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這樣!我竟然忘記對我有恩的人!」
陳怡霖既痛苦又自責,她看著顧南蕭,眸光冰冷,「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顧南蕭心頭一凜,她此刻看他的眼神與從前無異,那麼冷,那麼疏離。
努力了這麼多,這麼久,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這讓他甚感挫敗。
「除了子凡和許柏生的事,你還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陳怡霖又問了一遍,眼眶發紅。
她在用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她從來沒有對他發過脾氣。
顧南蕭連忙搖頭︰「沒……沒有了!」
嚴亞文和她的事,他永遠也不能告訴她。
「真的嗎?顧南蕭,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我發現,你還有事瞞著我,我會馬上離開你!」
陳怡霖開始不相信他的話了。
顧南蕭更不能說出嚴亞文的事了。
他走過去,看著陳怡霖,認真地道︰「怡霖,我承認,是我的不對,可是有些事瞞著你,也是為了你好,我不想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我只想保護你!」
他想去牽她的手,卻讓她給躲開了。
陳怡霖冷冷地看著他︰「你所認為的保護,可有時候恰好是傷害!」
這次的事,真的傷害到她了。
顧南蕭無語了。
為什麼越是想迫切地得到她,她反而離他越來越遠了呢?
陳子凡想勸他們,卻不知從何勸起。
他們之間的事,他更不清楚。
陳怡霖最終還是做了檢查,結果,她真的只有一顆腎。
她為不能給許思慧捐腎而失望,也為顧南蕭感到失望。
為了減少她對他的失望,顧南蕭也做了配型。
陳子凡也做了。
醫生說,親屬之間的配型成功率會更高。
如果顧南蕭和陳子凡的配型都不成功,就只能讓許靜琪來做配型。
但許靜琪不會願意,就算願意,成功率也不高。
「子凡,我一直想問你,思慧的父親是誰?」
陳怡霖忽然問。
她知道,陳子凡並不是許思慧的父親。
這一點連顧南蕭也看的出來。
陳子凡咬著唇,輕輕地搖了搖頭︰「我……我也不知道……」
別說他,連許靜琪都不知道。
陳怡霖更加可憐許思慧。
正在這時,陳子凡的手機響了,是警察打過來的,說許靜琪撞牆自殘,頭破血流,被送到醫院搶救。
陳子凡趕緊趕了過去。
許靜琪這才離開醫院多久就出事了。
顧南蕭和陳怡霖也過去了。
來到搶救室,幾個警察都在外面等著。
警察告訴陳子凡,車子開到監獄門口,他們扶著許靜琪下車,許靜琪突然推開他們,一頭撞向了監獄的門牆.c
她有傷在身,走路還要人扶著,誰會想到她會突然這麼做。
看到監獄高高的牆頭,許靜琪就害怕。
她不想被關起來,甚至不惜自傷。
陳子凡有點焦頭爛額,許思慧病重,如今許靜琪又在搶救。
看著陳子凡憔悴的面容,陳怡霖很心疼。
其實這麼多年,他都一直緊繃著神經,從來沒有放松過。
礦上的工作本身就很危險,讓他不能掉以輕心。
回來後面對許思慧時,他又覺得很愧疚。
一個二十幾歲的小伙子,看起來卻像三十幾歲。
「子凡,這麼多年,你辛苦了!」
陳怡霖把手輕輕地放在他的肩膀上,「我這個當姐姐的很失職,沒有為你分擔一點!」
「不,姐,你已經為我做的夠多的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