客卿長老的名頭可能真的甩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