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幕︰初吻

作者︰夢想漫游者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雖說現在是夏夜,但到了凌晨時分氣溫還是會比地面世界來得低一些。

樓轍卷了卷被子,他的腳露到了外面,變得冷冰冰的。有時候,他都懷疑是不是腎病影響了自己的身體狀態,睡覺的時候總感覺沒有以前那麼舒適。

重新調整好睡姿後,他的耳朵突然警惕了起來。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盡管點地的聲音非常小,但還是讓他機警的听覺所察覺。

不僅如此,腳步聲越靠越近,直至自己的門鎖發出了輕微轉動的聲音。

「距離前往劣質基因展覽館的時間應該也沒這麼快吧。」他的腦海里閃過了一絲念頭,「難不成老潘德那個家伙被收買了嗎?」

腳步聲還在逼近,樓轍在心里默默地計數著,大概十二步的距離就會到他的床邊。

屋外傳來了瑟瑟的風聲,從廢品基站發出的探照燈時不時傳玻璃閃過。

就在這時,他猛然抓住了床頭的橫欄,一個翻身閃到了不速之客的身後。

從指尖溢出的波導抵住了來客的頸部,那股氣壓就像一個老練的殺手一般。

但不管怎麼樣,再老練的殺手也會有失手的一天。

只見伺機潛入的行動被識破,波段凌便露出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轉過身來。

「你是唯一一個敢對公主動手的騎士。」她的語氣非常的囂張,根本不像是做賊心虛的偷窺狂。

「啊這,你這是賊喊抓賊呀。」他打了個冷顫,隨即再次繞過波段凌的身軀鑽進了被窩。只依靠灰褐色的背心那簡直就是要了腎虛患者的老命。

「再說,你大半夜不睡覺過來騷擾騎士是什麼居心。」他看了看波段凌,粉色的吊帶睡衣垂到了膝蓋的位置,下一秒便立刻低下了頭。

「我睡不著。」她懷抱著手臂,從床邊坐了下來。

在樓轍沒有開口制止的情況下,她偷偷地掀起了被子的一腳,鑽了進去,用冰涼的腳底貼在了他那已經熱乎乎的脛骨位置。

「可惡呀!你這個惡龍公主。」他罵罵咧咧地轉了過去,背對的身體盯著泛白的牆壁。

只是下一秒,空氣的一切都變得安靜下來了。

波段凌沒敢貼得太近,只是盯著天花板發呆。想象著那個模糊的未來,以及這趟旅途究竟在何時才能抵達所謂的終點。

大概過了五分鐘,波段凌率先開口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樓轍的身子蜷縮得更緊了,他不知道這句話究竟在問他什麼。是關于未來的打算嗎?還是去到劣質基因展覽館的下一步呢?

「如果你是問我去到劣質基因展覽館的打算的話,其實我還沒有想出合適的辦法。」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為什麼要去思考未來才會發生的事情,我是一個樂觀主義者。我堅信到了那個時候,我就會找到迎刃而解的辦法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我一直都是這樣走過來的。」

他把眼楮往波段凌的位置瞥了一下,她的頭發全都放下來了,將枕頭鋪的滿滿的。

「不是這個。」

「你是說未來嗎?」

「也不是。」波段凌否認了所有,有時候,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想要尋得的答案是什麼。

她冷靜了一下,也許,她想要知道的是,自己未來是什麼打算。

「不用胡思亂想。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都很開心。所以你用不著有什麼負擔。」樓轍吞吞吐吐地說。這樣的話語並不是他所擅長的,只是什麼都不說的話,也有點奇怪。

「我知道了啦。你的心髒跳動的聲音,隔著被子都能夠听得見。」波段凌笑了,隨後捋了一下頭發。

「你就不能別說出來嗎?這樣子我怪尷尬的。」他又是靦腆又是氣憤。

「我就要!就是喜歡看你尷尬的樣子。」

現在波段凌把身子轉到了靠牆的被子,急促的呼吸貼在樓轍的背部,這讓他有些慌張。太接近了,他第一次這樣如此靠近一個女孩子。

「如果一個女孩子藏有屬于自己的秘密的話,你會介意嗎?」她用手卷了卷頭發,不敢看樓轍的眼楮。

「有秘密嗎?有秘密的女孩子才會有吸引力吧。時不時保有神秘感,男孩才會心心念念地想著你。」

他就好像是一個受害者,對這件事特別有發言權。

「每個人都可以有屬于自己的秘密的。如果你沒有從我爺爺的電腦中獲取到關于我的信息,那麼我也是一個擁有秘密的人。我真的不在意那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們是伙伴。現在從某種程度上,搭載在同一條名為希望的小舟之上。你不會掌舵,我沒有船槳,目前前進的唯一方式,就是由于拼了命的用手滑。」

說到這里的時候,樓轍都為自己的幽默感到洋洋自得。

「那行。現在開始,本公主可以有秘密,但對于下級騎士來說,不論發生什麼,都必須如實招來,比如你怎麼沒有跟我說說你在吐火羅神跡大教堂見證了什麼?」她的眼楮瞪得大大的,就好像萌生了無法組織的好奇心。

「你也沒問,我以為你不感興趣。」

「對你不感興趣罷了,對樓鐫,我可是他忠實的女粉。」

「是嗎?看來你是懷有目的的接近我的。」他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咽了一口唾沫便接著說,「我從柳的手里得到了那把冰冷的鑰匙,在打開泛黃的銅鎖的那一刻,進入到了建築的內部。在那里我根本不用去思考,只是順著心靈波導與建築的共鳴,他便引領著我前進。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做到的。但那樣的場景確實發生在我的面前。」

「然後呢?」

「我不斷地往上行走,爬上了漫長的階梯,沒有階梯的地方,就攀住僅存的細繩,光影在建築中游蕩,我在踏步而上的過程中看到了一片壯闊的世界,是故鄉的風輕撫著我的雙肩。直到金光閃閃的晨曦打在鐘樓的頂部。我在鐘樓的看守處看到了一張素描。」

「素描?里面畫著誰?」波段凌好奇地問。

「畫著我的父親抱著我欣賞日出的場景。在那個相框的背後則存有一封父親寫給我的手信。」他刻意停頓了一下,但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只是接著說,「他在里面表達了自己對故鄉的喜愛,以及為什麼要戰斗的理由。」

樓轍原本想說得更詳細一些的,但他突然感覺沒必要。那種東西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理解的。

「問這些干嘛?」他把身子轉了過來,對著女孩發起了質問。

「想了解你,想了解你多一點。」

「那你現在了解了。然後就會得出一個結論︰哦,原來這個家伙狗屁不是。」樓轍自嘲了起來,他非常擅長給自己添上一些敗犬的標簽。

「才不是呢。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我知道你對我真的很好。你會對其他的女孩子也這樣嗎?」

「其他的女孩子,我還能活得遇到其他女孩子的時候嗎?」

「不需你這樣說。你得好好回答。」

「不會吧。嚴格來說,你是我的第一個女性伙伴,佔了時間上的便宜,以後遇到的都難以再跟你相提並論了。你知道的,男孩子可看重這些了,什麼初識,初見,初——」

「初吻是嗎?」波段凌盯著他的眼楮,變得炙熱了起來。

「我——我沒說這個。」

「我知道,那如果,我現在把你俘獲了,是不是以後的以後,其他的女孩子就再也沒機會了。」

她的言辭是認真的,這讓樓轍有點膽怯,他想逃避的,但是這被包圍的局面,讓他絲毫沒有任何可以抗拒的空間。

「我可以跟我的騎士有個合照嗎?」現在騎士與公主的稱呼變成了說出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情的掩飾詞匯了。

「為什麼突然想要拍照片?」樓轍有點警惕,他可不喜歡這些可以把記憶定格的東西。

「如果現在不照的話,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把一個女孩美好的時刻記錄下來了。」波段凌的眼神非常的誠懇,就跟那次在病房里的一樣。

「我不會——」還沒等樓轍把死字說完。

那個猶如櫻桃一樣的薄唇便靠了上來,相抵的瞬間共享著彼此的溫度。觸踫在齒尖的舌頭開始在皓齒上移動,眼楮緊閉著,帶著超出青澀界定的迷亂。在無邊的黑夜中,身體接觸讓兩個人的腦海變得模糊。

……

第二天。

「這都幾點了,怎麼還沒有人做早餐。波段凌那個家伙一大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潘德警官一腳踹開了樓轍的房門。

只會對女性的個體小心翼翼,對男性爺們,他從來沒有一個老年人該有的沉穩。

「噓!」樓轍從里側跳了下來,拉著老潘德的手臂就往外拽。

「呀呀呀——不得了呀。」老潘德的語氣顯然有些不老實,「怎麼樣,女孩子身體的手感是不是倍兒棒。」

「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就是躺在床上說話而已。」他緊張地開月兌著。

「呦呦呦,還什麼都沒有做?男孩子三大謊話︰只愛你一個,你是我見過最美地女孩,以及就抱著什麼都不做。現在你已經達成其中的一項卓絕的成就了。」

「閃一邊去。」樓轍迅速地吞掉了口中的面包,接著還舌忝了一下剛剛剝好的雞蛋。

「其實也不賴,在帶上囚禁鎖之前是該好好犒勞一下自己的身體的。」老潘德的肩抵了抵樓轍的背。

「你在給我胡說,我就把你扔出去。」

「急了——有人他急了。」屁顛屁顛地老潘德笑著跑了出去。

也許,這會是他們最後相聚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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