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傻。」
凱南有些無奈,如果可以的話,他是一萬個不願意和這個弟弟如此正面的對峙的,畢竟他們前不久才剛剛的鬧出了些不愉快,他並不想讓矛盾再次變得加劇。
事實上,上一次回家的時候,凱南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只不過話還沒有說兩句,兩人之間就大打出手鬧了個不歡而散,凱南根本就沒有找到機會說起正事。
這一次逮到里德來「疾風劍派」總道場的機會,苦說和梅目非要正式的來拜會一下這位傳說中的「任俠」,也借機向里德討回藏著「均衡教派」秘術的「暗影魔匣」。
「呵,裝傻?我裝什麼傻?你們均衡教派上門求人的態度,未免也有些太過于霸道了吧?我幾乎以為是我偷了你們的東西,但是這玩意,不是我發現的嗎?」
里德臉上的表情帶著些譏諷,話語中也是滿滿的疑問,凱南的這種態度,可換不來他的好臉色,這哪里像是上門求人的態度?倒像是在上門檢查贓物一樣。
里德的話,讓凱南沉默了一下,議事大殿中的氛圍頓時有些凝固,這讓跟在「暮光之眼」苦說大師身後的兩個小男孩不禁是吞了口唾沫,顯然是感到很壓抑。
「里德,那時我們說好的,這樣東西將由均衡教派保存,以防落入到有心人手中,破壞了艾歐尼亞魔法元素之間的平衡。」
意識到里德似乎準備「賴賬」,準備「翻臉不認人」,凱南的聲音變得更加的嚴肅。
而這也讓議事大殿中的氣氛開始劍拔弩張了起來,察覺到凱南話語之中的不滿,眾位傳功長老都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
雖然「均衡教派」的三位掌舵者實力強大,尤其是「狂暴之心」凱南大師,盡管他們沒有接觸過,但身為他們祖師的哥哥,「均衡教派」的創始人之一,這位凱南大師的實力肯定深不可測、不容小覷。
但是「疾風劍豪」們卻也不會示弱,畢竟「狹路相逢勇者勝」的「亮劍精神」,也是每個「疾風劍客」們每日的必修課之一。
勇者憤怒,抽刃向更強者,怯者憤怒,抽刃向更弱者,「疾風劍派」只需要敢向強者揮刀的勇士,不需要只敢向弱者揮刀的廢物。
「是,曾經是這樣,但是當我發現均衡教派和我想的不一樣之後,我就後悔了,這樣東西交給你們,我可沒有辦法放心。」
里德搖了搖頭,看樣子是決定打死不認賬,因為「暗影魔匣」之中封藏著的「暗影魔法」十分的重要,絕對是不能夠輕易的放出去的,那將引發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徹底的打破艾歐尼亞的和平現狀。
如果「暗影魔法」被放出去,那都不用諾克薩斯人來入侵艾歐尼亞,這片「初生之土」就會陷入戰亂之中,畢竟這片土地上,一直都不是只有人類這一個種族存在。
這個「暗影魔匣」中的「暗影魔法」,實際上就是後來劫的「影流教派」所學的「暗影魔法」,而劫將「暗影魔法」擴散開,帶來的最大的影響,就是瓦斯塔亞的反叛,人類與瓦斯塔亞之間的盟約宣告破裂。
「有什麼不放心?你為什麼不信任我們?」
凱南皺了皺眉,里德這種態度讓他很不滿,先不提他作為哥哥的威嚴的問題,單只是里德想要把「暗影魔匣」賴掉,就足夠挑起他的怒火,他覺得里德有些過分,這種事情豈能是由著性子玩鬧的?
「暗影魔匣」之中的「暗影魔法」,關乎著很早之前,他們與瓦斯塔亞們簽訂的盟約,這可不是能夠拿來開玩笑的東西。
凱南同樣知道這一點,而他們來這里的原因,也正是因此,如今形勢非常緊張,瓦斯塔亞人之前已經找到了「均衡教派」,這已經由不得他們三位不緊張。
「瓦斯塔亞人已經有數十年沒有孩子誕生,他們懷疑是我們沒有遵守曾經的盟約,導致艾歐尼亞的魔法產生了失衡。」
凱南把他們來找里德的原因說了出來,而這讓里德的眉毛挑了挑,他似笑非笑的掃視了一下這三位「均衡教派」的「三忍」。
「所以,你們就懷疑我?你們覺得是我打開了那個暗影魔匣,釋放出了暗影魔法,擾亂了艾歐尼亞的魔法元素的平衡?」
里德明白了這「三忍」的態度,明明這玩意之前一直都是在他的手里保管著,不論是哪一代的「暮光之眼」、「暗影之拳」,都不曾想過要把「暗影魔匣」回收。
唯獨這一代,突然來提這件事,里德自然覺得奇怪,而如今他也算是弄明白了。
其實也不怪這三個「均衡教派」的忍者頭子這麼緊張,畢竟這是一不小心,就會成為戰爭的導火索的事情,致力于維護兩界平衡的「均衡教派」,自然不願背這種鍋。
因為戰爭從來不是兒戲,戰爭對艾歐尼亞造成的傷痛,將是需要很久才能復原的。
瓦斯塔亞的數量雖然不多,但論起單體實力來,卻要比人類強的多,畢竟這種生物也擁有著極長的壽命,有些甚至永生不死,而且他們還天然便擁有著狂野魔法,遺傳自他們的瓦斯塔亞霞瑞祖先。
如果瓦斯塔亞和人類開戰,從深山叢林之中走出來,那對艾歐尼亞人來說是很難應付的,甚至可能比對付諾克薩斯人還難。
因為瓦斯塔亞們,可能會比艾歐尼亞人還要熟悉這片土地,可能比他們更受這片」初生之土」的喜愛,因為瓦斯塔亞們所使用的狂野魔法,本就是依靠著與這片土地的自然緊密聯系,才能夠感悟出來。
「不是懷疑你,只是希望你把它交給我,瓦斯塔亞人認定了是在「均衡教派」的領導下,他們才訂下來了當初的盟約,既然你已經不在均衡教派,理應把那東西留下,作為見證了契約簽訂的證明。」
凱南耐心的解釋道,他也意識到他們的態度有些強硬,似乎是讓里德產生了不必要的誤會,于是他耐著性子開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