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維克羅手下最強者,被莫名其妙的一掌拍死之後。
白堂正這邊的戰斗就沒什麼懸念了。
落後于版本的非洲強者們,在那詭異的攻擊力面前就跟被扒了護甲一樣。
掌掌真傷帶流血。
而白堂正也不得不承認,扎維的三十五萬匹確實厲害。
愁雲慘淡的受招者往往死狀淒慘。
他們全身的體液在受招之後,會像是***了一般,將身體內部摧殘的不堪入目的同時,然後從每一個竅孔、每一根毛發的根部涌出來。
直觀表現就是變成一個筋肉外翻的血人。
但扎維即使是以頭顱中招,最後也僅是大腦被打入的內力攪成一團,以至于七竅流血罷了。
排雲掌的內力和***的體液,根本就拿他堅硬的顱骨沒有一點辦法。
如果他剛開始救了手下一命,得到了情報。
那麼雖說白堂正最後仍舊能贏,但也絕不會如此輕松。
說到底,以「視人命如草芥」而強大起來的人,今天卻死在了這一點上,令人有一種窺見了因果報應的舒爽。
白堂正作為「因果執行」的本人,尤其舒爽。
甚至在他來到山姆和維克羅的戰場外圍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解開了所有心結一樣,灑月兌而澄澈。
「噌!」
尖銳的劍氣破空飛去,這是山姆的刀術。
如果沒有阻礙,這道被閃躲導致空發的劍氣會像是納米絲切豆腐一樣的穿過沿途所有的阻礙物。
它致密的力量組成,會讓它能夠直線飛出去數百公里而依舊保持高強度的殺傷力。
如果中間沒有屢次遇到質地堅硬的踫撞,也許能一直沿著地球的切線劃出大氣層。
白堂正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山姆也就是看見這小子完事了,才會稍微放開一下自己的力量。
稚女敕的身影鬼魅般閃爍,瞬間就出現在了劍氣的面前。
然後小手成掌,輕輕一撥。
那道能給地球做切線的劍氣就被直愣愣地沖著天空飛去。
波及範圍被壓制到最小。
「嗚,看來我也要快點完工了,老維。」
依舊是輕佻的笑臉,依舊是好像隨手揮舞的刀術。
但是在 里啪啦的火花迸射之間,把畫面慢放給普通人看都能知道維克羅現在被壓制的有多厲害。
全身猩紅的維克羅一口尖牙緊咬,額頭上的青筋愈發猙獰。
袖袍在附帶了力量的揮舞之間逼退了山姆。
隨即狂放的大吼。
「吼!去你碼的撲街仔!老子***屎忽!」
四十九萬匹力量‧泰坦威裝!
「泰坦威裝!便他媽的給我出來吧!」
積蓄和隱藏的力量全部爆發出來。
湛藍色的巨獸像是天神,從維克羅的軀殼里解放,然後膨脹。
哥斯拉雄壯而野性的身軀俯視著自己的敵人。
被戰斗的余波壓實了一遍又一遍的土地,在泰坦威裝的膨脹過程中再次被像是細沙般粉碎。….
維克羅很聰明地只是使用了「半身」,並且還盡力進行了能量壓縮。
于是現在出現在場上的,就只是一個高不過二十米的哥斯拉上半身。
泰坦威裝確實大大提升了巨獸強者們的攻擊範圍和攻擊強度。
在使用泰坦威裝的時候,就連泰坦攻擊也能在範圍上和他們基因的原體媲美。
而毫無滯澀地揮舞著能與泰坦相提並論的肢體,所造
成的攻擊力提升更是夸張的嚇人。
更不用說防御力的提升和防御面積擴大。
想傷害到展開泰坦威裝的巨獸強者,首先要突破外層威裝的能量防護。
然後依次打破威裝的實體、巨獸強者本身能量防護、巨獸強者肉身。
相當于防御力直接超級翻倍!
但說到底,泰坦威裝是通過提升軀體尺度,而獲得足以與巨獸們相抗衡的體積的能力。
在對付人類同胞的時候,多少差點意思。
于是部分顯化和能量壓縮就是必修的方向。
維克羅對于這方面的修行相當刻苦,並且卓有成效。
他深知在非洲這個人吃人的地界,對他土皇帝生涯威脅最大的始終都是同為人類的強者們。
而不是那些要不然就是睡大覺,要不然就是相互開片的泰坦巨獸。
所以勤練不綴之下,他才能獲得這麼一具被壓縮到二十米之內的哥斯拉半身。
維克羅的哥斯拉細胞來自于最早期時,正統哥斯拉的第一次登錄東京。
那時的哥斯拉身高大概在一百一十米左右,而這也就是維克羅泰坦威裝自然展開的體型。
以哥斯拉當時的身體比例來看,上半身估算為五十米。
壓縮到二十米可就是足足將能量壓縮了一大半!
更加凝實堅韌的能量構成,更加高效無浪費的能量防護。
維克羅自信,整個非洲自己是最強的十個人之一,而這十個人中,能做到這一手的絕沒有五個!
所以他現在就懸浮在能量構裝體的中間,湛藍色的能量潮汐讓他寬大的非洲服飾飄飛膨脹。
陰郁乖離的眼神盯著下方的山姆。
那家伙不僅沒有趁著自己調整狀態的時候強攻,現在反而像是逛街,品評街上櫥窗的商品一樣。
模著胡茬下巴,上下打量著哥斯拉半身。
「看起來不錯,不錯啊~,老維。」
維克羅的殺心和乖戾已經徹底昂揚起來。
「呵呵,我會讓你看看,這到底有多麼‘不錯,的,山姆。」
組成半身的湛藍色能量,流轉變換愈加急促。
「嗡嗡的」能量震蕩空氣聲也愈加高昂。
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因此而變得粘稠而炙熱,就連每一口呼吸里都能攝入微量的泰坦能量。
這就是維克羅的全功率了。
這就是維克羅能以一個「***」的品格,在這片大陸上作威作福的依仗了。….
他在半空獰笑著。
一條是那個白堂鏡的狗,一個是那個白堂鏡的兒子。
我連你們的主子都不在乎了,你們現在卻來到我的面前狺狺狂吠!
維克羅仿佛染了血的嘴唇越張越大。
「是我們給這片大地帶來了秩序。」
他深深地看著下方的山姆,還有戰場邊上正在隨手消弭影響的白堂正。
眼神里是鄙夷和傲慢。
「那些愚蠢的人,那些在地里刨食一輩子連個電燈泡都沒見過的人,那些為了點兒塊八毛的垃圾就能拼上命的人黑茫茫的一大片。他們都是因為我們才能獲得像是今天這樣的生活!」
「有錢賺,能吃上飯,安得起義體,上得了網這些都是我們給他們的!我們用鮮血和戰斗給他們拼出來的!」
「憑他們自己能干得了什麼?干得成什麼?!」
「他們不應該有所回報嗎?我們的統治還不允許多了點‘耗材,嗎?」
「你們殺
了我那麼多手下你們知道這要讓我費多少事嗎!狗種!」
義憤填膺、聲聲泣血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受了多大委屈。
而就算說到最後,維克羅也沒有為朝夕相處的手下有一星半點的傷心。
他只是覺得麻煩。
戰場周邊的白堂正,完全就當他是在放屁。雙手抱著後腦勺,樂呵呵地看著威勢滔天,幾乎要攪動雲層的維克羅。
反正他就是想把對方的腦殼給敲下來而已,就這麼一個簡單的願望。
而站在哥斯拉半身面前的山姆,則是一臉受不了的苦惱。
「行了行了!我的老天啊這里的人都應該感謝你,感謝你和你的對手把他們從凡人的生活里拉進神話一樣的戰爭。感謝你為了不被時代拋棄而引進義體,讓他們為了效率,或主動或被動地簽下貸款,換上金屬的肢體。然後在失去經濟來源的時候被強制收走義體,好一點的換上次品舊貨,壞一點的直接殘疾。」
胡茬大叔撓了撓臉頰。
玩耍似的揮舞紅刀之後,斜向上舉起來,對著哥斯拉半身體內的維克羅。
「還真有你的啊,老維。能讓戰斗這種讓人舒坦的事情也變得惡心起來了。」
隨你怎麼說。
維克羅陰翳的眼神不曾更改。
他也不相信對方能夠維持在常人的尺度上擊敗自己。
最終,這里還是會演變成兩頭泰坦威裝的戰斗。
別說是這區區一座城市,就是整個國家都不夠他們兩個人施展的。
想解救大眾是吧?這個國家被我統治的足有四千五百萬人!
咱們交手的震動可以成為地震,卷動的氣流會化為暴風,打空的攻擊能讓地圖都發生改寫!
看看咱們接著打下去還能活下來幾個!
看看你該怎麼跟那個幼稚到可笑的白堂鏡之子交代!
維克羅等著山姆也展開自己的泰坦威裝。…
但他沒有。
紅色的刀刃依舊指向維克羅的身體,光滑又鋒銳的刀身纏繞著血紅色的雷電。
持刀人歪著腦袋,他並不打算和對手來上一場「巨獸大戰」,現在的他只是感覺有些無聊。
「你還是不明白,老維。」
維克羅對這沒頭沒尾的話語已經厭煩了,但隨即,像是刀尖蹭上眼珠子的危機感就在他的腦袋里猛地炸裂!
想也不想,哥斯拉半身的利爪猛然向下揮舞,攻向山姆。
「吼!我轟散你呀!」
已經晚了。
「噌!」
簡潔明了的利刃破空聲,沒有任何冗雜,也沒有任何拖音。
但是旁觀的白堂正听得分明。
這聲音夾雜著貫穿了兩層能量防護的火花,還有貫穿了兩層泰坦的入肉聲。
只是因為太快、太集中,而只有「噌」的一聲。
泰坦威裝連帶著里面的人,都已經被捅穿了。
維克羅瞪大的眼楮緩緩下移,不可置信的看著捅進自己胸口心髒處的血紅象牙!
「你還是不明白落後于時代到底意味著什麼。」
視線沿著維克羅破損的心髒一路循跡,筆直的象牙一路延伸到山姆持刀的手臂上。
血紅色的光澤、半透明的質感。
這是泰坦威裝。
一發高度凝聚,並且從始至終只展開了貝希摩斯一根微型象牙的泰坦威裝!
維克羅驚訝的發現,自己現在居然連抬手都有些困難。
怎麼回事?
只是區區心髒貫穿怎麼會?
等等!他殺掉我的第一個手下,好像也沒有造成正常應有的傷痕!
湛藍色的巨獸半身在消散,崩潰的光粒唯美而壯觀。
維克羅現在完全就像是被山姆用一根血紅色的長刀挑在半空中一樣。
「你不會以為,之前砍你的幾千下都是白砍的吧?」
山姆夸張的挑挑眉頭。
紅色的象牙也潰散開來,維克羅此時居然全身月兌力一般地直直砸在地上。
這個擁有著四十九萬匹極限力量的強人,現在就連站起來也做不到了。
失去力量的恐慌感,在維克羅身上甚至蓋過了對死亡的恐懼。
這個主宰著四千五百萬人,在嘴里將人類當做「耗材」的非洲國王。
失去力量之後在地上扭曲的樣子,也並不和他嘴里那些「地里刨食」的人有什麼區別。
「為什麼怎麼會」
維克羅沉浸在力量似乎被封鎖的恐懼感和無力感之中,仰頭看著靠近的山姆,喃喃的追問。
山姆沒有回答的意圖。
只是把紅色的刀刃放在他的額頭上比劃著。
雖然「頭蓋骨當碗使」的要求有點奇怪,但誰讓這是自己外甥的願望呢?
當然,動手之前山姆還是頗為風趣的緩解了一下維克羅的緊張。
「老維,其實我挺想知道你是哪來的信心對白堂出言不遜的啊?」….
言罷,揮刀如紅扇
「嘿,你的!」
山姆向白堂正扔過去一塊血淋淋的頭蓋骨。
男孩趕緊嫌棄的避開。
「我是說的氣話啊!誰要這東西!」
「反正你說了,這就是今年的新年禮物,過節時就沒有了。」
「切!」
白堂正並不害怕血腥的尸體,那邊被他拍死的尸體都挺慘的。但他也確實沒有凌虐他人尸體的喜好。
這不是他的性格。
「剛剛的刀術好強啊,舅舅!」
「哈,羅德里格斯新陰流‧封脈閉穴,算是把《易筋移脈大法》活用了一下。」
「雖說父親好像也很重視這門功夫,但是真的連泰坦能量也能封住?那不是從基因里迸發出的能量嗎?」
「經脈和穴位可不是‘通道,那麼簡單的東西,怎麼?想學我教你啊。」
「算了《三分歸元氣》就夠我受的了。」
男孩熠熠生輝的黑發,沮喪的低垂下去。
一大一小的身影從已經化為廢墟齏粉的宮殿群里走出來,他們的戰斗過程很收斂,以至于並沒有給城市造成很大的損傷。
兩人走在空曠的主干道上,居民們很聰明,這會兒沒有一個人在街上。
大約都躲起來了。
兩人對于死寂的街道不以為意,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準備離開這個國家,向著下一個目標前進。
白堂正的步伐,因為見識了世界的黑暗而不會停下。而留下的這些攤子
「嘿嘿。」
男孩雙手一擺,抱在後腦勺上。
孩子還小呢,這不有大人呢嗎!.
你干嘛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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