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鬧了!」
司朝慎在外邊听到病房里出了那麼大的動靜,立馬進來,讓保鏢們制止這幼稚的行為。
寧母被扯到頭發散亂,大幾百萬的奢侈大牌衣服也被撕扯成一條條的,嘴角被揍出一片烏青。繞是這樣,她還不服氣梗著脖子去瞪秦華,要不是有保鏢拉著,還敢上去踫踫。
反觀秦華,一根頭發絲兒都沒亂,還游刃有余。
顧溪不由得佩服。
「溪溪,我告訴你,以後小三要再敢干一些不要臉的事兒,就告訴你媽我,看我不弄死她!」秦華說的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
司朝慎皺眉︰「媽,希希她剛動過手術,有什麼事兒等她稍微好一點兒再說。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吧。」
秦華甩開他放在膀子上的手,豎起手指,剛要教訓他。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是司老爺病房里打來的電話。
秦華邊按下接听邊往外走邊說︰「等回來再收拾你!」
門關上,一時間,病房里重回安靜。
寧希希苦著一張臉,「媽,我想上廁所。」
寧母哎了一聲,起身往寧希希身邊走,剛直起腰就只听 吧一聲,腰崴到了,疼得她瞬間呲牙咧嘴的疼出淚花。
「哎喲,哎喲,疼!」
疼得她連動都不敢動,只能在原地保持著扎馬步的姿勢。
司朝慎皺眉,吩咐保鏢將人帶去治療。
顧溪抿抿唇,也正要離開,卻被寧希希喊住,「顧溪姐,你能幫我上廁所嗎?」
顧溪不想管,搖搖頭拒絕,「你可以找護士。」
寧希希道德綁架︰「護士現在都在為重要的病人忙碌,我只是想上個廁所而已,就不用麻煩她們了吧。」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顧溪不幫忙不行了。
看著磨砂的透光玻璃門,寧希希應該不敢對她做什麼。
顧溪上前攙扶著,將寧希希攙扶到廁所。
門關上,顧溪就要出去,可卻被寧希希拉住胳膊。
她瞬間警惕起來,手下意識的護著小月復,「你想做什麼?」
寧希希將她的動作看在眼里,臉上笑,心里卻惡極了,「我能做什麼呀,我就只是想上個廁所。再說二哥哥現在就在外邊,我就算再討厭你也不會當著二哥哥的面兒害你啊。你就把我領到這來,我的雙手要是能動的話也就不用你了。」
寧希希的手背上插了不少的滯留針,沒有一片好地方。
顧溪抿抿唇,沒再說什麼,俯身替她月兌褲子。
寧希希站著,完全看見顧溪胸口那細細碎碎的吻痕。
是誰弄的不言而喻。
寧希希強忍著怒意,「顧溪姐,怎麼還沒好?」
「我也是第一次這樣伺候人,你先等……」
剛月兌一半,顧溪就看見她身上新鮮痕跡,她被驚訝到話都還卡在嘴里。
「你,你的身體不是不允許嗎?」
下意識的,顧溪就問了出來。
寧希希點點頭,語氣頗為有些無奈,「是啊,我身體不好,二哥哥心疼我,就沒再進行下去。所以當時唐寧拿出視頻的時候,我就說了那根本不是我和二哥哥,可沒有一個人相信,至少你不相信。」
這話像是裹著蜜糖的刀尖兒一樣,還沒來得及開心瞬間就被重重被喇了一刀子。
血淋淋的疼!
所以說,那天晚上在酒吧,司朝慎和寧希希根本沒發生什麼。
直到今天才……
顧溪忽然恥笑出聲,頹然無力靠在玻璃門上,只覺得老天在作弄人。
大概是覺得時間太久,司朝慎怕顧溪被欺負,也怕寧希希真的暈死在里邊。
抬手,敲門,砰砰砰——
「溪溪,你還好嗎?」
門外傳來司朝慎的聲音,顧溪此刻听著他對自己的稱呼特別刺耳。
「二哥哥,我馬上就好!」寧希希朝著外頭大聲答應了一聲才起身,低眸,示意顧溪幫她提上褲子。
顧溪冷眼看著就是不肯動。
寧希希笑,「顧溪姐,你別忘了,當初你自己都承認因為當了我的替身所以才能拿那麼多的錢。現在,你幫我提一下褲子,不過分吧?」
「怎麼還不出來?」司朝慎的聲音再次傳進來。
寧希希呵呵笑,「二哥哥,我提不上褲子,顧溪姐正幫我提褲子呢!顧溪姐說她是第一次伺候人,可能有點慢,二哥哥我們都給顧溪姐一點兒耐心。」
司朝慎皺眉。
寧希希說的的確沒錯,顧溪車禍之後,一直是自己和保姆照顧的,直到她病好之後都生怕她再度復發,別說照顧人了,都是照顧她的。
哪里能讓她去照顧寧希希。
他拿起手機撥通電話,叫了個護工過來。
寧希希在廁所里完全不知道這一回事,居高臨下的看著顧溪,「顧溪姐,你不幫我……難不成你是想多看看我身上的痕跡?」
顧溪一陣惡心反胃,直接起身吐在洗手池里。
吐的很凶。
寧希希一驚,完全沒想到顧溪會孕吐,她生怕門外的是司朝慎會發現,她忍著手背上滯留針帶來的疼痛,硬生生的自己提上去。
看著還在吐個不停的顧溪,問︰「你是不是懷孕了?」
顧溪腦子里瞬間想到了一萬種寧希希要算計她肚子里這個孩子的辦法。
她因為嘔吐的原因,憋紅了眼,「沒有,你想要干什麼?」
寧希希看她是這樣的反應,心瞬間也就放進了肚子里。
看來顧溪這個樣子,司朝慎是不知道顧溪懷孕。
既然這樣就好辦了。
「沒有最好,不然的話,二哥哥可不會放過。」
顧溪皺眉,「你什麼意思?」
寧希希扶著牆上的瓷磚,回頭看她,「你不會不知道吧?司家每個輩分的第一個孩子都是要被祭獻掉的。」
「二哥哥父親的哥哥,就是被祭獻掉的。」
突然,她善解人意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或許你是幸運的那個,到時候允許你養到他童年。」
「唔,不過……那到時候養出感情會更舍不得吧?」
唰的一下,顧溪本就蒼白的臉現在幾乎是灰白一片。
怎麼會這樣!
後知後覺,像是想起什麼。
怪不得當初司朝慎一听到自己懷孕就那麼大反應,原來不僅僅只是因為寧希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