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家伙急的團團轉,外面兩個爹也同樣著急。
「他們三個怎麼還沒出來?」宋老三伸長了脖子往里面看,「里面還有人嗎?」
梁喜忠急的走來走去,「咱們會不會找錯地方了?」
「不可能。」宋老三特別肯定,「之前我來過,而且整個富陽鎮就這麼一個私塾,不會錯。」
「那咱們進去看看吧,說不定讓夫子留下了。」梁喜忠更著急,一刻也等不了了。
于是,兩個人便一前一後進了私塾,很快找到了三個小家伙。
「芸兒,」梁喜忠看見梁芸兒臉上的傷,頓時緊張的問道,「你的臉怎麼了?誰打你了嗎?」
「沒有,沒有。」宋甜甜搶著回答。
梁芸兒也使勁搖頭,跟著說,「沒有,沒有。」
宋老三狐疑的看向宋添書,「添書,你說怎麼回事兒?」
宋添書看看宋甜甜,宋甜甜搖了搖頭,他又看看梁芸兒,梁芸兒也跟著宋甜甜搖了搖頭。
宋添書低著頭,聲音悶悶的響起,「對不起,是……是我沒照顧好芸兒姐姐,她……」
他結結巴巴的撒起謊來,「芸兒姐姐她不小心摔倒了,磕傷了臉。」
宋甜甜和梁芸兒同時松了一口氣,不住地點頭。
宋老三和梁喜忠明顯有些懷疑,兩人相視一眼,剛想追問,就見夫子過來了。
夫子見過宋老三,沖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今天是萌芽姑娘沒來呀。」
「恩。」宋老三憨憨一笑,「今天換我們來接,這位是梁芸兒的爹。」
夫子又沖梁喜忠點了點頭。
梁喜忠立刻緊張的問道,「夫子,今天孩子們可有調皮、搗亂?有沒有打架?」
他說著迅速看了梁芸兒的臉一眼。
夫子立刻明白了他問的什麼意思。
梁芸兒死死低著頭,宋甜甜和宋添書瘋狂給夫子使眼色。
夫子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三個孩子都很乖,不過今天梁芸兒不小心摔倒了,傷到了臉。」
剛剛幾個孩子撒謊的話,他都听見了。
宋甜甜和宋添書同時松了一口氣,沖夫子笑了笑。
梁喜忠這才放下心,夫子總不會騙人。
于是,兩個爹便帶著三個小家伙回去了,路上三個小家伙還挺開心。
回到酒樓後,李秀珍看見梁芸兒臉上的傷,又是一通問,這次不用三個小家伙開口了,宋老三和梁喜忠就替他們解釋的明明白白。
三個小家伙正打算趁機溜,卻被宋萌芽叫住了。
「過來!」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龍鳳胎立刻心虛的相視一眼,梁芸兒更是嚇得不敢過去,然後跟著李秀珍去擦藥了。
「你倆來我房間。」宋萌芽把兩個小家伙叫到了自己的房間。
「你們去哪了?」她冷著臉問。
「去學堂了呀。」宋甜甜怯怯的回答。
宋添書趕緊點了點頭。
「你們膽子大了是吧?」宋萌芽猛地一拍桌子,「現在連我都騙了?」
宋甜甜直接嚇哭了,她從未見過姐姐這麼凶,「我們沒騙你,嗚嗚嗚……我們只去了學堂,沒有去別的地方。」
宋添書也哭了,「對,我們沒騙你,我們騙了爹和梁叔,我們不是有意的。」
宋萌芽皺了皺眉,怎麼回事?他們沒去別的地方,難道是學堂里出事了?
剛才她一看見三個小家伙,就發現他們身上有一些若有似無的怨氣,是屬于一些死的特別冤的人的。
學堂里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她看著兩小只哭的這麼傷心,不禁有些心疼,把人拉進了懷里,抱了抱。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跟姐說,今天誰去學堂了?」
宋甜甜哭的抽抽搭搭,「夫子,還有同窗們呀……」
宋添書點了點頭,「對,沒有別人。」
怎麼回事兒?
宋萌芽覺得有些古怪,想起剛剛兩個孩子的話,又問,「你們剛剛說騙人了是怎麼回事?」
兩個小家伙此時哪敢再撒謊,馬上將跟同窗打架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但是,兩個人並沒有說這個馮思墨是剛來學堂。
宋萌芽就以為可能是三個小家伙回來的時候亂跑,在路人身上沾了什麼東西。
她抬手,輕輕拍了拍兩個孩子的身子,將東西都拍干淨了。
「好了,記住,以後不許亂跑,去學堂和回來的路上都不許亂跑,也別隨便跟陌生人接觸。」
宋萌芽仔仔細細的叮囑兩個小家伙。
這些髒東西雖然沒什麼殺傷力,但是沾在身上,特別是沾在孩子身上,對孩子的影響也很大。
龍鳳胎乖乖的點頭。
宋萌芽又接著說道,「還有,在學堂里要跟同窗們團結,就算不喜歡那個哥哥,也不能跟人家打架,知道了嗎?」
兩只又點了點頭。
「好了,去洗洗手,準備吃飯了。」宋萌芽送兩個小家伙出去,又去找梁芸兒,仔細叮囑了一遍。
與此同時,第一樓里,受了傷的馮思墨回家就被訓了一頓。
「你白長這麼大個了嗎?被五六歲的小不點欺負成這樣,簡直丟臉。」他娘蘇瓊花用力推了推他的腦袋。
接著,她又壓低聲音問道,「你剛才說那個叫宋甜甜的小丫頭很可愛?」
馮思墨點了點頭,「特別可愛,白白女敕女敕。」
蘇瓊花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我看你是不想去念書了,明天開始不許去了。」
「娘,我錯了,我肯定好好念書。」馮思墨神色慌張的哀求道。
他甚至要給蘇瓊花跪下,「娘,我求了,讓我去念書吧,我不搗亂了。」
這時,馮思墨的爹馮禮之進來了,他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又吵,又吵,煩不煩?」
蘇瓊花瞪了馮思墨一眼,「還不快滾。」
馮思墨趕緊起身溜了。
蘇瓊花給馮禮之倒了一杯茶,「亭長大人走了?」
「恩,剛走。」馮禮之淺淺的喝了一口。
蘇瓊花在旁邊坐下,「他怎麼想著來咱們第一樓了?他不是跟街邊那個叫什麼我們這一家的酒樓關系很好嘛,一直往那邊拉客,今天怎麼看的上咱們了?」
馮禮之皺了皺眉,「看樣子是跟那邊鬧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