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瞿兆玉等人坐在一樓的空地上休息,吃著一些餅干。
邱競側頭看了一眼在二樓搭著一把椅子,躺著閉目養神的蘇長幸,說道︰
「他好像什麼都不用干,吃得還比我們好,地位很高啊。」
黃可盈也覺得有些奇怪,說道︰「可是他只是一個殘疾人‧‧‧‧‧‧」
瞿兆玉立刻打斷道︰「別亂說話,被其他人听到了就麻煩了‧‧‧‧‧‧不過我剛才听龍哥說,吳老大就是非凡者,他肯定也不簡單。」
‧‧‧‧‧‧
這距離不算遠,蘇長幸自然清晰地听到他們的討論聲,也不在乎,只是覺得他的運氣不錯。
十多個人只有幾個人強化過,卻可以活到現在,應該是在末日開始的時候,就找到不少食物,晚上龜縮著,白天進行適當的活動。
所以說,運氣好也是一種巨大的優勢。
「和尚,我想知道念經有什麼意思,你已經坐在哪里念了一上午了。」蘇長幸側頭看向一旁依舊在默念經文的和尚。
和尚睜開眼,平靜道︰「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會有人搭把椅子發呆一上午。」
呵,這和尚似乎變聰明了。
蘇長幸坐起來,懶洋洋道︰「我腿殘了,你的腿也殘了?」
和尚想了想繼續道︰「可是你跑起來不比我慢。」
蘇長幸沒好氣道︰「和著你跟我比擺爛呢?」
「‧‧‧‧‧‧」
和尚沒說話,繼續默默地念經。
沒過多久,吳慶生就帶著人回來,手上的刀刃上滿是黑色的鮮血,以及幾個新面孔,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臉上沒有斑點。
「這幾個是我們的新成員,你們認識下。」
黃龍虎指著幾個新來的人,隨意地說道,同時給他們安排工作。
下午的時候,正當蘇長幸閉目養神之時,听到下面傳來一陣嘶吼聲,以為是喪尸闖進來了。
結果一看,幾個人躺在地上抽搐,雙眼猩紅,和喪尸無異。
「他們已經徹底尸變,把他們拖出去殺了。」
吳慶生異常冷漠地指揮道。
緊接著,阿龍就帶人將這些快要尸變的人拖出去,毫不留情地斬首殺掉,處理掉尸體。
其他人也是看得一陣心寒,特別是那些身上已經出現「斑點」的人,能夠聯想到他們自己的未來。
尸變的速度太快,別說三十天,就算是二十天他們都不一定可以撐得過去。
死亡的陰影蓋在所有人的臉上。
蘇長幸從椅子上站起來,在地板上重重地跺了下,覺得靈活了很多,幾乎找回了全部知覺。
「你的腿好了?」
和尚一臉驚訝道。
蘇長幸感受了下,笑道︰「還差點,不過問題不大了,至少現在不是瘸子了。」
和尚覺得這不合理,卻也合理,埋汰道︰「我可沒有見過健步如飛的瘸子。」
蘇長幸擺了擺手,批評道︰「你這是對瘸子的歧視,瘸子難道就不能健步如飛了?」
「呵,那叫瘸子的意義是什麼。」和尚一本正經道。
蘇長幸揮手說道︰「走,到外面去逛逛,一直呆在這里你也不怕骨頭生銹。」
和尚小聲嘀咕道︰「我這不是陪你嗎?」
附近的街道上的喪尸顯得稀疏,吳慶生他們已經清理了一部分,這樣到晚上至少不會形成尸潮。
和尚跟著蘇長幸走到街邊,突然愣住,神情顯得呆滯。
「怎麼了?」
蘇長幸問道。
和尚回過神來,說道︰「我發現那股邪異的氣息,依舊存在‧‧‧‧‧‧」
蘇長幸挑了挑眉頭,道︰「嗯?意思是你有問題的?」
和尚眨了眨眼楮︰「‧‧‧‧‧‧」
蘇長幸一臉好奇道︰「所以,你現在是什麼狀態?你之前應該已經被人偶寄生,所以才導致你的職位崩潰。」
和尚愣頭愣腦地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蘇長幸想了想說道︰「等你覺得自己出問題了,告訴我,讓我把你殺掉就行。」
和尚想了下覺得很有道理,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點頭道︰「行,當你覺得我出問題了,可以直接動手。」
他很坦然,坦然得讓人覺得他在說假話,可蘇長幸知道這個人多半不會說假話。
瞬息間,一把幽綠色的鐮刀出現在蘇長幸的手上,一道道紅色紋路在上面游動。
和尚盯著鐮刀,問道︰「這是什麼,感覺像一個人。」
「是一個人,也是一把刀,也是一只幽靈。」
說著,蘇長幸走上前去,揮動鐮刀一刀斬下,像是切豆腐般,一只喪尸被從肩膀處斜著斬成兩段。
紅色的紋路微不可見地亮了一下。
侍劍︰賦予武器成長的能力,可以通過殺戮凝聚出特性,並且可以在此特性上不斷提升。
此能力具有唯一性,只可對一把武器施加,並且和此武器半命相連。
陶伊之前因為蘇長幸幾乎死亡,所以也受到重創,意識破碎,一直保持鐮刀的狀態。
蘇長幸只有嘗試著用鐮刀主動制造殺戮,吞噬喪尸殘破的靈魂看能不能讓其恢復。
鐮刀的鋒利度達到一種難以理解的地步,輕輕一劃便可以在地上留下痕跡,並且本身異常輕盈,幾乎感受不到重量。
凝心加上鐮刀本身的鋒利度,只需要消耗少量的精神力就可以形成三四米的範圍攻擊。
「微火,有辦法吸引這附近的喪尸過來嗎?」蘇長幸回頭問道。
和尚愣了下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會形成尸潮,這樣真的好嗎?」
蘇長幸沒好氣道︰「不用擔心那麼多,叫你做就做,而且我們把附近的喪尸清理之後,這附近的人也有更多的活動空間。」
和尚恍然大悟道︰「唉,也是啊。」
接著,他便高聲吟唱起經文,聲音傳得老遠,形成一波一波的聲浪。
嘈雜的嘶吼聲從遠處傳來。
在很短的時間內,大量的喪尸向他們涌來,四周的樓上不斷地有喪尸落下,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蘇長幸一刀刀地斬出,喪尸如同稻草一茬茬地在他的面前倒下,干淨利落,沒有喪尸可以抗下完整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