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幕︰戰斗的理由

作者︰夢想漫游者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嘯嘯——嘯嘯——」

漂浮與聖托里心前庭之上的男孩終于憑借著自己的努力來到了他一直渴望的地方。

從來不拋棄友誼,被自己珍視的一切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

風又再一次席卷了整個地面。

整個傳送中心都得以見到他們所要應對的惡龍究竟長了一幅什麼模樣。

「人類少年?」法伊達看著這個棕黑色碎發的少年,竟然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敬佩。

這個世界勇敢的人非常多,但是敢于以這樣的姿態進攻聖托里心的人從古至今至今都沒有出現過。

那幾乎滴水不漏的日與月之所甚至還被眼前這個年紀不超過十八歲的男孩輕而易舉地化解了,這一幕甚至又讓她聯想到了久遠的過去。

也是一位孩子,她憑借著自己在網絡空間的天賦入侵到了與全息壁壘連結的聖托里心數據處理中心,從而發現了血液科科長聯合家主一直在追求的秘密,也正是不得已的操作才造就了此刻這般局面。

平行的視線在飄忽中落在了兩個對手的正前方。

他們的眼神一瞬間就給與了對方肯定。

但那僅僅只是一瞬間的,下一秒樓轍的眼神繼續搜索著直到天天率先發出了驚人的歡呼聲!

「找到了!在那里,樓轍,你快看!哈哈!」

憑借著一絲容貌上的相近,在結合7歲時所留下的印象,天天搶在了樓轍面前認出了七層城牆外沿的少女。

終于,在那高高的城牆上,他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孩。

有時候時間很會捉弄人的,如果你想要得到的東西足夠完美,那麼你是無法輕易得到的。

更何況自己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病秧子呢!

只是這種跨越時空的對視之下,遠處的女孩顯然還是沒有認出他。

他只是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種非常沉郁的痛苦,僅僅只是對視,但那種痛苦卻能夠恰如其分地影響他的心情。

到了現在,屹立于戰場的男孩很清楚他的目標到底是什麼了,

父親告訴過自己的,活在世界上其實從來沒有什麼痕跡,就算死掉了,其實也只是死掉了而已,並沒有年少時想象的那麼可怕。

所以,你其實不用害怕死亡,你最應該在這輩子害怕的東西其實是遺憾。

不要留下遺憾,在漫漫長夜中,對著泛黃的天花板愚鈍地說道︰其實我本可以的,我本可以做到的。可惡。

這就是失敗者最令人憎恨的說辭了。

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樓轍對這樣的字句產生了強烈的共鳴,甚至來身上的波導都在與之呼應。

他渴望成功,他再次抬起了頭,望向了未來的藍圖——她似乎有些驚愕,甚至不知道要做出什麼表情,只是用雙手捂著嘴巴。

見狀,眉間的笑意很快地就改變了他先前嚴肅的表情,轉而演變成無法描繪的喜悅。

在狠狠地吸了一口氣之後,伸出的手不斷地揮舞著,然後以響徹雲霄的聲響拼了命地吶喊道︰「波段凌!我們來救你了!」

這個我們是對天天努力的肯定,樓轍從來都不是那種喜歡搶盡風頭的男孩子,他非常注重在行動中的細節,並兼顧到每個人的感受。

等到他喊出那句話的時候,先不管波段凌有什麼反應,天天的第一反應就是眼眶已經濕潤了。

太難得了,想要走到這一步所付出的努力真的是遠超所有人的想象。

從矮之國的邂逅開始,到了黑森林城堡的神經拼接,從波導弦關盡失,又到了強行用解除波紋禁錮的方式打通身體的脈絡,更甚的是前往平行繭重新認知自己的人生。

樓轍一路走到自己,甚至已經完全忽略上帝對他的不公了,他的內心真的只想救出波段凌。

哪怕是要付出他僅有的一切,他也從來沒有猶豫過。

花錢了積蓄,消耗了生命,費勁了心思,直到此刻才終于得以團聚。

城牆上,第一次面對「惡龍」的突襲的波段凌默默地待在了自己的「騎士」身邊。

但她可以感受到一股無法拒絕的熱切,這個她明明想不起來的男孩子,在見到自己的時候所展露的那種表情,讓她體悟到了自己生命的價值。

她好像非常的重要,對于某些人,雖然他們甚至交集的時間不算太長,但她正在實實在在地影響著對方。

為什麼呢?

她的優點到底是什麼呢?

所有圍繞著自己團團轉的人又企圖從自己的身上得到什麼呢?

為什麼?她感受到了一股焦慮。

正是這個焦慮讓她完全沒有辦法回應對方真誠的呼應。

從一開始,想到會有人在營救自己的第一反應是——也許,這會是一件非常令人感到美好的事情。

但事實上,整件事給她帶來的體驗並非如她想象的那樣,她的第一時間是畏懼以及恐慌。

她害怕面對那些自己起不起來的記憶,她害怕辜負了對方如此渴望得到回應的心情。

我們都知道的,但一只小狗渴望你給它一塊骨頭的時候,但你身上又沒有骨頭,你就會害怕見到那只小狗。

人總是害怕辜負別人的期望,波段凌也是。

當然這些亂糟糟的思緒並不是她看輕對方的一種表現,相反的是,這正是她內心矛盾的體現,她甚至已經想不到更好的表達方式,整個全息化的身體就要進入待機的狀態。

這時候,她唯一能夠抓住的就是提圖斯,只有提圖斯永遠不會讓他感到難堪。

她刻意地挪了挪腳步,然後把頭往提圖斯的懷里靠了過去。

也正是這麼細微的動作正好被樓轍捕捉到了。

天天迅速地望向了樓轍的面龐,雖然他有所掩蓋,但是內心肯定還是受傷的。

在他所不在的那段時間,早就已經有了人替代了他心中所呵護的那一段友誼了。

他本該憤怒的,但事實上,這一刻他的內心又是復雜的。

愛真的是一種無法明說的情感。

它可以轉變成自私,也可以轉變成快樂的祈願。只是想到在自己沒能陪伴在她身邊的時候,還有人是她的依靠,便也忽然覺得開心。

是吧,這種感覺似乎愈發地強烈,就好像小時候看到一件非常喜歡的玩具,就對著心底暗暗發誓自己長大後一定要得到它。直到後來長大了,看著自己心愛的玩具在別人的手中活靈活現地演繹著,真為它被珍視了而感到快樂呀。

可那只是玩具不是嗎?

現在,那個女孩是一個生命。

她會坐在我的病床上哭,也會因為我跟別人戰斗而擔心,她甚至還會跟我分享她所經歷的喜悅。

她早就已經在自己的生命中扮演了無比重要的角色了,似乎那時候墜落到世界的自己就是為了與她相遇把。

想到這里,他的拳心變得結實,已經下定決心沖向沒有回路的戰場,像一只攜帶著怒火的惡龍,下定決心要從騎士的手中奪回屬于自己的公主。

「她只是失去了記憶而已的。」天天想了很久才想到可以慰藉樓轍的借口,但堅強的男孩子似乎憑借著自己的力量就足以在挫折中重新綻放。

身後的阿芙絲此刻立刻拉弓搭弦,意圖發動反抗入侵的第一輪攻勢。

只見,抬起的手臂擋住了阿芙絲瞄準的視線。

那是提圖斯的旨意,他命令阿芙絲立刻停止了攻擊。

「只有我就夠了。」

黑色的長衣在風語中飄動,他輕輕地推開了波段凌,準備前往敵人所在的位置。

「理由?哥哥!戰斗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波段凌依然揪著提圖斯的衣角。

原本殺意四起的提圖斯再次回到了溫柔的模樣。

他蹲了下來,對著懷抱著膝蓋的女孩揉了揉腦袋。

今天她就跟那天賣不出火柴的女孩一樣,處在了極度不安的狀態。

「戰斗的理由嗎?戰斗的理由就是想看到更好的波段凌——」

「不是的。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們根本不需要戰斗,你們只需要坐下來說說話就夠了。」波段凌意識到這樣的措辭是無法撫平她此刻的焦慮的。

「當事情能夠靜下來處理的時候,那對男孩子來說就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對于珍視之物,是絕對不存在談判的可能的。我們與對方都只能有一方能夠守護在波段凌的身邊,而最終獲勝的那一方是最強的一方,他們就是最具有資格的。」

「不,你說謊。你肯定說謊了,波段凌一直都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她根本沒有什麼優點,根本不值得你又或者我所記不起的人去進行這樣的戰斗。又或者是,你一直在欺騙我,你沒有告訴我關于我的全部,所以我才會這樣的痛苦。因為世界在運轉的過程中,我的存在顯得如此的不符合常理。我被視為那樣的一只嬌弱的花朵,在看得見的器皿中被檢測著一舉一動。你們又或者是更多人都在期盼著我發生什麼的。我很清楚,我真的很清楚,我不是無緣無故來到這里的,我曾經肯定屬于過其他的地方。」

嚎啕大哭的女孩以自己所僅有的氣力第一次質問著她曾經無理由相信的男人。

她甚至真的願意成為對方的妻子,只是在某一些時刻,她又必須跟未知的真相做著斗爭。

「對不起,但我可以保證,我從來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以後也會是。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為我好?那你知道什麼是對我好的嗎?你也漸漸變成了那種我所討厭的大人了嗎?」

「阿芙絲,拉住她。」

「是。」纏繞的發絲以一種相對舒服的狀態短暫地束縛住了波段凌的身體。

下一秒,提圖斯溫柔的瞳孔轉而演變成一種通透的漠然,他已經沒有耐心繼續在這樣的問題上花費時間了,他必須親自會一會對方的實力了。

鼓動的風衣伴隨著身軀從七層的位置往下墜落,隨後,在一聲落地的轟鳴聲中,掀起的煙塵往四周散去,直到將同時落地的樓轍一同吞沒。

皮鞋以清脆的聲音叩擊著前庭的石面。

「你就是那個人類男孩是嗎?」提圖斯詢問道,「確實令人驚嘆,你敢來到這里,我就已經非常敬佩了我沒有對你的伙伴亦或者是心上人做過什麼,所以她的靈魂依舊是無比聖潔的存在。但現在問題時,你想要奪走我也想要擁有的東西,我們就必須在這里分個高下對吧。要不,我們單挑如何,你贏了我就讓你帶走她,如果你輸了,她就會在明天跟我結婚。我們已經選好了白紗與紅紗了,不僅僅是西式婚禮,最為盛大的中式婚禮也會帶著她經歷一遍。」

「什麼?」听到這里的時候天天還以為自己听錯了內容,原本設想的入侵戰斗此刻竟然演變成了一對一單挑的模式,在這樣的狀態下,樓轍幾乎不會有波導上的消耗,同時還能夠全身心的投入戰斗。

說到底,現在幾乎都不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戰斗,更像是把主人放在了比武招親的位置上了。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也是對樓轍來說最好的局勢,他所一直渴望的戰斗,不就是從最為強大的對手中奪回波段凌嗎?

「好。」

果不其然,樓轍答應了對方的提議,隨後撤開了風衣的提圖斯露出了線條完美的上半身。

原本晴朗的天幕突然飄來了幾朵烏雲,讓氣壓在某種程度上產生了巨大的差值。

陰郁的氣息在接下來變得向棉被一樣沉重,等到樓轍意識過來的時候,爆碎的地面接連地開裂,而後產生的高強度重力,甚至導致他幾乎挪不開腳步,他第一時間將匯聚的波導灌入拳心以所能使出的最大力氣將天天丟到了遠離戰場的更遠位置。

「那麼可以給我看看你的本事了嗎?人類小鬼!」微微翹起的手指示意著提圖斯將戰斗的主動權讓給了對方。

作為東道主,他必須給與挑戰者足夠的尊重,在享受戰斗的同時,享受與優秀的人博弈的快感。

「那麼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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