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虞仲陽父子偷偷回京

兩個錦盒放在桌上,虞兮嬌看的是銀票的錦盒,里面還多了些銀票,許誠退回來的,這也代表她之前的猜測出現些誤差。

「三妹妹,你看。」虞竹青看完信,滿臉嬌羞的把信遞到虞兮嬌面前。

「大姐,可以看嗎?」虞兮嬌調笑道,沒有直接伸手接。

「自然是可以看的,就是說那個叫白青的事情。」虞竹青嗔了她一眼。

「大姐,那我可看了?」虞兮嬌側頭嬌俏的看了看虞竹青。

虞竹青原本泛起粉色的臉越發的紅了︰「看看看,還不拿去看。」

信直接就塞到了虞兮嬌的手中,虞兮嬌笑靨如花的接過,這次沒再打趣虞竹青,拿過信一目十行的看起來。

待得看完,虞兮嬌揚了揚手中的信︰「大姐覺得如何?白青這個人如何?」

最近幾個月,大姐的變化是月兌胎換骨的,和以往怯生生的躲在人後的模樣完全不同,不但幫著周夫人管家,自己的幾個店鋪現在也管的不錯。

眼下這種事情,虞兮嬌更願意和虞竹青商議,大姐以後不管是管家還是管店鋪,生意人是必然會接觸到的,就算不是她直接接觸,也會間接的遇上。

「我覺得……這個叫白青的像是一個真的商人。」听妹妹說起這件正事,虞竹青收斂起臉上的嬌羞,用帕子在臉上稍稍按了按,壓下些心里的羞澀,現在可不是調侃的時候。

「怎麼說?」虞兮嬌挑了挑眉。

「既然他願意收下錢,把這件事情了了,也沒有對我的店鋪有什麼沖擊,而且拿的銀票又不多,那就是不願意得罪我們宣平侯府和靖遠將軍府,做為一個商人,我覺得和氣生財,也犯不上和我們死拼,他不是寧氏。」

虞竹青想了想道。

寧氏如果有機會把她拖下來,必然不會松口,之前兩下沒什麼糾葛的時候,寧氏都能死咬著自己不放手,現在兩下里幾乎是死仇了,更不會讓自己好過,虞竹青覺得如果這事的後面還是寧氏,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寧氏反正已經廢了,她現在也不怕什麼了。

「大姐覺得白青這個人當時真的花了錢買了鋪子嗎?」虞兮嬌笑問道。

「這個……」虞竹青一時答不上來,她之前是認同虞兮嬌的說法的,現在卻有些動搖。

「大姐覺得這個人如何?他真心誠意的交好宣平侯府和靖遠將軍府,也沒有訛人的意思,甚至說一點都不過份,任何一個人處在他這個位置,能做到他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這為人也當得起人品好一說。」

虞兮嬌知道竹青回答不上來,索性直言道。

「這……的確有點這個意思。」虞竹青起初听著覺得對,後來想想又覺得可能不是這個意思,最後只能含糊的答。

「大姐覺得當時算計你店鋪的是誰?」虞兮嬌用最直接的方式反問。

「是夫人。」虞竹青這次沒有半點猶豫。

「既然是夫人算計的,你覺得夫人會出銀兩真正的買你的鋪子嗎?」虞兮嬌點頭。

虞竹青一震︰「如果是夫人,這些店鋪只是經過手罷了,最後落到的還是她身上,她不會為此付出一分錢。」

「當日寧氏的婆子拿來了銀票,說是付店鋪的後續的錢,這錢,你覺得是哪來的?」虞兮嬌繼續問道。

「寧氏的?」虞竹青又肯定不了了。

「寧氏那時候還有錢嗎?要給虞蘭雪解婚約,兩倍的聘禮,父親也狠狠的讓她出了一筆,虞蘭萱的嫁妝是回來了,但是和那部分沒有送出去的一起,被封印起來,大理寺的封印,就不是她敢隨意揭的。」

虞兮嬌分析道,這話不只是分析給虞竹青听的,也是理順自己心里所想。

銀票的事情出乎她意料之前,對于之前的一些猜想也有些推翻,但現在這麼一品,還是覺得之前的猜想沒有錯,那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柳眉微微的蹙了蹙,虞兮嬌覺得自己是不是疏忽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只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寧氏沒錢,那這錢是哪來的?」虞竹青傻眼了。

虞兮嬌也在思量,當時的銀錢是哪來的,真的是白青才拿到征遠侯府的,這可真是太巧了。

但如果不是白青的,如果白青這個假設是不成立的,那就是有人送了錢,當時錢氏正因為此事被父親斥責。

腦海中忽然滑過一道亮光,長睫一挑︰「錢老夫人……還有一個人錢老夫人當時也在的。」

「錢老夫人的銀票?」虞竹青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重復了一句。

「對,就是錢老夫人的,大姐想想,當時帶著寧氏身邊的婆子過來的,就是錢老夫人身邊的人,那個時候夫人正在難過關的時候,銀票一來,她解釋的話就多了,有些事情听著就順理成章了一些。」

虞兮嬌冷笑,她終于想到這一個疑點在哪里了。

錢氏和寧氏的事情中,錢老夫人當時也是插了手的。

「錢老夫人出的錢?」虞竹青倒吸一口涼氣,「那這個白青……空手套白狼?」

「是不是空手套白狼,我們再看看,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以後店鋪不會有事了。」虞兮嬌笑道。

寧氏雖然落魂,錢氏也被關起來,但若這個白青真的沒有拿錢出來,現在卻又在自己這里收走一筆錢,真正損失了一筆錢老夫人又怎麼會不動怒?這個白青就不怕錢老夫人對付他?

一個商人,只為求財,卻又怎麼敢介入這麼大的騙局里,而且還讓錢老夫人吃一個悶虧?

這個白青看著有些不簡單,商人,商會,或者像那天的珍品秘會?

信還給虞竹青,連著許誠偷偷拿過來的私貨,一套首飾一起讓虞竹青拿走,另一個錦盒是虞兮嬌之前送銀票過去的,現在就留在了瑤水閣。

「明月把銀票收起來。」虞兮嬌吩咐道。

明月依命過來整理錦盒里留下的銀票,這是之前給許誠買店鋪後多余下來的銀票,明月一張張的拿起來,數了數,卻在看到最後一張的時候,頓了頓︰「姑娘,這張銀票好像不是我們的。」

「不是我們給的銀票?難不成是許公子把自己的銀票放在盒子里了?」晴月好奇的湊過頭來看了一眼,問道。

「姑娘,這銀票肯定不是我們的,之前的銀票也是奴婢放進去的,都是姑娘從江南帶過來的,也有一些是店鋪的贏利,最近存進去的,可這……十多年前的銀票了,怎麼會在這里?靖遠將軍府可真存得住錢。」

明月把銀票遞到虞兮嬌面前,一邊道。

「十幾年前的銀票?」虞兮嬌一愣,而後反應過來,急伸手取過銀票,目光落在上面的存入時間上,腦袋里嗡的一聲,這銀票……相似的她見過……

征遠侯府的後門,被敲響,守後門的婆子沒好氣的出來,打了個哈欠之後往門口過去,一邊罵道︰「誰這個時候還在外面,若是讓太夫人知道,還不得剝了你們的皮。」

出門的丫環、婆子,有個別來晚了,總喜歡走後門,守後門的婆子很不耐煩,外面的天已經入夜,這會不知道是誰,太夫人之前吩咐過,征遠侯府的人都要小心謹慎,沒事不要在外面晃。

「也不早點回來,下次再這個時候回來,我是不會開門的,找死也不要這個死法,」婆子罵罵咧咧的道。

門開了,沖進來的人一把推開婆子就往里走。

當頭的是一個男的,婆子急了,一把拉住來人的衣袖,大叫起來︰「來人哪,有人到我們府上搶劫了。」

「啪」男人停下來一個巴掌,打的婆子踉蹌兩步直接就摔倒在地,婆子也急眼了,正要開口大叫,忽听得男人厲聲道︰「閉眼,再敢大聲嚷嚷杖斃。」

婆子嚇得一哆嗦,微弱的光線下,依稀看到一個熟悉的臉,拭探的問道︰「二……二老爺?」

「是我。」虞仲陽沒好氣的道,「後面還有大公子,幫著出去抬東西。」

說完頭也不回的往里走。

「是……奴婢馬上起來。」婆子戰戰兢兢的道,扶著身邊的樹嚙牙咧嘴的爬起來,虞仲陽的手勁里小,把個婆子推的扶著腰只哎呦,那還有勁去外面幫著抬東西。

幸好後面還有兩個小廝,幫著把行禮東西抬進來,一個留下看東西,另一個偷偷去叫人。

虞舒興是最後一個下馬車的,馬車拐了個彎從後門處離開,虞舒興這才進門,婆子急忙上前行禮。

虞舒興冷冷的看了婆子一眼,轉身大步往里行去,如果不是婆子知道這位是府上的大公子,乍一眼看過去還真認不出來,不但衣裳打扮不像是以往的大公子,整個人也精瘦了許多,面目陰沉,衣裳零亂。

這哪里還是往日府里那位衣著華麗的貴公子。

二老爺和大公子不是在府里養病嗎?這……這分明就是長途回來的樣子?

婆子也不敢多嘴,戰戰兢兢的把後門關上,早早的回了屋子,躺著哎呦哎呦的叫喚起來,至于其他的事情,她不知道也不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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