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也怔住，努力地扯了扯嘴角，嘆道︰「好巧啊。」
怪不得肖朗一來，那個中年男人就熄了氣焰。
李薇不知道其中情況，還在那無理狡辯，林漫懶得听她多說，跟教導主任打了個招呼，就跟肖朗出去了。
「你們不能走！你們回來！」
林漫走下樓梯的時候，都還能听到李薇聲嘶力竭的叫喊。
她拿出手機查了下課表，今天只有早八的課，而且還有五分鐘就下課了，接下來一整天都沒事。
肖朗瞥了她一眼，率先坦白︰「這次我可沒幫著沈煉做什麼壞事，不信我帶你去找他。」
林漫笑眯眯地點頭，肖朗的提議正合她意。
兩人來到一座溫泉山莊，林漫站在門口，狐疑地看了肖朗一眼︰「談合作在這種地方？」
「這個客戶喜歡泡溫泉，地點是客戶定的。」說完，又想起什麼來，趕緊補了一句，「放心，客戶是男的。」
林漫若有所思地點頭。
肖朗看了一眼時間，「沈煉應該快了，我先帶你去休息室。」
林漫跟著他進去，把她送到地方後，肖朗就去找沈煉。
林漫打量著周圍環境，皮膚能很明顯地感覺到空氣中的濕氣，溫溫熱熱的，舒服至極。
既然來了，怎麼能不去泡個溫泉？
她去開了個VIP湯池，一邊泡一邊給沈煉發消息，「待會兒你完事後叫我一聲，我出來找你。」
沒過多久，林漫就收到了沈煉的回信，「我這邊已經結束，你如果泡得舒服就再泡一會兒，我在外面等你。」
她趴在湯池邊上看著手機，忽然起了個壞主意。
一只腳抬起，然後大力撲打水花，同時打開語音，「沈……沈煉！我腳抽筋了，怎麼辦？阿噗……咕嚕咕嚕……」
沈煉沒有回信，但是不到一分鐘，他就出現在湯池邊。
此時林漫已經讓自己懸在湯池中央，沈煉二話不說就跳了進來，從水里撈起她往湯池邊上靠。
忽然感覺腰身一緊，他垂眸，林漫腦袋放在他的肩上，雙臂環著他的腰，她的泳衣是分體的，沈煉只看了一眼就趕緊收回視線。
他一只手攀在湯池邊，另一只手托住林漫，試圖緩解一下緊繃的神經，可是一閉眼，腦海中就浮現出剛剛那豐滿的一瞥。
林漫見目的已經達到，這才伸直腿站起來，「我好像好了。」
沈煉松了口氣，本想拍拍林漫的背，問她有沒有嗆到水，可是手還沒伸出去，就看到她身上少得可憐的布料，猶疑著收回了手。
他怕待會兒踫到她的背，兩人都不自在。
他雙手撐著湯池邊緣，準備出去，卻被林漫抱住了胳膊，「沈煉，你陪我泡一會兒好不好？」
她一雙眼楮直勾勾地盯著他，不知是溫泉里氤氳的水霧，還是她剛剛被嚇出來的眼淚，睫毛都濕濕的，看著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沈煉張了張嘴，終是沒能拒絕她。
「好。」
他明知道跟林漫同泡一個湯池不合適，不管是從性別上說，還是從關系來說，可他發現，他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理智。
他甚至還因為這個小插曲，內心緩緩滋生出了一些欣喜。
他很清楚，他現在的狀況不太對勁，但他控制不住。
一雙溫暖的手突然遮住了他雙眼，林漫繞到他耳邊，輕聲說著︰「沈煉，你讓我抱抱好不好？」
溫熱的氣息伴隨著水霧鋪灑在他耳後，沈煉只覺心髒都漏跳了一拍。
想到她身上少得可憐的泳衣，「別……」
他話還沒說完，林漫已經貼了過來，溫軟的軀體只隔著一層薄薄的浴袍與他緊挨，沈煉閉上眼，身子仿佛被定住，連呼吸都不敢太重。
察覺到他的緊繃，林漫只覺得不夠盡興，她干脆將整個身子都掛在他身上，雙腳往前交替了好幾次，似是沒站穩，最後一滑，兩條腿與沈煉的交纏在一起。
沈煉「悶哼」一聲，一股火猛然從他心底躥起，腿上的觸感猶如一陣猝不及防的電流，一路酥麻到他的心底。
還沒等他壓制住這股邪火，便覺世界翻轉，林漫拉著他，一起倒進了湯池。
他在上，林漫在下。
他第一眼便看到林漫在水中飄舞的發絲，在陽光的折射下，發出瑩瑩微光，晃得他心神微動。
林漫睜眼看著沈煉，總覺得此情此景，還差點什麼。
還沒想明白，手上已經有了動作，她扣住沈煉的後腦勺，借力讓自己吻了上去。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見怪不怪了。
不同于之前的蜻蜓點水，這次她撬開了沈煉的唇齒……
林漫終究沒能得逞，沈煉在她有所動作的時候，就猛地回神。
他仰頭，避開林漫的唇，又借住浮力，讓兩人浮出水面，面色不愉地看向林漫︰「上次我就說過，不準隨隨便便親人！」
林漫委屈地低頭，「我缺氧嘛。」
沈煉本來也沒打算批評她，看她這個樣子，心里竟然還有了點愧疚，最後只能溫聲說道︰「溫泉池又不深，你腳伸直就能露腦袋出來，這次是我，下次要是別人呢？你也親上去嗎？」
林漫撇撇嘴，「我又不會跟別的男人一起泡溫泉。」
說完，又揚起嘴角，嘻嘻笑了兩聲，「所以這個假設不成立。」
沈煉不知不覺心情轉好，敲了下她的額頭，「油嘴滑舌，每次說你都沒個正形。」
林漫身子往後仰，避開他的手，「我說的是實話。」
「除了你，我沒跟別的男人這麼親近過。」林漫說完，一眨不眨地盯著沈煉的臉，期待他有什麼不一樣的表情。
然而沈煉平靜無波，仿佛沒听見她的話。
林漫嘆了口氣，又有點不甘心，模模索索地湊過去，「那你呢？你有沒有什麼特別親近的女人？」
沈煉轉頭看了她一眼，冷冷開口︰「有。」
林漫心瞬間提起來，緊張問道︰「誰？」
「你。」
林漫長吐一口氣，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想伸手勾住沈煉肩膀，突然感覺腳下一滑，身體朝沈煉那邊傾斜過去，這次是真的腳滑。
好在沈煉眼疾手快，撈住了她，但是，在身體相踫的一剎那，林漫明顯感覺到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