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北方春天(下)

「所有的衰小孩都有綻放的一天,像一株向日葵般面朝太陽。我不知道我所憧憬的未來到底在哪,踏上的道路是否正確?明天會發生什麼,我依然要面對。」

「我相信命運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管是為了誰,還是為了整個組織,我必須要全力以赴向前沖。在這個時代難免避不了鮮血四濺,我所能掌控的只有自己的命運,我現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活下去。游戲還沒結束,我是不會認輸的。」

「我曾經看過一部電影,叫做《刺客聯盟》。電影講述的是一位青年韋斯利所遇到的麻煩事,他有一個令人生厭的老板和一位經常忽視他的女友,直到他遇到了殺手福克斯,一切都發生了變化。緊接著韋斯利的父親就遭到了謀殺,福克斯招募他加入進了一個秘密組織……」

「我感覺我的人生就跟韋斯利一樣,不過我沒有令人生厭的老板,也沒有女朋友。但是兩者相同點就是……我遇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就是陳韻寒。那個女孩闖入了我的世界,直到我加入了破曉組織,我的人生徹底改變了。」

「所以……我必須得告訴自己,我不能輸,我還要保護她,保護大家,我必須得下去!加油阿楚,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楚榆楠猛然清醒,和一旁的陳韻寒一起靠在一輛黑色轎車前。陳韻寒依舊昏迷不醒,是楚榆楠把她背到這里。

楚榆楠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勢是否嚴重,他記得自己確確實實被李紅隼的劍給刺到心髒,隔著防彈衣都能感覺那陣疼痛。可是為了配合李紅隼,他出演逢場作戲,那為什麼還有紅色液體四濺而出?

他扯開防彈衣,原來防彈衣里夾著一包袋裝番茄汁飲料。也就是說,李紅隼刺破了番茄汁飲料,所以才有紅色液體四濺出來。那麼問題來了,他為什麼會在防彈衣里夾著一包番茄汁飲料?

不過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對付李紅隼。

楚榆楠咽下口水,身子靠著黑色轎車的車頭,他探出頭看著前方情況。李紅隼仍然站在原地不動,四顧周圍,看來對方沒打算發起第二次進攻。楚榆楠拿著戈洛克G26,檢查彈匣里所剩子彈,一共七發子彈,還剩下三發。

這時候他從口袋里掏出十顆手槍彈,這是陳韻寒先前給他的,以防萬一留著備用。楚榆楠把七顆9mm巴拉貝魯姆手槍彈扣進彈匣里,留著三顆再做備用。

他深呼一口氣,手掌緊握著戈洛克手槍有些顫抖,整個人有點緊張。他現在能肯定自己,不管結局如何,他都要全力以赴。

驟然間,鏡頭晃蕩了一下,畫面記錄著天空邊緣的橙紅雲朵,像剛出鍋的雞蛋餅似的,透著鮮紅美麗,同時又帶著誘人的感覺。楚榆楠沖出黑色轎車外,舉著手中的戈洛克G26,朝著李紅隼以他為靶芯,食指扣動扳機,子彈滑進槍膛,再從槍管里直接爆發出來。

出場無比帥氣,動作絲滑連貫。李紅隼快速拔出腰間的桃剃,劍刃瞬間出鞘,緊握著劍柄用劍刃劃斷眼前飛來的子彈。

又沒打中!楚榆楠躲在對面轎車的背後,他的槍聲巨響,嚇跑了附近的吃瓜群眾。他掰著手指頭算,還剩下九顆手槍彈,必須再次拼搏

他整個人從轎車底下站起來,快速地扣動扳機,繼續朝著李紅隼發射四顆子彈。一邊扣動著扳機,一邊往後跑。

遠方響起一首音樂,與其說是音樂,倒不如說是電音。仔細听辨聲音的來源,似乎並不遠,就在這條道上的某家CD唱片店。里頭播放著一首《Nevada》電音,名字翻譯出來就是「內華達州」的意思,是副音樂團和CoziZuehlsdo

ff合作的一首電音。

烘烤著此時此刻的氣氛。

李紅隼揮舞著桃剃,每顆子彈精準的劃到劍刃邊緣,9mm巴拉貝魯姆手槍彈就這樣被劃成兩半。楚榆楠氣急敗壞,繼續扣動手中的扳機,由于整個人都處于緊張又焦慮的狀態,手腕顫抖了一下,手槍彈出膛被輕微劃射出來,直接打在了市電路燈桿上。

巴拉貝魯姆手槍彈的威力,給市電路燈造成了一斷兩半的程度。直接倒了下來,砸在了路邊的轎車頭頂,此時擋住了李紅隼的去路。

而楚榆楠光顧著注意前方的李紅隼,並沒有發現後面還有輛停靠在路邊的小轎車,整個人撲通的一下撞在了轎車的前蓋。然後身子翻了過去,摔在地上,差點沒把腰間脊髓給摔斷。

他撐著腰間,轉身舉手扣動扳機,朝著身前的李紅隼繼續開了四槍,他很清楚現在戈洛克彈匣里還剩多少發子彈。

人在極度緊張下,大腦會特別在意一件事情。他現在就特別在意身上的子彈夠不夠他堅持到日落,實在不行的話就按照《生化危機》里的女主角一樣,拿著硬幣打喪尸,反正都是同一個道理的。

每一槍都落在李紅隼的劍刃邊緣,壓根就打不著。對方似乎沒有死角,每顆子彈都能躲過,不然就打在劍刃上。

楚榆楠繼續朝著李紅隼開槍,結果子彈卡膛了,扳機扣動不下去。這種突發情況陳韻寒可沒教他怎麼解決,現在就算是拿著說明書解決也來不及啊!

李紅隼二話不說就沖了過去,踩著倒塌的市電路燈桿,他騰空持著桃剃,握著劍柄,揮著劍刃,楚榆楠愣住站在原地,這是吊威亞嗎?咋飛的那麼高?

劍鋒刺進轎車頂蓋,李紅隼站在轎車上,看著原地不動的楚榆楠。正當李紅隼拔出劍刃的時候,楚榆楠朝著李紅隼開槍,短距離內不知能否打中。這一次上天眷顧了他,子彈卡膛突然修復好了。楚榆楠閉著眼楮轉身就跑,舉手往後面開了三發子彈。扣動扳機後,立馬就跑。

結果還是沒打中,三發手槍彈全打在人家轎車的車窗。這個家伙的運氣真是夠背的,還是說對方都安裝了避彈系統?究竟誰才是主角?

楚榆楠往著一輛奧迪沖去,現在除了車子能當成掩護,貌似找不出第二個掩護物品了。

李紅隼站在轎車上,拔出桃剃,揮舞著劍刃,朝著那輛奧迪以及周圍三四輛名貴轎車,劍刃揮發出紅色月牙般的攻擊,穿過緊張氣氛和空中,把那輛奧迪以及三四輛名貴轎車給炸個底朝天。

巨響周圍,人群恐慌。

這招式來得讓人猝不及防,楚榆楠發現了卻來不及躲開,被轎車爆炸的余波給傷及到了身體,這下傷勢可真的很嚴重。火焰覆蓋著四周,燃燒著空氣,空中彌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以及轎車漏油的氣味,或許待會還能爆炸第二次。周圍的人群不再圍著一圈吐沫著上百來個字,而是躲得遠遠拿著手機拍攝視頻。

視頻還是要拍攝的,一旦上傳到了網上,熱度猶如5G速度一樣飛速增長。

李紅隼站在轎車頂蓋,看著眼前的一片火焰,他把劍刃收回劍鞘里。這下對方或許已經死了,就算是穿著防彈衣又如何,還不是照樣被五輛轎車炸的尸骨無存。

那輛奧迪變得不堪入目,只剩下車身整體框架,其他轎車也是如此。估計自家主人吃個飯回來看到這般模樣,半成概率會找4s店要保險費。可轎車都被炸成了只剩下漆黑框架了,4s店不會傻到白白賠償這種意外事故。

「媽的……差點就一命嗚呼了。」楚榆楠捂著胸口,又撐著身體,總之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痛的。他摁著彈匣卡筍,彈匣里的手槍彈只剩下一顆了,而口袋里的還剩下三顆手槍彈。

他毫不猶豫就把口袋里的三顆手槍彈給扣在彈匣里,四顧著周圍的火焰如同監獄般限制著他的自由。他忽然想起了剛才手抖了一下打偏到市電路燈桿的場景,但是又不敢確定是否真的存在著這種技術。

「甩槍?」楚榆楠低語,或許自己真的是瞎貓踫上死耗子,老天爺開始眷顧他了,可是這種毫不存在的技術一下子就被他果斷拒絕了。因為他從來就沒學過什麼甩槍技術,也就電影小說里才見著,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子彈不多了,再浪費下去的話他就徹底輸了。

「唉……女乃女乃的,沒辦法了。」楚榆楠嘆了口氣,緊握著槍柄,事到如今他已經找不出第二個辦法了,只好死馬當活馬醫硬著頭皮上。

此刻他的大腦飛速運行著主機,回想起曾經看過有關于甩槍技術的電影和電視劇,以及小說。電影的話,比較著名的就是《撕裂的末日》、《致命紫羅蘭》、《通緝令》、《人間兵器2》。

可他只看過《通緝令》,其他只听過名字,甚至情節是什麼都一問三不知。

「呼!」他深呼了口氣,依舊緊握著戈洛克槍柄,掌心已經出汗了。

「不管是甩槍技術還是槍斗術,都賜予我力量吧!」楚榆楠大喊,他站起身子緊握著戈洛克槍柄,在火焰堆里開槍發射子彈。

現在不同的是,他改變了開槍方式,用力甩著整條手臂,第一顆甩槍子彈在槍膛里被劃射出來,那顆9mm巴拉貝魯姆手槍彈穿過高溫火焰屏障,飛了出去。

「生命力還真頑強。」李紅隼反手抓著桃剃劍柄,劍身斜著下,那顆巴拉貝魯姆手槍彈打在了劍身上。如果李紅隼不用劍身擋住的話,估計一槍穿透心髒。

楚榆楠沖出火焰,看到李紅隼毫發無損站在轎車頂蓋,他就知道第一顆甩槍子彈就這樣沒了。不過不礙事,還剩下三顆子彈,概率大概就是百分之二十,每顆子彈只佔百分之五,加上甩槍技術難度比較大,也有百分之五的可能性。

「讓你嘗嘗我楚榆楠‧韋斯利的甩槍技術吧。呀哈——」楚榆楠彎著身軀,配合手臂甩槍的動作。他快速扣動扳機,快速甩臂,子彈出膛沿著一條有弧度的線飛了出去。

那顆巴拉貝魯姆手槍彈,真的很不可思議,在空中劃成一道弧線,就像是安裝了透明的弧形軌道似的。子彈的最終目的地是李紅隼的左胸腔,只見李紅隼反手抓著劍柄,劍刃直接彈開了子彈。

「這就是你在電影里所學的技巧?很抱歉小兄弟,根據牛頓第一定律,力是改變物體運動狀態的原因,沒有力,物體只會靜止或永遠沿一個方向勻速直線運動。所以子彈出膛以後不管一開始的速度如何,都只會受到重力和空氣阻力影響,也就是說所受到的合力向下偏後方,所以只會減速向下墜落。」

李紅隼安靜地站在轎車頂蓋,為楚榆楠普及物理知識。

「那我剛才不還是差點就打中?!」楚榆楠現在還是挺相信有這種技術的。

「那只不過是你踫巧罷了。」李紅隼說。

「少來!」楚榆楠依舊堅定自己的想法,他確確實實地看到子彈沿著弧線走。他再一次握緊著戈洛克槍柄,用同樣的方式,朝著眼前的李紅隼再來一次甩槍技術。

這一次子彈沒有沿著弧線走,而是減速向下墜落了,真的被李紅隼給說中了。

「不可能……我明明,真的看到子彈。」楚榆楠整個人瞬間失落起來,之前的氣勢全沒了。

「小兄弟,早點認清現實吧。」李紅隼勸著楚榆楠。

「你特麼少給我在這裝腔作勢!」楚榆楠握著槍柄,這一次他沒有注意方向,也沒有過多的焦慮和緊張,只是以一種怒氣通過子彈來發泄出去。手臂的骨骼似乎與戈洛克融為一體,通過先前的那三顆子彈,楚榆楠能證明,甩槍真的不需要太刻意去做。

把證明交給老天爺,老天爺自然會動用超能力,幫你轉移子彈的位置,當然這不過是一種玩笑。楚榆楠甩槍了三次,這一次,也是最後一發子彈,楚榆楠可以更加的熟悉感覺到手槍的熱度,以及子彈的位置。

「You'

eawa

de

e

justlikeme!(你和我一樣是個流浪者。)」

空中再一次劃出一顆9mm巴拉貝魯姆手槍彈,沿著一條弧線劃了出去,仿佛時間就停止在這一瞬間里。李紅隼反手持著劍柄,劍刃擋住子彈。

血液濺出,李紅隼沒有擋住這一顆子彈,9mm的巴拉貝魯姆手槍彈打中了李紅隼的手臂,幸運的是子彈陷入不是很深,鮮紅的血液只是微微流了出來。

「血……血液?!」楚榆楠站在原地驚呆了,沒想到這一顆子彈竟然打中了對方,內心充滿了無比開心。但是他臉色立馬收回來了,因為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小兄弟……你贏了。」李紅隼把桃剃收回劍鞘里,用手指把子彈從傷口里給摳出來,眉頭都不皺一下。

「啊?」楚榆楠不太明白他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紅隼把子彈摳出來後,便扔到一旁繼續說,「掙扎了一天,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堅強。沒想到為了保護自己的同伴,竟然能如此拼命。哈哈哈……真的很頑強。這次算我輸,你……贏了。」

「我……贏了?那是不是說明你不用殺我啊?」楚榆楠微微喜悅,內心還是有點激動的。

李紅隼從轎車頂蓋跳下來,「你沒發現嗎?剛才就已經太陽落山了。我們遵守先前的約定,你們堅持到太陽落山之後,就算你們贏。既然你贏了,那我已經沒理由去追殺你了。」

「哈……謝謝大叔!」楚榆楠高興地跳了起來,開心的像個一百來斤的小屁孩。不過有一說一,他剛才確實沒注意到太陽落山,可能所有專注力都在甩槍上吧。

「你不必謝我,這是你憑實力獲取的,快去看看你的同伴吧。」說完,李紅隼轉身就走。

「噢對對對韻寒,哎呀韻寒!韻寒啊!」楚榆楠急忙地跑回原位,從李紅隼身邊經過。李紅隼看著楚榆楠的背影,充滿熱血的少年,總會有那麼一點搞笑。

看著楚榆楠那般稚女敕的模樣,讓李紅隼想起了曾經在內華達州的日子。可時間流逝的如同滔滔江水,過去了就過去了,當年發生的事情他能放下,其他流浪者就不好說了。

「韻寒啊韻寒,韻寒啊韻寒!」楚榆楠跑回原位,卻發現陳韻寒不在原位,原本一副臉色充滿著多慮,這下變成了既多慮又慌張。

「人呢?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不見呢?」楚榆楠左看右看,他有個大膽的猜測,該不會被人給拐走了吧?

「在這呢!」忽然背後傳來陳韻寒的聲音,陳韻寒走過去拍著楚榆楠的肩膀,楚榆楠回頭一看,還真是個大活人站在眼前。

「你沒事跑來跑去干嘛啊?萬一傷及到身體呢?」楚榆楠像個媽媽桑必須要嗦幾句話。

「我一直都沒事啊,別以為就你穿了防彈衣,我只不過是睡著了而已。睡著睡著突然就被吵醒,然後我醒來發現周邊的人群異常恐慌,一下子就聯想到你和李紅隼還在決斗。所以我就站在那些人群里,充當人頭看熱鬧咯。你知道嗎?剛才你的甩槍技術超帥 ,就像是電影里的情節一樣,誰教你這麼厲害的技術啊。」

陳韻寒一下子說出一連串的話,看來是沒事了。

「充人頭看熱鬧?!我都快被打死了,你竟然還有心情看熱鬧?」楚榆楠一臉著急,陳韻寒畏畏縮縮著身子,她本以為阿楚會生氣,沒想到那家伙只是還沒說完下半句話。

「那你有拍視頻嗎?」楚榆楠突然問起這個。

「啥視頻?額……那當然有啊!這麼嚴重的歷史性時刻,當然得拿視頻記錄下來啊。我給你看看我拍的視頻,還別說,我拍攝角度剛剛好,再加上我與生俱來的天賦,這個視頻堪稱完美。」

陳韻寒立馬掏出手機給楚榆楠看視頻,李紅隼剛好從一旁經過。

「哇帥,不錯嘛,是有點韋斯利的樣子。就是臉太黑了,氣質跟上了,就是顏值沒跟上,可惜了我這般帥氣的甩槍技術。」楚榆楠對著視頻指指點點,殊不知李紅隼就在一旁。

「阿楚……」陳韻寒用胳膊踫了踫楚榆楠,提醒他注意場合。楚榆楠反應過來,他還以為李紅隼早就走了,但是看著他手臂上的傷口,該不會這時候反悔又來追殺吧?

「有事嗎大叔?你可是說好的……太陽落山之後你就不殺我的,你可別反悔。」楚榆楠還是拿著那套約定來保命。

「我只是路過。」李紅隼說道,他看了一眼陳韻寒和楚榆楠之後就繼續走了。但他步伐很慢,似乎在等待著某人。

這時候的氣氛安靜了下來,好似一艘小船在海上航行,經歷了大風大浪之後終于迎來了再次的平靜。周圍的人群一一散開,沒熱鬧自然就走,不然還等在原地做甚?要簽名照嗎?

夜色降臨,伴隨著一聲巨響,黑色天邊傳來氣流噴射的聲音,與黑夜融為一體的家伙,凱特騎士趕到了現場。

騎士落地,降臨在楚榆楠和陳韻寒兩人面前,李紅隼扭頭看了一眼後,毫無表情站在原地。

「雨生?你怎麼來了?你那邊的事情解決完了?老大和菲姨呢?」陳韻寒問他。

肖雨生微微點頭,「準確的說,我們都解決完了。老大讓我先趕來你們這邊,他們隨後就到。你們怎麼樣?傷的嚴不嚴重?」他

注意到眼前兩人的傷勢,看樣子楚榆楠比較嚴重,面孔還很黝黑,像涂抹了一整塊煤炭似的。

「我們倆還好咯,要是再折騰下去……我就不知道結局是啥樣了。」陳韻寒放松肩膀,這個結局真的不好把握,要是規定時間再遲一點,就真的很難說得準。

「需要幫忙解決嗎?」凱特騎士握著腰間劍柄,注視著眼前的李紅隼。

「哎哎哎哎算了吧,都已經過時間了,咱們還是不要招惹對方吧。好不容易能休息,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想必大家也累了,不如一起坐下來喝口茶聊聊天?」楚榆楠露出尷尬的笑容,牙齒非常白,面孔非常黑。

凱特騎士也沒多說什麼,他停下剛才唐突的動作。

「阿楚!韻寒!你們倆沒事吧?!」

不知哪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一天天的除了關心還是關心。仔細一听,是個中年男聲。再仔細一听,準是華徐寧那家伙沒錯了。

「雷克薩斯UX?」陳韻寒側頭一看,那輛黑色的雷克薩斯UX停靠在路邊,準確點是因為轎車殘骸擋住了去路。雷克薩斯的前大燈發出白色光芒,像是凝視黑暗的一雙眼楮。

LexusUX打開車門,駕駛座那邊走下莫菲,副駕駛座走下華徐寧,後座走下林瑾瑜。華徐寧一下車就立即從口袋里掏出一根老煙,估計煙癮又犯了,莫菲勸了他好多遍可就是不听。

他把煙叼在嘴里,打火機點燃煙頭,一套熟悉不能再熟悉的過程。

「兩個星期的延緩期,我們已經幫你爭取到了!」華徐寧對楚榆楠說,真的就像是老爹為自家兒子爭取學習時間似的。

「謝謝老大……」楚榆楠呵笑道謝,頭一回叫華徐寧老大,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謝啥子 ,這些事情只要有我們在,輕輕松松幫你搞定。」華徐寧一邊說話一邊抽煙,莫菲在一旁看著都心疼。

「你少抽點煙會死嗎?」莫菲怒瞪著他。

「真的會死,人生不能沒有煙和咖啡,也不能沒有愛人。」他說完,立即抽了一口煙,吐煙圈比誰都厲害。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陳韻寒問。

「當然是回家啊,順便帶點吃的回去,忙碌了一天我都快餓死了。」華徐寧兩三口就把一條短短的煙給抽完,他把煙隨手丟在地上,然後踩滅煙頭。

正當他們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道刺眼的光芒直射他們的視線。

「誰呀?!有病的吧?大晚上的開什麼遠光燈啊?」楚榆楠急得 出髒話。

他們一等人嘗試著睜開眼楮,但視線依舊很難看清白光終點的畫面。車子緩緩停下,慢慢地熄火停車,遠光燈依舊開著,同時還伴隨著其他車子的聲音,所以他們猜測應該還有其他車。

中間那輛黑色轎車有捷豹標志,副駕駛座走下來一位年輕女士,開口就是一句簡單的問候。

「好久不見,華先生。」

這時由捷豹發出的遠光燈瞬間關閉,華徐寧一等人這個時候才慢慢恢復視線,華徐寧的眼前一片模糊,稍後他才看清對方的樣貌。

「涂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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