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松先生將血色機炸開後,秦禹就察覺到了不對。
夾雜在血氣中的冤魂中,竟然有一些殘魂,是與祖兒很相近。
這就是秦禹沒有將青松先生打的飛灰湮滅的原因,他是想要問出真相。
「我說,我全說!」青松先生立刻答道,他擔心說的晚了,會被秦禹給把魂魄都給滅了。
不過,還不等青松先生說什麼,又有人闖進大校場了。
秦禹皺眉看過去,面色就復雜起來了。
因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林可兒這個死女人。
今天的她穿著淡粉色的裙子,腳上踩著一雙銀色的高跟鞋,修長美腿由白色絲襪勾勒出美麗曲線。
長發也盤了起來,但是額前卻垂下一縷秀發,讓她多了些嫵媚。
不過,這死女人漂亮的臉蛋兒上,卻是一臉的不情願,就像是誰欠了幾百萬一樣。
媽的。
你個狗女人,老子給了你將近九個億,你拿了後不認賬,擺臭臉給誰看?
秦禹心中月復誹,面色卻是沒有什麼變化。
因為他知道林可兒會來,他囑咐過白宇航動秦家的產業,這樣一來林可兒必然會求上門。
不過林可兒的表情隨後就變了,向後退了一步,雙手捂著嘴,驚恐的看著半空著漂浮著的尸體。
秦禹卻是勾了勾手指道︰「過來!」
過就過,怕你?
林可兒很倔強的想著,哆哆嗦嗦走過去了,站在了秦禹面前,但是雙眼卻時不時看一眼那尸體。
太詭異了,為什麼尸體會飄在空中?
而且這里為什麼滿地是血?
秦禹不會殺了我吧?
林可兒無法自制的頭腦風暴起來,她感覺自己要死了。
「找我什麼事?」秦禹問道。
林可兒狠狠瞪了秦禹一眼道︰「你不要明知故問!今天起,白家不斷打壓秦家產業,肯定是你在搞鬼!」
「是我的意思,可是你來找我,是為什麼?」秦禹邁步向大校場外走,附近就有個院子,他打算去休息片刻。
他在前面走,尸體在飄在後面,而且尸體是直立著的飄著,看著老嚇人了。
林可兒嚇的臉色煞白,不由自主的跟緊了秦禹一些,一邊道︰「你有什麼條件盡管提,我盡量滿足你,只要你不動秦家,怎麼樣都可以!」
「你姓林,但你卻願意為秦家犧牲這麼多,你不覺得奇怪嗎?」秦禹問道。
林可兒說道︰「秦家與林家同氣連枝,一榮共榮,一損共損,再者說,我媽嫁進秦家,我也算是秦家的人,為了家族犧牲有什麼不對的嗎?」
「我看你是被人CPU了吧?」秦禹拽了句新學的網絡流行詞。
林可兒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吐槽道︰「你是想說PUA吧?土包子,就別學別人亂拽詞!」
額……
可是抖音的評論區,都是這樣說的啊?
還有人說ICU呢。
秦禹也不覺得丟臉,笑了笑說道︰「甭管是什麼,反正我是覺得你讓人給洗腦了。」
「我沒有!」林可兒哼哼了一聲。
秦禹邁步走進小院子,卻見一只黑貓蹲在月亮門處,隨手便抱了起來,一邊道︰「隨你便,其實你被洗腦了才好,我才能更好的羞辱你。」
「你混蛋!」
林可兒暗罵一聲,但是卻沒敢說出口,因為她也不敢真的惹惱秦禹了,否則秦家就真的完了。
今天凌晨起,秦家的各個產業就都出現問題了。
正在開發的工地,門口被十幾輛渣土車都堵住了,不讓進也不讓出。
房地產啊,玩的就是貸款,停工一天的損失就夠喝一壺了。
還有秦家的礦,也出了大問題,許多通過暗道搞來的智障勞工被衙門給救了,礦上就要停了。
可是偌大一個秦家,流動資金可是靠著礦上來維持的,一旦停下,就要面臨資金鏈斷裂的危險。
更何況,秦家的資金鏈早就出了問題。
再就是秦家的酒店和餐飲業,也都接連遭受到打擊。
先是衛生出現問題,再是消防出現問題,最後竟然連稅上面都出了紕漏,如今已經關門了。
夜店就更離譜了,兩個夜總會,三家酒吧,全部被查出了各種問題。
雖然這些都可以擺平,只要花錢就可以。
但是,秦家卻耽擱不下去,再耽擱下去,可就真的要破產了。
此時秦禹已經推開了門,走進了一間正房,進了門左側有個軟塌,他便坐了上去。
「乏了,想泡腳。」秦禹說道。
林可兒嘴角抽了抽,眼中閃過厭惡之色,可是卻忍著惡心道︰「去哪里可以燒水?」
「里頭。」
秦禹向里面一指,這里的每個房間是什麼樣的布局,八師父都對他說過,他記得一清二楚。
「請您稍等!」
林可兒咬著牙假笑,然後便去接水了。
幾分鐘後,她便端著一個木盆走了出來,放在了秦禹面前,那里面是熱氣騰騰的水。
秦禹一身腳道︰「青松,你可以說了。」
青松是誰?
林可兒蹲在秦禹面前,一臉的詫異,這屋里還有別人?
難道,是對那個尸體說話?
不是吧?
她嚇的直哆嗦,可卻見秦禹將腳縮回去了,便皺眉看了過去。
「服侍人,是要跪著的,你不知道?」秦禹問道。
林可兒深呼吸一口氣,一臉假笑的跪了下去,幫秦禹月兌掉了鞋子,她本以為會臭氣燻天,可是卻沒有聞到一絲異味。
而且這家伙的皮膚真好,又白又細膩,而且連一點角質層都看不到……
「其實當年的事情,是這樣的……」
「呀……誰,誰,誰在說話?」還不等青松說完,林可兒尖叫了一聲。
秦禹一踢水,濺了林可兒一臉洗腳水道︰「閉嘴!」
林可兒都忘記生氣了,哆哆嗦嗦的幫秦禹洗著腳,眼楮四處亂看,卻又有點不敢看,生怕看到鬼。
秦禹開口道︰「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你的手太粗糙了,你知道該用什麼吧?」
「知道。」
林可兒眼楮一紅,差點就哭了出來,在迎賓樓時,她已經做過一次舌忝狗了,本以為不會在乎了,但事到臨頭,屈辱卻仍然巨大。
不過,又能怎麼樣呢。
為了家族,一切都是值得的,包括身體。
秦禹有些舒服的長出一口氣道︰「好了青松,你可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