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二章蒙混過關上了船

等到百人長介紹完了,包丁這才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這麼說來,其實只需要跟老馬說一句,打點十兩銀子,就可以夾帶私貨了,是吧?」

「這東西出手之後,銀子到手了,這才按照剛才所說的分成數份一一孝敬給各位將軍大人,就行了,對吧?」

百人長一邊痴迷的把玩著那一把「匕首」,一邊隨意的點了點頭。

陸七郎在一旁突然說了一句︰「那我們還要你干嘛?你一個人就要分掉我們大半的銀子。」

百人長愣了一下,一臉無法置信的抬起頭來看著陸七郎,眉毛皺了起來。

可是後者仍是那一副憨憨的樣子。

不過,百人長已經從陸七郎那一雙眼楮和嘴角讀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

包丁假意的喝斥了陸七郎一句,說道︰「狗蛋,你怎麼這麼跟將軍大人說話?!還不趕緊道歉?!」

「將軍大人,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這些升斗小民計較!」

百人長怕是再愚鈍也能看出來眼前這兩人絕對不會是所謂的升斗小民。

陸七郎拍了拍百人長的肩膀,說道︰「哎呀,將軍大人,真是對不住。我呢,說話就這樣,你要是不喜歡听,就把耳朵捅聾了,听不到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百人長被陸七郎這隨手一拍,整個身子突然之間就僵住了。

他臉上,自然是一副驚恐萬分的神情,連聲道︰「兩位手下留情!兩位要打听什麼,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就全說出來!」

包丁不緊不慢的從佩囊里模出一小包藥粉來,撿了片樹葉作了一個錐形的杯子,倒了些進清水和藥粉進去,掐著百人長的嘴倒了進去。

百人長不過只是一個疏脈境下品而已,哪里有絲毫反抗之力?

他咕嚕咕嚕的吞下了藥粉,這才能夠開口說道,心驚膽戰的問了一句︰「你們給我喂的是什麼?」

包丁若無其事的答道︰「你可能是服用失魂散的人當中武學等級最低的一個人了。听說哪怕是武宗,如果不小心的話,也有可能會著了失魂散的道。」

陸七郎在一旁調侃道︰「反正據我所知,先天境武者是肯定扛不住失魂散的。我們拭目以待吧!」

沒過多久,百人長就陷入了一種失神的狀態當中。

無論包丁、陸七郎問他什麼問題,他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竹筒倒豆子一般統統說了出來。

半盞茶工夫之後,陸七郎在百人長頭頂輕輕的拍了一下,便送了百人長上路。

百人長身後那個木匣子,自然也就成了無主之物,被包丁、陸七郎「撿」到了。

將舊布解開來,打開了木匣,兩人終于看到了百人長準備夾帶的「私貨」是什麼東西。

木匣子里面擺放的是一方龍硯。它是由一塊材質極為珍貴的紫翠石雕刻而成。

即便是陸七郎這彭郡土皇帝一般的世家子,也是贊嘆不已。

撇開紫翠石本身極為昂貴的價值不說,上面那雕龍畫鳳一般的手藝,絕對是出自最頂尖的大師之手。

這種龍硯如果用于收藏,那可真的是無價之寶,千金不換!

兩人搜刮完並且處理好了百人長的尸體之後,便到附近的一口古井當中,取出了藏在井底的那兩根木樁來,分別扛在肩上,朝著最近的河道方向走去.

一路上,包丁想了想,也覺得有些好笑,說道︰「原來這個老將軍的長子在西線統領一師人馬,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將領了。」

「現在想借著送禮的機會,向武***部的某位大人討一個彭郡的鎮守將領的空缺。」

陸七郎自然不太笑得出來。

畢竟武國官場已經開始運作這種齷蹉事情的話,只能說明彭郡現在已經全面淪陷于武國水師之手了。

如無意外,湖軍自然也是凶多吉少。

他沉吟片刻,說道︰「如果是我的話,其實還真想去武國京畿轉一圈。」

「在鄂城水營給他放上一把沖天的大火,也算是可以告慰彭郡的弟兄們了。」

包丁欲言又止,還是搖了搖頭。

陸七郎繼續說道︰「包大人能夠陪七郎冒險走這一遭,七郎感激不盡,又豈能得寸進尺!?」

「看來七郎只能等下一次親率水師南下鄂城,破了他們的破爛水營!」

陸七郎能從復仇的執念當中解月兌出來,自然是目前最好的事情。

包丁點了點頭,說道︰「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來教你如何請來這個「東風」。」

包丁說完,便將肩上的木樁輕巧的放在了地上。

木樁兩端的切口看起來與其他真正木樁的切口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同樣可以看到一圈一圈的年輪,頂多看上去有些粗糙不平,同時還殘留有不少的水漬而已。

包丁並指為手刀,在其中一端的切口旁邊使用了《燃紙刀法》。

只見他一刀下去,切口附近空氣似乎突然之間就扭曲了一下,接著就出現了一小團霧氣,從切口上蒸發出來!

而切口之上明顯就干爽了不少。

這時,陸七郎留意到了這一點之後,以他入微的修為自然就能輕易的看出來了︰切口上的年輪其實並不是一個「整體」。

年輪的中心處有一片碟子大小的區域,與年輪外圍,其實是斷開了來的。

只見包丁輕按在年輪中心處,反向旋轉了數下,便將那一塊圓形的蓋子一般給旋了出來。

包丁看著手中的那一塊蓋子邊上那巧妙的螺紋,也不禁贊嘆了一聲︰「果然是能工巧匠!我只是說了一個大概的樣子,就真的弄出來了!」

「木料浸水了之後就會膨脹,螺紋相互咬合,正好保證了霹靂水雷內部的氣密度,不用擔心進了水。」

陸七郎在一旁看了,有些躍躍欲試,便接過帶有螺紋的蓋子在切口上旋進旋出,也是嘖嘖稱奇。

等到陸七郎將螺紋蓋子交回給包丁的時候,後者才指著切口里面,簡單的比劃著,說道︰「這里面有一個蚊香形狀的引信,專門設計來用于延時引爆霹靂水雷的。」

「引信的另一端,連著一根「瀏陽張」精心制作出來的,足有這麼大的焰火炮仗。」

陸七郎順著包丁所指的方向看去,發現木樁內壁已經掏空了大半。

靠近切口的位置,里面是一個巨大的鐵桶。

正如包丁所介紹的那樣,在鐵桶的頂上,盤著一個蚊香模樣的引信。

引信上面明顯是浸濕了一種極為刺鼻的液體,仍有清晰的、斑點一般的水漬。

陸七郎轉念一想,便也猜到了︰「這引信上面,就是那種遇水不滅的「火水」吧?」

包丁點點頭,總結道︰「這一條引信,延時在約是兩息左右的時間。一旦點燃引信,切記將蓋子旋緊之後,才能離開。」

陸七郎點點頭,說道︰「明白,如果被人看到點燃的引信,還是會有辦法切斷引信的。反正對我們而言,兩息時間便足夠了!」

包丁又說道︰「萬一我們兩個要分頭行事的話,最後還是回到忘川河的那個出口處匯合。」

陸七郎點頭應了一聲。

包丁點了點手頭的銀兩,對陸七郎說道︰「你那里有沒有一百兩銀子?」

陸七郎沒好氣的回道︰「一百兩?你有嗎?說得好像你是帶足了盤纏這

才出的遠門!」

包丁只好苦笑一聲,說道︰「希望那一方紫翠石龍硯能夠唬得住老馬吧!他那一關過不了的話,後面都是空中樓閣,根本就混不上船隊啊!」

陸七郎倒是無所謂,笑道︰「實在不行!我們就來硬的!至少得給常平鎮放上一把大火吧!」

包丁也是哈哈笑道︰「也對!車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橋頭炸他娘!」

兩人便不再多說,再次扛起了木樁。

走了沒多久,兩人便找到了一個渡口,用百人長身上的碎銀租了一艘小船,把兩根木樁系在船後泡在水中,便沿著河道朝著常平鎮的方向而去。

遇到東江軍團在河道上的哨卡,兩人的木質腰牌自然就不太管用了,只能取出百人長的腰牌來,謊稱船後那兩根木樁是百人長的「私貨」。

兩人再打點了哨卡一些碎銀,這才算是蒙混過關了。

進入了常平鎮的碼頭水域,包丁、陸七郎兩人先是按照百人長的描述,找到了老馬。

老馬是千人長,職位不高,權力卻不算小。

他是師帥的親信,因此也是核準漕船可以攜帶貨物的人之一。這當中自然也包括了私貨。

包丁、陸七郎兩人將「來意」說明了,遞上了十兩銀子的孝敬,便順利的拿到了老馬出具的相關文書。

畢竟他們現在代表百人長表面上所攜帶的私貨也就是兩根上好的木料而已,給得太多銀子必然會引起老馬的疑心。

老馬見到兩人主動展示的私貨之後,顯然是有些意外的,他便問了一句︰「怎麼不見他自己來啊?反倒是叫了你們這兩個生面孔過來。」

包丁便煞有其事的說了一句︰「百人長進了一座很大的園子里面,說是還有一點私事要辦,就讓我們先回來了。」

「百人長還說了,如果趕不及歸隊,他也會想辦法坐上其他的船,不會誤事的。」

老馬好奇的問了兩句關于那座園子的大致位置,又檢驗了那一方紫翠石龍硯。

這時,他便恍然道︰「趕不及歸隊?私事?該不會去了拜見那一位老將軍了吧?」

「嘿嘿!送出去這麼重的一份見面禮!我知道他干嘛去了,還真是朝中有人好辦事呀」

老馬想清楚了其中關鍵之後,自然也不再多收龍硯的打點,算是賣了一個人情給百人長。

老馬釋放出來的善意,其實也相當于免除了包丁、陸七郎兩人的一個擔憂。

畢竟真要按百人長所說的那樣需要拿出一百兩白銀打點老馬,他們一時之間可能還真拿不出這麼多真金白銀。

包丁、陸七郎兩人手續齊全了之後,十分順利的找到那一艘五百石的漕船,再次假借了百人長的腰牌和名頭,要將那兩根木樁加入那些作為建築棟梁的木料之中。

押運漕船的軍官收了兩人十兩銀子之後,便欣然答應了這個順水推舟的請求,甚至連老馬出具的文書也沒有細看。

兩人將兩根木樁綁好了,系在漕船後面,還相互調侃說虧了,早知就不給老馬那十兩銀子了。

再接下來,兩人便在船尾找了個位置待著,按照百人長的「吩咐」,就近盯著那兩根私貨。

漕船那軍官收了銀子,自然是為包丁、陸七郎兩人大開方便之門,只是叮囑了兩句漕船上嚴禁煙火,要小心走水,便去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約莫到了晌午,這一支數量龐大的船隊便陸陸續續的離開碼頭,朝著武公渠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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