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船長杜盤感到萬分的不理解的時候,沈善也是突然笑了。
「行了,我親愛的船長大人。」
「我願意下去幫你去撈那銀質的鑰匙。」
「只不過,就是讓我下去需要付出一點代價。」
說著,沈善也是用手指向了杜盤手中的那一把左輪手槍。
老船長杜盤在看著一臉笑意盈盈的沈善,臉色瞬間變得陰狠了起來。
雖然他並不清楚,為什麼沈善會突然又改變了一個注意,但是在他手上的這把左輪手槍可是他的底牌。
他誰也不會進行出借。
更為關鍵的是,這把左輪手槍是整個在巨型漁船上人心不古的團伙當中,最能威懾他人的道具。
誰也不敢來冒著生命的風險,得罪自己。
這個時候,無比強壯的壯漢關豪,也是立馬就朝前站出來了一步,用一種陰惻惻的語氣開口道︰「不知死活的小子,你信不信我直接將你從這里扔下去,你都不敢吭一下?」
「老船長對你仁慈,我可不會,你現在是想要選擇被迫讓我們扔下去,還是選擇自願走入其中。」
沈善看著關豪,不由嗤笑了一聲,「你確實很厲害,但希望你也能明白我可不是一個肆意揉捏的軟柿子。」
「你們可以來嘗試一下,看看是你們死的多,還是我能被你們扔下去。」
頓時,在沈善的這一句話說出,磅礡的血氣瘋狂的就從他的體內暴散開來。
這種氣息,絲毫就不亞于關豪的氣息。
所有人看向沈善的眼神,從最初的不屑夾雜著嘲弄與陰狠之意,其中開始逐步參雜了一些忌憚之意。
確實,按照沈善所泄露而出的恐怖氣息,他們想要將沈善重創扔下去,可能起碼要死掉不少人。
一時之間,整個局勢就陷入了僵局。
狂風驟雨,掀起陣陣滔天的海嘯,將整艘巨大的漁船擺的搖晃無比。
而整艘漁船上面的氣氛也變得愈發的壓抑。
沈善看著那些一臉狠意的所有水手,外加一臉陰沉的老船長,不禁再度的嗤笑了一聲。
當前的局勢很明顯,他肚子一人為陣營,老船長與關豪一個陣營,剩余那些水手一個陣營。
但那些水手們與老船長和關豪一同聯手了起來,進行抗擊他。
不過,他本來的計劃,就沒想著與這些家伙合作。
將他們得罪了,那便就都得罪了,沒有絲毫的區別。
「杜老船長,我再最後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能回答我,那麼我也就不用你們來勸,我自己就下去了。」
老船長杜盤在听著沈善的這一句話,臉上本來陰狠的神情,重新展露笑顏。
「沈兄弟,不知你有什麼問題,只要是老夫知道的,老夫必然知無不言。」
「同時,老夫也必然承諾你,你若是能從其中將銀質的鑰匙順利的拿出來,那麼我們從這里安然離去後,整個船上的財富,我們可以分你三層!」
當然,前提是你只要能夠活著從這艘漁船上下去就行了。
老船長杜盤心中早已經打定主意,等到沈善如果能順利的從下方將銀質鑰匙拿出來。
他會先穩住沈善,等到將瞭望塔上的實木寶箱中的那把重型左輪到手之後,第一時間就要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當場槍斃。
要是這個家伙並未能夠從底下順利的出來,那就代表他成功獻祭給了底下的那頭巨殼蟹。
巨殼蟹會暫時安分一段時間,他們也不用急著擔心自己的安全。
只需要他們開始朝著其他陸地上開走,頂多再獻祭一兩個水手,他們就能平安到點。
無論是哪一個方案,都很完美。
沈善看著一臉和善笑容的老船長杜盤,就猶如村口老大爺一般和藹的模樣。
「杜老船長,我現在就想知曉一件事情,那就是你手中的這把左輪手槍,里面可還有子彈嗎?」
老船長杜盤頓時一愣,他那看似滿是笑容的雙眸中,夾雜著一絲陰狠的眼神。
他很清楚一件事情,身為老船長的他,身體就連這里最弱小的一位水手都比不上。
那麼為什麼在場最強大的關豪,會與他進行一個結盟。
為的就是他手中這把能瞬間誅殺一個人的左輪手槍。
真是一個好會算計的小家伙。
杜盤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在招這個小子上船的的時候,只認為這個小子有點忠厚老實而已。
沒有想到
不過,作為已經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老船長杜盤,臉上並無任何的慌張之色。
他只是緩緩將自己手中的左輪抬起,較為枯瘦的手臂卻是如同老樹一般穩固的朝著沈善舉著。
杜盤很清楚自己手中的左輪手槍,完全就是一個空架子而已,里面老早就已經沒有任何一顆子彈了。
但就算是要裝,都要裝得像,否則沒有辦法來鎮服當前的情況。八壹中文網
「沈兄弟,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左輪手槍當中的子彈,只剩下最後兩顆了,這是老朽保命用的。」
「你是想要讓老夫只剩下一顆子彈保命嗎?」
沈善連忙就舉舉手,「杜老船長,我只是好奇發問一下,你可就不要繼續生氣下去了。」
「那麼,杜老船長我也就先行下去了,希望能有個好結果吧。」
沈善的嘴角勾勒起一絲笑容,杜盤的手中左輪,不管是不是真的還有兩發,情況對于他而言都是極為有利的。
或者說,他手里的左輪手槍中,子彈老早就消耗光了。
他讓杜盤將左輪手槍舉起來,就是要讓自己看一下,這把手槍的彈夾容量是多少。
之後再小心翼翼的去比對一下那頭巨殼蟹的傷口,就可以隱約判斷出老船長杜盤所說是否屬實。
而伴著他在說出這麼一番話語後,他也是開始小心翼翼的朝著捕撈點的地方走去。
沈善本身就想著要早點趁著那一頭巨殼蟹,還在極度創傷的情況下,是最好能處理事情的。
一旦時間繼續拖延下去,等到巨殼蟹恢復了一點元氣,那麼他再下去進行冒險撈取銀質鑰匙的風險,將會極大無比的提高。
所以,不管怎麼樣,沈善都得盡快進入捕撈點深處的甲板里,進行一次冒險。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