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調侃

中忍考試第二試與第三試的間隔有一個月,晉級考生的對手,已經提前公布了。到了這一步,就是純粹的戰力對決,眾目睽睽之下,施展渾身解數,擊敗對手。

這段寶貴的時間,理應由帶隊老師來突擊訓練,教授針對性的招數,來克制對手。

影野和目沒有這樣的條件,風魔一族衰落很長時間了,找不出比較優秀的前輩輔導,整個星忍村都沒幾個擅長教導的高手。

古杉卜水本人也沒時間為幾個小孩子的「擂台秀」出手,麾下有實力幫助兩個小姑娘的,也只有臨時以渦潮村首領觀賽的柴舟。

克敵制勝的秘術肯定是來不及了,影野和目的風魔一族秘術,只能靠她們自己領悟,柴舟也只能在實戰技巧上指點一二。

閑暇的香燐,也時不時和影野與目切磋。

絕對實力上,香燐並不落于下風,無論是體力、查克拉量與控制技巧,還是心性,都是合格的,可在切磋中,總感覺差了點什麼,會在出乎意料的地方被抓住弱點,最終落敗。

訓練場邊,惠比壽和古杉卜水看著三個小姑娘像模像樣地修行,柴舟時不時出手糾正錯誤。

「你覺得怎麼樣,惠比壽,我的女兒天賦肯定是不差的,否則也不會壓制住宇智波左助近三年出不了頭。你要是還沒有放棄精英教師的理想,培養出一個厲害的學生是必須的,否則,那些挑剔的忍族大閥可不會給你面子。」

「我知道,不用你多提醒,我還當過試講教師,帶過香燐一段時間。」

墨鏡男習慣性地托了托鼻梁上的墨鏡,沉著地說道,

「你對她的了解超過我,自己就可以指導,為什麼要我來?」

「這就是為人父母後才知道的……」

古杉卜水聳聳肩,

「純粹的師生關系,有時候更具備優勢,父母客串講師也不是不行,但是,身為嫡親長輩的私心,有時候會產生偏見,就比如說……」

頓了頓之後,古杉卜水坦白道︰

「如果不是出于某些特殊原因的考慮,我根本不會讓香燐來當什麼打打殺殺的忍者,學點自保能力,當個醫療忍者或者二線輔助人員就行了。要是綱手大人和靜音前輩在村子里,我怎麼說也要去試試拜托一下……」

正因為有這樣的想法,古杉卜水優先教導的,都是醫療忍術,輔助忍術以及保命秘術,真正能夠直接加強戰斗力的其實並不多。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就好比卡卡西,他的父親教導家傳刀術,也希望他走上刺殺忍者之路,他本人也應該有此天賦,但未必喜歡,也不見得沒有其它特長與出路。」

點點頭的古杉卜水繼續解釋道︰

「偶爾我的規劃,未必完全適合她,但是,出于對父親的畏懼,她也不敢反抗,只能勉為其難地听從。你我這個年紀,都應該知道,很多時候,父母長輩有豐富的人生經驗,大是大非上的判斷,多半是不差的,但是細節就未必跟得上時代了。」

忍族為什麼衰落,被忍者村取代?

歸根結底,還是這種父子相傳,靠血脈維系的傳承,局限性太大了,遠不如開放的忍村教育模式有活力,短期內忍族子弟還有點優勢,長遠來看,遲早被蓬勃發展的忍者學校教育模式給淘汰。

「古杉氏能夠長盛不衰,當真不是浪得虛名。就憑過人一等的眼光和見識,就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提並論的。」

贊嘆地附和著的惠比壽微微頷首,

「你的要求,我接受了,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要確認一下,香燐的具體情況。因材施教,必須要了解學生的基本條件。關于謠傳的漩渦血脈,是真的嗎?」

「都已經快三年了,木葉村還沒得出具體結論?」

「相關調查是有,但是,不好真的動手檢驗,你們也沒有承認過。」

「反正,就是這麼回事吧。不是隨便冒出一個孩子,就能將包括宇智波左助在內的一眾忍族子弟比下去的。」

「果然。」

猜測得到了證實,惠比壽也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頭,有這麼個出類拔萃的學生,肯定是好事。

「看你的表情,似乎最近不太順啊。」

「精英教師的路,不好走啊。」

微微苦著一張臉,干笑兩聲的惠比壽嘆了一口氣,

「真正舍得花大代價請家教的,只有兩種,要麼是學有余力,需要加強拔尖,要麼是基礎差,資質不行,急需補差的。前者大多有家族系統傳承或者聘請名師,只有後者才會找我這種初出茅廬的新人。沒有實打實的成功桉例,想要吹牛都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起步艱難。」

古杉卜水了然,進入這一行,肯定不容易。

那些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家長,可不敢將希望寄托在惠比壽這種年紀輕輕的生面孔身上,別以為混了個「特上」名頭就可以招搖撞騙,如今的「悶聲」還停留在積攢資歷的程度,離真正的精英教師還遠著呢。

「能在香燐身上打開局面,也是一次不錯的機會。」

惠比壽滿意地回應道,

「雖說咱們是同級生,其實也沒多少交情,為什麼要照顧我?」

「別說交情,真說起來,還有點過節,當年你和疾風偷窺女澡堂,就是我舉報的。」

「混賬,居然是你?害得我們被嘲笑了好幾個月。」

「又沒冤枉你們。你和疾風兩個做了壞事,還不讓人說?照我看,你就是‘悶騷’沒藏住的,還自以為掩飾得很好的假正經,疾風就是‘悶騷’藏得很好的混子,否則也不會將卯月夕顏那一本正經的端莊丫頭搞到手,要知道,阿斯瑪那個‘二手混混’都還沒將夕日紅騙到手咧。」

「什麼叫‘悶聲’,還不是你到處宣揚,敗壞我的名聲?疾風那個家伙當面裝病癆鬼扮可憐博同情我承認,阿斯瑪和紅相處不順,不是你從中作梗?」

「得了吧……」

古杉卜水不屑地嗤笑道,

「自己不會把妹,怪我這個連孩子都有四個的居家好男人?我什麼時候挑逗夕日紅,什麼時候說阿斯瑪壞話了?都是他在背後污蔑我,結果聰明反被聰明誤,讓夕日紅反感的吧?」

「你現在就在說壞話。」

惠比壽憋出一句不太自信的話反駁道,

「要是沒你,阿斯瑪不會那麼敏感,我和疾風也不會掃了一個月的廁所。」

「怪我咯?」

似笑非笑地聳聳肩,滿不在乎的古杉卜水說道,

「過去的,就別翻來覆去地說了,我估計你這個樣子,估計也是找不到女朋友了,先老老實實幫我看女兒吧,要是教導得好,我也不介意你給介紹幾個大客戶。」

「可惡的有錢人。」

臉上糾結的惠比壽,有心放幾句狠話,最後還是憋了回去,鄭重地點點頭,

「交給我好了,精英教師就該教導精英,只要香燐是貨真價實的天才,我肯定讓她出人頭地。」

「你高興就好。對了,協議按照一加一簽署,暫定一年,如果雙方無異議,自動續約一年。」

「可以。」

私生活的秉性,惠比壽當真不敢恭維,但其教師素質,當真是一等一的,涉及到本職工作,也相當認真。

將自己的大名簽下,「悶聲」滿意地放下筆。

「要我說,你這個將侍女搞大了肚子,還連個名分都給不了的家伙,裝什麼好丈夫,好父親,我是一點都不服氣。不過,能夠放下整片森林,在一個樹上吊死的執著,也是佩服的,這一點,我是不如你,其它同級生在你的立場,也不見得能做的更好。」

「什麼叫搞大肚子?那是意外。你以為我是稀罕漩渦家族的血脈秘術,才趁機下手的?」

「難道不是?」

「一開始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給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小年輕一個忠告,別以為追女孩子有多難,如果你覺得很辛苦,多半是用錯了方法。要是你身邊的女孩都很矜持,說明你不夠優秀。踫到了年少多金,帥氣逼人,實力強大,溫文爾雅的優質男,女孩子的主動程度,你想都想不出來。」

古杉卜水振振有詞地說道,

「阿斯瑪那個蠢蛋,只會裝成不良少年的模樣扮酷,背地里抹黑我,夕日紅會對他高看一眼才怪。趕緊去刮個臉,燙個頭,買一身精神的衣衫,別整天都穿著油膩的忍者馬甲,再把煙給戒了,多專注事業,比打擊潛在情敵要有效多了。」

「我也覺得你說得有道理,可是,紅總是對你另眼相看,也難怪阿斯瑪沉不住氣。」

「那就不關我事了。可別把我想得太好,如紅那樣青春靚麗的女孩,雖然不完全符合我的審美觀,到底也是個很吸引人的美女,要是哪一天主動送上門來,我也不介意包個情婦噠,反正有錢,養得起。」

「你果然是個混蛋,我一點都沒看錯。」

「不主動,不拒絕,負不負責任,看情況啦,反正也就那麼回事,忍者也不是什麼堅貞不渝的職業。」

說個不好听的話,忍者的起源,最開始就沒女子什麼事,後來有女忍者出現,就是為了訓練間諜,施展美人計,打入敵後刺探情報或者刺殺用的,正面戰斗,壓根就沒女忍者什麼事。

隨著忍術的發展,女忍者漸漸拓展了「就業」範圍,才站穩了腳跟,有和男忍者同場競技的資格。

時至今日,貌美的女忍者如何利用自身性別優勢,都是一門相當流行的學問。

忍者課堂上那麼多琴棋書畫的文藝課,大多是為女忍者準備的,為什麼會這樣,懂的都懂,還不是為了提升女性魅力而設?

反正「手藝」就在那里,學不學在個人,少部分如御手洗紅豆那樣的家伙,完全不將其放在心上,大部分女孩子,還是很熱衷的。即便將來當不了優秀的女忍者,也可以提升「女子力」,就當是新娘修行了,為將來相夫教子做準備嘛。

只要不會惹上麻煩,古杉卜水也不介意和漂亮的知名女忍者來一段戀情,只是,夕日紅明顯不在此列,不僅僅是猿飛阿斯瑪的敵意,還有其「烈士遺孤」的身份,以及少見的忍術高手,填補了木葉村此類人才不足的存在。

明面上的木葉村俊杰,當村外「腐朽貴族」的情婦,成何體統?

「女兒就在眼前,居然振振有詞地說要出軌,你可真行。」

「隨便說說而已,反正又沒真做。」

說白了,還是夕日紅的分量不足,古杉卜水不想始亂終棄之後不好善後。

因為香燐意外出生,為了安置她們母女,古杉卜水都要花好多年來綢繆,頭發都愁掉了不少。

「阿斯瑪要是听到了,還不得和你決斗啊,心目中的女聲,被你棄之如敝履。」

「少扯這些沒用的。」

說了不少閑話,原本泛泛之交的兩人,倒是感覺有點投機的樣子,

「你準備以什麼方向安排香燐的修行?」

惠比壽想了想之後答道︰

「你是客戶,理應讓你心中有數。醫療輔助忍者,是最適合香燐的路,但僅僅如此,也太浪費她的一身天賦了。我去翻翻藏書庫,當年二代目留下了不少手稿,一部分被收錄到封印之書,更多的流傳在外,關于水遁,也有很多心得體會。」

「行吧,麻煩你了。」

古杉卜水本人其實也可以干這種事,花點代價,木葉村也不介意這些不重要的資料讓大金主過目,關鍵是做這些瑣事,太浪費時間了,能夠讓惠比壽這個精英教師代勞,這個錢花得太值了。

「為了慶祝咱們合作順利,今晚請你去明神館放松放松。」

「誒?這怎麼好意思!是不是有最頂級的混浴服務?」

「沒有?」

「熱情大方的技師呢?」

「也沒有,那是正經溫泉旅館,不是半掩門的洗浴中心。」

「那算了,我還是回家休息吧。」

「有靚麗的女服務生,都是從全世界挑選出來的美女,雖然沒有特殊服務,憑你的帥氣,私底下博得青睞,我也管不著。」

「我是如此膚淺的人嗎?就是想體驗一下傳說中的高級溫泉服務,是不是真的可以美容養顏,提神醒腦。」

換了一副口吻的惠比壽問道,

「幾點鐘開始?」

「先吃晚餐吧,我點了太福飴的糕點。先拿本地美食湊合湊合,下次我帶上御用大廚,做一桌大餐。」

听到安排如此妥當,惠比壽立刻換上十分滿意的表情,恨不得立刻去享受一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貴族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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