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紫女一退再退

作者︰若別離不相惜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衛莊回到紫蘭軒後告訴了紫女糧食全部被天澤一伙燒毀這個糟糕透頂的消息。

紫女早已經沒有了睡意,換好了衣服,一直在等待消息。

然而等來的卻是噩耗,哪怕以紫女的心智,身子都搖晃了一下,差點沒站穩。

對于天澤一伙,紫女恨得咬牙切齒。

萬萬沒有想到天澤一伙竟然來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真是一群隱藏在陰暗中窺伺的毒蛇,同時也是一群瘋子。

天澤一伙最大的敵人是夜幕,其次也是韓王安,再次也是那些當年掌權的權貴官員,流沙根本排不上號。

流沙除了是韓國的勢力外,跟天澤一伙根本沒有恩怨,就因為是韓國勢力,就無差別報復?

主次不分,四處樹敵,簡直沒有腦子!

紫女在心中咒罵吐槽著天澤,但再怎麼罵也改變不了現狀,終究要回歸現實。

好在紫女跟衛莊一樣,終究不是普通人,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冷靜。

其他的都沒有用,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籌集到足夠的糧食,嬴得賭約,渡過難關!

衛莊和紫女商量一陣後,立即分頭行動。

衛莊親自負責去通知李開,韓非,張良,紫女負責迎接成蟜。

李開身為左司馬,自然有官邸在,不可能住在紫蘭軒。

此時新鄭已經宵禁,按理來說是不能隨便亂跑的,但宵禁這玩意兒從來都是束縛普通民眾,束縛不了權貴官員。

宵禁真要能夠束縛權貴官員,紫蘭軒早就倒閉了。

衛莊穿上衣服,靴子,也不用慢吞吞的馬車,直接用輕功趕路。

紫女則乘坐在銘刻著司隸標志的馬車前往城南。

司隸負責監察國都軍政,就算不顧宵禁,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也是難以戳月兌衛莊的官帽子。

負責宵禁的軍卒要是敢攔這輛馬車,被身為司隸的衛莊給盯上了,那就完蛋了。

因為就韓國這個大環境,負責宵禁的軍官兵卒不可能干淨得了,認真一查,老底子都得被抖露干淨了。

凡事就怕認真啊。

都城的中下層官僚自有生存法則,深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精銳,否則很容易莫名卷入斗爭中,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因此,紫女的馬車很順利的到達了成蟜的府邸大門前。

紫女撩開門簾,站在大門口的成蟜擺了擺手道︰「紫女姑娘無需下車。」

話音一落,成蟜身影一動,宛如瞬移一般瞬間從門前的台階閃現到馬車上,可怕的速度嚇了車夫一大跳,有一種遇到鬼的感覺。

「走吧。」

「成先生不帶下屬嗎?」

「不帶了,商量完我在紫蘭軒歇息一番,明天中午他們自然會來接我。」

「實在不好意思,打擾成先生休息了。」

「無妨,無妨。」

「其實以我的修為不休息也沒什麼,只是養成習慣了。」

成蟜一邊說一邊彎腰向馬車里鑽入,紫女退到馬車側面替成蟜掀開門簾。

「事情我都听下面稟報了。」

「既然是看守糧食的事情,重要性如此之高,你們應該提前跟我說清楚嘛。」

「我要是知道是這樣的重要任務,不說加派更多人手,至少會派高手去坐鎮。」

「人手損失了,事情還沒有做好,搞得我很沒有面子啊。」

成蟜故作埋怨,話語暗含對流沙保密太過的不滿。

這擺明不太信重他嘛,雖然流沙不信重他是對的……

「嗨,我跟紫女姑娘發這些牢騷干嘛,最終拿主意的肯定是韓非和衛莊。」

「罷了,鑒于你們面臨的危險處境,我也沒什麼可計較的。」

話雖然如此說,但紫女還是從成蟜對直呼韓非和衛莊的名字上,听出了不滿。

紫女自然不可能跟著成蟜吐槽韓非和衛莊,但又要想辦法消除成蟜的不滿,否則流沙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迎來的可能就是敷衍了事了。

「是我們太過大意了。」

「沒有想到銷聲匿跡的天澤一伙竟然潛藏在新鄭城中,還一直盯著新鄭各方勢力,暗中興風作浪。」

「紫女姑娘說得也有道理。」

「天澤一伙真是陰魂不散,哪里都有他們,以後大家都要小心一點了。」

成蟜臉不紅心不跳的跟著吐槽道,全無幕後黑手的覺悟,沒有一點羞愧之情。

「成先生說得是。」

說到這里,車廂里陷入了安靜,成蟜發現紫女臉上沒有一絲粉黛,比起以往多出三分清麗明雅,氣質變了不少。

當然這個時候並不是出言調笑的時候,想也不用想紫女現在的心情很糟糕。

這個時候出言調笑,實在是太沒有情商,太沒有眼色了。

「糧食全部被燒毀了,你們有什麼辦法彌補嗎?」

紫女搖了搖頭道︰「暫時沒有,這才邀請成先生幫忙想一些辦法,大家一起集思廣益。」

「你們還可以從魏國購買糧食嗎?」

「難。」

「就算魏國那邊願意賣,流沙也沒有足夠的錢財了。」

紫女聞言,頓時愁眉苦臉的。

沒有足夠錢財就算有購買糧食的渠道也買不到,別人總不可能賒賬吧?

流沙手中的錢財對于糧食的市價可謂杯水車薪,不高于市價別人根本不可能賣給你。

都知道南陽遭了旱災,指望別人不趁火打劫,還不如指望時間倒退回去。

韓非帶著紅蓮去魏國,通過樂靈太後的關系,糧食的價格依舊高昂。

最關鍵的是時間不多了,這才是最要命的!

賭約一共才十天,六天已經過去,流沙頂多還有四天時間。

這麼短的時間要籌集到足以賑濟災民,打壓糧價的糧食,實在是太難了。

紫女現在只需要憑借所有人的聰明才智,想出一個辦法來。

「我在秦國倒是跟一些糧商有一些關系,但關系還沒有好到賒賬的地步。」

「秦國規矩森嚴,那些大糧商背後皆有靠山,也不可能采用特殊手段威脅他們。」

「以我的智慧,想來想去,你們只有兩條路走。」

紫女聞言愁眉苦臉之色消失,紫眸燁燁生輝的望著成蟜,心中既期待,又忐忑。

她和衛莊都束手無策,你竟然有兩個辦法,是不是真的喲?

「願聞其詳。」

「哎呀,半夜起床,感覺脖頸肩膀有些僵硬了。」

成蟜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好似有些不舒服的扭了扭脖頸,自言自語道。

聰慧的紫女哪能不明白成蟜的心思,輕輕咬了咬粉唇,心道這是趁火打劫啊。

偏偏這個趁火打劫並不讓人反感,也不讓人難堪,畢竟只是按摩一下脖頸肩膀罷了。

「打擾了成先生休息,是我們的過錯,我懂一些按摩,要不替成先生松松筋骨?」

成蟜得了便宜還賣乖,故作為難道︰「這合適嗎?」

紫女忍不住了,狠狠瞪了成蟜一眼,嬌斥道︰「喂,別太過分了啊。」

「哈哈,不好意思,有點得意忘形了。」

成蟜坦然承認,隨後大大方方的起身,一坐在了紫女身邊,側身背對著紫女。

紫女有些無語,但還是身處修長白皙的雙手落在成蟜的雙肩,不輕不重的揉捏起來。

見紫女上了手,成蟜也不含湖,直接將自己的想法道出。

其實紫女不答應,成蟜也打算說出來,這是他的計劃,就是要讓流沙按照他安排的路子走。

「第一條路簡單一些,就是直接宰掉翡翠虎。」

「只要翡翠虎這個訂立賭約的人死亡,你們流沙再上漲賭金,而翡翠虎無法支付上漲賭金,那麼你們流沙就自動嬴了賭約。」

紫女聞言若有所思道︰「要是夜幕代替支付上漲賭金呢?」

「賭約是翡翠虎和韓兄簽訂的,夜幕其他人沒有資格代替支付上漲賭金,必須有翡翠虎親自或者命人支付上漲賭金。」

「你們鐵血盟擔保的賭約竟然有如此大的漏洞?」

「這算漏洞嗎?」

「鐵血盟並不在意簽訂賭約的雙方誰輸誰贏,只要一分不少的按時支付佣金即可。」

「你們的心可真是有些黑。」

「你說這話可沒有良心了。」

「我這個鐵血盟主事親自給你出這個傳出去大損鐵血盟名聲的主意,是為了什麼你不知道嗎?」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誰搶我衣服,我砍他手足!」

「幫韓兄,幫流沙的忙都是次要的,主要是幫你的忙。」

「衛莊兄年紀輕輕,可真是老奸巨猾,讓你來接我,我舍得拒絕嗎?」

成蟜抖了抖肩膀以示不滿,說出一連串露骨肉麻的話。

紫女哪里听到過如此直白露骨的話,一時間臉頰發燙,雙腮暈紅,心里似有小鹿亂撞,渾身不自在,恨不得立即逃離這間馬車……

這些話讓她怎麼接啊?

趁機接受?

不可能的,至少現在不可能。

怎麼也得等到流沙度過了現在的難關,她才有可能考慮考慮。

趁機拒絕?

她以前已經委婉拒絕過很多次了,但眼前這個男人依舊鍥而不舍,她都有些感動了。

「我們的事,我現在沒有心情考慮,等流沙度過了這次難關再考慮。」

「另外一條路是什麼?」

斟酌了一番,紫女決定采取拖延大法以及轉移話題大法。

見成蟜沒有步步緊逼,紫女心中大大送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更加為成蟜的體貼感動。

成蟜自然不可能步步緊逼,今晚的收獲已經很大了,以前紫女可沒有松口的意思。

這已經是接受他的先兆,只要後續表現不讓紫女失望,那麼品個桃,吃個梨就不難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太過心急就是貪婪了,如此往往是畫蛇添足,最終導致功虧一簣。

這樣的例子無論是歷史中,還是現實里,都數不勝數,耐心是一個難得的品格。

「另外一條路就是動用關系購糧了。」

「動用什麼關系?」

紫女聞言眉頭微皺,流沙有人有如此大的關系嗎?

突然紫女腦海中靈光一閃,恍然大悟道︰「你不會指的是秦王吧?」

如果秦王願意出手幫忙,倒是可以輕易調集到足夠的糧食,但一國之君憑什麼幫?

就憑欣賞韓非,就調集大量糧食給異國賑災?

根本不可能的呀!

除非韓非以願意給秦王,給嬴政效力為條件,也許還有一些可能。

成蟜聞言搖了搖頭,以他對他王兄的了解,他王兄是不可能的幫這個忙的。

《劍來》

最大的可能是袖手旁觀,看一看嬴政是真的有大才,還是夸夸其談之輩……

「那倒不是,不過也差不了太遠,我指的是雍侯的。」

嗯,我指的是我自己。

「韓非也許跟雍侯認識,但交情很深嗎?」

「我也不知道深不深,我只是從鐵血盟其他主事那里听到雍侯在很早的時候就跟韓兄,紅蓮公主,張內使認識了。」

「你有所不知,自從鐵血盟雍侯掌控後,雍侯就從羅網調集了一批人手進入鐵血盟。」

「其中有兩個主事曾經是羅網的殺字級殺手,因為實力和秉性頗投緣的原因,我們漸漸交好。」

「有一次大家都喝多了酒,那兩個主事就跟我炫耀。」

「說大概八年前,還是長安君的雍侯帶著曾經的羅網天字一等女殺手,如今雍侯府的驚鯢夫人拜訪諸子百家。」

「他們兩個當年輪流負責駕馭馬車,還有幸跟雍侯一起食用過烤肉。」

「途徑韓國的時候,韓兄他們差點跟隱藏身份的雍侯發生了沖突,後來化干戈為玉帛。」

「雍侯接受韓兄的邀請去當時還沒有上位的韓王府邸做了客。」

「再加上雍侯的母親和母族曾經都是韓國人,有這樣重重的淵源在,我料想韓兄跟雍侯的交情應該不錯。」

「哪怕曾經不錯,也是一個逆轉流沙敗局的希望。」

「你們也無需求雍侯太多,只需要求雍侯出面做保。」

「那些秦國的大糧商正愁沒有門路巴結雍侯了呢,有了雍侯出面做保,他們肯定願意賒賬賣糧食給流沙。」

「到時候你們拿嬴了賭約獲得的財富去平賬就完事了。」

紫女聞言陷入了思索之中,手中的動作越來越慢,也越來越輕。

不可否認,雖然要去求人,但的確是一個度過難關的辦法。

以他對韓非的了解,如果只有這兩條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那麼韓非肯定會選擇後者。

前者通過殺人來解決問題,這觸犯了韓非的理念,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韓非絕不可能選擇。

「嗯?」

「你干什麼?」

感受到雙腿上的異樣,紫女低頭一看發現成蟜竟然躺在了他的雙腿上,立即出聲質問道。

「不好意思,你的手藝太好了,不知不知就有了睡意……」

「要不……我起來?」

「哈啊……」

成蟜使勁的向上看去,可惜被雄偉的紫色山峰擋住了視線,除了一雙似嗔非嗔,似喜非喜的紫眸,自眉心以下通通看不見。

見成蟜說得好听,卻沒有半點動作,依舊賴在他的腿上,還打了哈欠,紫女既羞惱,又無奈。

想著今晚的確打擾了成蟜休息,成蟜又盡心竭力的出了兩個主意,再加上之前直白肉麻的話,紫女便硬不起心腸趕成蟜下去了。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紫女退了一步,但又沒有完全腿,俏臉嚴肅的叮囑道。

「好,我稍微眯一會兒,到了你叫我。」

「一會兒你替我把我的想法說出來,我就懶得再說了。」

看到紫女點頭表示同意,成蟜就閉上了雙眼。

等到紫女坐直了身體,成蟜又悄咪咪的睜開了雙眼,悄悄打量了一下紫色的平原和山峰,很快又閉上了眼楮。

沒辦法,紫女實力不弱,女人又天生對異性的目光敏感,可不敢看久了。

否則一世英名毀于一旦不說,更重要的是以後就別想躺在紫女雙腿上了。

至于紫女的話,成蟜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

底線突破了一次,再突破難度就大大降低了。

遲早要用真面目跟紫女見面,是時候加快進攻了,最好在暴露真面目之前吃了紫女。

真面目一但暴露,對于紫女的震撼勢必會很大,到時候想要留住紫女難度可不小。

這種關鍵時刻,到底是生米煮成熟飯,還是生飯,區別可就大了。

想著想著,在鼻尖的馨香,腦後柔軟,規律的車輪聲的三重作用下,成蟜還真來了困意,迷迷湖湖就睡著了。

睡沒有睡著,對于紫女這等級別的武者而言判斷起來是很容易的。

紫女沒想到成蟜說的來了困意不是假的,而是真的,一顆心頓時柔軟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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