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赴生捏住她的手腕,另一手粗暴地摔上門,將她抵至冰涼的牆角,她從未見過這般陰鷙的周赴生。
「你瘋了嗎周赴生!」她怒斥,手腕被攥得發紅發疼,想掙月兌卻無從發力,任由他死死捏著。
「放開!放開我!」
宋菁榆掙月兌不得,踢了兩下他的小腿,可眼前的這個人如一堵牆般,無論怎麼捶打都不動。
凝滯了片刻。
周赴生的手才微微松動些,他冷聲開口︰「宋菁榆,你究竟想干什麼?」
「這話不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嗎?」宋菁榆眸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你究竟想干什麼呢?非要用這種方式羞辱我嗎?」
「羞辱?」
「對!羞辱!你找女人在我面前難道不是羞辱嗎?周赴生,我不過是圖你個新鮮勁兒罷了,羞辱我你又有什麼資格呢?」
周赴生忽覺出好笑,重復了一遍她剛說出口的,「新鮮?」
她嗤地一聲笑出來,澄澈的眼楮里氤氳著水霧,「不然就憑你嗎?」
「周赴生,你真的以為我那麼喜歡你嗎?」
可能是她說這話時過于平靜。
平靜到她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能說出口的話。
然周赴生的表情依舊淡然,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似乎是事不關己的事情。
半晌,他黯然而輕嘲地一笑,「可以。」
宋菁榆疑惑看著他,「什麼?」
「不是想包我嗎?可以。」周赴生放松手上的力氣,微微壓低身姿,深邃的瞳眸中掀起獸瞳般的野性。
宋菁榆摟緊他的腰,倏然與他湊近,「說過了,就不能反悔了?」
他垂眸,抿了抿唇,淡淡發出一聲尾音︰「嗯。」
「也不能找別的女人。」她勾唇,溫熱的氣息全數落在他的臉上。
周赴生傾身點頭,微涼的溫度覆上她的唇。
她只感覺瞬間被攫取了呼吸。
激烈的心跳和灼熱的呼吸一同彌散在耳邊,惹得宋菁榆有些喘不過氣。
她偏過頭,輕推了推他,好讓二人之間有呼吸的距離。
然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一陣接著一陣。
宋菁榆提高了音量問︰「誰?」
門外傳來蔣崇州的聲音,「是我,你怎麼樣?好點兒了嗎?」
宋菁榆剛想回答,就被周赴生緊緊箍住了手腕。
另一只手摟著她的腰,向後退了一步,重新將她抵到門上,一陣刺痛感由身後襲來,冰冰硬硬的東西卡在她的腰間,或許是門把手。
她吃痛悶哼,卻又很清醒地捂上嘴巴,防止聲音從唇齒間泄出來。
「你怕什麼?」周赴生似笑非笑,一把掐住她的腰,手上的力氣還在不斷收緊。
疼得她要窒息。
「周赴生!」宋菁榆咬牙忍著,卻還是忍不住低聲發出一聲申吟。
她不明白周赴生為什麼要這麼做。
或許是心血來潮,又或許……是趁機報復,為報復她今晚破了他的計劃,可能在電梯里的那個女人跟他鬧了別扭?
門外再次響起聲音。
「宋菁榆,你在嗎?」蔣崇州又連著敲了幾下門,試探性地問道。
宋菁榆被周赴生狠狠咬住肩膀,咬著牙回答︰「我在!有……什麼事嗎?」
「你喝了酒不舒服,我買了藥給你,你把門打開。」
這時候她哪敢開門。
若是讓蔣崇州看到她與周赴生有染,就等于把留在公司的機會拱手讓人。
宋菁榆可不犯傻。
她于是壓低了聲音︰「你掛在門把上就行,我過會兒就取。」
「送了藥我就走。」
听著他的話,抓著她肩膀的指尖倏然一停。
下一秒,門被周赴生打開。
宋菁榆重心不穩,險些向後倒去,虧是周赴生及時拉了她一把。
他陰鷙的眼神轉移到了蔣崇州身上,從喉嚨中發出不耐煩的聲音︰「你怎麼還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