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公子,您掉東西了!

「姑娘,那是誰?」晴月順著虞兮嬌的目光看過去,看到的是一個帶著小廝的年青公子哥,不認識。

「信康伯府的二公子。」虞兮嬌冷笑道,之前的虞兮嬌是不認識的,重生後的虞兮嬌卻是認識的,當日虞兮嬌不得不跳窗逃生,就是因為他!

信康伯府的二公子褚子丹,外面的名聲也不錯,但其實卻是一個貪花之徒,上一世,她還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知道褚子丹早早的就在外面養了外室。

而且他跟褚子寒的關系很微妙。

「什麼,居然就是這個惡徒,奴婢現在就下去打他幾巴掌。」一听居然是害得姑娘跳窗的褚子丹,晴月氣的咬牙。

「卻是不必!褚子丹雖然和褚子寒同父同母,關系並不好。」虞兮嬌看了晴月一眼,搖了搖手。

「關系好不好的,跟奴婢也沒什麼關系,奴婢只是覺得他暗算姑娘。」晴月咬牙切齒,差一點點姑娘就出事了。

「當時征遠侯府和信康伯府大婚,兩家的親事在既,這位信康伯二公子,不在自家的府里幫忙,卻到征遠侯府來喝的醉燻燻的,是什麼原因?」虞兮嬌著看褚子丹進了對面的一處酒館,看來應當是去喝酒的了。

「對啊,那是為什麼?」晴月一拍手,驚道,這與禮不合,「正常的情形,不應當在信康伯府幫忙待客,他怎麼就上征遠侯府來了?」

「正常的情形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是不正常的情形呢?」虞兮嬌垂下眼眸輕笑道。

晴月想了想,驀的眼楮一亮︰「姑娘是說這位信康伯二公子也是受了陷害?」

「是不是受了陷害,我們就把人找過來問問。」虞兮嬌冷聲道。

晴月一愣,急忙道︰「姑娘,不可,您不能去見他。」

「不是真的去見他問問。」虞兮嬌搖了搖手,柳眉微微的蹙了蹙,褚氏兩兄弟雖然是同父同母,可這里面的關系,卻並不如外人想像中的和諧,「去向齊管事要一份筆墨過來。」

知道虞兮嬌並不是自己下去見人,晴月松了一口氣,急忙下樓去找齊管事。

取了筆墨過來,虞兮嬌提起筆,略思考了一番之後,便用左手寫了幾個字,字跡不是很流暢,但還算工整,看著就像是粗識筆墨的那種,但這字卻還是可以看的。

放下筆,待墨跡稍干,把紙條給了晴月︰「讓齊管事找一個機靈點的伙計,把這紙條送到對面,最好是落到褚子丹的面前。」

「奴婢這就去安排。」晴月應命退了出去。

虞兮嬌站起走到窗前,看到襲衣齋的一個伙計去了對面,眼底閃過一絲幽然,褚子寒生性謹慎,很不容易對付,就看自虞蘭燕出事以來,議論的最多的是虞蘭燕,對于他的品性有人則更加的信服了。

既如此,那就從褚子丹處打開缺口……

褚子丹和一個知交好友,找了個包間坐了下來,點過菜之後酒先上來了,褚子丹拿起酒壺,就給自己倒了一杯,而後一飲而盡。

「子丹兄,這是借酒澆愁?」對面的是他的同窗好友,見他如此,伸手一把按住酒壺,問道。

信康伯府和征遠侯府的事情,現在京城都在傳,但褚子丹的這位好友,不明白這件事情跟他有什麼關系。

見他有借酒澆愁之意,急忙勸止。

褚子丹模了模頭,頭上還鈍鈍的痛,心里一股子惱怒,卻偏偏什麼話也不能對人說,只能含糊的道︰「沒事,就是覺得事情太多,煩的很。」

「子丹兄,此事跟你沒什麼關系,倒是你大哥……這是真的願意容納那個女子?」好友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大哥是怎麼想的。」褚子丹沒好氣的道,如果不是因為這親事,他怎麼會差點被砸死。

現在想想,還是心有余悸,他原本只是去征遠侯府傳句話,怎麼最後就喝醉了,而後發生的事情,其實到現在他也是莫名其妙,被人扶到一間屋子里,看到一位容色清麗的少女正在休息,這般的容色,他是從未見過的,忍不住上前想親熱一番,沒想到居然被砸暈了。

再醒來之後,褚子丹也沒心情再呆在征遠侯府,直接帶著人回去,可沒想到的是,自家大哥也發生了事情。

「你大哥如果真的為了蘭萱縣君能做到這個地步,實在是……」同窗好友不知道要怎麼說,只是豎了一個大拇指。

能忍他人之不能忍,信康伯世子的情深已經不是一般男子可以體會的了。

誰家願意承受這樣的羞辱,而且原本這女子還是跟他沒有關系的,同窗真心不覺得一個男人能做到這種地步,連這種事情都忍得下來。

「你們府上現在也認下了?」同窗的話題一轉,轉到了信康伯府其他人的態度上。

「誰知道,此事跟我沒有關系,大哥願意怎麼樣都可以。」褚子丹揮揮手,不耐煩的道,他一點也不願意提自家糟心事,昨天回府,他向自己的母親說起在征遠侯府的事情,覺得自己中了征遠侯府的暗算,偏偏母親還說他一個男子,有什麼可以暗算的。

最後還讓他不要多說什麼話,現在府里最重要的就是褚子寒的事情,虞蘭燕已經進了府,這事才是最麻煩的。

接下來的林林種種,反正都是關于褚子寒的事情,褚子丹煩燥不已,哪還有心和母親多說,轉身就離開。

今天也是約了同窗好友,一起喝個酒解個悶。

正說話間,幾個伙計推門進來,一盤盤的菜被送了進來,兩個人停嘴,待伙計又退出去之後,跟著褚子丹的小廝低頭忽然發現道︰「二公子,您掉東西了。」

「什麼東西?」虞子丹一低頭,看到自己腳邊的紙條,也愣了一下。

小廝過來把紙條撿了起來,遞到他手中。

是一張折起來的紙條,也不知道是什麼,褚子丹隨手把紙條打開,看清楚上面寫的字,驀的一愣,而後臉色大變。

「子丹兄,是什麼?」同窗好喜的湊過頭來,看了一眼,問道。

褚子丹的手驀的收緊,紙條捏在一處,干笑了笑︰「沒什麼,我之前寫的一些備忘的東西,還真的忘記了。」

說著站了起來︰「你先在這里用著,我出去看看,吩咐人去辦點事,馬上就來。」

「那你快一些!」同窗笑著點頭。

褚子丹退出了包間,對著守在包間前的伙計點了點手,伙計急忙上前︰「方才是哪幾個伙計給送的菜?」

「這位公子,發生什麼事了?」伙計一看這情形,就知道有事。

「叫過方才送菜的幾個伙計。」褚子丹沉聲道。

「這位公子,恐怕有些困難,這個時候都在上菜,大家都忙的很,上了您這一邊的,還得上其他地方的,就算小的去給您找過來,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您告訴小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真的是大事,小的去找我們掌櫃的。」

伙計急忙恭敬的稟報。

褚子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不用了。」

轉身帶著小廝下了樓梯。

「公子,我們去哪里?」褚子丹走的快,小廝走的慢,緊追了幾步之後,急問道。

「回去!」褚子丹不耐煩的道。

「二公子,那……里面……怎麼辦?」小廝伸手往包間里指了指,這里面還有褚子寒的知交好友在。

「先去結帳,一會讓伙計去稟報一聲就行。」听小廝這麼一說,褚子寒頓了頓之後轉身往櫃台處去結帳。

此時他還沒有心情喝酒。

他要回去問問清楚,此事真的是大哥所為,頭上還在鈍鈍的痛,昨天一晚上虞子丹都沒睡好,偏偏這事府里的人沒有一個理會的,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現在最關注的就是大哥的事情,仿佛自己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用力的咬咬牙,如果讓他知道這件事情里面真的是大哥在攪和,他是不會罷休的。

「世子!」

褚子寒正準備離開,忽听得身後傳來一聲呼喚,停下腳步看過去,看到寧氏急匆匆的追了過來,眉頭皺了皺,對她點了點頭︰「寧夫人。」

「世子,請借一步說話。」寧氏指了提不遠處的小路道。

這里是大路,人來人往看到的人比較多,若是府里的下人就罷了,就怕來的一些祭拜的賓客看到,眼下正是風口浪尖,寧氏也不願意惹事。

「夫人,我府里還有事情,就不留下來說話了,至于今千金之事,我看在縣君的份上,會留她在府里,至于其他的,卻再難做到,就算夫人再以縣君的名義說此事,也再難辦到。」褚子寒沒想配合她,今天被羞辱的沒臉,一甩衣袖,扔下這麼一句話,轉身大步離去。

寧氏張口結舌,又急又氣,手伸出去徒勞的在空中抓了一下,用力的一跺腳,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褚子寒離開。

管事的引著祭拜的客人經過,當先的一位夫人冷哼一聲,仿佛沒看到寧夫一般從她身邊施施然的過去,竟是沒把寧氏當成主人家,隨行的幾個人也听到了他們之間的說話,一個個落在寧氏身上的目光帶著幾份鄙夷,事到如今,征遠侯府居然還在逼迫信康伯世子。

這事說起來信康伯世子最是無辜可憐,看看寧氏,這說的是人話嗎!

要不是看在征遠侯的份上,真不願意過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吏部員外郎的夫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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