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莎也只是來見了莫纓格一面,便匆匆離開,顯然還有事要忙。
于是莫纓格又把目光注視到好神在在的伊之紗身上。
「為何這樣看著我,是我的美麗驚艷到了你?」伊之紗笑了起來,笑容中透著幾分似邪非邪的味道。
「伊迪絲是你的人?你就是主導了阿爾卑斯學府動蕩的幕後黑手?」莫纓格對她質問。
伊之紗沒有回答,只是用她那雙狡黠的眸子看著莫纓格,臉上的笑意連面紗都遮擋不住。
「你在這里也是為了正好救下赫卡薩,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算計啊。」莫纓格雖然很討厭她,但還是不得不驚嘆伊之紗的算計。
伊之紗離開了眾神大殿,只留下莫纓格一個人。
阿爾卑斯山學府和帕特農神廟是宿仇,伊之紗繼承了這份敵對,利用尤萊和伊迪絲,便狠狠擊垮了阿爾卑斯山學府,然後有很輕松的與鷗洲第一世族建立了友好聯盟,獲得了一份強大的助力。
最厲害的是,在發生這一切的時候,伊之紗本人的「尸首」還躺在棺材里.
這份心機與謀劃是莫纓格所不具備的,當然了,她也不需要這些,誰敢再來惹她,一發禁咒送她回家!
莫纓格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些告訴布蘭妾,她去詢問了一下布蘭妾住的木屋,乘坐聖裁院的雪橇車去了。
敲了敲布蘭妾屋子的門,布蘭妾問了一聲,便請莫纓格進來。
屋外很冷,阿爾卑斯高山的風雪嗚鳴不休,木屋內卻格外的暖和,壁爐燒得很旺盛,即使沒有點燈也可以照亮這間干淨舒適的房間。
別的不說,聖裁院在接待人這一點上,做的確實不錯,除了非要座落在這冷得要死的地方以外。
「怎麼了,你不休息嗎?」布蘭妾隨手帶上了門。
「沒什麼就不能來找你嗎?」莫纓格朝著她眨眨眼,微微笑道。
「我當然歡迎了,我還有很多東西想要請教一下你呢。」布蘭妾說道。
布蘭妾拉著莫纓格坐在自己的木床上,她去壁爐旁煮一些清茶暖暖身子。
木屋里沒有開燈,壁爐中燃燒的火光將布蘭妾妖嬈的身姿掩映在另一邊的木牆上,透出一種別樣的美。
這位大美人換下了莫纓格借給她的衣裙,原本布蘭妾是沒有準備再出去的,所以現在穿著的是一身薄絲睡衣。
也就是莫纓格這般熟悉的女子到來,讓她沒有什麼戒心,忘了去換掉了。
莫纓格看著婀娜搖曳的動人身影,隨後目光落在了布蘭妾的大長腿上,慢慢的向上看去真人的身姿遠比火光映射出來的更加動人,容貌也是讓人驚艷無比,一雙如同皎月般精美的眸子總是在不經意間顧盼生姿.
這是一個如同雪山精靈般的女子,干淨、純潔、不染一絲雜質!
她的修為也很厲害,雖然不及自己,但也足夠恐怖,四系小超階不說,還有主修的光系,修為還要更高一些。
要知道,布蘭妾可是一直在阿爾卑斯山上苦修,幾乎沒有踏足過外界,苦修雖然是積累修為最好的辦法,但事實上,經歷戰斗才是尋求突破的「捷徑」,單純靠著自己的修煉,把修為提高到這種程度,布蘭妾不愧是被譽為三十年來阿爾卑斯山學府最優秀的魔法師,唯一可以與之媲美的只有海蒂,但是她似乎也卡在了超階的門檻上。
莫纓格一邊欣賞著美人煮茶,一邊在心里暗自贊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布蘭妾的動作有些奇怪,似乎有些別扭,不是很協調。
「抱歉,可能是最近有些沒休息好,也可能是來的時候凍著了,我好像有些生病了。」布蘭妾也發現了莫纓格一直在盯著自己,以為她看出來了自己的情況,于是解釋道。
莫纓格有些小驚訝,道︰「你生病了?」
「嗯,低燒而已,我已經喝了一些清蘭茶,等下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布蘭妾端著茶走過來,微微彎下腰,將一個茶杯遞給了莫纓格。
她知道莫纓格是一個很厲害的火法師,所以也沒有特地給她的茶水降溫,自己手上的則是悄然間冷卻了不少。
「啊,那我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就先不打擾了,你早點休息好才是。」莫纓格離布蘭妾很近,也發現她身上確實也有些不對勁,香氣撲鼻啊不是,臉頰上有莫名的紅瀾,看來她真的是生病了。
「沒關系的,我都還沒有好好感謝你,你先喝口茶暖暖身子吧。」布蘭妾的語速有一點快,甚至有幾個字咬音也不太清楚。
莫纓格聞言直接一口干了手上還很熱的茶水,這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就是喝點岩漿也是小case.
她起身想要離開,讓布蘭妾好好休息,卻被布蘭妾摁了回來。
布蘭妾一邊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她,一邊又抿了幾口溫熱的清蘭茶。
這幾口下去,布蘭妾發現自己的身子更燙了,那一口熱乎乎的茶水穿過喉嚨,進入到胃里後便散發成一股股熱氣,蒸著自己身體的每一處,讓人腦袋更加暈乎乎的不說,看著眼前這個美人的時候,心髒也是噗通噗通跳得厲害!
莫纓格現在是發現布蘭妾確實有點不對勁了,這哪是什麼感冒低燒?你說是在F晴還差不多!
「不會吧不會吧,難怪布蘭妾對其他男人愛答不理的樣子,平時也是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原來她居然喜歡女的?!」
「我早就該想到了,這個阿爾卑斯山學府里面全是女的,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XP也很合理吧?」
「可惡,我這個時候是該順從呢?還是反手把她壓在身下?」
莫纓格作為禁咒法師、九境巔峰的精神力境界,大腦中瞬息思緒萬千,然後緩緩抬起頭,有些尷尬的對著布蘭妾說道︰
「布蘭妾,你發燒了,該去好好休息一下了。」
「嗯我好像是有些不對勁,有點暈乎乎的」布蘭妾說道。
「那就快去睡覺吧!」莫纓格趕緊說道。
「唔你很討厭我嘛?其實我還想和你再說說話。」布蘭妾沒有讓莫纓格離開,語氣帶著明顯的挽留,見她起身要走,更是伸手一把拉住她。
莫纓格一看壞了,居然直接對她動手動腳了。
「明天再說吧,再見晚安麼麼噠」莫纓格就要用點力抽出自己的手。
布蘭妾看到莫纓格焦急要離開的樣子,頓時委屈極了,那雙銀月般的眸子帶著幾分哀怨,和她平日里完全不一樣,就像是一個小女孩露出的那種小情緒。
莫纓格慌了,她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最見不得這種姿態和眼神了,根本架不住這種「精神攻擊」。
她寧願再去和胡夫那個老梆子打一場,胡夫的金字塔里面恐怕都沒有這座小木屋來的可怕!
「你怎麼了,你好像也不太舒服?不如留下了一起休息吧。」布蘭妾看著莫纓格的樣子,也是傻乎乎的問了一句。
屋檐的雪似衣裳月兌落,發出簌簌的聲音,爐火 啪作響,兩個人手牽著手,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就連呼吸都因為靠的太近而互相清晰可聞。
莫纓格撇過頭,布蘭妾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過犯規了,要是她是一個男人,現在一定會受不了將她立地正法!
「那個.我已經心有所屬了。」
也不知道是那根腦子抽了筋,莫纓格忽然冒出這句話出來。
「啊?你再說什麼,我沒問你這個鴉?」布蘭妾呼出一口熱氣說道。
「那你問了什麼?」莫纓格也很疑惑,剛剛布蘭妾有說過什麼嗎?
「我問你你不喜歡我嘛?」布蘭妾明顯是有些神志不清了。
她朝著莫纓格忽然撲過來,手上的茶杯掉落,莫纓格下意識接住了她,那茶杯也在半空中被傳送到桌子上。
莫纓格的身材也是極為高挑的,比起一些男子都還要出挑,布蘭妾正好摔倒在她懷里,軟玉溫香在懷,她終于忍不住了,一把將布蘭妾扔到床上,丟掉她的拖鞋,把她塞進被子里裹好。
這個時候,要是莫纓格還沒有反應過來,布蘭妾的狀態不對勁,那她就可以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這肯定不是什麼感冒發燒,也不是她之前猜測的那啥,而是有人給她下了藥!
「別讓我知道是誰!」莫纓格氣得一口小銀牙亂咬。
但是話又說回來,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居然敢給布蘭妾下藥,而且還是這種晴藥要是真要對她下手,下點啥毒藥不比這玩意好?
還是說那人就是沖著人家身子來的?
但是這段時間布蘭妾可是一直和自己等人在一起,就不怕便宜了別人?
「你在說什麼鴉?」布蘭妾迷迷糊糊的對莫纓格問,隨即又自言自語起來,道︰「哦,我好像也對你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她被莫纓格裹進被窩里,一雙美麗的眼楮像一個小女孩一樣盯著莫纓格,帶著羞澀、期待與幾分迷茫。
莫纓格忍不住坐了下來,側身用縴細的手指把布蘭妾散亂的頭發給攏到耳後,順手還感受了一下她臉上的嬌女敕。
「睡一覺吧,睡醒了人就好了,乖乖睡覺,不許亂跑哦。」莫纓格用哄孩子的語氣哄著她。
「好~」布蘭妾乖乖的點頭,眼楮卻一直盯著莫纓格,過了一會兒才期待的道︰「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這讓莫纓格不禁模了模自己的頭發,手指下意識在長發末梢打了一個圈。
布蘭妾現在這個情況,讓她一個人待著,莫纓格還真不放心,萬一她自己跑出去可就麻煩了。
「我在外面守著你。」莫纓格輕聲對她說道。
「在里面好不好?我有點害怕,很久沒有像這樣生病了」布蘭妾偷偷伸出一只手,拉住了莫纓格的衣角。
看著像一只小貓咪一樣蜷縮在被窩里的布蘭妾,莫纓格忽然有些被觸動了,也不知道身材高挑成熟的她是怎麼變成這樣嬌小玲瓏可可愛愛的模樣,匆忙裹起的被子里,微微露出美人的玉瀾香肩與精致的鎖骨,讓她看上去格外的柔弱,讓人升起無法抗拒的保護欲。
「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莫纓格模了模她滾燙的臉蛋,用意念之音給她來了一首安眠曲。
「晚安.」布蘭妾發出了呢喃低語。
「好夢。」莫纓格為她拉起被褥。
木床不小,布蘭妾盡管身材動人,但現在縮成一團倒也顯得有幾分嬌小,所以給莫纓格留下了很大的空位,正好她也有些乏了,就月兌下鞋子靠在床頭冥修起來
對她來說,保持日常的冥修只是一個習慣了,除了要做突破時,平日里單靠冥修作用幾近于無,不是沒有作用,而是太過于微小。
但是莫纓格依然堅持做日常冥修,早晚各一次,這是她十年魔法師生涯的習慣。
事實上冥修這東西在高階時候作用就不是很大了,高階魔法師的精神力足以保存全天候的不間斷冥修,但是人不可能一天24小時什麼事也不做,就在那里閉眼冥修。
很多時候,冥修都是作為高級法師調節自我的一種方法,稍微冥修一下,就能保持一整天的好精神,實在是熬夜加班必備神級啊!
適度冥修有益身心,過度冥修屬實浪費,在有條件的情況下,莫纓格還是更願意好好睡覺休息。
夜深人靜,木屋里只有兩道均勻的呼吸聲,在逐漸熄滅的壁爐火光中交織
清晨,莫纓格感受到有一股溫熱的氣息打在自己的臉上,便緩緩睜開了眼楮。
瞬間四目相對。
「啊,你醒了。」布蘭妾被嚇了一跳,像個做錯事的小女孩一樣,瞬間把腦袋縮回被子里。
莫纓格搖搖頭,已然清醒過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身上也搭上了一層被子,她感受到一側大腿微微酸麻,再一看被窩里還有一個小腦袋微微凸起,顯然那就是「罪魁禍首了」。
「布蘭妾,你是把我當成枕頭了嘛?」莫纓格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可能是晚上有點冷吧,誰讓你身上那麼暖和的。」布蘭妾在被窩里回道,聲音頗為嬌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