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時間還長,程乾安腦子里的點子也多,也不著急,一個一個玩。
「這是開,這是關,那這是開還是關?」
二選一,怎麼都能有一半的概率蒙對。
「關?」
「對了。」
「這是關,這是開,這是開還是關?」
「關?」
「錯了。」
這種毫無邏輯的東西就不能听他說什麼,得找別的地方猜。
在付出了數不清多少杯的代價下,終究是猜出了答案。
「我知道了!看他的嘴型,閉上就是關,張開就是開!」
猜答案的過程是最有趣的,那種絞盡腦汁怎麼都猜不對,猜對了答案卻又索然無味,有種‘這也行’的感覺是最勾人的。
林娜璉見她們兩個都找到規則了,酒自己一個人跟個傻子一樣,怎麼都猜不對。
「呀,你就知道欺負我。」
脾氣找不到地方撒,只能找到自己男朋友身上,林娜璉靠在他肩上,聲音拉著長腔。
程乾安扭頭一看,眼神迷離,顯然是喝多了,已然是醉了,說話都說不清楚囫圇了。
「那就不玩了,等下次再玩,我們聊會天吧。」
程乾安見她醉成這幅模樣,不準備再接下去玩了。
「不行,再玩一個,讓我猜出來。」
林娜璉卻是不依,開始提起條件來。
「喝這麼」
程乾安剛想說話制止她呢,哪想林娜璉直接當著兩人的面臉直接貼了上來,啵了他一口。
「再玩一個嘛。」
林娜璉雙手架著他的肩膀,臉龐靠的極近,水盈盈的大眼楮直勾勾的盯著他,嘟起小嘴來。
她指定是喝多了,不然她肯定不會當著兩人的面做出這舉動來,還像個小女人一樣跟他撒起嬌來。
「呀,歐尼也太過分了。」
樸志效喝的也挺醉,腦袋暈乎乎的,眼瞅著他們兩個不避險直接親開了,看著心堵的慌,不爽的大叫起來。
俞定延沒喝太多,腦子稍微清醒點,看見後,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程乾安被搞了個猝不及防,把她壓下來坐好。
「再玩最後一個。」
「好。」
林娜璉不樂的表情頓時咯咯笑起來。
「A是娜璉,B是志效,C是定延,D是誰?」
「你?」
林娜璉暈乎乎的指著他。
「錯。」
程乾安眼底閃過一絲無奈之色,搖了搖頭。
真是的,喝多了腦子轉不動就別玩,還真是應了一句話。
又菜又愛玩。
「momo?」
樸志效爭著說道,她猜可能是按照成員的年齡來排,可哪知這樣想就是陷入到了圈套之中。
「錯。」
「D是Sana?」
「對。」
樸志效隨口又說了一句,哪想又對了,這倒是奇怪,轉動起腦筋想起來。
可喝多酒後玩游戲,腦子就是不清醒,想轉也轉不過來。
「再來!」
「A是這個丸子,B是娜璉,C是那個電視,D是什麼?」
他找了幾個毫無關系的東西。
「D是你?」
林娜璉傻乎乎的,還說是他。
「對了。」
程乾安看著她感覺渾身都是在冒傻氣,渾然沒有平時活潑機靈大姐姐的樣子了。
「回答的必須帶上’D是’這兩個字,後面說什麼都是對的,只要沒說,那就是錯的。」
林娜璉迷迷糊糊,听著他的解釋,以為是自己猜對了,臉上露出驕傲的笑容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幾乎已經是一片狼藉,唯有程乾安還是清醒著的。
林娜璉半塌著眼皮,靠在他身上,小臉通紅、滾燙。
樸志效七扭八歪的靠在椅子上,小腿蹬到椅子上,胳膊又架在腿上,撐著額頭。
來的時候穿的薄外套也月兌了下來,顯出胸前一片鼓鼓囊囊,好似要撐破短袖一般的豐滿。
程乾安這時候不禁想起當時樸志勇說的話。
三大果然不愧其名。
俞定延倒是相比她們兩個清醒了許多,只是也是胳膊倚在桌上,晃悠著腦袋。
「幾點了?」
問了一圈沒人回他,眼神看向程乾安。
「現在已經凌晨了,快要兩點了。」
程乾安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差不多了,該回家了。」
「我送你們回去吧,正好我沒喝酒。」
程乾安考慮的周全,就是為了這時候收拾殘局。
「好。」
喝完酒後已經熟悉了很多,沖淡了許多陌生氣息,俞定延爽快的應了下來。
程乾安攙扶起自己身邊的林娜璉回到臥室躺倒在床上。
林娜璉口中呢喃著什麼,沒听清楚,只是還是無意識的抱住他的胳膊不肯松手。
「乖,等我回來。」
程乾安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隨後就用力把手抽開,回了客廳。
這時候的林娜璉好像是失去什麼珍寶一樣,伸手胡亂抓起來,最後垂下手來,沉沉睡了過去。
回到客廳,見著俞定延正在收拾著餐桌,程乾安出聲道︰「不用收拾了,太麻煩了,等明天我再收拾吧。」
俞定延的身材比例是組合里最優越的,又瘦又高,曲線優美,看起來非常賞心悅目,特別是留了長發後更添了一分女人味。
「好。」
俞定延听見,回頭應了一句。
樸志效正躺在沙發上昏迷不醒,無意識的哼哼唧唧的。
「走吧。」
俞定延費力的攙扶起樸志效來,走起路來晃悠悠的。
照顧過醉酒後的人都懂,喝醉的人最難管了,又沉又愛亂撲騰,活像一只管不住的兔子一樣。
一路下了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
「志效別動。」
俞定延扶著吃力,對著她念叨了一句。
哪想樸志效喝醉後簡直是解放天性一般,特別是今天這個特殊的情況,受了情傷後開始肆意的釋放出自己的情緒來,根本管不住。
一個不穩,掙月兌開俞定延的手,樸志效就向前撲過去,朝著目光里一個模糊的高大背影撲過去,胳膊用力狠狠抱住。
前面正是程乾安,猝不及防的背後受了一下重擊,像是兩團大沙包一樣的東西極富沖擊力就直直的懟了上來。
一下子給他整懵了,憑借著後背的觸感,腦海里下意識及時作出了評價。
好貼,好軟,好大。
身為正人君子的程乾安反應過來,轉過身,架住她的肩膀,扶穩樸志效的身體,呼喊著俞定延。
「快來扶好她。」
要不是男女有別,再之俞定延在場,程乾安直接就給樸志效給扛起來走了。
俞定延急忙架好她的身子,穩住腳步。
她喝的也不少,所以扶著樸志效也是非常吃力,抓不穩她。
好歹是車離的不遠,俞定延從樸志效身上模索出車鑰匙,丟給程乾安。
把樸志效給拉到車里,俞定延松了口氣,仰靠在後座椅上,舒了口氣,扶了扶暈乎乎的腦袋。
程乾安駛動車子,強勁的引擎,開足馬力,一下沖出了地下停車場,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
程乾安車技過人,無論是字面意義上還是更深層次上。
一路開的平穩,車內無話,只能听見樸志效時不時的低喃聲。
不過二十分鐘就到達了目的地,twice新宿舍的小區,順暢的開進地下停車場,找到對應單元。
俞定延見到了地方,費力的撥通電話。
「Sana啊,快下來地下停車場這,接上志效,她喝多了,我一個人抬不過去。」
匆匆說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沒過多久,見著一道穿著睡衣拖鞋的身影腳步匆匆的往這邊走過來。
「程乾安?」
Sana剛想打招呼,結果看見程乾安從車里走下來,表情極為驚訝,下意識的直呼其名。
不對啊,他怎麼在這。
「Sana。」
程乾安瞧見了,喊了聲她的名字算是打過招呼,目光沒有亂掃,蜻蜓點水一眼就移開了。
屬實是Sana穿著的睡衣春光乍泄。
大開的領口展現出一片深深的溝壑,大片渾圓白女敕展現在他眼前。
「來了,快扶起志效,她太沉了,太喜歡亂動了。」
俞定延見她來了,急忙對她招手道。
Sana搞不清楚什麼狀況,听見俞定延叫她,來不及想別的,趕緊走上前去一起攙扶住樸志效。
一離近就能聞到一股濃濃的酒氣撲面而來。
Sana皺了皺眉頭,看起來有些憂慮,不過顧忌著他在場,沒好意思問。
程乾安一下子關上車門,把車鑰匙遞給俞定延。
「給,快把她扶回去吧,好好躺那休息休息。」
俞定延瞅了一眼車鑰匙,沒接,反而說道︰「你先開回去吧,等明天直接開到公司里,或者讓娜璉歐尼開回宿舍來,這麼晚了,沒有地鐵,也打不到車。」
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想讓他把車開回去,不想讓他再費那些時間再打車坐地鐵回去。
「行。」
程乾安也不矯情,收回車鑰匙。
兩人扶著費勁,想著趕快把她帶回宿舍,所以也不多聊,簡短道別了一句就走開了。
程乾安看著她們的背影,扶著費勁,還頗有些踉蹌,兩個人也是扶著有些不穩,關鍵樸志效不時還張口嚎上一嘴。
看起來多少有些狼狽。
一直看著她們進了樓道,人影不見,程乾安才重新坐上了車,打上火,緩緩驅車離開。
「這是怎麼回事?」
Sana回頭瞧了一眼,掃了眼周圍,遏制不住內心的好奇,張口問道。
「回去再說。」
俞定延扶著費勁,勉強回了她一句。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 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