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乘風訓練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惟聞女嘆息。」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阿楚站在原地看著手表上的時間一分一秒地在跑,一手拿著扳手抖著腿,又是他媽的訓練一天,真是奇了怪了,昨天半死不活地倒在地上,差點就出人命了,今天卻是生龍活虎,難道他的抗打體質真的被強了?

無所謂啦,今天是瑾瑜姐負責訓練,可能訓練程度會放松一些。他滿臉期待這一天的訓練,臉上的喜悅都露出來,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是撿到錢了。真怕他扳手沒抓穩,一手丟出去。

兩兄弟剛踏入十一點四十五分的界線,他把扳手往外一扔,拎起斜挎包轉身就走。臨走時還不忘跟黃天告別,真他媽是好兄弟。

「黃天再見!」

黃天在車子底盤挪著出來,又是一臉灰,頭發髒兮兮,他一臉懵逼看著周圍,然後看著身旁有一份三明治和純牛女乃還有牛肉蓋飯等待著他,這是哪位高人留下的遺物?

「剛才又是誰在叫我?」黃天一頭霧水。

哎?他為什麼要說又?

他仔細一想,難道這份愛心便當是那天小姐姐送的?他一臉壞笑,拿著扳手傻呵呵看著別人。原來他黃天也能得到小姐姐的寵愛啊,可是他長得本來就帥啊,剛進入中專的時候差點沒被人扒掉衣服拉去模特社里任人觀賞。

阿楚一路上踩踏著共享單車回組織,他老是關顧別人的共享單車,遲早有一天,他會成為共享單車的終生VIP。或許吧,他太想擁有一輛屬于自己的自行車。每天靠騎行回家,回到家還得挨打,日漸身體慢慢習慣挨打,抗打體質越來越厲害。

還有一點,那就是他必須改掉分神的狀態,每一次訓練的時候,都在分神,太大意了。導致吃了不少苦頭。趁分神的時候,他把共享單車停靠在路邊,看著陳韻寒站在大樓下一動不動,一臉嚴肅看著阿楚走過來。

阿楚走過去從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遞給陳韻寒,那是一根橙子味棒棒糖,陳韻寒接過棒棒糖剝開糖紙咬在嘴里,面對著阿楚說。

「阿楚,今天又是訓練的一天,準備好抱著必死狀態去訓練嗎?」

阿楚瘋狂點頭說Yes,陳韻寒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給他灌熱血。

「今天即使是瑾瑜負責訓練你,你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刻也不能怠慢。瑾瑜雖然在平時中溫柔了點,但是一到了重要時刻,她就會非常認真對待這件事。你的訓練也不例外,她會認真對你負責。」

「啊?」阿楚有點懵,「對我負責?」

陳韻寒一把推他進去,再來一腳踹在他上,「別廢話了,快進去吧,誰對誰負責都是一樣的。」

「噢噢噢噢,OKOK。」阿楚絲毫感覺不到這一腳的威力,可能是陳韻寒沒使出全力吧,又或者說他真的變耐打了。

他跑進南堅果里,莫名有點小緊張,他實在想不出林瑾瑜會如何訓練他。該不會也是上來一拳吧?不不不不不,他覺得應該是讓他繼續接受全組織人的挨打。

阿楚來到武道訓練場,放下斜挎包走在訓練場中心。

「沒人?」阿楚有點懵,整個武道訓練場空無一人,一陣冷風吹過來,阿楚有點瑟瑟發抖。

不會吧?林瑾瑜沒有來?那這一天的訓練咋辦?難道讓他去休息一天?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訓練都沒訓練好,不可能去睡覺,死不瞑目都不可能。平日里溫柔賢惠的林瑾瑜任勞任怨,難道那個女孩睡過頭了?

大中午的太陽掛在頭頂上,應該不可能吧。她每天都很早起床做早餐,然後出門跑步。阿楚站在原地呆呆思考著,全部有可能的意外他都想過了,可所有意外都不成立。

簡直太不可能了。

阿楚站在原地被冷風吹著涼颼颼,這陣冷風有點詭異,它會捉模著你的思想,穿透你的腦海里,在你不經意的一刻里,驟然攻擊你的心髒。

太突然了!從天而降的段截棍落入地面,阿楚一把接住段截棍劃開冷風,又是不一樣的訓練,每天匪夷所思,看著那女孩走了過來,拿著一把青燕反曲弓,阿楚打娘胎的那一刻里就準備好了。

「瑾瑜姐,你可算來了,開始訓練吧。不管今天的訓練方式有多困難,我統統買單!」阿楚架著段截棍,某一刻有點像齊天大聖的影子。

林瑾瑜站在阿楚的對面,長發飄蕩著,高挑的身子握著一把青燕反曲弓,她對阿楚說,「阿楚,接下來的訓練可能很殘酷,但是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訓練你的實力,原諒我。我必須全力以赴,希望你能堅持下來,因為你是預言之子。」

哎等等,怎麼搶台詞了?這話不應該是我說的嗎?好吧好吧,其實誰說都一個樣,只不過是換了個角度罷了。被她這麼一說,阿楚莫名熱血。

每天一句熱血話提醒自己,讓自己永遠精神飽滿,活得精彩。

「對啊,因為我是預言之子。你全力以赴的訓練我,所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回報你的態度!」

話音剛落,阿楚架著段截棍朝著林瑾瑜沖了過去。刀槍棍棒他都耍的有模有樣,大腦永遠在提醒他,戰斗的時候決策就重要,而他的決策,只需要打敗對方就可以了。听起來有點可笑,他日後是一個戰斗輔助的,要什麼決策?

林瑾瑜站在原地,一臉從容,持著青燕反曲弓,那把反曲弓龍頭對著阿楚,精神力灌入反曲弓上,無形之中拉扯著弓弦,匯聚著能量,下一秒手指松開,一陣清風吹向阿楚身上,那不是普通的清風,而是由清風化作一把利箭,席卷全場,七十分貝的聲音在敲打耳膜。

阿楚忽然停下腳步,他沖不過去,轉攻為守,劉海直接被撩上天,一步都挪不開,無法前進,兩腳如果放松的話,他會被吹到身後的大榕樹頭上,以他那副小身板,被刮上天空都不成問題。

重點是,他如何前進啊?

阿楚眯著眼,隱隱約約看到眼前的利箭直沖過來,他覺得自己不能原地不動啥也干不了,必須做出什麼。他手持著段截棍懟著眼前的清風,力度不夠用,把握不好方向,稍不注意,棍子和整個人都被吹上外太空了。

看著利箭沖殺過來,快到一瞬間,一秒鐘,直接從阿楚的身邊擦身而過。大風刮過後,身後的榕樹葉子落在一地,阿楚站在原地彎曲著身子,林瑾瑜沒有刻意攻擊阿楚,只是讓他感受一下反曲弓威力的程度。

太難受了,他覺得自己有點被瞧不起,連攻擊都偏移,這不是小瞧這是什麼?

林瑾瑜站在對面一臉擔心阿楚,她話是這麼說,說什麼全力以赴訓練阿楚,結果下一秒把攻擊偏移開來,所以她打心底真的不忍心,說到底她不忍心看到阿楚受傷,這些天看著阿楚訓練太辛苦了,受傷程度一天比一天高。

昨天昏迷了整整一個晚上,直到半夜起來偷偷跑去三號餐廳找吃的。別問林瑾瑜怎麼知道,她昨天一整夜沒睡,都是想著阿楚的傷勢,她還把飯菜留下來,裝進盒子里趁著阿楚昏迷的時候,放在他書桌上。

至于為什麼半夜還起來吃東西,可能是太餓了吧。

「阿楚……」林瑾瑜皺著眉頭,沒有繼續進攻。

「搞什麼啊瑾瑜?為什麼要把攻擊偏移啊?」陳韻寒站在室內看著那姑娘,放水太明顯了,是個明白人都看得出來那個女孩在放水。

「完了,瑾瑜姐不忍心對阿楚進攻。」蔣懿薛一臉失望,他知道林瑾瑜心地善良,可沒想到能善良到這樣子。

肖雨生站在一旁一句話沒有說,他所認識的林瑾瑜,是仁慈善良。所以她這麼做,肖雨生能明白。只不過對面那家伙貌似就不樂意了,因為那家伙不想被人瞧不起。

阿楚扛著段截棍抬起頭看著對面的林瑾瑜,他緩慢說話,「瑾瑜姐……不要小瞧我的實力,你說過要全力以赴的訓練我,所以……我要認真負責你的態度,我是個不容易被打敗的小強。我的熱血,在源源不斷給我提供動力,你的訓練……很有意思。」

站在對面的林瑾瑜忽然心髒顫抖了下,是莫名的感覺。為什麼會有那種感覺?因為那個男孩負責任的態度嗎?

「阿楚……」林瑾瑜咬著嘴唇,她不想辜負阿楚的信任,所以她必須下定決心,去訓練阿楚,忍著那份善良,在訓練上沒有包庇,只有至死的決心。

「阿楚……我要進攻了,你準備接受吧!」林瑾瑜抬起青燕反曲弓,瞬速拉扯著弓弦,精神力灌入的同時,兩眼直視前方,她依舊咬著嘴唇,眼神始終落在阿楚的身上不轉移。

她松開弓弦,箭矢沖殺過去,聲音撕裂惡魔,所有人都目睹著那道箭矢如同燕子出場似的,揮舞著翅膀,準備絞殺一切。

阿楚站在原地上,那道攻擊又沖過來了,他不能怠慢腳步,即使前方是無盡深淵,他也要擊潰黑暗,迎接光明的到來。他手持著段截棍沖過去,揮舞著棍子,那道利箭伴隨著大風刮過來,阿楚再一次被困在原地。

他仿佛所有行為都被大風給操控著,難以挪動腳步。非常的吃力行走,甚至是抬起段截棍都無力抬舉。大風穿梭他衣服,箭矢擊中他的身體,痛感在一瞬間上升,他能清楚感覺到那是被風切的。

一刀下去,干淨利落,那個女孩還在保存實力嘛?阿楚一概不知,光是擊潰身體程度的利箭,差點讓他攤到在周邊大風的懷抱里。林瑾瑜繼續拉著弓弦釋放箭矢,青燕吞噬沙灰,揮著翅膀再次席卷過來。

又是一道大風刮來,簡直就是源源不斷的牢獄困住他行動。臉部徹底干燥,他無法直視前方,兩手擋住臉部,能勉強看清對面的林瑾瑜,以及利箭化為青燕在無形大風之中,向他沖來,快速劃開他膝蓋,褲子破了一個洞,傷口沿著小腿流出血液。

下一秒,血液很快被風干在大風之中。阿楚差點跪倒在地上,對面的林瑾瑜又慌了。

「繼續!」阿楚身陷大風牢獄中對著林瑾瑜大喊。

林瑾瑜皺著眉頭咬著嘴唇不忍心看著阿楚這般模樣。

風一樣的勇士,勇往直前奔赴戰場,站在室內的蔣懿薛握緊著拳頭,看著訓練場上的阿楚被風劃著身體,衣服上已經破開好幾道傷口了。一旁的陳韻寒兩手抱拳在一起,祈禱阿楚能堅持下來。

忽然,阿楚傷口瞬間疼痛起來,被某個角度沖來的風切給刮著膝蓋,再一次往著傷口攻擊,阿楚兩腳站不住,隨著一道利箭擊潰他的身體,阿楚被眼前仿佛百米沖來的火車頭撞著身子,一路上沿著水平線飛去,下一秒狠狠地撞在身後的榕樹上。

「啊!」阿楚腰板差點被撞斷,緊貼榕樹身子的時候,風切依舊進攻,徹底刮著他的臉,他臉上瞬間多了好幾道細線痕跡。

「阿楚!」林瑾瑜終于忍不住了,她朝著阿楚跑去。站在室內的所有人都慌了,陳韻寒剛想邁開腳步跑出去,結果卻被一旁的肖雨生給攔住。

陳韻寒很疑惑地看著肖雨生,反而肖雨生卻告訴她,「現在過去,會打擾到他們的訓練,阿楚不會就此認輸的。」

林瑾瑜跑了過去攙扶著阿楚,看著阿楚一身子都是傷,膝蓋被風切劃開一道很深的傷口,不止這個部位,胸口和月復部,甚至是臉上,都有風切的痕跡。林瑾瑜從口袋里掏出白色繃帶,先為阿楚的膝蓋做包扎,防止血液流出來。

那些較淺的傷口,她手指輕輕一抹,血液不再流下。她忽然有點對不住阿楚,她想立刻停止訓練,忽然阿楚抓著林瑾瑜的手,緩慢地睜開眼楮看著她。

「我的腰,我似乎感覺不到我的腰板存在了……瑾瑜姐的訓練很不錯,我蠻喜歡的。」阿楚躺在林瑾瑜的懷里對著她笑。

林瑾瑜卻跟他說,「阿楚……要不結束訓練吧?」

只見阿楚搖了搖頭,「不……不能結束訓練,不能……因為我是……預言之子啊。」

果然,有些話還是從自己的嘴里說出來比較好。

「可是……」林瑾瑜一再擔心阿楚的身子,結果阿楚卻插話。

「沒有什麼可是的,我必須要在兩個星期的延緩期里,成為一個起碼能保護自己的少年,我要保護自己,保護大家。放心,瑾瑜姐,我的身體很抗打的,相信我。」

這些話明明很嚴肅,他卻嬉皮笑臉地跟林瑾瑜說,可能是為了不讓林瑾瑜如此壓抑,刻意把話說得溫馨一點吧。

林瑾瑜一句話也沒說,兩眼看著阿楚。那家伙的臉上被劃了好幾道痕跡,徹底破相了,但是莫名其妙,就是很帥。林瑾瑜只能咬著嘴唇,答應了阿楚的要求。

「好……」這句話,她說得多麼無力。

兩人回到各自的位子上,阿楚站在原地,經過剛才那幾次的苦頭,他現在能勉強接受台風般的攻擊。林瑾瑜站在對面上,看著眼前的阿楚,她呼了口氣,即使心里多麼不忍心,她還是要忍下來。

龍頭對焦,弓弦在後,七十分貝弦音撕裂全場,青燕趨勢著局面,兩翼鋪蓋在地面,劃開地平線上的爆發,燕子咆哮著天空,對面的阿楚已經準備好接受一切了。

他往後撒腿繞場跑開,那只燕子一路追隨著他,阿楚往著林瑾瑜方向跑去,持著手頭上的段截棍,一棍懟著眼前的林瑾瑜。那女孩用反曲弓擋著攻擊,論近身貼戰,林瑾瑜並不差,弓背劃著段截棍邊緣走去。

兩人拉開距離,林瑾瑜快速拉開弓弦,飛出箭矢奔騰遠去,阿楚揮舞著段截棍擋掉攻擊,下一秒再次飛來的箭矢直沖遠方,阿楚側身躲開,他有點幸運,老天爺開始眷顧他了。但是作為普通人,萬事不能太得意。

林瑾瑜繼續拉開弓弦,阿楚身後的燕子開始朝著他進攻,身前便是萬道箭矢,身後是一只巨大的青燕。阿楚揮著段截棍,往著周邊方向奔騰。青燕跟隨著阿楚,箭矢穿透燕子身子飛去榕樹頭上。

剩下一半的箭矢,阿楚來不及閃躲,他揮著段截棍化為圓形防御,結果一陣清風過來,那是燕子嘴里吐出來的清風,朝著阿楚席卷過去,所有奔去阿楚的箭矢,全部化為烏有,下一秒燕子化作一道大風,沖向阿楚的身上。

阿楚身處大風的懷抱里,他直接被刮上天空之上,站在地面上林瑾瑜慌了。她沒法把握燕子的力度,眼看著阿楚攤倒在大風的懷抱里,身子隨著風旋轉,下一秒大風忽然停下,阿楚在半空中墜落下來。

「阿楚!」

「啊!」阿楚在半空中大喊。林瑾瑜朝著阿楚那個方向奔去,站在室內的所有人都按耐不住了,所有人都跑去室外。

林瑾瑜咬著嘴唇,拿著反曲弓,想再次利用清風的力量接住阿楚。她只能把握好力度,精神力灌入反曲弓上,內心對著自己說把握好力度。

隨著她一把拉開弓弦,對準著阿楚那個位置,她兩指松開,一陣風吹過。清風朝著阿楚奔去,阿楚落入一陣風的懷抱里,緩慢降下來,站在原地上的林瑾瑜露著嘴角。

忽然清風消失不見,阿楚再次掉下來,一下子墜落在地面上,徹底昏暈過去。林瑾瑜慌了,二話不說跑到阿楚的旁邊,攙扶著阿楚。

「阿楚……阿楚……阿楚……」林瑾瑜抱著阿楚,阿楚躺在林瑾瑜的懷抱里一句話也沒說,高度倒不是挺高,快到地面的時候,誰知道這陣清風不給力。只能接住阿楚一會,林瑾瑜力度把握不夠,沒能算清這陣清風能堅持多久。

林瑾瑜愧疚死了,抱著阿楚站起身子送回臥室。

「瑾瑜?」陳韻寒剛跑過去,林瑾瑜便抱著阿楚就走了。

「阿楚不會有事吧?」蔣懿薛有點擔心。所有人一句話也沒說,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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