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
自由城。
初冬的雪不痛不癢,暖陽照射在自由女神像上。
游客可以通過雕像內部的電梯直達冠冕處進行觀光,而火炬處則不對游客開放,在那里能夠以最好的角度,眺望整個自由城。
但這並難不倒超絕之人。
「峰會傳來了命令,要你完全謹慎行事。」
「絕不能暴露絲毫行蹤,從暗處滲透一切,事情大條起來了。」
「竟有一股無從得知的偉力在將其逆轉。」
「當然,你非常謹慎,但是能月兌掉那身戲服麼?」
來自SCT峰會的巡查員有點被整無語了,雖說自由城的確有很多穿奇裝異服的怪人,但你可是在執行有史以來最危險的任務。
「你指的是這個?」
麥康納摘下牛仔帽,金色中長發灑了出來,他每踱一步,靴子都發出金屬晃動的聲響,他的面容和善無比,給人自然而然的親近感,也如每個少女的夢中情人一般,俊朗無比,浪子一般的溫柔眼眸,能令所有女人春心萌動。
「這倒也是。」
「來到這里之後,我發現一切都變了。」
他把牛仔帽飛了出去,隨著清冷的風在哈德遜河上飄揚。
「狄已經死了。」
「在西海岸的行動已經宣告失敗。」
巡查員看著雙手趴在欄桿上看風景的麥康納,有些懷疑,他根本不像是來辦事的,倒不是說做的不夠好,只是太散漫了。
「命定之死麼。」
「如果說世界上有誰能抗衡命運。」
「他必定是其中一個,興許他能從地獄殺回來也不一定。」
「反正近幾年來再怪的事也見怪不怪了。」
面對老友的死訊,麥康納沒有任何動容,適當的悲傷表示感情的真切,過度的傷心代表智慧的欠缺。
三秒已經足夠了。
「接下來要由你,來摧垮世界經濟的命脈。」
「峰會會給你一切支持,甚至是破例,調動作戰目錄前十的人員。」
巡查員不敢相信峰會竟作出這樣的決定,那些人本該用于更重要的用途,但朧那些怪物般的探員在阻撓這一切,所有都充滿不確定性。
「太棒了,明天讓他們全部來自由城吧。」
「我要開始征服世界了。」
麥康納半開玩笑說著。
巡查員如鯁在喉,一臉他媽在逗我的表情,他也不多說什麼,明白他是在鬼扯。
「小心一個叫柯林的男人,此人甚至殺了教皇,和朧一樣,是我們的勁敵。」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必須要記錄好匯報給峰會。」
巡查員拿出一冊記錄簿,從胸前口袋取出了簽字筆。
「安排麼……」
「我可沒有膽量搞出什麼佔領市政廳的大亂子,第一科也知曉我們的行動,太多超絕者潛伏在這里,我這身板可頂不住。」
「我的身份到現在依然還是絕密對吧。」
「竟然絕對的恐怖靠不住,那就試一試絕對的統治。」
「我會登上權力之巔。」
「以最純粹的資本,來給這世界一記響亮的耳光。」
「觸底反彈……」
「無關任何異象領域,這是智力的較量。」
麥康納神情陰郁無比,與這冬日的暖陽格格不入。
「那你要怎麼做呢?」
巡查員認為他說的很有道理,盡管SCT有太多狂人,但他依然被稱為最危險的那一個,實在不知道他是怎麼當上最高干部的,因為……他連領域都沒有,雖然也不弱,但只是……上不了台面。
麥康納打開手機,進入搜索引擎,手指點得飛快,輸入關鍵詞,如何成為世界首富。
巡查員人都傻了,WTF?神他媽智力的較量。
察覺到巡查員表情不對。
麥康納又繼續搜索,怎麼讓別人信服自己。
巡查員已經完全石化。
「抱歉,我在鍛煉我的幽默感。」
「如果說有什麼能拯救這個世界的話,我想只有惡搞精神。」
「不用在意。」
啪啪……
麥康納和煦笑著拍了拍巡查員的肩膀,湊到他耳朵邊上,耳語著︰「當把計劃說出來時,就已經不靈驗了。」
「有太多卑劣的告密者,被它偷听到可沒什麼好下場。」
他如是說著。
「告密者?誰是告密者?」
巡查員反而更懵了。
「它無處不在,我們的腳下,我們的頭頂。」
「是宇宙,這個告密者,因為恐懼,它會把消息偷偷告訴那些擁躉者。」
麥康納鄭重無比的說著。
巡查員差點就被唬住,說得也太他媽神了吧,巡查員也懶得鬼扯,這種事情的確不太好問,只要知道大體方向就行了。
「這是從資料庫拷貝的,洛城支部發生的事,你可以拿去參考一下。」
「里面還裝著他們拍的電影,你可以看一看,我們會把這個散發到世界各地。」
巡查員將文件袋交給了麥康納。
「我送你去機場吧。」
麥康納十分客氣。
十分鐘後。
兩人坐上了黃色的計程車。
麥康納打開計程儀。
巡查員額頭汗水直流,他根本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吐槽,無論麥康納是這輛出租車的司機,或者是……他居然在打表。
「eon。」
「親兄弟之間也要明算賬對吧。」
麥康納向著機場開去,恪守交通規則,哪怕綠燈還有五秒都不闖過去,硬是等了一分多鐘,計程儀紅色標價蹭蹭蹭往上漲。
這無疑巡查員這一生中最煎熬的時光。
……
……
……
夜晚。
自由城。
都市霓虹璀璨,繁華至極,作為世界經濟中心,其輝煌遠蓋其他
麥康納到便利店買了一些啤酒。
「你找多了。」
麥康納將多找的錢退給了收銀員,提著啤酒,把計程車開回了公司車庫。
車庫旁邊的月兌依舞俱樂部,是杜絕自帶酒水的。
但老板根本不敢招惹這些司機,即使他本身有著幫派背景,這些司機每天晚上都來這里鬼混,各種賴賬和滋事,本以為是其它幫派的人,他也叫人來處理過,沒想到這些人根本不是本地勢力。
自己幫派來處理的人……人間蒸發。
這些司機更像是其他國家流竄而來的……
亡命之徒。
而今天,他讓人調查過麥康納的身份,竟然是一家計程車上市公司的首席執行官,其實力之雄厚,正在漸漸吞並自由城所有的士生意,擠壓著其它公司的生存空間。
這一晚。
麥康納又自帶酒水來到月兌依舞俱樂部。
而老板早就等候多時了。
「大哥,你要不要這樣搞我?說個解決方案吧,要怎樣才不讓你的人每天賴在我這里。」
老板屬實是被這些人給整哭了。
「抱歉,我的員工的確不是很好相處。」
麥康納打開搜索引擎開始搜索,如何解決幫派爭端。
「……」
月兌衣舞俱樂部老板瞬間石化。
「哈哈,我比較信大數據。」
「這上面說……」
「要殺掉你,但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不如這樣吧,我以30%的價格收購下來。」
「這已經是親情價了,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我們就像是親兄弟一樣。」
麥康納如是說著。
作為SCT的最高干部,大半的人都是放血槽,麥康納是少數能女乃峰會一口的干部,是最有希望晉升峰會副席的人。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