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九章︰尸偶

他的步伐輕盈,隱藏在朦朧里的鐵線被固定在他的十根手指頭,只要他微微動彈手指,被稱之為「尸偶」的殺人兵器就會攻擊對方。雖然那具尸偶已經失去了生前的熱血,但是它的瞳孔里仍然有殺人又放火的眼神。

華徐寧目前還無法得知這種尸體般的木偶人是如何復活的,但是能讓尸體復活的人……必然不簡單。雖然復活尸體的人是流浪者,可是華徐寧仍然不知道是哪位流浪者,難不成是眼前的那個人嗎?

是他在操控尸體,難道也是他復活尸體嗎?

早在初次見面的時候,華徐寧就與對方交手過,他當場認出對方使用的兵器是繩魔縫線器。這是一種手套類兵器,是由時空兵器局在2000年的時候制造出來。通常繩魔縫線器的鐵線是采用馬龍尼爾材料所制造,這種材料能壓到最細,並且還能堅硬無比。

技術高超的人使用繩魔縫線器能利用本身的鐵線纏繞並且殺死敵方,如果手指靈活的話,還能結合民間特殊手法「操縱術」,古代的懸絲傀儡就是最好的例子,藝人利用線牽引木偶表演動作。沒想到時至今日,居然會被演變成一種殺人手法。

傳統文化是一種藝術,但是在心術不正的人的手里就是殺人兵器。

華徐寧現在只知道對方的兵器和殺人手法,但是他仍然理解不了一具尸體是怎麼被復活的?這種東西太違背天理了,他本人是無神論者,從不相信鬼神說法,即使有妖魔鬼怪的存在對他來說也只不過是蝦兵蟹將罷了。

他堅信一點,要想知道真相,那就只能一探究竟。華徐寧看見對方的十指在黑暗中靈活操縱尸偶,他很難靠近對方,因為有一具無情無義不怕死的尸偶作為他的擋箭牌或是殺人兵器。這種毫無感情的殺人兵器最恐怖了,因為它只會听從主人的指令,並且做事干脆利落。

如果這種無情的生物被當代資本家牢牢掌握,那麼朝九晚五的制度從此被廢除。

華徐寧不再多想,他再次使用火焰試探對方的進攻,下一秒果然不出所料,那具尸偶身披著熊熊烈火沖了過來。那番畫面,仿佛像是從地獄里踏著火焰殺過來的惡靈騎士。它的十指被火焰燒焦得如同漆黑的利爪,看似脆弱實則強而有力。

尸偶揮著漆黑的利爪攻擊華徐寧,它身披著火焰馬甲,優雅的像一名死去的紳士。它嘴里碎碎念念著听不懂的語言,像是尼伯龍根里的死人的哀嚎,又或者是課堂上的竊竊私語。

華徐寧一步步後退,他絕不能與這種毫無感情的家伙貼身近戰。不僅僅是因為對方的身上還有著火焰的加持,更多的原因在于對方的身上還有惡心的尸臭味。

真不知道對方是從哪找來的尸體,但凡去太平間挑一具較為新鮮的尸體……老狐狸都能接受。華徐寧目光敏銳觀察著對方的一招一式,尸偶本身就沒什麼攻擊力,一切的行雲流水招式都是由「操縱人」賜予的。

他看著尸偶高挑的身子,清晰可見的肋骨證明他生前不是一名練家子,有可能是一名奔波勞累的上班青年。忽然眼前的尸偶齜牙咧嘴,它睜大發著紅光的眼楮,像一頭餓狼撲了過來!

白牙八哥依舊盤旋在天空,流浪者們無時無刻都在提防著它,生怕那只龐然大物忽然發起進攻。假如這種無腦的龐然大物發起進攻的話,真的是抵擋不住,因為已經超出了流浪者們的能力的範疇。誰會沒事做對著一只金剛大猩猩訓練自己的身體素質啊,這就是純屬的腦子有病。

「怎麼那只怪鳥還在啊?」桃木栽一臉擔心,他一邊防御陳韻寒的進攻,一邊觀察著怪鳥的一舉一動。

雖然那只怪鳥到現在還沒做出任何舉動,但是桃木栽有巨物恐懼癥啊!怪鳥光是掛在半空中一動不動就足以讓桃木栽心生膽怯。

他腦海里幻想著那只怪鳥會從嘴里吐出火焰,就像是丹妮莉絲飼養的三條龍,在城堡上空飛來飛去,火焰從天而降,簡直不要太恐怖。

桃木栽心想,但願那只怪鳥不會吐出猛烈熾熱的火焰,他可不想被燙成火燒雞。

「煩死了,到底有完沒完啊?適可而止了吧!」桃木栽心煩意亂,他真的是受夠了這種戰斗,一邊要顧及對方瘋子般的攻擊,另一邊還要提心吊膽提防著那只怪鳥突然的偷襲。

他就算是有三心二意也無法三頭六臂啊。

陳韻寒揮著霸道的拳頭穿越著疾風,線性般的紫色光芒在疾風里繚亂,強大的拳風霸佔著疾風的領域,一招定風拳徹底平息了四周拔地而起的疾風。盤旋在半空中的白牙八哥忽然消失了身影,誰也沒看到它飛去哪里。

「嗯?那只怪鳥呢?怎麼不見了?」桃木栽一眨眼的功夫發現那只怪鳥居然不見了。

這種龐然大物還能飛去哪?飛去動物園環游一圈嗎?去瞧一瞧棕熊抱著算盤數著可樂瓶子嗎?還是說目睹大猩猩學著人類穿衣服的樣子?

「嘰嘰歪歪的……能不能好好打一架?!」陳韻寒無所顧忌地沖過來一拳揮過去,真是個瘋婆子啊。

反正桃木栽是這麼定義她的。

桃木栽也沒多想,老樣子繼續靠著無雙大刀擋住對方的攻擊,但是他感覺這一擊忽然變得沉重,難道對方的力量又更上一層樓?那家伙是越戰越勇嗎?

「這家伙真的想置我于死地嗎?」桃木栽被擊打著一步步後退,虛無縹緲的紫色光芒在他眼前不停地閃爍。

大家都知道今晚的決戰都是隨便耍一耍,就當作是促進兩方之間關系的活動,沒人會認真的……或者說是沒有人會全力以赴的對待,也不可能會下死手。當然難免避不了會有血液與傷痕,正是因為彼此都了解對方的實力,所以今晚的決戰大家都平分秋色。

難道就桃木栽一人把今晚的決戰當作兒戲嗎?出發前晁老大還特地囑咐過他,今晚的決戰不用投入太多熱血,就當作是大型的文藝晚會表演就行了。

他在想……其他人會不會是入戲太深了?就比如眼前的瘋婆子,她仍然在狂風亂舞般的進攻,完全不顧自己原有淑女般的姿態。

「欺人太甚,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桃木栽轉守為攻,他覺得再不進攻就有損男子漢的身份。

「呦呵?終于知道反攻了啊?」陳韻寒趁機嘲笑他。

桃木栽一肚子惱火,「要不是我老大囑咐過我隨便耍耍,我早就三下五除二干掉你了!」

「別空口說大話啊,你得拿出行動證明給我看。」陳韻寒一言一語刺激著桃木栽,瘋狂的點燃他心中的怒火。

桃木栽冷靜下來深呼吸,他告訴陳韻寒,「我本來不想亮出我的底牌,但是你實在是太猖狂了,猖狂到一度讓我認為你腦子有毛病。」

(「你腦子才有毛病,我這是認真對待生活。」陳韻寒反駁他。)

「所以……我不得不使出我的招式了。」桃木栽扛著無雙大刀看著陳韻寒,他的大刀寒光凜凜,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他整個人忽然變得意氣風發。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格似的,那家伙有精神分裂癥嗎?

「請接招!」桃木栽正準備揮刀沖過去,忽然一陣拔地而起的疾風再次席卷過來。他抬頭一看,那只烏漆麻黑的怪鳥又出現了!

嚇得他立馬止住腳步,結果一個不留神左腳絆右腳,直接讓他摔倒在陳韻寒的面前。陳韻寒頓時驚呆了,距離大年初一還早著呢,這就……提前拜年了?待會要不要封個利是給他?

緊接著某個方向傳來一陣破碎的聲音,陳韻寒轉頭一看,居然是李落一的蜂窩防御被擊潰了!那個號稱最強的蜂窩防御居然被流浪者給一槍刺破了。

閃耀著紫色光芒的蜂窩瞬間四分五裂,每個防御都有一個脆弱點,也就是所謂的「死點」,也許江潮徊是看穿了蜂窩防御的死點,所以依靠單菱形脊高刃薄尖槍頭攻擊蜂窩防御的某個死點。

蜂窩防御在空中破碎,江潮徊持著追紅纓在李落一的背後,他微微一笑,正如他內心想的一樣。那個女孩的蜂窩防御固然堅硬,但是建造如此堅硬的防御必然需要強大的力量,江潮徊並不知道眼前的蜂窩防御是從何而來,也許是女孩手中的炮塔。

如果是她手中的炮塔建造蜂窩防御的話,那麼維持整個防御的能量就會供應不過來,也就是說那個女孩需要依靠炮塔一邊作戰一邊防御。炮塔里的能量不可能建造固若金湯的防御,所以因此就會出現「死點」。如果炮塔里的能量可以集中一個點的話,那麼這個點就會變成最強防御。只可惜分散的能量會讓蜂窩防御變得紙糊般脆弱,但是再脆弱的蜂窩也能算得上一流的防御。

李落一趕緊調整狀態轉守為攻,一招紅色沖擊波從槍口里迸發而出,江潮徊持著追紅纓一招小霸王回馬槍穿透紅色沖擊波。唐川海抓緊機會,三把利刃正在步步靠近李落一,飛來的利刃透著寒光,唰唰的聲音劃破空氣。

小巫女投入緊繃的狀態,炮塔的刺刀對抗迎面而上的利刃,三把無比鋒利的利刃好似凶猛饑渴餓狼的利爪,單手石破天驚的力量正中李落一。金屬之間踫撞的聲音在風中響起,緊接著江潮徊從塵埃里沖出來,他耍著一套完美的花槍,紅纓在半空中旋轉,炮塔的刺刀把利刃抵擋回去,接著李落一轉身對付江潮徊,刺刀劃過單菱形脊高刃薄尖槍頭,旋轉的紅纓讓李落一眼花繚亂。

她忙前忙後對付兩位流浪者,僅僅依靠著炮塔的刺刀在兩位流浪者之間反復跳躍,銀白的刺刀透著一束寒光,漆黑的槍口滾燙著能量。小巫女兩手抓著握把一刀劃開三把飛掣而來的利刃,緊接著江潮徊抓緊機會進攻。

比刺刀更加銀白的單菱形脊高刃薄尖槍頭隨著江潮徊的旋轉,化為風龍般的金剛鑽,隱約之中,李落一似乎能听到一陣咆哮的聲音,她沒有多想,抬舉炮塔在一瞬間里匯聚能量,她帶著有所顧忌的狀態扣下扳機,隨著一道強大的紅色沖擊波直沖前方,徹底淹沒了江潮徊的身影。

李落一本以為解決掉了眼前的刺頭,可是卻沒想到江潮徊從塵埃里沖出來,紅色沖擊波被他四周的旋渦給化解消失,看來這招強悍的招式既是攻擊又是無形之中的防御。

緊接著唐川海把三利合為一體,像對待兒時同伴玩耍一樣,巨大的陀螺被甩出去之後瘋狂的旋轉,徹底把李落一夾在中間無法自拔,兩面夾擊讓李落一一時間招架不住。

所有人都在忙著焦頭爛額無法顧及他人,就在李落一抬頭望著天空的時候,白牙八哥低空飛行,李落一眼前一亮,一陣拔地而起的疾風像一雙無形的手掌把她托了起來,兩位流浪者一臉驚,他們眼睜睜看著小巫女忽然騰空了起來。

她一個翻身落在了白牙八哥的背上,兩眼目光俯視著地上的流浪者,小巫女二話不說抬舉著炮塔,漆黑的槍口對準著那些肆無忌憚的流浪者。

桃木栽一臉驚,他指著半空中的怪鳥和小巫女,他支支吾吾地說,「哇哇……哇哇哇,飛起來了啊?!她飛起來了啊!」

陳韻寒轉頭看著不遠處半空中的戰略合作伙伴,她微微一笑對桃木栽說,「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們的新戰術……移動的炮塔!」

「移動的……炮塔?」桃木栽對此一臉不懂。

一道紅光從天空墜落,重重的砸在流浪者的跟前,李落一不多說廢話,扳機一秒接著下一秒的扣動,紅光一道接著下一道的迸發。唐川海和江潮徊轉攻為守,原本還想站在原地思考著如何進攻,但是他們只是普通的人類,人類怎麼可能會飛呢。

更何況那個小巫女屬實太慘無人道了,盯住著每一個流浪者不放,紅光落在他們的跟前燙他們的。

「哇!要死啦要死啦!」桃木栽趕緊逃跑,剛才要是跑慢點一秒,自己的就要沒得了。

余文飛停下任何進攻招式,他抬起頭一看,他原以為是那只怪鳥在發起進攻,結果仔細一看,原來是那個扛著炮塔的小姑娘啊。

「這是……什麼奇怪的搭配招式?」余文飛從業生涯這麼多年,頭一回見到人類站在怪鳥上大肆攻擊。人類瘋狂的行為他見多了,主要是那只怪鳥太霸道了,簡直就是跨越界門綱目科屬種。

「哇哦,小巫女真帥氣。」阿楚站在原地看著小巫女站在白牙八哥的背上英姿颯爽,高空的疾風撩起她的灰發雙馬尾。

「切,就算她月兌離地面,我照樣能把她打下來。」余文飛自信滿滿告訴阿楚。

反而阿楚不以為意,「額……我不信。」

余文飛攥著拳頭睜大眼楮告訴阿楚,「你別不信,我現在就打給你看,讓你看看什麼叫做一流的劍法!」

阿楚模模下巴微微點頭,他什麼話也沒說。

余文飛緊握著北煙大劍,原地騰空一躍兩米,還沒到達目標的時候,被白牙八哥一雙巨大的翅膀煽動的疾風給砸在地上。余文飛摔在地上,北煙大劍在空中旋轉幾周後插在他跟前,就像墳墓似的斷送了他的職業生涯。

「額……」阿楚想走過去安慰他,但他還是站在原地慰問余文飛,「大叔你還好嗎?要不還是算了吧,人怎麼可能會飛呢。」

余文飛听到這句話里帶有著明顯的嘲諷,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對他嘲笑。余文飛站起身子拔起大劍,他告訴阿楚,「你瞧不起誰呢?我雖然不能在半空中擊潰她,但是我能在地上發起進攻啊,我人送外號‘地上地頭蛇’!」

「額……」阿楚有點無語。

緊接著余文飛再次緊握著大劍,朝著半空中的怪鳥和小巫女一頓揮砍,劍氣涌動著疾風,圍繞著所有人身邊的那陣疾風像波浪般涌動,一道道劍氣飛向空中,還沒等余文飛露出微笑的時候,白牙八哥立即把劍氣饋送給余文飛。

余文飛的臉色一百八十度轉變,送出去的劍氣一下子就折返回來,他立即躲開,巨大的劍氣落在地上給地面劃開一道傷痕。

「我靠!這怎麼打?凡人怎麼可能與怪物相提並論。」余文飛徹底服了。

阿楚呵呵一笑,「所以我說嘛,要不還是算了吧,你非但不听,還要逞強。」

余文飛指著阿楚罵道,「要不你來啊臭小子!」

阿楚摳著鼻孔告訴他,「我又不是她的敵人,我們是重要的戰略合作伙伴,戰略啊你懂不懂戰略啊。」

「你……」余文飛要被氣死了,這種愣頭青當救世主確定能拯救世界?

華徐寧在天橋上與尸偶拉開一定的距離,物理攻擊和元素傷害都無法給尸偶造成致命一擊,普通攻擊對于尸偶來說簡直不痛不癢,因為那個家伙根本就不是人,所以它不會覺得痛。至于元素傷害,火焰在它身上已經是常客了,即使尸偶被燒焦成黑炭,可它依然佇立在黑暗里蓄力待發。

就在華徐寧攥緊擒龍手鶴轉變屬性的時候,他看見天空上的白牙八哥乘載著李落一,小巫女把目標轉移到天橋上的尸偶和流浪者,一束紅光從高空墜落,重重的砸在尸偶身上,接著她看見尸偶毫無反應,受到沖擊波一擊後仍然站起來。

李落一對此一臉驚,這究竟是什麼奇怪的生物?全身烏漆麻黑沒有面孔,只有一雙冒著紅光的眼神。

「移動炮塔?真是神奇的組合。」華徐寧站在原地微笑。

吳中懷抬頭看著高空,他的手法詭異,操控著尸偶朝著小巫女襲擊,數十根馬龍尼爾線分布在尸偶的全身,尸偶兩腿一蹬騰空五米,它在半空中伸出利爪的時候被一陣襲來的疾風砸回地上,緊接著一束紅光又砸它身上。

盡管李落一對尸偶施展多次沖擊波,可是尸偶卻毫無反應,甚至不會喊一聲痛,比起那位大喊大叫的流浪者好多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李落一表示疑惑不解。

天橋底下,莫菲和林瑾瑜背靠著背,黑暗的偽裝讓那些流浪者變得更加肆意妄為。莫菲看著前方的韓魚緩緩向她走來,她也隱匿在黑暗里,接著一聲笛音從中響起,莫菲立即感覺到不對勁,她讓林瑾瑜瞬速拉起弓弦。

一陣凌厲的清風化為一支箭矢沖向天橋里抵擋住了那道風切,那些流浪者不知道隱匿在黑暗中的哪個角落里,反正過了許久都沒听見里面傳出任何聲音。

「只要不把影子暴露在外,影子殺人就不成立。」莫菲告訴林瑾瑜。

林瑾瑜皺著眉頭問莫菲,「難道就方法可以對付影子殺人嗎?」

「有……不過得依靠閻羅,他有最好的方法來對付影子殺人,包括影子一類的秘術。」莫菲輕輕回復林瑾瑜。

莫菲繼續說,「暮光長槍可以給影子造成一定的傷害,可是他們太狡猾了,根本捕捉不到他們的身影。」

林瑾瑜沒有多說,而是默默盯著天橋里的深邃的黑暗。

李落一繼續在白牙八哥的背上眼觀八方,地上四處逃竄的流浪者讓她嘗到了狩獵的滋味,忽然覺得當一名獵人也是挺不錯的選擇。

陳韻寒和阿楚站在一起,阿楚問陳韻寒,「這里好像沒有我們什麼事了,要不我們過去支援瑾瑜姐和菲姨?」

陳韻寒微笑著模著他的頭發說道,「再等等,說不定這里局勢被扭轉了 。」

「額……你是不相信小巫女的技術嗎?」阿楚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陳韻寒忽然板著一張臉告訴他,「重頭戲在後面呢,他們的老大還沒出來呢。」

「啊?這都被你發現,你眼楮是監控啊?」阿楚不得不佩服陳韻寒的眼神確實好。

一束束紅光追著那些流浪者的,貌似小巫女很喜歡這種追逐戰,就像是獵人端著獵槍追殺可愛的小白兔。

「要不是她有著怪鳥撐腰,以至于我們奈何不了她,我早就一刀解決那只怪鳥包括那個瘋子。」余文飛一邊喘氣一邊跑。

桃木栽拼盡全力跟上他的步伐,他告訴余文飛,「這個時候你就別再吹牛了!我要是能飛,我也能一刀解決那只怪鳥和那個瘋子。」

忽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從他們的身邊唰唰而過,余文飛立即停下腳步,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他轉身回頭一看,李紅隼身披黑色斗篷已經騰空在半空中,李落一頓時一臉驚,眼前什麼時候出現流浪者?

白牙八哥立即揮著遮天蔽月的翅膀,李紅隼一手持著桃剃一手擋住疾風的襲擊,他無視疾風穿梭而過,一腳踩在白牙八哥的頭上,正當李落一抬舉炮塔的時候,李紅隼緊握著連同劍鞘的桃剃用力斬擊,李落一來不及扣動扳機只能擋住對方攻擊。

但是她低估了李紅隼一瞬間的威力,她被斬擊出去,從二十米空中瞬速墜落,陳韻寒和阿楚頓時慌了,趕緊連忙跑過去接住李落一,與此同時余文飛一等人攔截了阿楚和陳韻寒的去路。

「那家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真以為自己是壓軸戲啊?」余文飛想吐槽那家伙的所作所為。

「完了!落一有事!」林瑾瑜轉頭一看,李落一正在墜落的過程中,見此情況她也想過去幫忙。但是這個時候天橋里忽然有動靜,一大群黑色影子一窩蜂沖過來,伴隨著刺耳的笑聲,數十個影子有著數倍利爪正在朝著她們進攻。

白牙八哥被李紅隼一腳踩在地上,瞬間失去了意識。遠處趕來的白色身影以最快的速度飛躍在半空中,在此之前他在各棟樓頂之間來回跳躍,戰服主要的特點就是跳躍力和敏捷,他的身影劃過皎潔的圓月,並且勾勒出漆黑瀟灑的姿態。

眨眼的一瞬間里,他出現在李落一的身邊,一把抱住小巫女緊接著落在路燈上。地上的流浪者都在看著他,阿楚和陳韻寒也是第一次瞧見這個家伙,算是初次登場吧。

李落一滿臉驚訝地看著他,面具之下,少年神情自若。原來幻想中的白馬王子是這個樣子,有著帥氣的姿態和冷酷的表情。

忽然一道聲音打破了李落一的幻想,「有沒有搞錯你這個家伙,從高空墜落下來想當蜘蛛俠啊?要不是我及時接住你,我看你不摔成肉餅都算你皮糙肉厚了。」

李落一瞬間無語了,「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蔣懿薛毫不在意,他告訴李落一,「你得感謝我,晚上請我吃夜宵吧。」

「這是什麼玩意?」余文飛一臉疑惑,為什麼這個組織整天搞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桃木栽走到他身邊告訴他,「這是英雄救美,下回我也對你這樣。」

余文飛無語地看著他,「你那瘦小的身子能抱得動我嗎?」

桃木栽立即點頭,「怎麼抱不動?我連無雙大刀都能扛起來,對付你……綽綽有余啦。」

「切,回家多吃幾碗飯吧。」余文飛一臉不屑。

阿楚站在原地一臉羨慕看著蔣懿薛的新裝備,他兩眼發光,「這也太帥了吧!」

陳韻寒微笑地說,「這就是……第六代的平衡百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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