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了解之後也就那樣

「你這是什麼武功,居然能控制雨滴成為武器,可雨滴卻沒有任何內力或者真氣加持,尤其是還能如此大範圍控制!」遠處邪瞳沉聲道,語氣微微動容,之前那從容囂張的姿態稍微收斂了些。

你都能控制那麼多動物了,我能控制雨滴這不很正常麼,大驚小怪,雲景壓根就不搭理對方。

「此人手段詭異,但實際上本身並不強,充其量也就先天境的身體素質,或許更弱一些,而且,我在他們身上並未感受到任何內力和真氣的波動,當真古怪,純肉身戰力麼?可他們那詭異的手段又是怎麼來的?」短暫的空檔貴公公沉吟道。

饒是他從小就自割牛子入宮,見過經歷過太多隱秘,可此時依舊想不明白。

「待我將其抓住或者宰掉再慢慢研究吧,想來有的是人對這種奇怪的東西感興趣,將其切成片拆成零件,就不信弄不明白」,一公主府的先天中期護衛隊長平靜道。

值得一提的是,公主府的護衛幾乎都是女子或太監,男護衛充其量只能在府邸外巡邏放哨,此時說話的先天中期護衛隊長就是一個女子,看上去三十多歲,一身黑紅相間長裙,手持兩指寬的雪白長劍,英武非凡。

話音落下,她身影一閃就朝著邪瞳殺了過去,手中兩指寬的雪白長劍吞吐凌厲劍光,所過之處風雨環繞,空氣都似乎被撕破。

「小心一些,他們有恃無恐,必定有所持」,作為牛角鎮公主府的總管,貴公公看到對面好整以暇的姿態第一時間提醒道。

那女護衛已經施展高明輕功殺到邪瞳前方十多米了,皇家專門培養的護衛手段了得,她的輕功施展宛如幻影,且還能凌空踏步借力,雖不能持久,但橫跨數百米距離還是能做到的。

真元吞吐,兩指長劍綻放幽藍劍光,以劍為引,好似藍色流星橫空,割裂夜色,風雨倒懸。

面對殺來的後天中期女護衛,站在巨蟒頭上的邪瞳緩緩抬起了頭。

在劍光的照耀下,能清晰的看到邪瞳那張兜帽之下的臉,那張臉簡直不似人臉,皮膚漆黑,布滿了血色紋理,像是一條條血管布滿了漆黑的臉頰,且那些紅色紋理還在輕微扭曲,似乎是活物,猙獰而邪惡。

抬頭的邪瞳嘴角含笑,帶著一種貓戲老鼠般的戲謔。

「小心他的眼楮,別看」,雲景此時猛然開口提醒道。

邪瞳肯定不是那家伙的名字,估計只是代號,而很多人都喜歡把自己的手段和本事與代號結合起來,故雲景才有此提醒。

然而雲景提醒得終究晚了一點。

抬頭的邪瞳雙目沒有眼白,眼球漆黑,仿佛眼窩之處只有兩個深邃的窟窿,但在他那瞳孔位置,卻是呈現一個血色漩渦,有血光彌漫。

看到對方那詭異的雙眼,雲景和貴公公微微皺眉,那一瞬間腦袋有點發暈,除此之外就沒其他感覺了。

反觀邊上的其他人,卻是一個個臉色微白,甚至有人渾身都顫抖了一下,避開了對方的目光不敢再看這才好了很多,心頭驚悚無比。

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楮?似乎能牽動心神讓人沉寂其間迷失自我。

「不要看他的眼楮,那雙眼能控制人的心神,你們沒有修出武道意志,抵抗不了的」,貴公公適時開口道,不過說話的時候心頭微微詫異,邊上的雲景僅僅只是後天後期而已,居然也不受那雙眼楮的影響?

這一切說來話長,其實也不過邪瞳抬頭間兩個呼吸罷了。

沖殺過去的先天中期女護衛隊長身形在距離邪瞳十多米外頓了一下,渾身微微顫抖,似乎在掙扎,很快她就平靜了下來落到了地上,連施展了一半的劍法都停了下來。

落到地上的她緩緩轉身,居然仗劍看向了雲景他們這邊。

轉過身來的女護衛隊長雙目空洞,一步一步走向雲景他們這邊,身上真元升騰,強橫的氣息爆發,似乎陷入了瘋狂之中,明顯是要對雲景等人動手。

他直面邪瞳的雙眼,被控制了!

看到如此狀態的護衛隊長雲景等人心頭都閃過這樣的念頭。

這種手段太邪門了,雖然世間不乏能控制他人的高深瞳術武學,但那至少也要在修煉出武道意志踏足真意境後才能修煉施展,哪怕學會了那樣的瞳術,想控制同階敵人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可此時呢,對面的邪瞳,輕易就做到了,僅一眼就控制了女護衛隊長。

她可是先天中期修為,怎會如此不堪?

只能說邪瞳那雙眼真的很邪門,而且那絕不是什麼武學類的瞳術,硬要描述的話,只能用他那雙眼楮本就帶著這種控制人的功能,像是與生俱來的一樣。

普通人的眼楮怎麼可能與生俱來擁有控制他人的能力?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或許世間某處就有這種天賦異稟的人,可邪瞳的雙眼控制他人的能力絕對不是與生俱來的,必定和他們背後的組織有關,從其他兩人來看,這個組織的人就沒一個正常的。

「給我殺了他們,亦或者被他們殺死」,邪瞳看向雲景等人獰笑道,眼中血色漩渦已經不在。

他那得意的姿態瞎子都听得出來,似乎在說,你們看,想對我出手,結果你們的人卻變成了我的打手了,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刷~!

在邪瞳話音落下的瞬間,女護衛仗劍朝著雲景等人沖殺過來,目光空洞的她沒有絲毫保留,真元不要錢似得澎湃,就像面對身死仇敵不死不休一樣。

盡管她被控制了心神不遺余力的出手,但也只是先天中期而已,翻不起什麼浪花,全力施為的她被貴公公輕描淡寫的一巴掌就抹滅了璀璨的劍光。

緊接著貴公公屈指連彈,一道道元氣橫空來到女護衛身上消失不見,被封了穴位經脈,自此無法動彈了,然後貴公公身手一招,隔空將她帶了回來。

貴公公乃是真意境,女護衛在他面前差太遠了,根本不是一個層次。

被帶回來的女護衛雖然無法動彈,但眼神空洞的她卻是在極力掙扎,似乎不完成任務誓不罷休,不得已,貴公公一記手刀將她劈暈過去,這才消停了下來。

此時雲景卻是看出了一些門道。

之前他時時刻刻都在觀察著對方,在邪瞳施展瞳術的時候,雲景‘看到’了他腦海里的‘聖蟲’有異動,傳遞了某種能量到邪瞳的雙眼,然後他施展出了能控制人的瞳術。

‘聖蟲’傳導的能量像是憑空而來……

而且,當邪瞳施展瞳術之後,雲景看到,他皮膚上的血色紋理更多了,更加鮮紅,且扭曲得更活躍了。

有鑒于這些發現,雲景心念急轉進行推敲。

「這個組織對那種古怪的蟲子無比重視,它憑空傳導給邪瞳的能量從何而來?蟲子應該只是一種媒介,能溝通遙遠之處的某個存在從而降臨力量,也就是說,邪瞳控制人的手段並不是他的,而是借用別人的,通過那只蟲子借用,同時,他借用別人的力量施展手段也是要付出代價,這點從他皮膚上的血色紋理在施展手段後變得更多就能看出,如果那些血色紋理完全覆蓋了他,是不是代表著他再也付不起代價了?那時他會變成什麼樣?而那種代價是不是可以用其他方式取代?取代那種代價的東西,會不會就是被他們抓走的小孩?」

瞬息之間雲景就推測出了這些東西,盡管目前無法證實自己推測出的對不對,但也錯不到哪里去。

「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他們本身並不強,但通過蟲子能詭異的溝通遠處某個存在借用力量,借用別人的力量需要付出代價,這很公平,那麼代價是什麼?自己的生命?壽命?還是靈魂?亦或者是軀體?」

那個邪門而詭異的組織,在雲景抽絲剝繭中似乎在一點點揭開神秘面紗。

「殺我?你們還沒那個能耐,真意境也不行,我說的,剛才只是小試牛刀罷了」,邪瞳囂張的冷笑道。

雲景他們倒不覺得對方是在吹牛,畢竟就拿之前來說,在他控制女護衛的時候主動出手的話,恐怕女護衛再也回不來了!

或許他的瞳術還無法控制真意境和雲景所有人,或許他本身不厲害,但若在正面交手的時候施展瞳術干擾一下的話,哪怕一瞬間的干擾就能以弱勝強絕地翻盤。

對方的確有囂張的資格,目前來看是這樣的……

「好了邪瞳,你廢話真多,靈僕張旺是你的人,他們出了問題是你的責任,這幫人居然有取出殺死聖蟲的手段,既然是你的問題,就自己出手解決了吧,搞快點,我們還得回去復命」,此時那樹梢上身軀僵硬的女子不滿催促道。

這就是消息不對等帶來的底氣,他們三人本身並不強,但卻足夠了解正常的練武之人,而練武之人不了解他們的手段,信息差之下,他們就有足夠的底氣不把雲景等人放在眼中,因為連他們有什麼手段都不知道,無法針對性的應付,武道修為再厲害又能如何?

「不用你催,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但你不覺得玩弄這些曾經高高在上的人物是一件很有樂趣的事情嗎?」邪瞳回應道。

那女子有些幸災樂禍道︰「樂趣不樂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若不盡快解決這件事情,事後上交足夠的祭品消除代價,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哼」,邪瞳冷哼一聲,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不再多言,轉而看向雲景等人,從袍子下抽出一把灰撲撲的骨刀,命令腳下巨蟒帶著他朝著雲景這邊殺來。

僅他一人,同時面對雲景他們這邊幾個先天高手和一個真意境,底氣十足,依仗就是他能通過聖蟲溝通遠方的聖主獲得力量施展詭異瞳術。

「真意境麼?我還沒殺過真意境呢,就拿你先開刀好了,居然沒胡子,咦?你莫不是太監?」持骨刀乘巨蟒而來的邪瞳目視貴公公冷笑道。

「蠢貨!」

這兩個字不是貴公公說的,也不是雲景說的,而是邪瞳的兩個同伴同時說的。

貴公公看著大言不慚的邪瞳搖頭道︰「豬都比你聰明,既然你找死,咱家成全你!」

話音落下,有著真意境修為的貴公公隔空一掌朝著邪瞳拍過去,元氣吞吐,武道意志溝通夜雨,一張由雨水形成的十丈大手印如天幕般朝著邪瞳橫推過去。

那大手印所過,空氣被打得轟鳴,宛如雷聲炸裂,圈圈漣漪如波紋席卷,地面翻卷樹木粉碎,真意境一記豈是兒戲,甚至這僅僅只是貴公公隨手一擊罷了!

「給我殺了他!」

邪瞳大吼,看向雲景等人的雙目中血光閃爍形成了兩個似乎要吞噬靈魂的漩渦。

他想再度施展瞳術,雖然控制不了貴公公這個真意境,但至少能干擾一下吧,就能躲開這一擊,然後再控制雲景等人襲擊貴公公,他就有機會把貴公公砍死了。

然而這家伙想得周全,可在他施展瞳術的時候,雲景等人壓根就不看他,貴公公更是直接閉上了眼楮。

我不看你,你瞳術再詭異有卵用?

之前和你掰扯半天,真以為是拿你沒辦法嗎?只是在了解你那邪門手段的特性啊,我都了解得差不多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如何應對了啊。

真以為誰都如你那麼蠢?

邪瞳傻眼了,我都發大招了,你們咋不看我?

轟~!

貴公公隨手一擊拍出的大手印橫推過去,邪瞳盡管極力想要躲開,可他本身修為擺在那里,如何躲得開?

一巴掌過後,邪瞳連帶著他腳下的巨蟒都被拍成了血霧,那只大手印橫空數百米才消失崩碎在天地間,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希望下一位邪瞳能聰明點吧」,樹梢上的女子聲音帶著無語道。

他們本就不是武力見長,跑過去和人家武道高手近距離硬踫純粹就是找死行為,遠距離發揮自身詭異手段才是正確選擇啊,所以說邪瞳是蠢貨一點都沒冤枉他。

你有控制萬獸的能力,控制一群異獸去干擾對手,趁其不備施展瞳術干擾或者控制對方再殺之不好嗎?非要大搖大擺的過去送死怪誰?

詭異手段雖然強大,可若本身不會用也是白瞎,否則的話,背後組織早就不必隱藏跳出來為所欲為禍亂天下了……

邪瞳太膨脹了,所以他死了,死得骨頭渣子都找不到一片完整的。

「下一位邪瞳?他還沒死?」听到對方的話,貴公公不禁微微挑眉,一臉你騙鬼的表情,他都被我打爆了這還不死?

雲景此時卻道︰「她所說的下一位邪瞳,並非貴公公剛剛打死的那位!」

「原來如此」,貴公公若有所思道,他很聰明,若是不聰明也無法在爾虞我詐的皇室混到如今幫長公主做事兒了。

雲景的一句提醒他就明白,邪瞳只是一個代號,誰都可以叫邪瞳,自己打死的只是現在這個,將來有人掌握他的手段,就是新的邪瞳了。

貴公公的想法是對的,但卻不全對。

在他剛剛打死邪瞳的時候,雲景就在認真的留意著每一絲細節,就在邪瞳被拍死的那一瞬間,他腦海中的所謂聖蟲也跟著崩碎了,但雲景卻明顯‘看到’,那蟲子崩碎的瞬間就有什麼東西憑空消失不見!

消失的速度太快了,雲景連用念力抓捕的機會都沒有,而且也不知道如何去抓那玩意……

‘他們之前對話時說過,蟲子的寄生者死的時候,蟲子也會跟著‘自然’死亡的,這種自然死亡下,蟲子會自行消解回歸所謂的母巢重新孕育,也就是說,剛剛邪瞳死的時候,寄生在他身上的蟲子就回歸了所謂的母巢,當那只蟲子重新孕育出來寄生在另一個人身上的時候,新的邪瞳也就出現了’!

稍加總結,雲景糾結的發現,問題似乎越來越嚴重了,這個組織很難纏啊,若不能真正連同蟲子一起徹底消滅,他們可謂死而不僵無法根除!

你們以為自己是九頭蛇啊,砍了一個腦袋能長兩個腦袋?

試探得差不多了,該辦正事兒了。

雲景抬頭看向剩下的兩個沉聲道︰「抓住他們,盡量抓活的,以自身安全為重,若事不可為,殺死也無妨!」

他們這邊這麼多高手,肯定是不懼對面的,之所以掰扯這麼久,純粹是在想方設法了解這些邪門家伙的特性而已,在此之前雲景等人就商量好這麼做的,否則的話,在那三人到來的第一時間就群起而攻之了,哪兒會墨跡這麼久。

唯有足夠了解這個組織,才能上報上去王朝方面發力多方面配合徹底搗毀這個組織,單憑個人,面對這個組織太難了。

「走!」身軀僵硬的女子當機立斷道,說出這個字轉身就溜,肉眼幾乎不可見的絲線牽引著她飛速往夜色遠處而去。

雲景他們在拖延時間想方設法了解其邪門手段的特性,他們又何嘗不是在利用邪瞳試探雲景等人?

這三人來此的目的,旨在了解清楚聖蟲為何能被拔出消滅,可在邪瞳被利用完死去都沒能試探出絲毫端倪……

剩下的這兩人當然不是邪瞳那個蠢貨,也沒對方那麼盲目自大,不覺得憑自身手段就能拿下雲景等人,既然如此,何不干脆離去?

反正已經記住了雲景等人的樣子,知道了聖蟲被拔出是這幾個人做的,上報上去就行了,後續自然有高手前來解決這個隱患,沒必要把自己交代在這里。

如果僅僅只是一些先天高手還好說,但這里可是有真意境的,真意豈是那麼好殺的?自己擁有詭異手段,但實打實的差距卻不是那麼好抹去的。

「現在想走?走得了麼,晚了!」

貴公公冷笑一聲,眨眼間電射而出,幾個起落就追上了那身軀僵硬的女子,沒有花里胡哨的武技,輕飄飄一掌拍向了對方背心。

這一掌看似普通,但氣息內斂,實則比之前拍死邪瞳的那聲勢浩大的一掌更可怕。

與此同時,在貴公公行動的時候,雲景身邊剩下的幾個先天高手也動手了,其中兩人去幫貴公公,留下一個看守昏過去的女護衛,剩下的全都去針對那個背後有著一灘血圖案的家伙了。

雲景沒動,他念力輻射出去觀察,一點點收集了解關于這個組織成員的手段和特性,了解得越多對後續越有利,每多一點有用的信息,比他親自抓住或者弄死對方都要來得更有價值!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雲景等人可沒仗著人多勢眾就掉以輕心。

那個眼看就要被貴公公一掌拍在背心的女子似乎背後長著眼楮,整個人跟木偶一樣,違背常理的在空中折返,身影往左邊九十度角折身躲開了這一掌,差之毫厘的避開。

「有點意思」,貴公公冷笑,止住身形折身追殺過去,內心卻是打起精神並未掉以輕心,沒忘記這些邪門的家伙詭異手段。

眼看就要再度追上那個女子了,貴公公卻是瞬間止住了自己的身形站在了樹梢上,還稍微往後退了一點。

隨著他止住身形,頭上一縷發絲悄然斷裂無聲飄落。

「這位公公,雖然你修為高明,但我可不是邪瞳那蠢貨哦」,前面飛速遠去的女子笑道。

貴公公一臉平靜微微眯眼,就在他眼前,肉眼幾乎不可查的橫著一根細絲,崩得筆直,鋒利無比,如果剛才他不停下,削斷的可能就不是他的頭發了,很可能是半個腦袋!

「這種手段詭異,還能把自身手段善加利用的聰明人,有點難纏」,貴公公心頭暗道。

抬手,指尖鋒芒一閃,橫在前方的鋒利細絲被斬斷,從斬斷細絲的觸感判斷,貴公公了解道,這鋒銳細絲的堅韌程度相當了得,不比一些名貴兵器差了。

尤其是,那女子離去的方向,天知道被她布置了多少細絲?稍有不慎撞上……

自己倒是問題不大,其他人呢?

「你們去追另外那個家伙,此人交給咱家了」,貴公公當機立斷提醒前來助拳的兩個先天高手道。

那兩人識毫不猶豫轉身就去了另一邊。

話音落下,貴公公身上元氣吞吐,天空垂落的雨絲來到他的周圍環繞,元氣加持下形成銳利的鋒芒環繞著他,他重新施展輕功追了下去。

實打實的修為擺在那里,差距太大了,那女子若僅僅只是仗著這些肉眼難辨的細絲,逃不了他手掌心的!

崩崩崩~!

再度追擊的貴公公,所過之處響起了一聲聲細絲崩斷的輕響,那些細絲在崩斷的時候,不知道多少樹木樹葉被細絲削斷。

縱使有著數不清的細絲攔路,貴公公依舊距離那身軀僵硬的女子越來越近。

那女子反而不跑了,站在一棵樹梢轉身道︰「死太監,當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

「不怕那你跑什麼?」貴公公撇嘴,隔空一巴掌朝著對方轟然拍下。

恐怖大手印再度出現,宛如天幕般籠罩那詭異女子。

崩崩崩……

一聲聲宛如琴弦彈動般的錚鳴聲響起,數不清多少肉眼難辨的細絲在女子周圍形成交織的大網。

那只貴公公拍下的掌印崩斷了一根根細絲艱難落下,最終也沒能真正拍在對方身上就被撕裂崩碎了。

「既然你找死,我成全你!」

女子冷笑,沖著貴公公伸出右手五指張開隔空握拳。

噗噗噗……

隨著女子五指收攏,貴公公周圍響起了無數樹木岩石被割裂的聲音,不知何時,那女子布下了一張大網,就等著貴公公落網呢。

「雕蟲小技,我當是什麼手段,原來這些細絲是你的頭發,延展自如,鋒利無比,咱家正好缺一柄拂塵!」面對四面八方割裂而來的細絲大網貴公公不為所動,嘴角含笑輕語。

說話間,他伸出右手,手掌已經變成了宛如翡翠一樣的色澤,這只手在周圍一抓一撈一扯,將一根根割裂而來的細絲抓在了手中!

隨著他把細絲抓在手中,緊繃的細絲更為猛烈的割裂周圍的一切,肉眼可見,方圓數百米內,不管是樹木還是岩石都被切割成了碎片。

緊接著貴公公身形急轉,抓住細絲的他宛如紡錘般把一根根細絲收攏,不過一個呼吸不到,他就扯到了對面女子的頭皮……

嗤~!

那女子頭上的兜帽被割裂粉碎,兩人相隔百十米,相當于貴公公遠遠抓住了對方一把頭發。

對方也是果斷,當即就舍棄了被貴公公抓住的頭發,那些頭發從她頭皮月兌落,從而導致她腦袋禿了嬰兒巴掌大小的一片。

「我的頭發~!」那女子當即模著禿了的地方尖叫,看來不管她再如何邪門,也是個愛美的人。

兜帽破碎的女子真容也展露了出來,她皮膚蒼白如紙,畫著紅紅的嘴唇和黑黑的眼影,臉上還有兩坨腮紅,一頭的白發跟個鬼一樣……

和之前的邪瞳一樣,這女子的皮膚上也有血色紋理,不過要淡得多少得多,不注意都看不到,顯然聰明的她在利用別人的力量時很克制,付出的代價不多。

對面,貴公公抓著一把‘頭發’稍微撇了一眼就不再關注,輕輕一捏,那一把頭發就變成了飛灰。

「看來你的頭發一旦月兌離你的頭皮就失去了那種延展自如和鋒銳的特性,如此的話,我的拂塵估計落空了」,貴公公有點失望道。

由此推斷,這個所謂的組織的人,擁有邪門手段能將自身某個器官變成武器或加持某種特性。

頭發也屬于人體器官吧?

遠處,關注這邊的雲景覺得,這個女子應該起個外號叫白發魔女,實在太貼切了。

明白了這女子的手段來自于頭發,那就沒什麼好關注的了,針對起來很方便,尤其是她和貴公公差距太大,翻不起什麼浪花的。

邪門手段之所以邪門,那是因為不了解,一旦了解,實際上也就那樣。

比如之前的邪瞳,眼楮詭異吧,嘿,我不看,你拿我怎麼辦?

希望貴公公不要把人家薅成禿子……

反觀另一邊,那個袍子上有著一灘血的野蠻家伙,倒是給雲景等人帶來了不小的驚訝。

在貴公公追‘白發魔女’的時候,其他人就去追那家伙了,數個先天中後期的高手,居然一時之間奈何他不得!

並不是說那家伙有多厲害,而是他幾乎擁有‘不死之身’一樣的詭異能耐。

那家伙渾身長滿了漆黑冰冷的鱗片,刀劍難傷,甚至先天高手的劍氣刀芒都能硬杠,這還是其次,哪怕崩碎了他身上的鱗片也能眨眼長出來,斬斷手腳撕裂身軀也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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