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她瞪大了雙眼。
怎麼,怎麼會突然親她?
顧溪雖然之前有齊赫那個未婚夫,但他們也從來沒有這樣經歷過,有時候連拉拉手都算是過了。
一來,她覺得他們兩個人畢竟是聯姻。
彼此之間沒有感情,有的也是對兩家公司能夠獲得更多的利益。
像他們這種比較特殊的婚姻,在婚後有自己心愛的人也是可以在一起的,他們只要維持表面的婚姻就好。
二來,她的心從來也就沒有過他的身影。
當司朝慎說要跟她隱婚時,她沒猶豫就同意了。
同時也就在這方面上放松了警惕。
因為她覺得像司朝慎這種從小高高在上的人,雖然之前喜歡過自己,那被拒絕後絕對不會再留戀,只會去尋下一個自己喜歡的。
那個人絕不會是她,這點,她還是有自知之明。
可沒想到……
「嘶,弄疼我了……」
顧溪吃痛回神。
這才發現,司朝慎竟然趁著她走神的功夫親她!
司朝慎一直在觀察著她,趁機順勢,將粥渡進去。
他用氣音哄她︰「乖乖吃掉。」
小舌被壓得根本動彈不得,只能被迫咽下。
司朝慎側頭,將粥再次抵在薄唇上。
顧溪急忙阻止︰「別,不要這樣了。」
于情于理他們之間都不適合再這樣。
突然,司朝慎喉嚨溢出低沉的笑,也不說話,只拿那雙黑漆鳳眸一錯不錯的盯著她。
顧溪被盯的不自在,她挪動了下。
「啊——!」
瞬間,她感覺自己跳起來了,被嚇得驚呼一聲。
此時此刻,司朝慎雙臂托住她,讓顧溪坐在自己懷里,兩個人面對面,沒有一絲縫隙。
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一呼一吸的起伏感。
顧溪整張臉紅得像猴子一樣,她稍微往後退一點兒,就被強壯的手臂箍回去。
直到兩人的呼吸重新再交纏在一起。
而始作俑者卻毫不避諱的迎上目光,甚至是強迫她,「溪溪,看著我。」
夕陽西下,將寂靜的房間里鍍上一層暖暖的金光,曖昧氣息縈繞彼此。
這個氣氛,最時候干壞事了。
「溪溪,看著我。」
他又重復了一遍。
顧溪才緩緩側目看他。
「怎麼,怎麼了?」她的聲音有點兒顫。
司朝慎二話不說,再次吻上她的唇。
心心念念,細膩甜軟。
吻了一會兒,顧溪的思緒陸陸續續開始回神,她氣息不穩的提醒︰「我們離婚了。」
剛剛那點兒曖昧氣息,瞬間蕩然無存。
司朝慎眼珠在她臉上來回看,想要把她看透。
可如果他真的有看透自己女人的本事,也就不會走到今天這步。
「沒有離成,我們還是夫妻。」他只能用這樣的借口來搪塞和麻痹。
沉默許久。
他松開她,端起粥,模了模碗壁︰「涼掉了,我再重新弄一碗來。」
顧溪咬了下唇瓣,說︰「我想去小公寓住。」
她醒過來之後就想了很久,既然連民政局離婚登記窗口都已經去過了,那就從現在開始不要再住在一起。
萬一要是下次再輪到他們辦理離婚手續,再因為各種問題辦不了就得不償失,司朝慎沒有那麼多時間。
想到這兒,她拿出手機又迅速預約了下離婚時間︰「我看了一下離婚的預約。好像只有下周五有位置了,我把時間定在下周五,你到時候有空嗎?」
「沒空。」司朝慎頭也沒回,咬牙切齒能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就走了。
「……」
顧溪看著關上的門,抿唇。
出門後,司朝慎在樓梯拐角處看到了司念。
「你不是去照顧我嫂子了嗎?怎麼還剩這一大碗粥,一口都沒喝下去?你怎麼照顧的呀?你之前那些照顧人的本領都拿寧希希那去了?」
司念本來听到自己嫂子遇到了這麼多事兒,並且每件事都跟那個小綠茶有關系。
憋了一個肚子的氣,沒地方撒火呢。
司朝慎睨她一眼。
司念就閉了嘴。
雖說是親哥,但是他也不會縱容自己,有的真是冷淡,冷漠和無情。
依稀還記得那年他是怎麼折磨她,從一個倒數第一的學渣變成年級第一的學霸。
那種滋味他再也不想體驗了,尤其是像現在那種血脈壓制重新回歸,讓他想起來當時自己是有多麼無力。
司朝慎下樓下了一半,突然回頭問︰「你在國外沒有給我惹什麼禍吧。」
「沒有,當然沒有。」司念的手揣在兜里,下意識的捏緊了兜里的藥瓶。
指尖都攥到發白,生怕自己會在他面前露餡兒。
「溪溪想回公寓住,你陪著她。」
司念點點頭,看著他的背影張張嘴,欲言又止。?
……
夜里,顧溪躺在小公寓的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也不知道是不是下午的時候睡多了。
她起身,打算給自己熱杯牛女乃,助眠。
剛開火,就听到門口有人開鎖的響動。
她從廚房門口往外探去看,居然又听不到開鎖的聲音了。
顧溪疑惑,難不成是她听錯了?
她也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守在灶台邊,默默的將牛女乃熱好。
看著客房里亮著的燈,還有時不時傳出的幾句「切他下路」的游戲術語。
她又默默的給司念熱了一杯。
熱好後,端上樓,敲門︰「念念,你睡了嗎?」
司念全神貫注玩游戲,但也沒忘記,今天來公寓是干嘛的,她立馬開門,「嫂子,我是夜貓子。你怎麼還沒睡?睡不著嗎?」
她看見顧溪端托盤上的兩杯熱牛女乃。
急忙從她手里接過,「嫂子,你可小心著點兒,你身體現在還不好,萬一你出點兒啥事兒,我哥就該大發雷霆了。」
顧溪苦笑。
她只是一個替身,他生氣也只是因為在他身邊這些年,把她當成他的私有物了。
但更多的還是把她當成了替身,這點,她很明白。
司念遞給她一塊巧克力,「其實我哥根本就不喜歡寧希希,小的時候那都是我爺爺為了滿足他的一己私欲,非要讓兩個小孩訂女圭女圭親。」
「而且我哥他從小就沉迷于學術世界里,無法自拔,甚至把周圍人都當成無性別人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