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斯諾選擇了莎拉作為依仗,但是對方可疑的地方也是不少,比如那個INNOCENCE……
「大元帥……」
「叫阿尼桑,阿~尼~桑!!!」
周圍沒有人,莎拉又恢復成了那個撒嬌大姐姐的模樣。
「是正事啦!」
斯諾一臉嫌棄的推開了撲上來的莎拉,對方的手里面正拿著一件黑色禮裙對著對著斯諾身形比劃著,似乎要看看哪里有什麼不合身的地方。
「不要嘛,不要嘛,你把它穿上給我看,一邊穿我一邊听。」
莎拉拽著他的胳膊不住的搖晃著,眼楮里面透露出了狡黠的光芒,真的是在撒嬌啊。
于是幾分鐘之後,斯諾站在原地,雙臂擺開,任由莎拉對著他的身體上下其手,然後他就一臉木然的向著對方匯報著自己的發現。
對方也是一邊听一邊擺弄,同時不住的滿意的點頭。
「就是上述這個樣子了,要采取什麼樣的行動嗎?還是先把那個阿曼萊奇……」
「好可愛啊!可愛,可愛,可愛……」
還沒等他的話說完,莎拉便一把貼了上來,不斷的用自己的臉蛋,蹭著斯諾已經開始爆出青筋的面龐。
她居然把自己的女妝都給畫好了。
「那個啊!我說你真的是黑色教團的大元帥嗎,這麼重要的事,你居然一點都不關心。
還有,我不要涂口紅。」
斯諾一臉黑線的抓住了面前伸出來的那只手,那根口紅看上去還很名貴的樣子呢。
「怎麼這樣啊!明明打扮好,可以變得更漂亮。」
莎拉看上去失望極了,但在斯諾越來越臭的臉色下,她又忍不住笑了出來,伸出手輕輕的抻了抻斯諾的裙子。
「放心,好啦,我有在听,來看這里,茄子!!!」
「 嚓!」
伴隨著老式相機的閃光燈聲音,斯諾現在的這副「夜魅美人」的形象便永遠留在了那個膠片里。
「莎拉?」
「嗯?」
「我要忍無可忍了……」
一直以來,莎拉都有這種把他的形象拍照存下來的習慣,而且這個女人還特意為此準備了一個房間。
但是現在哪里是進行這種個人愛好的時候?
「我再說正經事啊!!!麻煩你認真對待一下,好不好?」
斯諾黑著一張臉,一把沖了上去,抓住了對方還想繼續拉相機繩子的手,想要讓她停止這種不著調的行為。」
「咚……」
話還沒有說完,斯諾的腦袋就重重的磕到了她的額頭上。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所以他選擇用一個頭錘,讓進入了戲精狀態的莎拉清醒了過來。
「哎呦,好疼!你居然對姐姐大人出手!!!」
莎拉感覺自己的眼前好像浮現出了小星星,情景扮演游戲也玩不下去了,她痛呼了一聲,捂著額頭蹲了下去。
然後用手捂著剛才被砸中的部位,眼淚汪汪的看著,滿臉都是黑線與青筋的斯諾。
「正事啊!正事!!!!」
斯諾幾乎是用咬牙切齒的聲音說出了這幾個字,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以前他怎麼發現對方竟然是如此的不著調,這是因為離開了教團,所以放飛了自我嗎?
「唔!好吧,好吧,你就先調查著好了,不是還沒有最終結論和關鍵證據。」
莎拉現在也玩不下去了,只能撅著嘴巴,一臉悶悶不樂的應和著,好像根本就不在乎黑色教團會在這起事件中有多大的損失一樣。
斯諾頓時感覺到了一陣心累,這人真的是梵蒂岡里教皇冕下親命的大元帥嗎,也未免太不負責了。
「算了……事情我已經匯報給你了,至于怎麼做那像你們這種大人物的事情。
已經跟我沒關系了,我要回去了。」
斯諾黑著一張臉,反正教團也不是他的教團,就算整個都爆炸了,他換個地方再討生活就是了。
「唔!這麼這樣!」
莎拉終于鼓起了嘴巴,她還沒在斯諾的身上滿足夠呢!既然如此……
「咳咳咳……」
莎拉終于擺出了之前她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恢復了原來的大元帥氣場,以一副典雅的姿勢坐在了椅子。
然後慢悠悠的翹起來二郎腿,得意洋洋的對著斯諾命令道。
「驅魔師斯諾,現在我以大元帥的身份命令你,將此事查清楚。
任務目標︰查清楚阿斯特背後的隱秘,還有阿曼萊奇究竟是否有叛教嫌疑。
同時……如果對方真的有所問題,並且打算魚死網破的話,我允許你采用一切必要手段,維護教團的尊嚴。
這個夠不夠!!!這可是戰時命令哦!」
一開始在听見莎拉的指示時,斯諾臉色還變得越來越臭,畢竟她的這道命令,明顯有著要把麻煩丟給他的嫌疑。
直到後面的話出現,斯諾眼楮才亮了起來。
就是這個……如果是有著足夠理由的話,那麼斯諾絕對不介意把自己的屠魔聖焰,塞進那個紅袍子的里。
十來年前,斯諾就記住這個家伙了,居然敢電療他,現在又跳到了自己的頭上,如果要是不趁著這次機會把他弄翻,那估計以後斯諾的心里絕對不會好過。
不過要是有了大元帥的命令,那就足夠了,莎拉能說出這番話,也算是在幕後給予了他足夠的支持。
說不定對方也是一樣的,想弄死那個阿曼萊奇。
唉!這可真是太讓人興奮……哦不,失望了,明明大敵當前,而教團內部居然還想著這種內斗的事情。
當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淪喪……不過我喜歡。
斯諾露出了一個陰險而又滿足的笑容。
查清楚阿曼萊奇是否有叛教嫌疑?這話的意思翻譯過來分明就是——搞清楚阿曼萊奇為什麼要叛教?
他都指使鴉部隊配合刺客襲擊驅魔師了,這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哦對了,差點忘了,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來著。」
斯諾差一點就把他最好奇的事情給忘掉了,那就是關于莎拉的問題。
「那個INNOCENCE?」
坐在椅子上面的莎拉挑了挑眉,端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弄來的紅茶優雅的品了一口,然後露出了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
「原來你知道我要問什麼?解釋一下?」
比如莎拉為什麼會把INNOCENCE交給菲莉絲,又比如……她到底是怎麼把那個東西給喚醒的,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
要麼是宿主,要麼是黑布拉斯卡,斯諾還沒見過第三個人有這樣的能力。
「沒什麼,只是一步閑棋罷了,我也只是想看看我到底已經走到哪一步了。
看樣子是成功了,那孩子成為驅魔師了嗎?」
斯諾皺起了眉頭,莎拉依舊是那一副不願意明示的樣子,不過既然對方不說,他也沒辦法逼問。
不過關于菲莉絲體內更加詳細的事情,斯諾也沒有全盤拖出,畢竟斷罪之書所做的事情實在是過于驚人。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昨天晚上斯諾那種做法,已經算得上是人工制造的一名「驅魔師」了。
畢竟,能引起「咎落」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一名適格者。
這件事情要是被教團發現了,無論如何他也避免不了去實驗室走上一遭。
既然如此,那關于對方身上的整個經過,斯諾就得想辦法將其掩埋下去,這也是為了保護他自己。
「應該算是吧,畢竟她沒有咎落。
具體的同步率需要黑布拉斯卡那里才能檢測出來,現在她還昏著呢,不過這段時間我會好好監視她。」
「這樣啊!那真是太好了,教團又多了一名驅魔師。」
莎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過她的語氣听上去倒是十分的敷衍。
「驅魔師啊!那可不一定呢,還要等到帶回去給黑布拉斯卡看一看,我覺得她的狀態有點奇怪。
不過要是沒有其他的吩咐,我就先回去了。」
斯諾還是有點擔心阿黛爾那邊,畢竟他現在可是指控阿斯特的重要證人,要是阿曼萊奇那個家伙真的鐵了心要撕破臉皮,老爺子他們也未必能攔得住。
「嗯!再見咯,要記得好好的工作呀!」
莎拉笑吟吟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斯諾離去的背影,一口氣喝光了自己杯子里面的紅茶,臉上的笑容也慢慢的褪去。
「奇怪!在我的感應中,明明是失敗了啊!為什麼呢!
好奇怪 ,難不成那個小白貓的意志真的如此堅韌。嘛!算了,已經無所謂了,找個時候好好的教一番就好。」
回到了房間之後,斯諾發現熊貓老爺子正圍著躺在床上的菲莉絲轉圈,同時嘴里面還不停的嘟囔著什麼。
「斯諾小鬼,你回來啦,這個女孩剛才我檢查了一下,發現她的身體好怪啊,是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病例呢。」
能見過才怪,斷罪之書壓制了菲莉絲體內的不合適INNOCENCE,但對方終究不是被選定的適格者,她現在到底有沒有成為驅魔師還兩說。
說不定現在INNOCENCE還正在對方體內反抗,並造成了眼下的這種狀況。
而菲莉絲究竟會走到哪一步,誰也說不清楚,究竟是憑借著自己的意志壓制住INNOCENCE的排斥,還是就此徹底失敗繼續走向咎落的道路。
而在這其中,斯諾之前的行為又扮演了一個怎樣的角色,連他自己都不太能弄的明白。
不過想來他都險些被吸干,應該也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吧。
「沒有生命危險的話就好,還麻煩老爺子多多監控一下她的生命體征了,說不定這也是重要的證人呢。」
斯諾替阿黛爾向老爺子請求了一句,那小姑娘看上去憔悴了很多,真是一對彼此之間無法分離的主僕啊。
「吶!斯諾,大元帥那邊是怎麼說的?」
拉比對這些八卦很感興趣,當然他也不喜歡那些紅袍子,不過因為他兼任著「書人繼承者」的特殊身份,所以兩者之間的交集並不多。
「讓我暗中調查一下,不過想來大元帥那邊應該也是有著自己考量的。」
看樣子他們還沒有離開這里的驅魔師,暫時應該走不了了,因為阿斯特的緣故,現在的確是有必要留下後手。
而且作為大元帥的莎拉,也的確需要留下來,參加過幾天之後舉行的國王加冕儀式。
雖然說國內百廢待興,但阿斯特還是顯得有些迫不及待,最後一次加冕將由阿曼萊奇那個家伙代替主教行使職權。
難怪那個小人一副如此得意洋洋的樣子,教團在蘇伊士運河流域能如此快的反應過來,的確是要拜他所賜。
因為阿斯特在發現端倪之後,馬上就利用自己手中的特殊渠道聯絡上了這名紅衣主教。
而在戰爭過程中,兩方之間的協調與交流,教團一方也交給了阿曼萊奇這個家伙作為傳聲筒。
所以眼下這種情況,這家伙的確是出了大力的,再加上阿斯特許諾的在萊茵境內新建大教堂。
算上阿曼萊奇背後大主教的扶持,加上他這一次的功績,這條野狗的確是有著競爭此地實權主教的資本。
不過教皇冕下似乎更加中意莎拉大元帥。
斯諾隱約感覺到,莎拉在整個教團的地位似乎是比他想象的要高。
與庫洛斯不同,雖然那個男人一直行事都很肆無忌憚,而且也很奔放,但是他從不直接插手教團內的事務。
也就是說,他只負責戰斗,不參與決策。
但是莎拉不一樣,她是黑色教團目前明面上領導之一,但是從很多方面來講,依舊都表現的很任性。
在斯諾看來,那個教皇甚至隱約的,有著在縱容對方的意思。
簡直就像是黑色教團的親女兒一樣。
正是因為有著這個條件,斯諾在不少的高層人眼中也算得上是一個準嫡系派,與後批次招攬來的那些驅魔師相比。
一直在教團長大,並且還是在大元帥撫養下的「教團孩子」明顯要更加可信任一些,所以說這也是斯諾敢于對著一位紅衣主教放肆的資本之一。
但是,在這其中可並不是全無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