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患病”的穆托

作者︰你干嘛呀你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手中用力,人頭大小的金屬色心髒頓時被捏爆。

納米血液飛濺,在白堂鏡的側臉上留下了幾滴淒厲的殘紅。

與阿姆斯特朗的戰斗早已波及雲層,現在的軍事港口上方沒有絲毫遮擋,陽光直射而下,將活人與死人的影子交匯在一起。

不起波瀾的白堂鏡,在默默看了阿姆斯特朗低首垂目,卻仍顯猙獰可怖的尸體一會兒後,突兀的開口。

「《天武殺道》——斷心道,這是殺你招式的名字。」

「它的來源無關緊要,因為創始人早已不在這個世界上,現在其內涵更是被我大幅度修改。」

「斷心道的‘心,不單指心髒,更是泛指力量流通的中樞關鍵所在。」

「察覺、追蹤對手的力量流向,然後找到中樞進行攻擊。這其中的每一個過程都做到登峰造極。」

「才是一招完成度達到及格的‘斷心道,。」

說完之後,白堂鏡毫不留戀的將手中的殘骸扔在地面,就像是扔掉了一張用過的紙巾。

阿姆斯特朗想錯了。

白堂鏡會毫不掩飾地為他解釋自己的力量。

因為他本人為理想所付出的努力之深重與代價之殘酷,值得白堂鏡為之側目。

而且,在他的遺言中,說二人「志趣相投」

白堂鏡的心里清楚,這倒也不能算錯。

阿姆斯特朗擁有想要改變世界的野望,也擁有足以改變世界的力量。

于是他就毫不遲疑的想要建立起一個「強者能夠以力量貫徹思想」的世界。

而白堂鏡對他的轟殺,雖然看似阻止了他的行動,但其實本質也是「更強者以更強的力量向強者貫徹思想」的過程。

白堂鏡無法反駁這一點。

但他也壓根不想否認這一點!

「力量就是思想的力度」!

在追尋力量的道路上,這本就是如同白紙黑字般明晰的事實!

阿姆斯特朗也想對了。

白堂鏡蔑視他的理想本身。

阿姆斯特朗以白堂鏡作為自己理想正當性、合理性的標志、樣板。

認為成長環境這種外部因素根本不足以阻礙真正的強者。

但白堂鏡自己清楚,在他成長的過場當中得到了多少機遇,經過了何種程度的掙扎才到達了如今的高度。

所以在白堂鏡緩步離開時,他可以平淡且自然地對阿姆斯特朗的尸體說出這麼一番話。

「你以為‘我,這樣的強者,出現是必然?不連我自己都不這麼認為。」

「一個白堂鏡站在人類的巔峰俯視阿姆斯特朗,摘下了他的心髒。那就有十個「白堂鏡」在他的腳下拼了命的想往上爬!一百個「白堂鏡」在痛苦中死掉!一千個‘白堂鏡,在絕望的慘叫!一萬個‘白堂鏡,在無聲無息中消失所以,阿姆斯特朗。」

「拋棄對環境公平的追求,一味強調‘強者的繁盛,?真是夠了。」….

「所以我毫不遲疑地認為——你的理想就是一坨狗屎。」

活人和尸體的影子在陽光下分開,並且愈行愈遠。

大地開始莫名的震顫,軍事港口周邊的水域像是沸騰了一般開始震蕩。

厚重且明顯有別于人類的生命能量開始溢出地面。

在觀測者眼中,那生命能量就更比海水還要更加廣博!

還沒見到真身,但是它的存在感已經充塞天地!

在地面的劇烈搖晃之中,阿姆斯特朗的身體漸漸被翻滾的熔岩吞沒。

人的災難已經隨著利益

集團首腦的死亡而被平復,暴力在面對更加強大的暴力之時,軟弱是必然的結果。

但是那被人類所驚醒、動過手腳的「神」。

人類又該經歷這樣的動蕩,付出怎樣的代價,才能平息它對世界掀起的波瀾呢?

穆托的孵化無可逆轉,但唯一值得高興地就是,還有點時間。

半空中的白堂鏡看著下方翻涌不停的岩漿,和岩漿中心那幽深的黑洞。

轉身向著華盛頓而去。

~~~~~~

軍事港口距離華盛頓本就很近。

在和對手分出生死後,白堂鏡僅在側臉留下了幾滴納米血液的殘紅。

剩下的傷勢在重新活躍起來的泰坦能量下已經恢復如常。

他此時正坐在象征著自由世界最高權力的椅子上,透過白宮的窗戶看著這棟古老建築之外的昂貴百慕大草坪。

時間很趕,但是他想要的資料急也急不來,索性在大戰前放松一下。

畢竟他這次的對手,和之前的所有生物都不是一個級別。

草坪上面還有幾個被安排在今天進行例行參觀的學校團體。

年輕人,不論哪個國家總是充滿了活力。

而報名參加「白宮參觀」這種老式活動的年輕人,大多也有著這個國家如今少見的昂揚向上。

以白堂鏡的年齡,他其實不該說這種老氣沉沉的話。

但人生的厚度取決于經歷,少年見識過的風景已經超越了這個時代的想象。

草坪上的男男女女們在等待著進入白宮,他們活潑、開朗、嘰嘰喳喳。

並且每個人都拿著自己手上所有的攝像設備,對著白堂鏡所在的房間一陣猛拍。

雖然這個房間的玻璃是單向透明的,他們本不該知道,一個黃皮膚的男人此時正坐在總統的位置上。

但是,如果這個男人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像是掀螞蟻窩一樣掀起了整個白宮千噸不止的屋頂,然後落進去,還貼心的將屋頂放回原位

那恐怕整個華盛頓應該都找不出,沒有看見半空中懸浮的白色屋頂的正常人了。

雖然在少年的眼中,整座巨大的城市都將在未來的數小時經歷無法想象的危機,但窗外的所有人卻仍不清楚自己的命運。

他們沒有信息、沒有眼界更沒有力量。

于是就只能沉浸在此刻的歡呼中,連為將降臨在自己身上的危機焦急的資格都沒有。….

白堂鏡底下那把椅子的合法主人——沃克總統,此時正像是一個被留了堂的小學生一樣。

拘謹地坐在一個明顯不合他體型的凳子上。

沃克的身材並不超規格,他是一個身材保持的很好的中年白人精英。

肥胖和亞健康可不會降臨到他的身上。

但是一把連靠背都沒有的小凳子

沃克看著肩頭的浮灰,那是剛才白堂鏡像是那玩具一樣拆下白宮屋頂時落下的粉塵。

再看看關上的大門之外方向,那里躺著二十七個使用地心生物基因液義體的特工,他們被全數斬斷了兩條腿。

還有十個力量在十五萬匹上下的巨獸強者。

不管他們是通過什麼途徑達成巨獸強者的成就,但現在

A的脊椎插在B的肚子上,B的脊椎插在C的胸口以此類推。

以他們的再生能力,傷勢不會致命、致殘,但至少得在痛苦的深淵里哀嚎十分鐘才能恢復行動能力。

這一切發生的過程,甚至快到沒有讓白宮之外的人察覺到發生了

暴力事件,仍舊沉浸在「超級英雄真人秀」的氛圍里。

沃克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

在一旁歷經數任總統的助理先生,此時也拘謹的站在一邊,不時惶恐的看看沃克的凳子。

那是在變故發生時,他遞給總統的座位。

雖然是他平時用來踮腳的小凳子

但是上帝作證!剛才的瞬間,整個白宮的地基都被拔高了一米!

搖晃、建築崩裂、粉塵肆意的情況下,這小凳子真的是在白堂先生說出「請坐」之後的兩秒內,唯一保持干淨、完好的座椅了!

其實白堂鏡並沒有苛刻的對待他們,但他光是運轉泰坦能量恢復傷口,那股幾乎能淹死普通人的生命能量就已經讓在場的人神經崩到極致。

所以白宮管家才會不管不顧的在白堂鏡說話之後,將一個小板凳塞到總統的底下。

——他的神經都崩的要斷了。

「我姑且就信了你的說辭。」

看著窗外的白堂鏡突兀的開口,而在小板凳上坐立不安的沃克則是猛地松了一口氣。

他對面前的少年動用了幾乎比當年競選總統還要旺盛數倍的心力,來證明自己也不過是阿姆斯特朗所在利益聯盟所算計的邊角料。

白堂鏡接著說︰「別浪費時間,下個話題,我需要的資料找到了嗎?」

他其實本就不在乎沃克總統到底是不是阿姆斯特朗那邊的人。

阿姆斯特朗已經死了,圍繞著他的超凡力量而生成的利益集團也隨之崩潰。

沃克就算是他的人,現在也像是一只離了巢的螞蟻般無害。

掌握著自由世界最大權利的人,聞言立刻掏出準備好的資料,從板凳上費勁地放上桌面。

一邊放,一邊說出強迫自己在兩分鐘前記在腦子里的東西。….

「阿姆斯特朗的私人數據庫在不久前,以指定命令的方式對您完全開放,我們因此得以順利進入其中搜集資料。」

說到這里,沃克小心的瞥了一眼白堂鏡的表情。

這是政客對于情報,本能般的搜集欲。

不久前打生打死的二人,現在阿姆斯特朗的私人數據庫就對白堂鏡自動放開這里面肯定有什麼關節是其他人不知道的。

「‘同行者,嘿!」

原本面色平靜的白堂鏡,此時卻笑罵一聲。

「阿姆斯特朗,你還真是個為了理想,就算把自己的一切放在殺身仇人手上也毫不猶豫的東西啊!」

這大概是阿姆斯特朗在瀕死之時通過體內的納米機械發出的授權。

不愧是能夠收服數個二十多萬匹巨獸強者的男人,哪怕他的理想被白堂鏡視為垃圾,但是這份決斷就足以勝過世上無數的庸人。

不再需要沃克的匯報,他腦子里的情報已經在這一會兒的功夫被白堂鏡挖出來了。

伸手豎掌在面前,沃克不知道對方為什麼不听了。

但他還是很有眼色的閉嘴不言。

「狂龍結晶居然被你開發到這個地步阿姆斯特朗」

白堂鏡沉吟著。

只差5%。

距離阿姆斯特朗的計劃成功就只差那麼微不足道的5%!

「借由狂龍病對巨獸力量的弱化效果。」

「以狂龍結晶感染、弱化胚胎狀態的雄性穆托,然後以穆托體內的每一條關鍵肌肉縴維為載體,加裝神經橋接裝置。」

「每個裝置配備一個孩子被訓練好的大腦十萬五千顆兒童大腦!」

泰坦的強大,在「染病」時也會被削弱。

大量的狂龍結晶足以讓穆托的身體進入免疫狀態,也就是人類的「發燒」。

之後,並不奢求對于泰坦大腦的控制權。這對于人類的意識來說根本不可能。

反而轉換思路,以量取勝。

將大量的神經橋接裝置鋪設到最基礎的肌肉縴維層面。

這也是為什麼阿姆斯特朗需要大量的兒童大腦的原因。

那些大腦,自打被取出顱骨之後唯一的訓練,就是根據指示去操控一條肌肉!

「這就是他想要和我開戰甚至想要和泰坦開戰的底氣!」

他找到了操控那神一樣的巨獸的方法,雖然要以人類的幼童作為耗材。

但是只要能夠以穆托之卵打開局面,那麼他就能擁有一支穆托大軍!

白堂鏡在沃克的腦子里挖出來的,還有被他們藏起來的雌性穆托之卵。

阿姆斯特朗的宏偉藍圖已經隨著他的死亡煙消雲散,哪怕在日後被重新挖掘出來也是以後的事。

現在,好歹是有了個好消息。

「也就是說,那頭穆托是‘患病,狀態。」

白堂鏡喃喃道。

而坐在板凳上的沃克立刻補充︰「在那些神經橋接裝置未啟動的狀況下,預計這種狀態至少會持續半小時。」….

以目前灌輸給穆托之卵的狂龍結晶量來看,這個結論是正確的。

而如果按照阿姆斯特朗的理論執行,那些被控制的肌肉能夠延緩狂龍結晶被「排異」的過程,讓作戰時間加倍。

並且在戰後控制穆托,重新開始攝入狂龍結晶的過程。

也就相當于機器加油了。

想要的東西已經到手,包括穆托的身體結構、現在的狀況、阿姆斯特朗在卵中所做的手腳。

面對一個規格高到前所未有的敵人,白堂鏡不放過任何情報。

而現在

「沃克。」

「白堂先生?」

總統對于身份的轉換十分駕輕就熟。現在的他和僵立一旁的白宮管家相比也毫不遜色。

「我也許能給你們一個小時?至多一個半小時。」

「您這是什、什麼意思?」

冷汗開始從額頭流下,沃克的智慧已經讓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但是因為那個可能的後果太過惡劣,他拒絕自己相信。

白堂鏡沒有給軟弱之人逃避現實之機會的習慣。

他從那象征著權力的椅子上站起身,毫不留戀、毫無波動。

「疏散人群。尤其是波托馬克河周邊的人群。」

「先生,那是至少三百萬的人口!」

「你做得好,他們在幾小時後就還是三百萬‘人口,,做得不好」

白堂鏡沒有轉向沃克,看著窗外依舊什麼都不知道,對「超級英雄真人秀」歡呼雀躍的民眾。

他的聲音有一種無奈的冷漠。

「那就是三百萬的‘遇難人數,罷了。」.

你干嘛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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