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待書見擎蒼如此,便假惺惺的跪在跟前兒道「請皇上饒恕小主的無心之過吧!」
縱使自己已經被皇上臨幸了,可說到底我還是小主的丫鬟,有些面兒上的功夫,總是要做足的。
「無心之過?」擎蒼臉色兒更是難看「隨意听從別人的教唆,利用你來欺瞞朕,她這是無心之過嗎?」說罷便把聖旨往待書面前兒丟來。
待書被嚇了一跳,急忙磕頭道「可是……可是皇上這樣處置小主,讓奴婢怎麼有臉兒回芙蓉軒見小主呢?小主自幼就任性,現下被禁足更是喜怒無常。若小主一氣之下把奴婢給……」
不行,我一定得要到一個名分兒!
「放心吧」擎蒼嗤笑「朕既寵幸了你,便不會讓你受委屈。」
朕在紫禁城里多年,又怎會不知女人的心思?你不過想要一個名分兒,朕給你便是!
想著,擎蒼轉身向外面喊道「來人!」
「老奴在……」桂公公彎身走了進來。
「傳朕口諭,封芙蓉軒宮女待書為從八品答應,賜居翊坤宮嫣紅苑。」
阿卿,我把你帶入宮的丫鬟封為答應,與你同級,也算是讓你安心了。
桂公公連忙用袖口擦了擦額頭的汗「皇……皇上……這……若是念小主知道了,豈不是要傷了身子。」
「大膽!」擎蒼甩了袖子冷冷開口「你這差事如今是當得越發的好了,連朕的旨意都要違抗嗎?」
桂公公連忙下跪「老奴不敢,只是這念小主的身子……」
「哼,她身子骨可好得好!」說罷便拉起了待書離開。
留下桂公公一人在御書房里捶胸頓足,「念小主啊,老奴對不起你啊!」桂公公懊惱的自言自語道。
……
自禁足以來,終日混混沌沌,每一天都過得極其煎熬。
好不容易醒來,便蔫蔫的靠坐在了木椅上,眼神掃過每個人的臉龐「你們怎的那般傻,讓待書去了御書房!我的病並非十分嚴重,倘若皇上一怒之下遷怒待書,那該如何是好?」
「小主,待書姑娘執意要去告訴皇上小主的病情,好為小主求得太醫醫治,也求皇上來芙蓉軒看一眼小主。待書姑娘性子倔強,奴才們是攔也攔不住啊,請待書恕罪。」
「門口的侍衛是干什麼吃的?不是禁足麼?平日里恨不得蒼蠅都不曾放進來一只,今日怎的就讓待書輕易出去了?」我擔心道,心里撲通撲通直跳,待書……你跟司棋二人自幼與我長大,我已對不住司棋,你可不能再出事了!
「小主可是忘了?待書姑娘可是時常拿命做威脅要出這芙蓉軒,這守衛們也是無法啊。」德安見我氣喘兒虛虛,便趕忙解釋道。
喜祿也在一旁開口道「小主當時歇著,待書姑娘潑辣,硬說是要去請皇上……」
我心酸,諷刺地笑了笑,虛弱道「有些人注定是請不來的,若要是來,何苦需要人去請?」
怎奈這時,門外一抹金黃色身影跨步而入,一開口便是滿屋的冰冷「病入膏肓?怎麼朕瞧著,挺精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