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回蕩夢里

「沒錯,像蓮花一樣的綻放。」胖子定準視角,托著浮華穿心蓮扣在榴彈發射器,「一切區域位置定位完畢,左偏離一點三毫米,準星鎖定成功。準備,發射。」

「3,2,1……」

「咻……蹦!」

金屬蓮花月兌離發射器內口,沿著空中軌道飛快地沖過去。閉合的金屬蓮花在空中沖殺,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子彈一樣,鐵鏈扣在蓮花底部後尾,蓮花發射出去後,鐵鏈形成直線,絲毫不偏離軌道

與此同時的沈青,也發現巨大的子彈朝著預言之子和陳十寸,嘴里想喊出快逃,然而一瞬間的時間卻被定格住了。

時間就像放慢了一樣,無數個幀都分開來,每一個細節都看得一清二楚。陳十寸緊緊抓著阿楚的手臂,把他往後拉扯,兩人互換位置,自己背對子彈飛來的方向。阿楚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對方要這麼做。就因為自己有著特殊的稱號嗎?他想說什麼?他什麼也不知道,他什麼話都喊不出來,腦袋一片空白。

透過對方的眼楮里,晶狀體部分,陳十寸舍生忘死,金屬蓮花在他的背後隨時準備沖過來。一瞬間的時間,所有人都表現出不同的神色,不一樣的眼神。

胖子的失望,錯過了目標。沈青的驚呆,沒有辦法在一瞬間過去。阿楚的迷茫,為什麼他會這麼做。陳十寸的欣慰,他為預言之子擋住致命一擊。

「咻!!」

金屬蓮花穿進陳十寸的心髒,一瞬間金屬蓮花連同心髒一起綻放。他滿嘴都是鮮血,撐起無力的傻笑。阿楚倒在地上一臉吃驚卻無能為力,他很害怕……

「預言之子……楚榆楠……我願意把我的血肉之軀,在前方鋪下一條正確的道路,請你……驕傲地……走下去!」他吐出一口口鮮血,鮮紅的血液對于阿楚來說第一次見過。

這算什麼?原始人大戰?還是第三次世界大戰?得了吧!一個好端端的年輕人推開別人,在他面前說了一句有內涵的話,什麼驕傲地走下去?周杰倫的那首《霍元甲》里的驕傲地活下去嗎?世界難道就是這樣子嗎?明明有秩序存在,為什麼還會有人死亡?

「死……死人了……啊啊啊!!!救命啊!!死人了!」阿楚一坐在地上,然後又站起來,撒腿就跑。臉上全是慌張和驚訝的表情,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在他面前倒地身亡。

他沒有回頭,沒有回頭看。反而直接拿起書包轉身就跑,很符合他一貫風格。陳十寸跪在地上,露出那依舊欣慰且無力的笑容。

「再見……預言之子。希望你能……初露鋒芒。」他說出最後一句話,蓮花瞬間閉合,從胸口縮合回去,重新按照軌道沿路返回榴彈發射器。金屬的蓮花沾滿了鮮紅的血液,為金色外表涂上一層。

「陳十寸!!」沈青終究喊出那句話,可是不能時光倒流了。

「任務失敗了……撤!」胖子放下定位區,看了一眼已經倒地身亡的陳十寸,他轉身撤退離開。鑽回車里,把手上的家伙丟進後座,系上安全帶立刻發動引擎。

沈青看著胖子準備逃之夭夭,他試圖追過去,「站住!」那輛無車牌的號碼,在他面前已經打起輪胎就走了。沈青轉過頭,此時陳十寸早已經倒地了,血液從心髒流了出來,覆蓋身子周邊大半面積。

「陳十寸……」沈青跑過去攙扶著陳十寸,那個男人的嘴唇沒有任何光澤,瞬間蒼白無力,鼻孔沒有任何呼吸,「陳十寸……陳十寸……救命啊!有沒有人!!」

他徹底地痛哭一場,放聲的大哭著。但是四周已經沒有人了,沒有人能理他。

……

「該死!」他看著中央後視鏡,後面的道路一片風平浪靜,就像從未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胖子握著方向盤,腳踩油門立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煩,對方是中央情報局的人,後台自然有整個中央情報局照顧著。如果事情被傳出去,調查組的人來到第一時空意外死亡,那麼中央情報局的高層家伙,難不成還坐視不管嗎?

在太歲頭上動土,就像意外錯殺曹操手下一名士兵。如果曹操不采取任何行動,以後他如何讓所有將士服從他的命令。當然曹操總不可能為了一個小人物而興師動眾,中央情報局也是一樣。平平無奇的調查人員意外死在第一時空,這個責任首先得落在破曉組織身上。

胖子連接藍牙耳機,接通涂琳的電話號碼。他雙手緊握著方向盤,黑色捷豹在街道上橫沖直撞,他不想因為一條人命而迷失方向,更不想因為錯殺一個人而丟失飯碗。

罪過!罪過!他也不是故意錯殺調查人員的,誰知道那個調查人員忽然冒出來替預言之子舍生取義,浮華穿心蓮中途又不能改變軌道。這下倒好,誤殺一個調查人員了,上帝不會怪罪下來吧?

「喂?喂?怎麼沒聲音了?喂?!」胖子心煩意亂,他真想吐槽這副藍牙耳機,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忽然涂琳的聲音響起,「喂胖子?任務完成的怎麼樣?」

「任務失敗了!」胖子大喊,他生怕對方听不到他的聲音。

「什麼?!」涂琳的臉色驟然變天,她絕對沒听錯胖子說的話,這五個字如雷貫耳刺進涂琳的耳膜里。這句話對她來說是意料之中,可是听起來卻是如此驚訝。

她有半成猜測胖子會失敗,可她心里很矛盾,她希望胖子能完成任務,又不想看見預言之子傷痕累累的軀體。如果胖子真的完成任務,那麼下一次她就不用親自動手。反而胖子卻失敗了,預言之子幸運地躲過危機,可是下一次的行動,這把殺人兵器要交到她手上,她得親自動手。

胖子向涂琳解釋事情過程,「我真不是故意要失敗的!我覺得我有八成概率能完成任務,誰知道中央情報局的人過來搗亂。當我發射蓮花的時候,其中一個調查人員擋在預言之子的前面,所以蓮花直接穿進他的心髒,而預言之子也為此躲過一劫。那個調查人員的同伴沒有跟上來,沒有尾巴,我現在返回南區……」

「喂?你有沒有在听的?喂?!靠!」胖子的情緒很急躁。

胖子一五一十告訴涂琳,涂琳站在原地發愣,听的清清楚楚。難道這一切都是老天爺的安排嗎?就連僥幸躲過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嗎?那家伙未免也太幸運了吧?不會是幸運女神的親兒子吧?

或許他命不該絕,或許他走狗屎運,或許那個調查人員的生命終點到站了。

「涂琳!你有沒有在听的?我現在返回南區,那個意外死掉的調查人員該怎麼辦?」胖子真擔心中央情報局會找上門來,他下半輩子該不會要在銀山鐵壁度過吧?

「嗯……回來再說。」涂琳微微點頭,她有點不在狀態。

胖子已經掛斷電話,她卻還拿著手機貼著耳邊發呆,來電顯示已經切回桌面。她呆滯無神的樣子別有一番風味,黑色發卡夾在頭發左邊,鏡子里呈現出來是右邊,不管哪一邊,都顯得很好看。

「他……躲過了,難道這就是天意嗎?」涂琳長嘆口氣,無奈呵呵一笑,事到如今她只能去接受。難道僅僅一次救命之恩她就要銘記在心嗎?如果自己作為普通人,她肯定得銘記在心,可她卻是為殺人如麻的組織工作。銘記這種東西不可能存在,多余的感情只會在行動任務的時候成為累贅。

黑旗從她房間外經過,他手里端著一杯溫水。他看著涂琳在房間內低聲呵笑,似乎故意壓低聲音。

「不會吧?不就是看了本搞笑漫畫書嗎,至于笑到現在嗎?」黑旗握著杯子,輕輕地喝了一口常溫水,先是漱口然後吞下。

她笑著笑著就潸然淚下,雙眼充滿淚光。想哭卻依然露出勉強的笑容,她相信天意,相信老天爺的安排,看來有些事情必須得親自完成。

「她怎麼了?是笑還是哭?」小五走了過來,他拿著一本舊版王澤著的《老夫子》遞給黑旗。書籍封面鋪滿皺褶,封面右下角還缺了一角。就像小時候沒有書套的課本,過不了幾天就會變得非常皺。

「不知道她,莫名其妙的。」黑旗接過小五手中的《老夫子》,然後繼續喝一口溫水。

小五不以為然地說,「我覺得是親戚來了,或者是肚子不舒服。女人嘛,一個月總有三四天是不正常的,習慣就好。你今天為什麼總是喝熱水?」

小五看著黑旗手中的杯子,上半個月不知道哪個小姑娘送給他的杯子,通體簡約白色,杯子兩邊各有一只黑色小爪子,瓶口和蓋子合在一起的裂縫,組成波浪線嘴巴,半圓蓋子中間有兩個黑點,其實也就是眼楮,看上去還挺可愛的。

「什麼親戚?誰說這是熱水?誰說的?我這是溫水!溫水!Wa

mwate

!」黑旗急了,他極力辯解,「你懂不懂科學的?多喝溫水有助于身體健康。」

黑旗一口干溫水,整個口腔充滿鼓鼓囊囊,他干眼瞪著小五。

「誰像你,天天喝有色飲料,你不先死都說不過去。你看看你,舌頭都變青了,現在回頭是岸還有得救。」黑旗拿著《老夫子》走在單人沙發上躺下來。

「好好好,溫水就溫水。」小五敷衍點頭,他看了一眼涂琳的房間後,他走到黑旗的身邊。

「話說回來,老大怎麼了?她到底是笑還是哭?我看她臉色多半是笑容,但是眼楮卻濕潤了。」小五想試圖模透女人的情緒,奈何女人的情緒宛如廣東的天氣變幻莫測。

黑旗捧著《老夫子》沉浸式閱讀,「應該是笑到哭吧,很正常的啊,我有時候也經常笑到肚子痛,然後眼淚就出來了。」

小五還有點半信半疑,「還有這回事?這麼牛逼!」

「嗯哼。」黑旗點頭,他認認真真觀看《老夫子》故事,這部系列漫畫作品內容健康,情節風趣幽默又能反應時弊,其中令人上進的元素和健康教育意義,在不知不覺會心一笑融入讀者生活。

「噢噢~」小五倒了一杯水遞給黑旗,「喝水吧,多喝水。」

「好的。」黑旗點點頭,他沒有理會那麼多,也沒有注意到小五回房間。黑旗握著馬克杯的握柄喝了一口來歷不明的水,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書上,結果……

「啊!好燙!你女乃女乃的!這是開水!」黑旗感覺舌頭要被燙麻痹了,以前總感覺每日每夜都有人謀害朕,結果幻想成為現實了。

黑旗轉頭看著小五躲在房門偷笑,他現在得意洋洋的表情就是你手機相冊第四張照片的樣子,他就喜歡故意捉弄別人,以此換取屬于自己的開心。

「余小五!你死定了!你今晚睡地板去吧!」黑旗指著小五喊道,殘留在褲襠上的漬痕,是剛才一不小心開水灑在褲襠上殘留的漬痕,內部還隱隱作痛。

「哈哈哈哈哈哈嗝,活該。」小五瑟的笑容,這孩子打小就聰明,「多喝熱水哦小姑娘。」

黑旗看著他明擺著一副欠揍的樣子,有點忍不住一拳過去,把他當成每日每夜的沙包練。但是人要學會克制情緒,做一個宛如釋迦牟尼佛的佛系青年。

突然有人破門而入,毫無存在感的門把手就像擺設品似的。胖子拖著沉重的身體攤在沙發上,手提箱倒在地上,黑旗見狀有點慘不忍睹,就像剛從敘利亞回來一樣,但是卻沒有傷痕累累,只有一副全身喘氣的軀體。

「胖子你怎麼了?」黑旗詢問他任何狀況,包括任務。

胖子攤在沙發隨時準備進入休眠狀態,「別提了,徒勞無功……」

小五從房間走出來,嘴角殘留案發現場的辣椒油,他倒一杯清水遞給胖子。

「喝水。」小五不知真假關心胖子。

「好……謝謝啊好兄弟。」胖子坐起來接過小五手中的馬克杯,他有氣無力的狀態就連注意力都悄然消失。

「哎這水!」黑旗剛想開口阻止他,然而胖子已經咕嚕咕嚕喝下清水,就像無事人一樣。事實證明,那就是一杯普普通通的水,並無害處。

「啊?怎麼了?」胖子並不懂黑旗什麼意思。

「嗯……沒事,沒事。」黑旗尷尬坐在單人沙發上。

「任務完成的怎麼樣?」小五問胖子,只見胖子沉默了許久才開口。

「失敗了。」胖子公布答案,所有人倒是不覺得奇怪。

黑旗比較在意一點,他問胖子,「任務失敗很正常,有可能是破曉組織臨場救人。可是你為何把自己搞得一身狼狽?難道打起來了?」

「去去去,沒有這回事。」胖子搖頭嘆氣。

小五打開手提箱一看,他驚奇的發現,這把蓮花彈頭沾滿了鮮紅的血液,連同鐵鏈一部分也都沾著血液。不管蓮花穿進人體哪一部分,那個人必死無疑!

小五緩過神來詢問胖子,「如果不是預言之子,那麼被穿心蓮刺進心髒的人會是誰?」

胖子沉默半秒告訴黑旗和小五,「是……中央情報局的調查人員。」

「什麼?!」黑旗和小五兩人神情異色,為什麼一場普通的任務會把中央情報局的調查人員給牽扯進來?這下算是捅破天了,神仙來了都難以救命。

黑旗滿臉疑惑看著胖子,「你怎麼搞的?組織讓你刺殺預言之子,你把中央情報局的調查人員牽扯進來干嗎?你嫌事情不夠熱鬧嗎?」

「這能怪得了我?」胖子攤開雙手表示無辜,「我怎麼知道會發生這樣啊!當時那位調查人員和預言之子站在一起,我當時已經把子彈對準預言之子的時候,誰知道那位調查人員突然奮不顧身,一下子擋住穿心蓮。任務失敗後我就立馬趕回來,你以為我容易嗎?」

「中央情報局不會就此罷休的,事情只會越來越嚴重,仇恨只會越來越深。大人物之間的戰爭,跟我們這些小人物關系不大,所以沒必要為此擔憂,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這次任務失敗,下次再接再厲就是了。」涂琳站在門外,告訴其他人。

「可能這就是天意,預言之子必須由我來動手。」涂琳兩手放進口袋,氣質席卷開來。

胖子不忍心說實話,可他還是開口了,「你……下得去手嗎?」

涂琳用眼神回復胖子,「這有什麼下不去手的?你是擔心我仁慈?還是擔心我不夠狠心?」

「沒……都沒有……」胖子不想跟她繼續扯下去。

黑旗躺在沙發上攤開身子,「胖子說得沒錯,畢竟預言之子救過你一命。你心有顧慮很正常,七情六欲,人之常情。不過下一次這把殺人兵器就得交到你的手上,指示人對你非常有信心。希望蓮花能沾滿他的血液,並且帶回預言之子。」

「不用你多說我也知道。」涂琳扭頭不遜。

小五想到一點,「假如預言之子沒那麼堅強,忽然失血過多死掉了,切記把尸體拖回來。」

「你在教我做事?」涂琳瞥他一眼。

「沒……不敢。」小五忽然像個小白兔一樣聳著身子。

「無傷大雅,順其自然吧。」胖子攤在沙發上指揮小五,「幫我點一份黑椒牛排飯,再加一個雞蛋。」

「好的。」小五點點頭。

「是不是還有一個調查人員?」涂琳突然問道,胖子忽然抖索身子感覺事情不太對勁。

「你想干嘛?你該不會還想多殺一位調查人員吧?再多一條人命很難收拾的啊!我可不想我的下半輩子在銀山鐵壁度過。」胖子側躺在沙發上,不想理會這群神經病。

「雖然我們是為阿卡莉集團賣命,可誰能保證指示人能幫我們抹掉痕跡,我勸你不要想了。」胖子義正詞嚴地說,說的頭頭是道。

涂琳無奈地說,「我也只是說說而已,未必行動。」

「而且……」涂琳補充一句,「你也未必能在銀山鐵壁度過下半生,除非你刺殺中央情報局局長。」

「切,誰愛去誰去,反正我是不會去的。」胖子側躺沙發擁抱枕頭,「剩下的那位調查人員,我們絕對不能動。即使他帶著尸體回去上報中央情報局,一時間中央情報局也不可能派人下來。」

「如果……」小五推測一點,「如果……中央情報局下令神通局的那些家伙跑來這里調查,那我們豈不是死定了?」

「嗯……」涂琳默默點頭,「也不是不可能,畢竟神通局是中央情報局旗下的組織。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有點麻煩了。」

「哈哈哈哈哈哈。」胖子忽然哈哈大笑,所有人都不明白他在笑什麼,「我看你們多慮了,中央情報局與其找神通局辦事,還不如自己親自安排人手。傳聞神通局那個慵懶的局長,辦事效率特別慢。我估計就算是中央情報局局長親自大駕光臨,他都未必打招呼。」

「所以啊,你們想多了,我們安心高枕無憂吧。」胖子把枕頭枕著後腦勺,準備舒舒服服睡大覺。

他繼續說,「頂多中央情報局安排葬禮給那位調查人員,無親無故的人中央情報局才不會管那麼多。我覺得啊,他們未必都是好人,好人未必真的好,壞人未必真的壞。」

胖子呵呵一笑,「還真以為高尚的人有多麼的好,都是虛假吹出來的。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好人,只有永久的利益,也沒有真正的壞人。只是立場不同,想法不同罷了。」

胖子說得沒錯,這個世界上,每個人的向往都不同,所以立場就不同,想法也就不同。沒有真正的好人,也沒有真正的壞人,只是每個人所謂追求的東西都不一樣。

「嗯……這關我們什麼事?我們演繹的是壞人,中央情報局好不好關我們什麼事?他們不管這件事就再好不過了,哈哈哈哈。」小五忽然茅塞頓開。

「也對………言之有理,每個人總會演繹不同的角色。有的人把握正面身份,有的人擁有反面身份。有的人是英雄,有的人是廢材。總會有幾個配角,是用來襯托出主角的。」胖子微微點頭。

「死胖子!」黑旗忽然喊道。

「干嘛?沒事不要叫我死胖子好不好?OK?」胖子表示很不喜歡這個綽號。

「死胖子,該起床了。」黑旗繼續喊道。

「啥?起床?可是我還沒有睡覺啊?」胖子忽然一臉懵。

黑旗攥著拳頭朝著胖子揮過去,胖子下意識立即用手臂擋住,他瞬間哭爹喊娘。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死胖子!起床了!」胖子隱隱約約地听見黑旗在他耳邊呼喊,難道真的被他一拳打暈了嗎?

「怎麼回事我暈了?還是怎麼了?為什麼我臉蛋感覺不到疼痛?」胖子模了模自己的臉皮,還是一如既往的很有彈性。

「死胖子!!起床了!!」黑旗拼命搖晃胖子的身體,那家伙躺在床上,睡得跟死豬一樣。

胖子朦朦朧朧地睜開雙眼,第一眼就看見模糊不清的黑旗,他在搖搖晃晃做甚呢。如果胖子再不起來,黑旗準備使用人工呼吸法來叫醒胖子了。

「許秋冬!起床了!!」黑旗朝天大喊,聲音如雷貫耳抵達胖子的靈魂深處。

「好了好了你別叫了,我起來還不行嘛。」胖子按著太陽穴,表示睡了一覺感覺腦袋都要炸了。

「快點起床,我們等一下還得回一趟紅得李司所。」黑旗站起身子,他看著胖子像一座巨大的山躺在白雪皚皚的平原上。

「為什麼?」胖子問道。

「有一些東西忘拿了,得回去一趟。」黑旗拿著梳子,在飄逸的頭發梳來梳去,看來佛系青年還很注重頭發姿態,以及頭發的任何搖擺。

「哦好的,我等一下就起床。」胖子抓了抓頭發,他撫模著自己的臉蛋,感覺那一拳過來,既真實,又虛假。

他懷疑自己真的被打了一拳,雖然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可他心里還是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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